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明王發怒

第一百七十九章:明王發怒

鄭海生一掌擊向空中,空中的鳥兒被驚得飛向高處,他憤怒地道:「這個大輪明王妄為高僧,簡直禽獸不如,連無辜百姓都不放過!」

宮連水淵嘆息道:「他們是被我們連累的,可憐他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木靈雲和卓瑪的感情最深,看到他們死的如此慘烈,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的,道:「這些人簡直視人命為草賤,鄭郎你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鄭海生用手合上次仁和卓瑪瞪大的眼,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安息吧。」

三人就地挖了兩個坑,把兩人土葬了。鄭海生道:「宮大叔,靈兒你們帶著大爺大媽們先走,待我回去徹底毀了工地,為次仁和卓瑪報仇。」

殘陽也猶未落,風在呼號,卻也吹不散海生心中的仇恨。他一手拿著斬月刀,一出手一掌就打「飛」一個守衛,守衛如潮水般的涌過來,黑壓壓一片,他出掌,猶如平地里起了一陣龍捲風,掌風把壓上來的守衛捲起一丈多高,又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鄭海生眼中突然有銀光閃動,他的身子也突然凌空躍起,就在他身子離開那一剎那間,只聽「篤、哧、噗」十幾聲響,十幾樣長短不齊、形式各異的暗器,俱都釘入了他方才站過的地方。

這一躍,一翻,一躲,當真是矯如游龍,快若驚鴻,守衛當中,已有人忍不住失聲道:「好功夫!」

鄭海生怒喝道:「暗箭傷人,無恥之徒……」

話剛說完,又是數十點寒光,已暴雨般射向他身上!他身子也已衝天而起,又聽「哧、哧、哧」,風聲不絕數十點暗器,俱都自他足底掃過。

應變之快,超乎敵人想象,鄭海生身形猶在空中一隻見銀光乍起,七八道劍光,有如天際長虹般,自暑影中斜飛而出,上下左右,縱橫交錯。

哪知鄭海生身在空中,力道竟仍末消竭,雙臂一振,身影突然又向上竄起了七尺,劍光又自他腳底擦過但聞「叮鐺」龍吟之聲不絕,七八柄劍收勢不及,俱都撞在一起,劍光一合便分,七人個人都遠遠落到一旁,暮色中雖瞧不清楚,但朦朧望去,這七八人中,有四個是僧人。

鄭海生雙足一蹬。箭也似的竄了出去雙掌如風,當頭向一個黃衫僧人擊下!他眼見這幾個人話也不說,便下如此毒手,此刻下手自也不肯留情,這雙掌擊下,力道何止千鈞!那僧人本待舉劍迎上,但心念一轉,面色實然大變,身形後仰,竟不敢招架,向後倒竄而去。」

鄭海生拔刀,刀光竟似綿綿不盡,跟著身子追去。那人心膽皆喪,拚命一劍迎上。

只聽「叮「的一聲,刀劍相擊,黃衫僧人掌中的的劍,已被鄭海生砍成兩段。

那人身子落地,就地幾滾,鄭海生高吭長嘯,刀光如雷霆閃電,直擊而下,這一刀之威,當真可驚天動地!滿天銀光突又飛來,接著,「嗆」的一聲震耳龍吟只見三個黃衣僧人,單足跪地,三柄劍交叉架起,替那人擋住了鄭海生的一刀,那人卻已駭得暈了過去!鄭海虎立當地,鬚眉皆張,厲聲誰:「殺人償命,拿命來吧!」

說完,斬月刀發出一道道金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金光所到之處,慘叫連連,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作惡多端的大輪明王手下,還沒弄清楚對方使得是什麼功夫,就紛紛去見閻王了。

好大的一座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殿內金碧輝煌,金身大肚彌勒佛正在捧腹大笑,兩邊四大天王身軀魁偉,栩栩如生。殿內的金漆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那王者就是國師大輪明王,只見那大輪明王身披黃袍、極高偏胖,腦門微陷,便似一隻饅頭一般。

多巴擔幾的屍體已經被人從工地抬到這裡,大輪明王現在正檢查他的傷口,他知道多巴擔幾的武功,雖然多巴擔幾是他的三弟子,但是這個弟子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多巴擔幾的劍曾刺穿無數人的咽喉,他出手從來都只需要一劍,一劍就以洞穿敵人的咽喉,死在他劍下甚至不會感覺到痛苦,因為他的劍實在太快,快得沒有傷口只留下一點殷紅。

他的武功絕不在兩位師兄之下,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他最喜歡的弟子,但是現在他卻靜靜地躺在地上,永遠不會再醒來了,他是被人用刀攔腰砍死的,死相慘烈,這是什麼刀?這是什麼刀法?

連大輪明王都沒有見過,但是他肯定這絕對不是烏斯藏境內的刀法,烏斯藏沒有人能攔腰砍死自己的弟子的刀,就算有,也沒有能用這刀法的人。

所以他很憤怒,這人不但搗亂了他的工地,殺死了自己的愛徒,更是對他**裸的挑釁,沒有人能挑戰他的權威,他就是烏斯藏的「神」,所以他發出了命令:「找到他和一切跟他有關的人,格殺勿論!」明王發出的命令就是「神」的旨意,在所有人眼中,無論這個人是誰,武功有多麼高強,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距離大輪明王的命令發出不到兩個時辰,各路情報已經彙集到大輪明王面前,殺人者:鄭海生,武器:斬月刀,特點:斬月一出,月無光華。同行者:木靈雲,關係:夫妻,中原木家莊木博之女。同行者:宮連水淵,武功:無影幻掌。接觸者:藏民次仁和卓瑪。情報絕對簡潔毫不啰嗦,絕對準確有效。

這就是權利的力量。大輪明王一直相信有權即有理,權力像蔓延的瘟疫,遇到誰誰就會染上它,同時他也相信權力欲是一種最臭名昭著的yuwang,一切世俗的權力都會使人成為無賴。他更相信真正的權力握在有兵力的人手上。權力會使最善良的心陶醉,正如美酒會使最強健的頭腦陶醉。處於權力頂峰的人不再向上看,而是向四周看。

所以他享受這種感覺,並且陶醉其中,同時他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保住手中的權利。

那四大僧人是大輪明王的四大家臣,也是他手下的四大高手,卻被鄭海生一夜之間就解決了,工地上的守衛也死傷過半,被囚禁的工人紛紛趁亂逃了出來,鄭海生帶著他們逃出工地,翻過前面的高山,到了山腳下,大家累得氣喘吁吁,鄭海生說:「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大家坐下休息一下吧。」聽到「安全」大家緊繃的神經總算鬆弛下來,剛才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氣,現在一鬆懈下來,只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脫力了一般,坐在地上像一攤攤爛泥。

鄭海生也坐下來,他抬頭望夜空,只見一朵薄得像輕紗一樣的浮雲正飄過來,慢慢地把月亮給遮住了,可在浮雲的後面,月亮美輪美奐的輪廓和迷迷濛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動人,彷彿是一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他的心中感慨萬千,他原本是來創造一個美好家園的,他喜歡美好,熱愛生命,現在卻不得不大開殺戒,他突然想起父親鄭靜來,鄭靜從小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只因為無論多麼困難的事他多能辦到,無論多麼惡的人他都能寬恕,父親教他熱愛生命,熱愛自然……他想如果此時換了父親會怎麼做?會不會就不用這麼大動干戈,是不是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他對自己的處事方式一點都不滿意,所以他憂心忡忡……

休息了半個時辰左右,大家的力氣也慢慢恢復了,鄭海生對他們說:「各位朋友,趁敵人還沒發現,你們趕緊各自逃命去吧。」

眾人突然下跪,紛紛磕頭道:「感謝恩人救命之恩,感謝恩人救命之恩。」

鄭海生連忙去扶,道:「不必感謝,你們快快逃命去吧。」

就在工地出事不久,消息就已經傳到大輪明王那裡,他真的生氣了。雙手已握緊成了拳頭。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彷彿像一個大氣球要爆炸似的。脖子上的筋都暴露出來。臉也被氣得通紅的,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後面,他的嘴巴氣得咬牙切齒,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腮幫鼓鼓的,像要爆發的火山。

「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大輪明王厲聲問道。

跪著的守衛被嚇得不寒而慄,吞吞吐吐地道:「小人……小人……不知道來人的姓名。」

「你們被打的七零八落,卻連來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大輪明王憤怒道。

只見他怒髮衝冠,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面目看起來很可怕。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只看到他手中的刀會發出萬道金光,金光所過之處,無人倖免。」

「是斬月刀,斬月一出,月無光華,又是鄭海生,大輪明王咬牙切齒,「鄭海生,鄭海生,你一次又一次的跟我作對,看來我必須要會一會你了!」

只見他默默的轉過身去,肩膀劇烈起伏。漸漸的,他的雙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只見他咬緊牙關,嘶叫一聲,將強硬的拳頭用力的擊向石桌,那千斤重的石桌頓時被擊得粉碎,塵土飛揚,那守衛嚇得瑟瑟發抖。

只聽見大輪明王喊道:「滾!」

那守衛如獲大釋一般,趕緊連滾帶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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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蹤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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