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

第138章 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

傅筠庭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一貫沉穩的面容不復存在,總是隨時隨地想要她,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平復他內心的不安。

原本別墅里還有傭人,現在已經全部被他撤走了,除了門口有兩個保鏢外,整座島嶼好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冷瑾涼在哪裡,他就跟到哪裡,一刻都不鬆懈,每回冷瑾涼要說離開,他就跟個發了瘋的神經病似得,將她抱到床上狠狠的要她,一直折騰到她精疲力盡服軟為止。

否則就以傅一念來逼她乖乖就犯,十足十一個瘋子。

半個月,他沒有再去公司,連電話會議都不開了,天天守著她,除了沈睿的電話統統都不接,他正常又不正常的存在著,卻足以令她膽戰心驚。

深夜,冷瑾涼是被一股冷意給凍醒的,睜開睡眼松惺的眼眸,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借著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傅筠庭放大般的俊臉赫然映入眼底,兩人的距離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相視,痴迷妖冶的目光邪魅的注視著她。

冷瑾涼嚇得渾身一僵,錯愕的瞪大雙眸,一口氣跳到嗓子眼,全身毛孔倒豎冷汗直淋,劇烈起伏的胸口心撲通撲通,失了頻率般跳個不停,三魂去了七魄。

他就這樣模樣詭異的凝視著她,距離近的她只能看清他眼底烏黑的瞳孔,連瞳孔表面的凹凸都一覽無遺的落入她眼內。

「傅...傅...筠庭,你...幹嘛...。」

冷瑾涼渾身顫抖的喘著氣,哆嗦著唇,斷斷續續才把整句話說完,被他壓在身下的身軀僵硬的動都動不了。像是被鬼壓床一樣,沒有一點自主意識。

「噓...。」

傅筠庭眯著眼騎在她身上,上半身匍匐在她胸口,深邃的眼眸在漆黑的夜裡泛著晶瑩的綠光,他神秘的豎起食指橫在兩人的唇瓣中間,示意她不要說話。

冷瑾涼大氣不敢出,吞咽的口水都是小心翼翼的,美眸驚恐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無線的恐懼在眼底滋生。

身上的男人就像看一個獵物一般的看著她,泛著綠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可怖的視線盯得她毛骨悚然,他機械般的扭動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在她臉上探究什麼。

「傅...。」冷瑾涼的頭皮直發麻,懼怕的抿了抿唇,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她哆嗦著唇,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我...你...很重!」

傅筠庭歪著腦袋殊形詭狀的睨著她,像是在考慮她的話,肆虐的挑起唇瓣,落下一道嘲諷彎弧,繼而行動緩慢的支撐起身體,與她隔開一小段距離。

身體一松,冷瑾涼就跟死過一回似的,就在冷瑾涼剛剛鬆一口氣的時候,傅筠庭忽然又傾身衝到她跟前。四目近距離的相對,嚇得冷瑾涼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一下將傅筠庭推到在身側,心臟口的心跳清晰的跳動在耳邊。

來不及她做出反應,傅筠庭快一步按住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壓在了床上,目光狠厲,陰冷的怒吼道。

「你是不是又想離開我?」

這樣的傅筠庭太不對勁了,也太可怕,半夜三更的匍匐在她身上,還用那樣奇怪的目光盯著她,這哪是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你放開我!」

冷瑾涼掙扎的想要逃開,須臾,傅筠庭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盯著他,決然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就送你下地獄吧!」

說完,傅筠庭魑魅勾起唇角,陰鸞嗜血的模樣跟一個惡鬼一般的舉著匕首,狠狠的朝她心臟口刺來。

「啊......。」

冷瑾涼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身體筆直的在床上坐了起來,她伸手捂住心臟口,劫後餘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脊背處早已冷汗淋漓,渾身都是顫抖不已。

「瑾涼?怎麼了?」

傅筠庭跟著彎身坐在她身側緊張的問道。

冷瑾涼聞聲側過蒼白的面容,觸及傅筠庭面容時,有一瞬轉眼即逝的驚恐,一想到是自己做夢,便氣喘的吞咽著口水,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半天沒緩過神來。

幸好是做夢,夢裡的傅筠庭真的太可怕了。

「做噩夢了?」

傅筠庭溫柔勾起唇,抬起手臂伸手擦掉她額頭上的冷汗,她艱難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了。

「和我有關?」

傅筠庭循循善誘,性感的薄唇落在一道邪魅的彎弧,似笑非笑的笑容落於眼底。

冷瑾涼緩了口氣,才抿著唇點點頭。

「夢到我什麼?怎麼讓你怕成這副樣子?」

傅筠庭微眯著眼睛,眉頭輕佻,在漆黑的夜裡散發著別樣的光芒。

回想起來,冷瑾涼就渾身一個哆嗦,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在夢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而且還......。」

一想到夢裡可怖的情景,冷瑾涼嚇都嚇壞了,彼時,坐在身側的傅筠庭突然陰森的冷笑一聲,借著月光,傅筠庭神色詭異的湊近冷瑾涼,慢慢悠悠的說道。

「還拿著這樣一把匕首,要殺你,對不對?」

明晃晃的刀光橫在冷瑾涼眼睛部位,冷瑾涼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嚇破膽的回頭凝視他,眼見傅筠庭垂涎欲滴,面目猙獰的握著刀朝她生撲了過來。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整個黑暗,睡在身旁的傅筠庭心神一愣,連忙側過身看向冷瑾涼,眼見她閉著眼睛驚恐的躺在床上,渾身冷汗淋漓,雙手胡亂的揮舞在空中,顯然是在做噩夢。

「瑾涼,瑾涼,你快醒醒了,快醒醒......。」

傅筠庭試圖搖醒她。

「不要,不要,傅筠庭,不要......啊......。」

冷瑾涼再一次從夢中睜眼醒了過來,目光觸及近在咫尺一臉擔憂的傅筠庭時,冷瑾涼再也遏制不了內心的恐懼,用盡全身力氣伸手一把將他推開,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到了地毯上。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冷瑾涼渾身發軟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跟踩了棉花似的衝到卧室門口,手忙腳亂的去打開房門,可她怎麼努力還是打不開那扇門。

黑暗中,冷瑾涼劇烈的喘著氣,像著了魔般的使勁板動門把手,整個人都瘋了似的。身後,傅筠庭眉頭緊鎖的坐在床上,她到底夢到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啪......。」

耀眼的燈光驟時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還在拽動門把手的冷瑾涼被刺眼的亮光,嚇得渾身凜住,隨著身後響起的腳步聲,冷瑾涼瞪大雙眸驚魂未定的扭過頭,扭曲的面容牙齒咬得咯咯響,渾身顫抖的不像話,跟活見鬼了一樣。

「瑾涼......。」

「啊......。」

冷瑾涼失控的尖叫了起來,渾身抖的跟個抖塞一樣,腦袋瘋狂的搖晃著。腳步隨著他的靠近步步後退。

「你...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冷瑾涼嚇得花容失色,顫抖的手晃動的挪到唇邊,哆嗦的唇瓣一下咬住食指,哪怕是這樣她繾綣在眼底的恐懼還是無法磨滅,蝕骨的痛意也無法令她鎮定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

傅筠庭也是被她這副樣子嚇壞了,她到底剛剛做了什麼不好的噩夢,導致她變成現在的模樣。

「你不要過來,不要,不要啊......。」

冷瑾涼淚流滿面的縮到角落裡,豆大的淚滴一顆一顆從她眼內滾落下來,身後根本退無可退,眼見傅筠庭愈走愈近,冷瑾涼驟然面色大變,歇斯底里的哭喊。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傅筠庭,你讓我走吧,你讓我走好不好?我不愛你了,不愛了,傅筠庭,我不愛你了!」

最後一句,冷瑾涼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朝他喊過去。

腳步滯帶,傅筠庭陰沉著臉,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淬了毒的雙眸微眯的看著眼前失了控的女人,不冷不熱的說道。

「放過你?冷瑾涼,那誰來放過我?」

冷瑾涼神志不清的縮在角落裡,魂不附體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腦袋,豆大的眼淚肆無忌憚的嗜血的眼眶滾落,宛如一隻受傷的驚弓之鳥。

「乖,別鬧!」

傅筠庭好脾氣的走近她,剛伸手觸到她,冷瑾涼渾身一哆嗦,觸電似的快速甩開他的手,顫抖著唇瓣哆嗦著咬牙說道。

「你別碰我,放我走,放我走!」

「我不會放你走,這輩子都不可能,冷瑾涼,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

傅筠庭長臂一神,狠厲的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一步之遙,冷瑾涼目光混沌的仰頭迎上他不容置疑的視線。

他的話徹底壓倒她情緒的最後一個弦,一股怒意從心底騰起,冷瑾涼跟瘋了似的使勁掙脫他的手臂,失聲尖叫道。

「傅筠庭,你是魔鬼,你是個惡魔,你這個魔鬼放開我,放開我......。」

冷瑾涼跟個瘋子一樣的掙扎,傅筠庭咬牙切齒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任由她歇斯底里的對他拳打腳踢,對於他來說,只要她不走,她隨便想怎麼都可以。

這場肉搏站持續了很久,直到冷瑾涼精疲力盡再也打不動,喉嚨也喊到嘶啞,傅筠庭才將她一把橫抱起,邁開長腿走到床沿邊,動作輕柔的將她納入懷中,與她一起躺在床上,纖長的手指在她髮絲間迂迴,聲線溫柔的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乖,睡一覺就沒事了。」

懷中,冷瑾涼紅著眼恨恨的瞪著他,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筠庭溫柔的俯身吻住她的紅腫的眼睛,好脾氣的說道。

「睡吧。」

「你滾,我不想在見到你!」

冷瑾涼嘶啞著嗓音,冰冷的說道。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也需要我,床笫之間我們配合的很默契不是么。」

他循循善誘,細長的手指指腹在她脊椎三四節的地方輕輕迂迴,輕易挑起她的敏感,一直以來的被迫承歡,她的身體已經被他挑的很敏感。哪怕是如此細微的動作,都能令她顫慄不已。

「不要,我不要......傅筠庭,我不要了!」

冷瑾涼驚恐的搖晃著腦袋,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將他推遠一點,這半個月她從九十多斤被他折磨的估計就剩下八十多斤,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可瘦的不止是她,傅筠庭原本健碩的身軀也跟著瘦,兩人抱在一起骨頭磕著都疼。

「乖一點。」

他輕易的抓住她抵在胸口的手,一個翻身將她的雙手桎梏在頭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額頭,唇瓣肆虐在迂迴在她耳骨處。

身體不由自主的冷顫,冷瑾涼恐懼的搖頭。

「不要......傅筠庭。我不要了,不要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答應你,我不走了,不走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只好哭著苦苦哀求他,這樣的折磨比凌遲還要來的殺人於無形。

起初她抗拒的時候,他就綁著她的四肢,不給她動彈,她漸漸不再反抗,甚至求饒他才肯不綁她,卻依舊我行我素的要她,就好像只要霸佔著她的身體,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一樣。

傅筠庭不為所動的吻住她的唇。輕輕的在她唇瓣在迂迴,深邃的目光無線柔情的與她對視,耳病廝磨的說道。

「老婆,說你愛我!」

「我......愛你。」

冷瑾涼紅著眼哆嗦著唇瓣,支支吾吾的回答,她不敢不順著他的話,想起他起初的暴虐,她的身體就跟撕裂似的疼,每每回想起來就一像一個可怕的噩夢。

甚至,她從未想過他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傅筠庭很滿意的挑起唇瓣,卻又繼續引導道。

「說你也很需要我!」

冷瑾涼蹙著眉頭,幾乎咬碎了牙齒,才斷斷續續的開口。

「我。我需要你!」

得到滿意的答案,他淺笑著溫柔的抱住她,翻個身從她身上躺到了她身邊,將她穩穩的圈在懷裡,冷瑾涼跟著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老婆真乖,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期翼的又問。

「嗯,我不會......不會離開你!」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冷瑾涼哽咽抿著唇,悲戚又絕望的閉上眼睛,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到個頭,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希望。

她的女兒又在哪裡,傅筠到底要把她關到什麼時候,這一切的未知,令她早已失控的情緒潰不成軍,而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天我帶你去島上走走。」

傅筠庭溫柔的吻著她的唇,滿眼的愛戀。

「好!」

她順從。

*

經過昨晚一鬧,兩人睡到中午才醒的,傅筠庭起的比她早,從浴室出來,餘光睨見冷瑾涼醒來,他姿態優雅的穿好衣服。

屆時走到床邊,俯身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磁性的聲音宛如大提琴尾音般好聽的說道。

「你去洗漱,我去給你做午餐,外面冷,多穿點!」

「嗯。」

冷瑾涼躺在床上木訥的點點頭。待傅筠庭離開后,冷瑾涼才行動緩慢的從床上起來,拿著要換的衣服往浴室走。

浴室內,冷瑾涼目光獃滯的凝視著倒影在鏡中的自己,魂不守舍的模樣跟個遊魂似的,冷瑾涼慢慢的脫下身上的睡衣,曖昧斑駁的痕迹隨著睡衣的落下,一一倒影在鏡中。

她的皮膚很白,稍微有些印記就好幾天都不退,傅筠庭似乎很滿意這樣,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她是他的。

所以他像個神經病一樣瘋狂撕咬著她,斑駁的牙齒痕仿若一塊烙鐵般的印刻在她皮膚上,但凡哪裡褪去。他就重新給它上色,周而復始,不顧她的疼痛,只為他要的真實。

看著這些痕迹,冷瑾涼再也抑制不住的失聲痛哭,整個人崩潰的不行,橫在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根本不是這些痕迹能抹去的。

他以為他只有將她綁在身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么?這場無情廝殺,冷瑾涼已經精疲力盡,就像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除了等待死亡,再無他法。

他的精神不正常,她又被折磨的能正常到哪裡去。

吃過他做的中飯。傅筠庭便帶著她去環島的周圍走了一圈,冬天的環島很冷,寒風吹過來很刺骨,傅筠庭溫柔的握著她冰涼的手,一同放在他的大衣口袋裡,溫暖順著她的掌心傳遞到她身上。

她竟有片刻失神,一種類似於錯覺的失神。

環島後面有一片大海,傅筠庭身姿欣長的坐在礁石上,讓冷瑾涼坐在他腿上,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項,輕聲細語的問道。

「喜歡這裡嗎?」

凝視著蒼茫的大海,冷瑾涼無言以對的圈紅了眼,心裡沒由的泛起一陣濃郁的苦澀,一顆心就像被絞肉機絞得五臟俱廢。

換做以前什麼都沒發生時,她一定會說喜歡,可時至今日,說出來的話都跟笑話似,她又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就算她回答,他又信嗎?

「還是海景別墅好?我看你挺喜歡那裡的。」

他又說。

冷瑾涼痛苦的抿著唇,沒有開口。

「嗯?」

他不死心的反問,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耳骨,他輕輕的嘶啞著她的耳垂,略大薄繭的大掌滑進她的呢大衣,貼在她腰際慢條斯理的摩擦,帶著一絲威脅。

身體跟著僵了僵,冷瑾涼嫌惡的偏過頭,想了想才說到。

「海景房。」

畢竟那裡有他們快樂的記憶,這裡,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那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親昵的詢問。

「可以把念念接過來嗎?我想她了。」

冷瑾涼扭過頭,視線落在他磕在自己肩膀上的俊臉上,她是真的想她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可以開口喊爸爸媽媽了,這半個月她見不到他們,她會不會哭,會不會吵鬧,又乖不乖,她無法想象他們不在的日子裡,傅一念是怎麼過的。

她甚至可怕的想,傅一念會不會又變回了原來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走路的日子,她怕,真的真的好怕。

「我也想她了。」

傅筠庭收攏她的腰身,深深的嘆了口氣,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感傷,可他連她母親都守不住,他哪敢把她帶來,女兒是他留住她的唯一籌碼,如果沒了,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晚上想吃什麼?」

他錯開這個話題。

冷瑾涼黯然的搖搖頭,她現在什麼胃口都沒有,活的都跟提線木偶似的,況且她的意見真的重要嗎?

重要的話,他會把她逼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他的手從腰際摩擦在她的小腹上,一圈一圈的迂迴,冷瑾涼愕然瞪大眼睛,他居然還在盤算這個,他難道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離開五年的嗎?

*

半個月後。

晚飯過後,傅筠庭總親昵的抱著冷瑾涼一起窩在沙發里看書,他側躺在沙發腹內,冷瑾涼的腦袋貼在他胸膛上,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糾纏在一起。

其實只是要冷瑾涼不談離開,他就不會變的像個瘋子,可一旦她提及,他似乎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這一個月他不管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也不管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公司運營的怎麼樣,他就這樣瘋了似的守著她。

很多時候,除卻他對自己做的荒唐事,如果他們能安安靜靜不管世間繁華的相守在一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裡他們沒有紛爭,沒有那些恩恩怨怨,只有相愛的兩個人,然而。事情的走向並非如你所願,該來的始終還會來,躲也躲不掉。

大約在三天之後,傅筠庭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的離開了,可走到半路他還是折了回來,將冷瑾涼一同帶出了環島別墅。

彼時,冷瑾涼明白,她徹底擺脫傅筠庭的機會來了,傅筠庭帶她回了帝都,闊別一個月的世外生活,人群的喧鬧居然令她有些不適應。

傅筠庭將她帶到帝都的皇家酒店住下。

「瑾涼,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別想試圖逃開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再見到念念!你知道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了,除了你和念念,我沒什麼軟肋。」

他半威脅半警告,對於這樣的他,冷瑾涼已經感到深惡痛絕,在環島他對她的威脅已經令她有些麻木,卻沒有任何辦法,她只好點點頭。

「好!」

「乖!」

傅筠庭溫柔的將她納入懷中,又鬆開她,吻了吻她的額頭,他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很久,溫馨的燈光從他頭頂傾瀉下來。為他渡上一層金色的光環,耀眼的不得了。

今晚的他不在是一身休閑服,他離開環島時換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連同他的內襯都是黑色,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呢大衣,偉岸的身影令他變得格外深沉,一如他以往的沉穩。

冷瑾涼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令他離開環島,但她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很嚴重,否則他不會冒險帶她出來。

「等我回來!」

他眼底涌動的是對她深深的眷戀,彼時,他沒再猶豫邁開長腿就往門口走。挺拔欣長的身軀輾轉消失在房門口。

冷瑾涼木木的站在原地,凝視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

在他離開后沒多久,她所處房間內的玻璃窗發出一陣輕微細小的聲音,冷瑾涼警覺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道黑色身影在燈光外顯現。

玻璃被卸下一大塊,一張熟悉的臉屆時出現在冷瑾涼眼內。

「你怎麼來了?」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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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餘生,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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