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共浴了

她穿？她怎麼能穿屬於皇后的鳳服呢？

「我不想穿。」戚如意皺著眉頭，大膽的拒絕。

呂雉走到她身後，猛地圈住她的腰身：「如意，你難道真的對權利沒有一絲*嗎？」

對權利的*？她…她現在很知足了啊。

「請你…別再試探我了好嗎？」戚如意將手搭在了呂雉放在她腰間的手上，兩人現在如此的貼近，而身後的她，沒有穿上衣。

這場景，讓戚如意覺得萬分的奇怪。

「我哪裡是在試探你，只是臨時起意，我沒有懷疑你，便是你穿上鳳服，你也當不成皇后啊。來，穿上給我看看，我很想看看你穿上鳳服是什麼樣的…」呂雉的手慢慢向上，解開了戚如意衣上的絲帶。

本是戚如意侍候她，現在，卻是她為戚如意脫衣。

「娥姁姐…」戚如意的外衣順勢滑落，僅著中衣的她回身道：「你先穿上衣服好嗎？別著涼了…」

「現在是夏天，我又怎麼會著涼，如意，你是不好意思了嗎？我不是也見過你的身子嗎？你我之間姐妹情深，你該慢慢習慣才是。」好閨蜜，好姐妹之間自然是無所顧忌的，這麼想著，戚如意沒再反駁。

只是，呂雉為她脫衣，她著實感覺不對。

她默默的退了兩步，輕輕的脫衣。

雪白的衣衫如同清荷的花瓣飄落，在褪去褻衣的時候，戚如意沒有猶豫。

她腹部已經變的比那時候平坦多了，現在看起來並不醜。

直到她宛若初生的嬰兒般站在呂雉的面前，她才局促的開口：「即是你想看，那我就穿一次給你看看。」

粉嫩的並蒂蓮花並不能完全的包裹住戚如意的雪峰，她一件一件穿上那世間最尊貴的女子該穿的服裝。

她不害怕，也不緊張，只因為，那個相信她的人，說她想看。

龍鳳呈祥，鸞鳳和鳴。

劉季是給了戚如意與自己比肩的權利，可是她竟然恨透了劉邦，卻無法再對眼前的人發火。

只因為，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慌亂不安，皆顯現在她的眼前。

戚如意，是一個她一眼就能夠看的通透的女孩。

待到戚如意著裝完畢，她走到了呂雉的身前，雙膝曲起，便要下跪，呂雉制止了她的動作：「為何要行此大禮？」

「娘娘恩賜如意，可如意知道自己的地位，我該向娘娘行禮。」呂雉笑著拉著戚如意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而自己，卻是穿起了那件鸞袍。

「娘娘不可…」鸞鳳顛倒，這怎麼可以？而且這樣會顯得她太過於僭越了啊！

「有何不可？這衣服做了便是給人穿的，你穿得鳳服，我為何穿不得鸞袍？」呂雉換上那帶著五彩鸞鳥的青衣，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清冷之氣。

穿上了鸞袍的呂雉，長發披散著，臉上帶著恬淡的笑意，可眉宇間卻始終凝聚著愁緒。

她大概是從來也沒有開心過吧。

從出嫁開始，她一直都生活的很不好。

生活上，精神上，身體上，都不怎麼好吧！

「娥姁姐姐，以後你會幸福的，所有的苦難都會過去的。」戚如意忽然來的這一句讓呂雉不解，旋即她看著戚如意，唇邊的笑意更甚：「你倒是想的深遠，我貴為皇后，難道現在不幸福嗎？」

「不，現在還遠遠不夠…」戚如意靠近呂雉在她耳邊低喃：「等到盈哥大了，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母子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她說的話可以說是僭越，可以說是膽大妄為，也可以說是胡思亂想。

但呂雉沒有斥責她，而是輕輕抱住了戚如意，同樣貼著她的耳邊道：「如意，時候不早了，今夜便留在這裡吧。」

留宿？

這幾日的趕路，她們白日一直身處一處，也只有晚上的時候各自安寢。

「這樣好嗎？」戚如意有些心動，可又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好呢？你我姐妹情深，留宿一宿又有何不妥呢？」劉季，你也想要看到這樣的場景對吧？

你讓戚如意穿著鸞袍，承認她和她這個皇后並肩而立，不就是想讓你心愛的女人得到榮光，不受她欺負嗎？

可她真正需要的，是我的憐惜，是我的信任，是我的肯定。

你知道嗎？

雖然這一切發生的讓她迷惑，可是她已經逐漸的接受了戚如意的存在。

即使她是她丈夫最愛的女人，她竟也能容的下她了。

戚如意被呂雉這麼一說，瞬間心中的喜悅蓋過了猶疑：「好，正好明天早上我們一起起床換衣服。」

睡前，呂雉又磨著戚如意做了五十個仰卧起坐，僅穿著輕薄的褻衣，伴隨著她一起一落的動作，豐滿的身體晃來晃去，呂雉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壓著戚如意纖細的小腿，為她查著數。

在呂雉面前，一個也不能少。

全部做完的時候，戚如意已經累的汗流浹背，肚上，脖子上，黏連著無數的香汗。

她忽然感覺自己有點餓了。

環視著四周，哎，桌上有一盤水果。

「娥姁姐，我餓了，我想…」

「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你說過減肥期間酉時后除了喝水外一律不進餐的，現在可是已經是戌時了。」可是，她餓啊！

「來人！」秋婆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備水，沐浴。」戚如意本以為，是她自己洗澡，可是，當呂雉也踏入木桶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戚如意有一種想逃的感覺。

她和劉邦，都沒有共浴過呢，這樣太親密了，好讓人接受不了！

「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難不成以為我要謀害你？」呂雉的皮膚白皙而又緊緻，腰腹處絲毫不見贅肉。

只是平日里，她喜歡用厚重的妝容和顏色肅穆的服裝來裝飾自己。

古代三四十歲已經是人老珠黃，可是在戚如意看來，呂雉的美如同沉澱的美酒，需要細細的品味。

雖然她的容顏上帶著些許風霜痕迹，比不上那些十幾歲二十歲的美妾，但是洗凈鉛華的她，那精緻的五官艷麗無雙。

沒有了凌厲，沒有了鋒芒，美的如同一幅仕女圖。

「為何這般看著我？」呂雉在水中靠近戚如意，疑惑的問道。

「其實，你可以換上白色，粉色，紫色等淺色，嫩色的衣服來穿，也不要畫那麼濃艷的妝容。其實你還年輕，你可以打扮的更美。」戚如意的建議卻換來呂雉不屑的一笑：「美？用來換他的召幸嗎？」

憑什麼她就要等著他來？憑什麼他想要就要？

「娥姁姐姐…」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忘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了？」如意你不在意他，為何又讓我以色侍君？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那麼美，太讓人喜歡了，你不比任何一個女人差！他應該發現你的美！」戚如意真誠的話換來呂雉挑眉一笑：「哦？那你說，後宮那些女人都比不過我嗎？」

「那是自然的，你是天上的明月，她們啊只是地上的癩.蛤.蟆…」這話要是讓後宮那些女人聽了，她們吃了戚如意的心都有。

呂雉並沒有因為戚如意的逢迎而感到開心，她試探性的問道：「那薄姬呢？你不是和她交好嗎？在你眼裡，她也是癩.蛤.蟆嗎？」

戚如意一愣，隨即知道，呂雉的疑心病又犯了。

「薄姬，她應該算是地上的一朵野花。」戚如意一邊將溫水撩撥在身上，一邊發自內心的開口：「在沒有人澆灌，沒有人打理的情況下，依然能夠簡單的綻放。其實她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她不用得寵，便可以免受許多人的針對。」

戚如意想，她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真誠才是好姐妹之間該有的氛圍。

「我的肩膀有些發酸，為我按一按吧。」呂雉沒有回應戚如意，在她的眼裡，薄姬可不是一朵簡單的野花。

「好。」戚如意將雙手輕輕的搭在呂雉的肩膀上，徐徐律動。

「如意，千萬別去相信任何人…」良久，戚如意聽見了呂雉的低語。

她是擔心她嗎？

「我相信你一個人就夠了。」真的就夠了嗎？戚如意，你太天真了。

呂雉猛地轉身，自水中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戚如意，後者的面上有著疑惑，不解，還有一絲絲惶然：「娥姁姐姐…」

俯身彎腰，呂雉用自己的指尖輕輕撫著戚如意心房的位置，隨著她的動作，戚如意感覺到一種束縛，此情此景，彷彿是簽訂契約的儀式。

「你是否想起那日，我用簪子嚇唬你的場景？其實那天我只是在演戲而已，我沒那麼傻，不會真的自殺，那天只是為了刺激你，你不信我，所以我想小小的猖狂一下。」以為呂雉想起了那次的經歷，戚如意連忙解釋道。

呂雉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衝動，你一向這麼膽小，最後的死法大概是…」

「壽終正寢的老死！」

「難道不是每天吃飽了撐死嗎？」哎，她們的腦電波完全不在一個迴路上。

戚如意大囧，她難道就是個超級吃貨的形象嗎？

明明她是優雅如花的美少女啊！

「我最近都在節食，好辛苦的，很久都沒有吃撐了。」戚如意撅著嘴巴控訴著。

「可是為了不讓色衰愛弛，你必須要這麼做，這是你告訴我的。」呂雉已經潛移默化了戚如意的觀點。

因為劉邦，她要減肥，要恢復身材，因為可惡的花心的男人，她受到了天大的折磨。

因為劉邦，戚如意要減肥，若是戚如意不那麼漂亮不那麼纖細，劉邦的喜愛能夠持續多久？

宮妃們照樣懷孕，他照樣臨幸後宮，也不見得他珍視戚如意到哪裡去。

在楚軍中，項羽那般蓋世英豪，卻只有虞姬一個女人。

虞姬跟隨項羽五年，一路征戰，他的手下奉上那麼多如花美眷，他卻從不動心。

好男人不是沒有，只是絕對不是劉季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