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9.第九章

第二天工作老趙察覺到兩人之間瀰漫著詭異的氣氛,這是吵架了?他看了一眼周以澤的鼻子試探著問道:「小周你鼻子怎麼了?」

周以澤聞言瞬間變了臉色,跟機器有仇一般操縱著輔助機。

他沒好氣地說:「被狗啃的。」

一旁的程翊聞言身子僵了僵沒吭聲。

老趙嘖了一聲,這明明是被人打的吧,再看看程翊的右臉頰也有個紅印子,這倆孩子昨天不好好的嗎?怎麼今兒……

老趙看兩人不願不說在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再多問。

一整天周以澤都沒再搭理程翊一句,程翊雖然有些後悔早上太衝動,但也被周以澤氣的夠嗆,嘴硬就是不肯道歉。

昨天兩人折騰了好久才睡下。

程翊淺眠,早上四點多鬧鈴一響就起來了,他叫了一聲周以澤,可周以澤連毛都不動,他只好先去洗漱。

等他洗漱了回來發現周以澤還趴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順手拿手上的毛巾對著他渾圓的屁股抽了一下,「趕緊起來。」

周以澤動了動翻過身,不耐煩地嘀咕,「別吵。」

程翊看了一下時間,就還剩十多分鐘就要開工了,這點時間還要吃早飯,沒慣著他又繼續叫他。

周以澤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被程翊煩的沒辦法順嘴說道:「操|你媽,你能……啊!」

程翊動作比思想還快,沒等周以澤說完他一拳就砸了周以澤的鼻子上,等砸完他就懵了立馬收回手後退了兩步。

周以澤直接被程翊一拳給揍清醒了,他摸了把鼻子一看直接見了紅,他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從床上跳起來,二話不說揮拳相向。

兩人昨晚剛用炒飯建立起的和|諧關係瞬間土崩瓦解。

程翊雖然在發獃,但有防禦意識,穩穩接住了周以澤再次揮過來的拳頭。

他不待周深反應一把將他手反擰,把人按倒在床上,另一隻手插|進他頭髮里,大力按住他腦袋,「表哥,我……」

「別他媽叫我哥!我沒你這樣熊的表弟。」周以澤直接打斷他的話,他臉蛋抵著席子,被蹭的很疼,那片臉都紅了起來。

他心裡實在是憋火,該死!要不是現在不比上輩子,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被程翊按在床上,一種無力感充斥著他內心。

周以澤另一隻手空著,還有兩條腿還能使上力氣,像個瀕臨死亡的魚在淺水坑裡奮力掙扎著。

程翊差點控不住他了,沒辦法一屁股坐到他身上,腳啪的一下踩住了他的那隻手。

程翊本來想道歉的,他知道周以澤不是故意罵那句話的,但他已經形成了慣性,出手以後他已經後悔了。

他想道歉可周以澤壓根沒給他機會,一味的反抗,髒話一嘟嚕一嘟嚕得往外蹦,說得溜的很。

程翊聽得上火,這他媽都誰教的?

他擰著周以澤胳膊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厲聲呵責道:「你夠了!就不能安分點嗎?」

「安分你二大爺!」周以澤疼的汗都掉下來,也不忘罵程翊。

程翊聽他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有些煩躁,這傢伙到底堅持什麼?他皺著眉開口問道:「不疼嗎?」

「別他媽說風涼話!老子擰你一下試試!」周以澤緊咬牙關,生怕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他腦門上滲出不少細小的汗珠兒,看著就讓人心疼。程翊望著他倔強的側臉,縱使疼的齜牙咧嘴就是一聲痛也不喊,心裡的煩躁更甚了。

「那你就說保證不動手,我就放了你。」程翊微微鬆了些勁兒。

「行!你放吧。」周以澤爽快的答應了。

程翊有些不相信,「真的不打?」

周以澤深吸一口氣,看樣子已經從炸毛狀態恢復了過來,他肯定地說:「真不打。」

程翊小心地鬆開手,剛開始還戒備,可發現周以澤沒有動手的意思,就放心地後退了兩步。

「對……」不起……

話還沒完周以澤就又從床上蹦噠了起來……

雙方都掛了彩,昨天友好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又回到了原先劍拔弩張的狀態。

程翊來工地已經快一個星期,他已經適應了這種工作力度,不再像第一天那樣累的渾身酸痛緩了兩三天都沒緩過來。

「他要出差?」程翊站在走廊跟劉阿姨通電話。

劉阿姨每天都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程翊也不光和劉阿姨敘家常,想著法兒地套她話。

「對,老爺下個禮拜三要出差,我那天跟老爺請了假,準備回趟家。」

「那家裡不是沒人了?」程翊嘴角微揚。

「對啊,怎麼了?您準備回來嗎?」

「沒,我就是隨口一說。」程翊又和劉阿姨寒暄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他踱步沉思,還是得再等等吧,等再下個星期他爸出差他再行動,這樣保險點。

周以澤坐在椅子上玩遊戲,程翊瞄了一眼,竟然是掃雷這樣的腦殘遊戲,智障!

兩人剛下機台,程翊又沒吃飯,只是去飯堂拿碗裝了三個饅頭準備餓了墊吧墊吧。

已經到七月份了,這是H市最熱的月份,空氣沉悶,吸一口空氣都覺得胸悶氣短,讓人很是煩躁。

程翊一把扯下外面的工作服,露出黑色的背心,結結實實的胸肌看得讓人熱血賁張。

周以澤本來只是隨意地掃他一眼,可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他眼珠滴溜溜轉。

他最喜歡這種身材了,看著就覺得男人味十足,忍不住多欣賞了下,不過他很快移開目光。

程翊覺得背心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又把黑背心也脫了下來,他走到洗臉架旁拿涼水擦了擦身子稍稍好受了一些。

天氣熱了,大家都搶著洗澡,雖然下面浴室可以洗好幾個人,但程翊不習慣和幾個大老爺們兒擠在一起洗澡就沒去,準備等他們都洗完了自己再過去。

周以澤又瞟了一眼程翊,哪知入眼就是程翊光裸的後背,好看的肩胛骨看著十分有力,漂亮的弧線讓人移不開目光。

周以澤一挑眉,一邊玩遊戲一邊欣賞起程翊的肌肉,而且還在心裡點評,這個部分最好看,那個部位得再練練……

程翊擦好身子,一回頭就看見周深用打量的目光盯著他看,瞪了他一眼。

周以澤扯了下嘴角慢慢移開目光。

兩人這麼久幾乎沒怎麼說過幾句話,其實說生氣他們早就不生氣了,就是都是倔脾氣誰都不肯低頭,僵著僵著一直到現在。

「呦,都在呢。」

門口傳來鄭工的聲音,程翊回頭看他,見他扛了個大電扇順嘴說了句,「送溫暖啊?」

鄭工笑了起來,「這天兒再送溫暖就造孽。」

程翊也跟著笑了笑,行吧,沒空調風扇也行,總比啥都沒有強。

他想著看了一眼周以澤,他表哥自從那天出去報志願回來就不對勁,好像有心事,也不是倒頭就睡了,夜裡能翻騰好久,而且還怕熱,非得把門開著睡。

這個天兒開門睡,兩人差點餵了蚊子。可不開門小房間悶熱的不像話,根本沒法兒待。

每天半夜他都得啪啪啪拍蚊子,到最後拍的睏倦快睡的時候他表哥就對著他小腿踹一腳,指使他關門。

不得不說鄭工這風扇送的太及時了。

他接過風扇跟鄭工道了謝。鄭工擺擺手,「那我先走了。」

程翊拿著插|頭蹲著找插|孔,心裡感慨,他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把風扇調整了一下,對著床的方向吹,周以澤見狀要往床上爬,程翊眼皮跳了一下,「你站住!工作服那麼臟你還敢穿著上床?」

周以澤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嘀咕了句麻煩,然後開始脫衣服。

程翊擰著眉嫌棄地說:「你扒光了也別想睡,一身的臭汗。」

周以澤索性不脫了直接坐上了床,丫蹬鼻子上臉!

程翊真是拿他沒辦法了,這麼點小事他又不可能和周以澤打一架,而且就是打了他,周以澤怕是也不會改,這傢伙估計天生反骨越擰越犟。

等到八點多的時候,程翊才下去洗澡,洗痛快了以後才稍微有了點食慾,他準備拿饅頭墊墊,可回去發現自己的饅頭被人咬了一小口。

程翊:……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周以澤,拿著缺口的饅頭問:「你咬的?」

周以澤沒搭理他。

程翊把其他兩個饅頭拿了出來,發現周以澤缺德地把每個饅頭都咬了一小口,媽的!這是有毛病吧!

「你幾個意思?都嘗嘗,比比哪個更甜?」程翊都想把饅頭砸他臉上了。

「我餓了。」

程翊本來想說你不是剛吃的嗎,可想想周以澤的食量又閉嘴了,他拿著缺口的饅頭問:「你餓了吃一個我能打你嗎?你每個都咬一口乾嘛?」

程翊鬱結,在飯堂吃飯已經很挑戰他極限了,每天看工友沾了口水的筷子在菜盤裡夾菜他就難受,可都忍下了,大不了多吃飯少吃菜。

可他這饅頭還得吃周以澤剩下的簡直不能忍。

周以澤也說不好他幹嘛,他確實是餓了就偷咬了一口,但是突然想到程翊受不了吃人家口水惡作劇一般每個都咬了一口。

程翊看他不說話,又低頭看了看饅頭,想到那天周以澤給他夾的菜他都吃了,現在不吃又有點矯情,索性扔了一個饅頭給周以澤,胡亂把其他兩個撕了往嘴裡塞。

程翊到最後拿濕毛巾把涼席擦了一遍才睡下。

周以澤洗完澡在裡面躺下,他照舊在床上攤煎餅。

程翊被他折騰的睡不著,乾脆閉著眼睛不說話,聽聲兒給他數著翻了多少面,可數著數著周以澤沒動靜了。

怎麼回事?這面兒再不翻就糊了,程翊睜開眼睛發現周以澤已經趴著睡著了。

程翊聽著旁邊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好會兒才起身去把風扇關小了點。

他又從柜子里拿了一個薄毯扔到周深身上,熱死你王八蛋!

忙完以後,他疲憊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也漸漸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周以澤突然被尿憋醒了,他坐起身迷迷瞪瞪的,根本忘了自己是在哪兒,只想趕緊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大事。

程翊身子微側,周以澤翻身起來也沒摸到他,根本不知道身邊還有人,以為自己是在家。他站在床上打著哈欠往前跨步……

「啊!」程翊酣睡著,肚子一陣劇痛,痛的他短呼一聲。

周以澤正巧踩在程翊肚子上本來腳下就一軟,又聽到一聲急促的呼聲,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去。不過他此刻不清醒,按照平時他肯定是收回腳,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連忙踩著程翊跳下了床。

嗯?怎麼回事?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身子一僵,唉卧槽!踩到程翊了!!!

周以澤只覺后脊樑冒了一層冷汗,他預測他可以給自己豎塊墓碑了。

正在這時,床上躺著的那人像獵豹一樣突然跳了起來,動作十分迅速敏捷,他一把勒住了周以澤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懷裡。

如毒蛇般陰冷的話語在周以澤耳邊響起,「表哥大晚上的要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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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互相傷害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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