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牲口
當荀英仙將五姑秀兒推出卧室時,還深深望了一眼潮洲之虎才將卧房的門給合上。
蘭貴荷仍象個潑婦一樣在罵著,什麼難聽罵什麼,靳東虎臉上出現了獰笑,一把將她的團花旗袍下擺掀起來,一雙**和穿著褻褲的豐臀就曝露出來,「我讓你罵?」
他不客氣的招起手就抽她,噼哩啪啦,十幾巴常抽下去,蘭貴荷頓時鬼哭狼嗥了。
「哎唷,牲口,你還敢打老娘,老娘不剝你的皮就不姓蘭,啊,呀,……。」
「我讓你剝?」靳東虎乾脆將她褻褲也撕爛,照那光腚上就狠抽。
「哎唷哎唷,你個活牲口,你等著,老娘要跟你完了就不是人養的,哎呀,疼死我了。」
「帶著沖人進來想幹啥?還掏槍?老子就沒槍了嗎?看誰先崩了崩?」
『哧啦哧啦』兩聲,旗袍也給扯爛了,蘭貴荷心驚之餘卻湧起股莫名的亢奮。
「你個活牲口,你要、要做啥呀?」
「槍崩你個潑婦。」靳東虎一翻身壓住她,用膝蓋將她合緊的雙腿撐開就頂了下去。
「啊……」蘭貴荷發出斷氣般的呻吟,反抗的力道驀然消失,「牲口強姦我,仙姐呀,呃……。」
下邊被塞的漲滿,蘭貴荷只覺的滿天都是星星,快爽的美感在向全身散布。
靳東虎不給她再罵人的機會,扳住她的側臉扭過來,俯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唔……。」在強制的暴力下,在一波猛似一波的衝擊下,蘭貴荷很快就潰不成軍了。
裡面的吵鬧變成了男歡女愛的樂章,外面的三個女人都傻眼了,荀英仙心下不由嘆服了,好個潮洲之虎,大該也只有他才懂得怎麼對付蘭貴荷這樣的潑女人吧?
瓊五姑氣的瞪圓眸子,秀兒更沒了主意,只是一個勁的瞅瓊五姑。
「你們倆就坐下吧,也許就得這麼對付荷丫頭,她就是欠干,笨虎這招還真英明。」
「仙姐,這、這、這成什麼事了?」瓊五姑秀面煞白,卻又不能衝進去。
「五丫頭,我比你了解荷子,她是吃硬不吃軟的那號賤骨頭,這大該是解決這事的最好辦法。」
外面三個女人談話的同時,裡面的局勢也變了,床上這對強歡男女擺正了位置,不知何時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式,蘭貴荷纏緊靳東虎的頸,一臉的浪相,吻的他死去活來的,靳東虎則沉腰挫臀,頂得她唔唔直叫,這分明就是一對喜歡冤家嘛,能象仇人嗎?
激情消散的時候,蘭貴荷早軟成了一灘泥,但她仍八爪魚一般纏著靳東虎不放。
「以後還叫不叫你的人拿槍崩我不了?」
「你這個牲口以後就崩我好了,哎唷,我屁股好疼,你沒打死我呀?」
「崩都崩不死,能打死嗎?前些天受傷醒來后,以前的事我全忘了,你不信嗎?」
「發現你比以前還壞一百倍,你準備怎麼交代我?」
「我交代個屁?常玉清會把你讓給我嗎?人家有日本人撐腰,我呢?」
「老娘給你撐腰呀?你怕他個球?常老流氓吃了新紅丸也沒你有勁,活著還有啥用呀?」
「哈……你比潘金蓮還賤呀。」靳東虎擰了她臉蛋一把。
「是,我承認,可你不也比西門大官人更壞嗎?咱倆就是一對。」蘭貴荷媚眼如絲。
「我靠,誰跟你一對?咱倆充其量就是對姦夫淫婦。」
「你這姦夫也真夠膽大的,就差當著五丫頭的面欺負我了吧?她饒得了你?」
「你都派進十餘條槍進來,我還顧忌那麼多幹嘛呀?」
「老娘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的呀?」
「我也沒發現你這麼知情識趣呀?」
中午宴席可就有點古怪氣氛了,瓊五姑怎麼坐都覺的屁股上有釘子,秀兒也覺的彆扭,倒是蘭貴荷跟沒事人似的,只能說她的臉皮要比牆城厚的多,靳東虎如是,居然談笑風生的。
其實桌子下面的大腿沒少給五姑掐,幸好秀兒是乖巧的,她只懂的順從,不然這大腿可慘了。
還是荀英仙引出了話頭,「自從杜黃張插手煙土之後,倚仗他們的黑勢力不擇手段排擠打壓眾人,至年前已經完成了對煙道的統控,眼下誰不得看他們的臉色做人呀?」
蘭貴荷也道:「三大亨馬上要成立什麼公司了,只怕我們的日子會更難過,督軍盧永祥的眼裡只有他們三個,別人連手都插不上去,我也想通過日本人插一手,可姓盧的在敷衍我。」
「昨天潮洲幫的一單貨讓洗劫了,我看虧損不在200萬之下,雖說貨不太多,但對於潮洲幫來說可不小了,你們兩口子還沒聽說吧?潮洲會館都傳出消息了,八大家散夥在即。
聞聽荀英仙的說話,靳東虎和瓊五姑不由對望了一眼。
「沒有了拚命的虎,缺少了靈動的狐,潮洲幫的運作上肯定是大不如前了。」蘭貴荷說著還挑了一眼靳東虎,眼神嫵媚的能滴水來,她故意加重『拚命』二字,似意有所指。
五姑早知他們有姦情,只是眼下更明朗化了,想不認也得認呀。
靳東虎這時道:「潮洲幫發生什麼我不想知道,搞成什麼樣和我姓靳的沒關係。」
「東虎你就別嘴硬了,你必竟是郭老爺子的親骨血,心裡一點不想我才不信呢。」荀英仙道。
「仙姐,想歸想嘛,至於怎麼做就是我的事了,你倒是說說,你和貴荷姐是不是暗中操縱著新紅丸?按理說你們不該關心煙道,現在的雜土根本賺不了錢,我說的對嗎?」
蘭貴荷面現驚異,瞅了一眼靳東虎道:「是五丫頭告訴你的?」
瓊五姑哼了一聲,冷然道:「關我屁事,你又沒和我說過這事。」
「喲,幹嘛火氣那麼大?沖你男人發出,是他強姦我,不是我強姦他。」蘭貴荷白了她一眼。
荀英仙見她們要吵,忙道:「行了你們倆姐妹,咱們在談正事,你們少說一句。」
靳東虎也道:「都給我閉上嘴,能說說一句,不能說就拉倒,誰再提這茬兒我抽誰?」
「你……。」蘭貴荷不服的想爭辯,可一觸及靳東虎那牲口式的目光不由就蔫了,她屁股蛋子這陣兒還疼呢,嘟囔了一句什麼眾人也沒聽清,但她那樣子是分明不敢說了。
靳東虎的手在下面捏了捏五姑,也示意她不要爭吵,的確,現在說什麼也沒有半點意義了。
再次造成了那樣的事實,勝於任何的雄辯,五姑心下嘆了口氣,她心裡是真有點恨東虎。
這傢伙也太壞了,蘭貴荷罵他是牲口一點也沒罵錯,自已偏偏現在就嫁給了他,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