第二百零七章 我們再要個孩子
封閉的車廂內,氛圍嚴肅。
苗蕊擰著眉頭質問謝恆,黝黑的眸子彷彿有一種絕望,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紅色的痕迹,再次厲聲說道,「如果是以這樣的方式,我寧願永遠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公寓。」
謝恆愣了愣,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我也是被鎖著。」
她不再說話,輕靠在椅背闔上了眸子,糾結,無奈,心死……
良久才聽她輕輕說道,「回去吧。」
蓉城市恆銳總裁的最新話題,『寵妻狂魔謝恆,攜妻手銬play逛超市』一時間倒成為了一股潮流趨勢,年輕人爭相效仿。
輿論總是這樣,在刻意醜化或是美化過的假象中生成,換了個角度,換了個身份,就能掩蓋本質。
他們看見的是苗蕊被如何寵愛,卻看不見她的掙扎和痛苦。
夜幕降臨,謝恆洗漱后就摟著嬌妻做她想做的事情,苗蕊對此抵抗過,效果不佳。
泡沫劇打發時間,這成了苗蕊每天無聊生活的必要事情。
「溫文的孩子明天百天,我想去看看。」苗蕊面無表情的盯著電視屏幕,聲音冷淡。
高大的身軀坐在她身側,微蹙長眉,認真思量,過了片刻小聲說道,「你開心就好。」
苗蕊沒有回應,緩緩站起了身子,薄紗裙擺卻被謝恆壓在了腿下,她轉過身眉心皺起,「我困了。」
靜謐的空氣總是帶著一股沉重的氛圍,就如她此刻的眼神。
謝恆也起身,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走吧,我也困了。」
不知道的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對相濡以沫多年無話不談的夫妻,可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正在朝著反方向漸行漸遠。
雪白的大床柔軟舒適,苗蕊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在這漆黑的夜裡盯著某個不知名的位置。
謝恆則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結實的胸口緊貼她單薄的脊背,長臂環繞著腰間,交疊在小腹的位置。
除了均勻的呼吸聲真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距離苗蕊受傷有兩個月之久,她的身體已經康復,謝恆每天強烈壓抑著心中想要佔有她的渴望等待著,可他心中又十分清楚,即使她康復了也不會允許他碰。
漸漸的,苗蕊睡沉。他才敢稍微放縱些,粗糲的大手從睡裙底探了進去,沿著光滑的肌膚一路向上,沒近一步觸碰都讓他熱血澎湃。
掌心覆著柔軟,謝恆繃緊了神經,結實的胸膛更加緊貼她的脊背,而後他用手肘半撐起身子,另一隻空閑的大手順著長腿慢慢移動,最終停在了某處。
隔著不料,那種柔軟讓他眸色更加幽深,控制不住想要的更多。
輕柔的吻落下,柔軟的唇瓣像是精靈一般,每一寸肌膚都不忍錯過,倏地,苗蕊從睡夢中驚醒,濕潤的觸感讓她的心提到心口,猛然睜開眸子,只見謝恆正在賣力的討好。
下意識坐了起來,「謝恆,你瘋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了謝恆佔有進度,大手有力的握著苗蕊的腳踝,透過黑夜都能看見她那雙驚恐不屑的眼神。
裕望在灼燒他的理智,聲音都帶著沙啞,「苗小蕊,我知道你也想要了。」
說話,就把手指上的粘稠輕柔的劃在她的腿上,苗蕊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臉色透紅,細眉蹙起,「跟你沒有關係。」
「我是你丈夫,怎麼跟我沒有關係?」說著,雙手握住腳踝一拉,直接把她帶到了眼前。
苗蕊掙扎,冷聲吼道,「謝恆,你放開我。」
「不放又怎樣?」傾身向前,俯視著身下的女人,悶濕的氣息吹拂在她眼前,嘴角微微彎起,「都濕成這樣了,身為丈夫,有責任為妻子效勞。」
慢慢的,胸膛緊貼柔軟,長腿壓著她的膝蓋,十指相扣按在了大床,這樣一來苗蕊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狠狠瞪著謝恆,「你非要這麼逼我嗎?非要逼我做一切我不想做的事嗎?」
「苗小蕊,我只是太想要你。」他的聲音嘶啞無力,在黑夜中蹙著眉頭,像是一個掙扎的小獸。
因為只有這樣,謝恆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你就是這樣自私,自私的把我困在身邊,自私的替我做所有決定,自私的佔有我,謝恆,你無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讓我覺得噁心。」
苗蕊用力喊著,喊破了音,本就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凄涼嗚鳴。
謝恆的身子微微一顫,神情無奈深沉,他只是一遍遍一邊親吻她眼角的淚痕,帶著渾厚的呼吸鋪灑在臉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僵持不下,除了親吻謝恆沒有多餘的動作,驟然,他猛地埋入,發出一聲低吼,將臉頰窩在她的肩窩,「……苗小蕊,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心的永遠留在我身邊。
夏蟬在叫,窗帘映出綠芽的影子,像一副美好的水墨畫。明明是初夏,一切都是那樣生機盎然,只有他們的愛情還被冰封,久久不曾融化。
轉眼第二就到了,福子兒子百天酒謝恆也如願讓苗蕊參加了。
只不過是福子一家三口來到了公寓,有且只有他們五個人。
苗蕊見到乾兒子,心情好了一大截,抱著孩子就不鬆手,謝恆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她這樣開懷的笑過。
他在卧室門前看著,不禁看呆了停住了步子。
福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恆子,你和苗蕊的關係沒有緩和?」
他也知道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是這個問題存在他們中間,不解決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謝恆眸光一瞥,轉身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福子也想當然的跟了過來。
深邃的眸子黝黑,謝恆拄著雙膝,眉宇間一陣陰霾,「她在我身邊的每一秒都是在煎熬,只要我不放手,就永遠都不會緩和。」
「既然這樣,你就從來沒想過要放手嗎?」福子硬著頭皮說出他的想法。
只見謝恆眸光鋒利的看向他,像是利刃一般,福子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呃呃呃,我亂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哈。」
這麼強大的殺意,福子可不敢亂來,下意識離謝恆遠了一米。
他收回目光,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福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算了,他們這對冤家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別人都沒有辦法插手。
「對了福子,已經查到秋老虎的行蹤了。」這麼重要的事差點給忘了,福子懊惱的拍著腿,「他在H國,目前看來網性插手進來跟他脫不了關係。」
謝恆神色冷靜,高大的身軀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哪怕只是穿了一件儒雅洒脫的淺藍色家居服都遮擋不住他強大的氣場。
「只要能付得起錢,網性什麼任務都會接,這個不足為奇。」長眉緊蹙,陷入深深的思考,「可秋老虎所有的錢都被上繳到了警方,剩下為數不多都被藺柔捲走,他又哪來的錢支付網性高額的費用?」
聽謝恆分析,福子也納悶,這裡面確實有問題。
「我會派人繼續深查。」炯炯的蹙眉橫在眉骨,冷聲說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擔憂的問道,「恆子,秋老虎被抓住,你確定警方那邊真的會放過你嗎?」
當年謝恆從監獄光明正大走出來,就是和方局長達成了協議,如果謝恆能扳倒秋老虎將他繩之於法,他可以考慮不去追究他的罪行。
這麼多年過去,謝恆也確實一步步把秋老虎逼到絕境,才迫不得已鋌而走險親自壓貨到非洲,也讓警方有了證據抓捕,即使他逃了,組織解散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福子,我現在沒有這麼多心思去思量這些,最重要的是將秋老虎快點抓到,畢竟他活著一天,對苗小蕊和溫文母子就是威脅。」
他在明,敵人在暗,有些事情防不勝防。
客廳里兄弟兩人對眼前的形式進行分析,卧室中苗蕊抱著孩子樂得開心,兩隻手臂都不知疲憊。
溫文穿著一件碎花長裙,纖細的身材被勾勒的近乎完美,一點也看不出剛生完孩子的樣子。烏黑的長發披肩,一雙大眼睛看著苗蕊懷中的孩子滿是慈愛。
她嘴角彎曲,眸光瞥見苗蕊臉頰自然的笑意,心中悵然,如果念念也在,想必一切都是好好的,「苗蕊,你就不能多吃點飯?不知道還以為堂堂恆銳總裁虐待自己媳婦呢。」
苗蕊一怔,神色恍然,「難道他不是在虐待我嗎?」
一時間,溫文啞口無言,回答不上來,細數著謝恆的所作所為,每一樣都是在傷害她,可仔細想,他的一舉一動無外乎都在因為太愛這個女人。
苗蕊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說話,繼續逗著懷中的嬰孩。
粉嫩嫩的小臉肉乎乎,一雙大眼睛黑的像葡萄,咧著小嘴咯咯咯的笑,聲音悅耳響亮,苗蕊越看越喜歡,心裡也越來越悲涼。
「溫文,你知道嗎?念念小時候也這麼可愛。」她在笑,可黑眸中的悲傷透過水光看的真真切切。
而後她又說,「他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