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陷入危機

有句話，所謂天下魔法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無論多麼精妙、強大的魔法，都有相應的應對方法。魔法從魔杖飛出到擊中敵人，總要有個時間，如果速度夠快，完全能在敵人反應之前，就擊倒對方，對手根本來不及反應。

理論上，確實無懈可擊。

實際上，卻有一個無法解決的大麻煩。那就是通過樂器運用魔法，跟魔杖或魔飾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魔法不是線性的，而是像聲音一樣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無疑，戰場上直接用的話，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方法。

所以樂隊運用的魔法，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嚇人，大家都以略低於自己家族制式鎧甲的防禦能力為上限，保證自己人的矛不會戳穿自己人的盾，使得樂隊能使用的魔法種類被大大的限制住了。

敵人如同剝洋蔥一般倒了下去，直到第三排才止住。不是魔法威力衰減，而是第三排明顯穿戴了鎧甲。

「等等，你們不合——」那位侍者話沒說完，便被騎在掃帚上的菲尼克斯一劍劈成了兩截。

雙方相距不到1公里，以佩佛利爾全軍衝鋒的速度，十秒鐘不到，便可相遇。在接近的短暫過程中，菲尼克斯驚鴻一瞥，站在敵軍首領們後面的掌旗官舉著家族旗幟與之並肩而立。他瞥見有馴鹿旗幟、星月旗、森林仙子旗……一時間他想不起這些紋章都隸屬於那些家族。旌旗在風中飄蕩，翻飛於長竿之上。敵軍的首領們普遍騎著披甲飛馬，叫喊著收攏剛剛被突襲的隊伍。

倉促的迎戰號令來不及傳達給全軍，便被佩佛利爾衝垮了。

軍號的節奏變得急促、凜冽，有如來自北方的寒風，令人不寒而慄，像是催促著士兵奮力殺敵。

撞開已經空無一人的飛天掃帚。

軍樂聲漸衰弱，嘶嘶聲填滿了空缺。在他兩邊，滾燙的咒語灑出一道絢麗的綠色彩虹，連空氣彷彿都燒灼了起來，炙熱的氣息順著鼻孔灌進肺里，讓他十分難受。

同時全軍分散，以三人為一組，開始自由獵殺。

菲尼克斯一路猛衝，一道道劈出的咒語摧毀了，任何敢於阻攔在他前進道路上的敵人。一路從頭殺到尾，貫通到底。在地面上仰視，敵軍整隻隊伍被一分為二。

充分貫徹了，魔法界法力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思想。這種戰術，也能動搖那些採用方陣對敵的軍隊的士氣，通過反覆衝擊，使其混亂，為佩佛利爾靈活地三人小隊，創造以多打少的局部優勢。

不少人跌落下坐騎，吶喊轉為哀嚎。他瞥見一個披風綉著日月紋章的人，渾身冒著綠火，怒吼著猛撲向一個年紀的佩佛利爾成員，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綠色的火焰迅速吞噬了他們以及胯下的坐騎，空中下起了人雨，無數人或是慘叫的從高空摔落，或是身體的一部分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咒語飛向四面八方。

在菲尼克斯的衝擊下，雙方的陣型都在逐漸崩解，區別在於，佩佛利爾軍隊是有意識的，而法蘭克王國軍隊更多是被動。

這時一名騎士馬蹄奔騰，朝他衝來。

檔下沃森和赫敏地攻擊，對方聲音洪亮喊道：「為了羅蘭大人，為了巴黎的羅蘭大人！」

菲尼克斯直接乾脆利落，用一道殺戮咒讓他閉嘴。但卻被對方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空中雙方誰都沒有避讓，直挺挺地沖向對方，在極高的的相對速度下，雙方誰都來不及在念下一道咒語了。菲尼克斯果斷收起魔杖，握住佩劍，打算與騎士擦肩而過時，直接將他撞下去。

一匹飛馬與火弩箭即將撞在一起時，菲尼克斯猛地朝上方衝去，佩劍在手腕的轉動下，露出橫了過來。兩人交錯地一瞬間，右手肘關節處薄弱的防護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黏住，他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陣劇痛頓時炸裂開來，佩劍也立刻脫手。他頭也不會地拔出魔杖，向身後射出一股金色的火焰。但一聲令人心驚膽顫的碰撞，他從掃帚摔了下去。他聽見赫敏地驚呼和沃森地驚呼。

他連忙翻身，看到一隻蜷翼魔的尾部刺穿了他的手肘關節，鮮血飛濺朝他面部飛來，激活了鎧甲內刻的魔文，分別是超感咒、障礙咒、鎧甲咒。最先生效的是超感咒，任何來襲的魔法或物體，進入菲尼克斯身體5米內，都會被感應到，並立刻激活后兩種咒語進行防護。

這大概算得上鎧甲保護的標準設置。

他用魔杖敲了敲鎧甲撤銷了防護咒，免得鮮血將視線擋住。

將他擊落的騎士化作一團黑煙靠過來，高高在上。

「菲尼克斯·佩佛利爾，你可沒想到吧！」他聲如洪鐘地向下喊，興奮地神情溢於言表——雖然他戴著面罩，看不見表情，但能感覺到。

他以為穩操勝券了？為了太早了點。

一支長矛朝騎士胸膛戳來，他大幅度地揮舞魔杖，將矛格開。利用這一間隙，在魔杖地操縱下，佩劍斬斷了蜷翼魔的尾部。接著他化作一團白色霧氣——飛行咒的顏色根據使用者，施咒時衣著的顏色決定。

然而騎士預判對了，菲尼克斯飛行路線，兩人撞在一起。兩個飛行咒一接觸形成了糾纏效應，難分彼此。

「去死吧！」他怒吼著，抓住菲尼克斯地肩膀朝地面俯衝。

嵌在右手臂上的盾牌，瞬間放大讓人之間有了一道屏障。金紅色的火焰從手上的手肘處竄出來，修復了手上的關節。在即將接觸地面的一瞬間，魔法阿尼瑪格斯的火焰包裹住騎士，菲尼克斯本人則出現在上方，火球撞向地面。

緊接著，他敏銳地再一次幻影移形，看看多開一道殺戮咒。等他再次顯形時，迎面而來有是一道魔咒。他幾乎意識地將盾牌擋在前方，抵擋下咒語的瞬間，再次幻影移形。

再次顯形時，一群戰斧如雨般落在盾上。盾牌發出清脆地叮咚聲，震得他手臂發麻。

第三次、第四次——每次顯形時，對付似乎都知道他將要在那裡出現，並打出了提前亮，每次攻擊都被輕易化解。這讓菲尼克斯冷汗直流，戰前他想到過，有可能會碰到伏地魔之流的對手，但現實往往很殘酷，幾次交鋒之後，他不得不靠魔法阿尼瑪格斯的「無敵」期，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