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未雨綢繆

17.第17章 未雨綢繆

開窗的是張勝,看見她倒是笑了起來,道:「又有幾天沒瞧見蠻蠻妹子了。」

鄭蠻蠻有些不好意思,道:「溜出來玩兒的。裡頭還沒醒呢。」

張勝嘆了一聲,道:「就是那位,也睡得比我們香,倒像是一點都不愁似的。」

鄭蠻蠻巴在窗口上,道:「肚子餓了,他不醒我不敢叫廚房開伙,有吃的么?」

坐著的呂大便道:「有的有的,在屋子裡,我去給你拿。」

說著,果然跑到旁邊他們住的小屋子裡,拿了個饅頭來,笑道:「先墊墊肚子。」

鄭蠻蠻接在手裡,感激地笑了笑,邊道:「這日子過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賭局還沒開始,眾人只是在一處閑扯。索性便也拉開了話匣子。

她抱怨的這一句,是所有人的心聲。裡頭時不時就會死上一大群人,門外的守衛也心裡不安,直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上自己。霍府也拿不出什麼章程辦法來,只能一日一日的在這裡閑耗著。

張勝倒是先問她,道:「看他的身手實在了得,經常打你么?」

「倒是不怎麼動手,約莫也沒把我和小福子當成一回事。前幾天……那批人來的時候,順手還給了我一刀,雖說是誤傷,可他也沒跟我客氣。」鄭蠻蠻嘟囔道。

最終她總結,道:「這廝就是個冷血的人。殺人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瞧見沒,我躲在門後頭看,他是真的眼睛都沒眨!」

張勝等人頓時叫苦不迭。

呂大又問道:「那平日里,難伺候么?」

鄭蠻蠻瞪大了眼睛,道:「呂大哥,你進來呆兩天,你就知道了!他一瞪眼我腿都軟了,都要給他嚇死了,就怕他過來把我殺了!」

呂大道:「那不能吧,你不是他的女人嗎?」

「女人頂個屁。那天碰上他心情不好,安大爺送來的那些女人不是全被他殺了?還好我剛被他抽了一巴掌躲起來了,沒礙著他的眼。不然今兒你們也看不見我了。」

說著,她憤憤地在手上的饅頭上咬了一口。

雖說鄭蠻蠻素麵朝天又不會梳髮髻,可是長相還是很不錯的。啃饅頭的時候小臉鼓囊囊的,加上她憤憤的動作,就顯得非常可愛。

果然,對這群男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張勝就安慰她,道:「不急,總會想到辦法的。蠻蠻妹子你躲著些就是了。」

鄭蠻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盼不盼得到這個頭。對了,張勝大哥,安明大哥呢?」

「他今天輪值,回去了。」

鄭蠻蠻的神色就變得有些焦慮,道:「也不知道我交代他的事情,他跟上頭提了沒……」

這麼一說,大家就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

想想她也可憐,張勝便安慰她道:「不急,上頭會有安排的。」

鄭蠻蠻都要急哭了似的,道:「怎麼不急啊,再這麼下去我這輩子就毀了!張勝大哥,要不,您再幫我去催催吧!」

張勝終沒忍住,低聲道:「你還真不用急,這事兒也不用催,至多明日,就會給你送來了。」

鄭蠻蠻一怔,道:「真的?」

張勝點點頭,道:「千真萬確。昨天我輪值,回去的時候聽見他們說起,說是要給你送些衣服鞋子,還有藥品什麼的來。這就是對你已經上了心了。」

上了心了……

鄭蠻蠻面上一喜,道:「沒把我忘了就好……我怪害怕的,怕大少真就把我丟在這兒跟這惡人耗著,自生自滅了……」

說完,她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估摸該醒了。這兩天我就不出來玩兒了。等他消停些再說。」

張勝連忙道:「快去吧,擔心出事兒。」

鄭蠻蠻屁顛屁顛就走了。

門外,幾個守衛窮極無聊,又開始聊起這幾天的事兒來。

「當時眼瞧著一巴掌就打過去了,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如今見了倒和沒事兒人似的。臉也不見腫。」

「這丫頭片子韌得很。前天我輪值的時候我聽見上頭的人說起,說原是一家正經的大小姐,被後娘給作踐賣了的。約莫從小也沒少吃苦頭。」

「上頭既把她的底細查清楚了,也差不多了罷。」

「說不定她立了大功呢,以後還得仰仗她拉拔咱們一把。就是給安大那廝要了去有些可惜。這麼個招財的丫頭,給我討了多好?」

「哈哈,你是要撿破鞋啊!」

「說那混話那,給你你就不要?再說了那模樣那身條,比那些粗手粗腳的丫頭可強多了。要不是成了破鞋,哪兒輪得到咱們啊。」

「瞧瞧,倒像真輪的上你似的。」

眾人哈哈一笑,拉開了賭架子。

鄭蠻蠻跑回屋子裡,一進門差點撞到就站在門後頭的楊雲戈。她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又差點栽倒。楊雲戈立刻伸手把她一抱,讓她站穩了。

「騎主……」她摸摸他的胳膊,頓時花容失色,「別扶,快放開,擔心拉著傷口。」

楊雲戈一哂。

他放開她,走回桌子前坐下。

鄭蠻蠻關好門,繞到他身邊,討好地摟著他的脖子,低聲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我猜呢,最多明天,他們會給我送東西來吧。估計是想從我這裡下手了。」

「等著吧。」楊雲戈淡淡地道。

鄭蠻蠻偏過頭瞧著他,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告訴我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給您聽。讓您來決斷的。」

她的氣息噴在耳後,楊雲戈微微別開臉。

夜裡安福送了水來,鄭蠻蠻跑去洗澡。

自從楊雲戈受傷以後,便不能下水,每日只擦擦身子。對於鄭蠻蠻而言,壞處便是每天他的身子都要她來擦,好處便是這個大浴桶就歸她了,她想怎麼洗就怎麼洗。

洗好之後衣服還沒穿好,聽到鎖鏈聲,她微微有些驚訝。

然後就反應過來,今天的楊雲戈。有些焦躁。

因為明天,霍家人就要來找她。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時間還短,楊雲戈也擔心她會反水吧。

鄭蠻蠻想了想,披好了衣服,並把一頭青絲梳理了一下,就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爬上榻,而是爬到了床上。

楊雲戈側著身子看著她,目中有些審視,又有些深不見底。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辦法拿準這個女人。

霍家人想做什麼,他一清二楚,做好了準備,也不怕鄭蠻蠻反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對她可能被背叛他這件事,本能地非常抵觸。

就像那天被她藏在屋子裡的人……

他反手就可以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他願意,他可以順手把鄭蠻蠻也殺了。

鄭蠻蠻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您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楊雲戈回過神,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把頭髮撩到耳後,支起身子,附身吻了下去。他閉上了眼。

這是鄭蠻蠻第一次主動。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輕輕一吻便把他心中的焦慮安撫了大半。

女子總是溫柔的,不似他那般激烈那般帶有侵略性,只是輕輕含住他的唇畔,舌尖慢慢遞了進來,和他的一碰,就有些怯似的,又退了出去。

楊雲戈眼裡便有些笑意。她似有些惱,一低頭又啃了上去。

唇舌間的糾纏就變得激烈起來,她跪在她身邊盡量不壓到他的傷口,低下頭跟他接吻。雙手已經利落地解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了那具年輕強韌又傷痕纍纍的身體。

她偏過頭輕輕撫摸他的傷口,有些不確定。

楊雲戈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又把她摟了下去。

唇舌一碰,她就避開了些,氣息有些重,眼中也有些迷離:「不行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戲謔似的道,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襟。

她胳膊上的傷口一直敷藥,剛剛洗澡雖然已經盡量避開了,但還有些滲血。他伸手輕輕碰了碰。

「太弱。」他道。

鄭蠻蠻有些不滿意,誰跟你似的整個一怪物?

她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襟,直接把自己上身脫了個精光。然後才有些怯,低頭不敢看他。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前胸,又想去解她的腰帶。

她把他的手按住了。

濡濕的吻順著他的唇,他的下顎,他的喉結,一路往下。楊雲戈的氣息越來越重,只沒有抬手阻止她,更沒有翻身把她按倒,反而有些縱容似的,由著她自己玩下去。

她的吻在他腹部裹著的紗布上輕輕一吻,抬起頭,輕聲道:「可能會有些疼。」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楊雲戈摸摸她的臉,沒說話。

她咬了咬牙,伸手解開他的腰帶,並且拉下褻褲。然後……

鄭蠻蠻傻了眼,怎,怎麼比她想要還要猙獰還要丑!而,而且這個,這個……

楊雲戈看她的樣子覺得有趣,聲音已經有些低啞,氣息也不穩,卻還是在笑話她,道:「怎麼,不敢了?」

鄭蠻蠻回過神來,然後,有些哀怨地瞅了他一眼。現在也有些後悔。不過是表個忠心而已,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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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絕寵:極品小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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