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荷姐很壞

「哈……很正常很男人的想法，每一個看見仙姐的男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吧，呵。」

「你一點也不著緊我？我倒要考慮考慮嫁入姚家了，好過做你的情婦。」荀英仙白了眼他。

靳東虎笑了起來，「我不反對，不過你們洞房之夜我肯定會翻牆進去替他上床的，我要讓他親眼看著姚二姨太是怎麼和我唱玉樹後庭花的，他不氣的吐血，咱倆唱足一夜。」

荀英仙粉面羞紅，捏著粉拳想捶他一下，靳東虎卻勾住她下巴，親了她櫻唇一口，「荀英仙這二年只能當我的情婦，過二年就是我的姨太太，別人想娶你就得先宰了我。」

「你真霸道。」荀英仙笑罵，心裡卻甜絲絲的，「你想個招兒，姓姚的咋對付？」

「他瞅著你呢，我都不好出面，不過也不難對付，工部局董事里有沒有能說上話的人？」

「有是有，可一談到大事，都往我胸脯子瞅上，即便給他們錢，他們仍要提這種要求。」

「嘿……給到他提不出這種要求，不過想壓著姚曾謨，還得從警務處著手。」

「華藉警官中姚曾謨是最高身份的了，想壓著他，就得找警務處幫辦處長一級的了。」

「仙姐，我看這樣吧，姚曾謨這邊你先拖著，我在警務處找個有份量的人，至於沈杏山他們一群烏合之眾不過是借著租界巡捕房的力量想打壓咱們，後面沒人撐腰，他們就蔫了。」

等張君豪和葉俊秋來到之後，東虎的事也談完了，荀英仙還要去日寶池看看工程進度，也就沒留他們三個人，四個人一車，先在日寶池放下荀英仙，才讓車把他們送到了戈登路。

荀英仙在車上告訴東虎，蘭貴荷對工部局警務處的人相當熟悉，聽聽她的意見挺好。

從樓上叫下蘭貴荷，坐她的車去了附近一家酒樓，路上蘭貴荷說，要搞就把警務處長麥高雲搞定好了，這個41歲的英國人是因傷退役的前英國皇家艦隊的中校軍官，性格沉穩，做事嚴謹，很有頭腦和管理才能，1914年就來租界擔任警務處長了，在工部局也有相當威望。

其實工部局大多數董事成員都是在租界內有影響力的英藉商人，英美租界合併之後，還是以英國人為主，董事局只給了美國人兩個席位，工部局總董是英國駐滬領事館的派遣人員，不象法租界公董局的總董是法國駐滬總領事兼任的，他干預租界內一切事物的權力要強過英總領事，如果說駐滬英領事是公共租界的土皇帝，那駐滬法領事就是法租界的太上皇。

工部局的總辦處長也是領事館的官方代表，是協助總董處理一切事務的掌權人，到1930年以後，公共租界工部局的總董和總辦兩個職務就一人兼了，因為後來發現總辦的權力要比總董還大，總董基本上讓架空了，可總董這個位置也撤不了，那就一人兼著吧。

麥高雲還很年輕，才40多歲，比董事局掌大權的老頭子們要有潛力，只是威望還有些差距。

從公共租界禁毒方面來看，他還是頂著很大壓力的，因為毒並沒有禁絕，暗煙館還在一些大旅店和大飯店存在著，以沈杏山為主的毒集團牢牢控制著這些場子，沒有這裡出的利潤，他是無法保住偵察股督察長這個職位的，洋鬼子們能從他手裡拿到錢，自然樂意維護他。

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靳東虎問蘭貴荷麥高雲有沒有什麼弱點讓咱們趁虛而入的？

「麥高雲的老婆是個年青漂亮的印度美女，他在來中國之前在印度殖民地干過差，搞到一個印度美女也不是難事，這幾年活的挺滋潤，腰粗了不少，不過屁股豐滿，你搞她去？」

一陣耳朵咬的東虎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君豪和葉俊秋基本上沒聽見什麼。

「這麼說你認識她嘍？」人家腰有多粗，屁股有多大她都清楚，不認識才怪呢。

「每周她都會去禮查飯店一兩回的，我能不認識嗎？怎麼？你還真打她的主意呀？」

張君豪插言了，「荷姐，我虎兄又看上誰了？你們倆別鬼鬼崇崇的好不？我們是外人嗎？」

蘭貴荷笑了笑道：「東虎說君豪是專情種子，我不敢糟蹋你的耳朵，你荷姐就是一女流氓，你們就不怕我教壞你們嗎？葉老三，你也是小有名聲的一闊少，要不這回用用你？」

葉俊秋給她誇的俊臉一紅，搖了搖頭道：「荷姐別耍我了，應付一個我都累的慌呀。」

東虎和君豪大笑起來，蘭貴荷白了葉俊秋一眼，「那還敢花心？沒用的男人，象你虎哥學學。」

「關我什麼事呀？」東虎瞪了蘭貴荷一眼，「你可別教會他，他姐姐會找我算帳的。」

蘭貴荷不以為然的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想學好也難呀，」她又轉臉對張葉二人道：「我可告訴你們，想跟著靳東虎混，不先學會玩女人那是不行的，逢場作戲有時候達不到目的。」

「喂喂喂，你有完沒完了？」東虎忙喝止，張君豪苦笑道：「荷姐，我是不是例外啊？」

「你就例外吧，象你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見，還是個童子**？哈……。」

在蘭貴荷放蕩的笑聲中，張君豪快無地自容了，「那個啥，我、我去趟洗手間。」他狼狽的逃出去之後，幾個人轟堂大笑，葉俊秋還行，他也見過大場面，無愧花少爺的雅號。

不過自從憲兵部出來與常縵雲相好后就收斂了，收了收斂了，可本性還沒改。

「我說荷姐，我不是怕女人，總得有讓我瞧的上的吧？偷一兩回也行，縵雲是個醋娘娘，我可不敢領回家去，不然哪天半夜把我給閹了就慘了，荷姐你可別害我呀。」

「還是你功馬不行，你要搞的她哭爹喊媽的，就算領個回去她也不會很反對的。」

「那個，我也去個衛生間，你們先聊著。」東虎也逃竄了。

葉俊秋漲紅了一張臉，被一個女人說『功馬』不行，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是很沒面子的，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荷姐，那個，好象沒幾個人很行吧，我自認為還湊乎的。」

「你湊乎個屁，姐給你弄瓶丸子，你拿回去修理她，不過不能多吃，一個月最多四顆，每七至八天吃一顆，否則上了毒癮一但斷貨你可成活太監了，明白了不？」

葉俊秋馬上就明白了，「是那個新紅丸吧？不是現在都沒貨了嗎？」

「有沒有貨是你荷姐說了算的，你可得聽話，要是超了量，誰也救不了你。」

「哦，那個，我說荷姐，我那買的起呀？聽說那鬼東西現在是有價無市，你別太黑我哦。」

「我賺錢的地方多了，稀罕你那幾個銅板兒？改天我拿給你，今兒正好沒有了。」

葉俊秋狠狠在桌子下捏了一下拳頭，縵雲美人兒，等哥哥雄風振起，有你的好看了，哈

等東虎和張君豪回來，他倆也談完『正事』了。

蘭貴荷叼著紙煙問麥高雲這事怎麼解決，她可不認為這個英國人很容易給人拉下水。

「我再想想，都吃好了吧？咱們先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