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七、六十八章
兩人先後衝出門去,走廊上幾個藏-族大哥護著徐莉莉且戰且退,徐莉莉一看到二人就吼:「到這兒來!」
霍年鐵青著臉將張豐推進保護圈,張豐一路被霍年強行保護著,根本騰不出空去看人,這時候才終於有了時間,借著走廊微弱的燈光一看,登時心頭一空。
「你……」
霍年背上和手臂上都中了槍,那突然闖入的二人槍法竟是極准,血將白襯衣染得通紅一片,加上霍年額頭的冷汗,看得人觸目驚心。
張豐一下急了,扶住動作有些晃的霍年:「你說你能躲開的!」
躲個屁啊……霍年無奈想:鬼知道他們會從後面過來?後面毫無遮擋,能躲開的除非是主角光環。
霍年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拉著張豐仔細打量,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因為失血過多,霍年腦子有點迷糊,聲音也顯得分外疲憊。
但這時候正是緊要關頭,腎上腺素致使他無法抑制地高度緊張、興奮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大對頭了。
「我連痛感都沒有,放心吧。」霍年見張豐慘白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中槍的是他呢。
「你現在是沒痛感,等過一會兒……」張豐懶得跟他科普什麼叫腎上腺素,一把扯了自己的襯衣給霍年先緊急包紮止血。
「你幹什麼!」見媳婦兒脫衣服,旁邊還一堆人看著呢,加上這天寒地凍的,霍年瞪眼,「住手!別扯了!」
「不止血你會死的!」張豐眼眶通紅,嘶吼一聲,嗓音里微微顫抖。
霍年愣了愣。
徐莉莉看不下去,推開張豐迅速給霍年包紮好,又掏出一種含片讓霍年含住了。
「撐著,一會兒去看醫生,」她快速道,「你也是,別哭!是不是男人了?」
張豐心慌加頭腦一片空白,竟是被徐莉莉教訓了一頓,這時候才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將霍年擋在身後。
「你別添亂!」張豐惡狠狠道。
霍年:「……」這個言不由衷的傢伙,唉。
幾人從安全出口逃離,比起大空間,安全出口的樓道狹窄,拐角易躲子彈,也容易放槍,背後緊緊貼著牆壁,不至於暴露整個身體讓人踏實許多。
但是也會有致命的缺點,比如,更容易被前後攔截。
「這樣下去可不行,」霍年道,「出口肯定被堵住了。」
「他們不至於把我們趕盡殺絕,」徐莉莉道,「東西還在我們手裡。」
保命符可不是說假的。
張豐道:「我去跟蔣雲談判。」
「不行!」
「好!」
霍年和徐莉莉異口同聲,說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話。
徐莉莉皺眉:「讓他去談判是最好的辦法,難道你想死在這兒?」
「不想死,但也不能讓他去。」霍年這會兒疼痛感上來了,渾身幾乎使不出力,艱難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張豐聽著樓道上方砰砰的槍聲,還有被驚醒的房客的尖叫聲,糟心道:「我不能有三長兩短,你就可以有了?」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霍年道,「每次都沒能做到,每次都要你去當英雄,這次我一定要做到。」
張豐一愣。
徐莉莉才懶得管這兩人還在深情告白,她惱火地將二人往樓下推:「你們出任務都這幅德行?居然能活到現在?」
張豐:「……」
徐莉莉打了個電話,很快又道:「當地警察就快到了,我跟你們說這酒店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年洸這回指不定要踢到鐵板上。」
走廊上報警的鈴聲吵得整條街都聽到了,附近小店的店主都帶了槍和刀往這邊趕來幫忙。
在這裡可和內地許多地方不同,藏-民不是好欺負的,他們生來就勇猛彪悍,不分男女。
徐莉莉讓其中一個藏族小伙保鏢去聯繫了救援的人,又說:「最多一分鐘,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一分鐘你們給我一個答案,張豐去不是談判,這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對比這兩個臨時頂替身份的人,徐莉莉是特工老手,她有得是辦法從混戰中逃脫,還可以不讓人抓到絲毫蹤跡。
但這次她不能一個人撤退,她得帶著這兩個碩大的保命符,麻煩就多了不止一倍。
張豐深深看了霍年一眼,堅定道:「讓我去談,爭取一點時間。」
霍年怒瞪雙眼張豐抬手擺了一下:「聽我說完,你們去機場等我,我們現在對時,一小時,一小時我沒來,你們就走。」
霍年更怒了,第一次產生了想把媳婦兒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
「我一定會來的,」張豐定定看著霍年的雙眼,「你信我。」
我信你個大頭鬼!這跟信不信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霍年嗓音沙啞,因為失血喉嚨極度乾渴難受,似乎還隱約發起了燒。
「你哪兒也別想去,你要是去了……」霍年動了動喉嚨,道,「就再也別來見我,我就當從未認識過你。」
張豐一震:「你……」
「我說了,我保護你,你死活不給我這個機會,那我待在這裡有什麼用?看著你去拼,去死,去自我犧牲來保護我?那我又是幹什麼用的?我幹嘛要跟著你穿過來?我就是來看戲的?」
張豐:「……」
徐莉莉當什麼都沒聽見,看時間:「還有半分鐘。」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
「就因為是現在!才最是時候!」霍年怒道,「如果你根本不需要我,你可以一個人抗下所有,那我從今以後離你遠遠的!」
張豐:「……」
「如果不是我,你也許根本不會出事,如果不是我,也許我們也根本不會來到這裡!」霍年沮喪極了,別人的總裁攻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什麼用都沒有,自張豐穿來以後,一直都是在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OOC的角色,崩壞的劇情,莫名其妙的神展開,被欺負,被嘲笑,哪怕之後能報復回去又怎麼樣?還不是給張豐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別人的總裁攻能將自己的媳婦兒保護得好好的,自己卻需要媳婦兒來保護,這是什麼天理!
他才不是這麼沒用的總裁!如果連現在都需要張豐去主持大局,力挽狂瀾,自己就真的沒資格再待在他身邊了。
張豐看過了霍年溫柔的樣子,紳士的樣子,無賴的樣子,流-氓的樣子,也見過他寵溺的樣子,深情的樣子,說著情話逗自己開心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發怒的霍年的樣子。
男人雙眼赤紅,渾不在意身上的傷勢,推開張豐往樓下走去。
「霍年!」
霍年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要去,我們就不用再見面了,我也沒資格再說愛你。」
張豐牙關一緊,眼眶一下紅了。
霍年道:「對不起,把你捲入這些事件中,都是我的錯。」
張豐搖頭:「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出車禍……」
張豐咬牙,不想在這種時候說什麼感傷離別的話,他看出了霍年決絕的心,如果自己真的一意孤行,就算贏了,他也會輸掉霍年。
可是看著霍年去赴死就真的可以嗎?這樣就好了嗎?如果霍年出了差錯,他豈非同樣輸了霍年?
不能失去霍年。
張豐捏緊了拳頭,道:「答應我,一定要平安。」
霍年嗯了一聲:「我答應你。」
原本的故事中,隊長也沒有犧牲,但卻因為重傷最終不得不退出特工組織,那之後就再無人知道他的去處,他彷彿放任自己淹沒在了茫茫人海里,拒絕和曾經的搭檔保持聯繫。
這一次,又是如何呢?
霍年下樓,短短几段階梯,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依舊是那溫柔的彬彬有禮:「我有話要跟你們的老闆說,可否幫忙轉達?」
徐莉莉捏了捏張豐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趁著霍年引開了其他人,他們重新返回上面一層,然後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從另外的出口離開。
沒人想到他們居然會堂而皇之的搭乘電梯,所以他們逃離得很成功。
有徐莉莉的保鏢們掩護,要直達機場還是很容易的,可是張豐卻停了下來。
「你走吧,」張豐將東西直接交給了徐莉莉,「你的保命符,帶著它走吧。」
「你什麼意思?」徐莉莉驚訝,「你不走?」
「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他說過會回來的。」
「那也不行。」張豐總算明白了霍年當時吼自己的感受,沒有理由,這不是能用邏輯和理智去解釋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無法忍受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被欺負,或者遭遇不測。
光是這麼想,都要將人逼瘋了。
「你……」徐莉莉皺眉,伸手接過了東西,「這可是中國最高的情報機密,涉及下一任首領換屆,軍事秘密,沿海的……」
「我知道這是什麼。」張豐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徐莉莉立刻護住東西,「你可想好啊,年洸那人我是不相信了,這兩樣東西現在都在我手上,我可以直接上報,這樣功勞可就算我的了。」
「隨你,只要不來添亂。」張豐轉頭就往外走。
徐莉莉有點不甘心,但她可不想豁出性命去救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喂,我手裡的東西比那傢伙的命更重要吧?」
「他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張豐頭也不回地道,「反正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我那麼愛-國敬業做什麼?」
「???」徐莉莉沒聽懂,撇了下嘴,又有點羨慕又有些賭氣地走了。
霍年被帶進黑色轎車裡之後就被打暈了過去,再睜開眼是因為渾身上下可怕的劇痛。
哪怕這個世界是虛構的,人物的體驗卻是真實的,從小被伺候著長大的霍年哪裡遭受過這種折磨?一睜眼就差點又昏過去。
雪白的襯衫早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西裝褲上也沾滿了斑斑血跡,昏暗的狹小房間內,只有腦袋上方有一盞亮著橘色光芒的燈泡,照出一小方輪廓,又因為挨得太近,也不知道這樣待了多久,腦袋上方微微有些熱。
他被拷在一隻木板凳上,沒有靠背,兩隻手艱難地垂下拉扯在腳蹬處,肩背狼狽地弓著,因為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而渾身酸痛難忍。
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張長條桌子,桌子上擺著槍、匕首、鞭子、拔指甲的鉗子、針、還有電擊棒。
這樣一字排開也不知道是要嚇唬誰,霍年嘗試動了動僵硬的肩背,手銬被拉扯得嘩啦直響,手腕處火燒火燎地痛。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槍傷,估計還在昏迷時挨了頓揍。總之五臟六腑無一不痛,後腦勺更是因為重物撞擊而隱隱刺痛。
估計是有點腦震蕩了,霍年腦子有點木,又很想吐,他亂七八糟地想著:不知道腦袋被敲破了沒有。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點點走近,片刻后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大燈被打開,刺目的光線讓霍年閉了下眼,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雙高跟鞋和一雙黑色的皮鞋。
高跟鞋應該是蔣雲,皮鞋……霍年眼前有些花,一時分辨不出,還以為是年洸來了。
「我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霍年覺得臉頰內側破了,吐了口血水出來,「你們要東西,得去找徐莉莉。」
「看來跟你說的一樣。」蔣雲冷冷道。
霍年一愣,門邊男人的聲音壓抑地響起:「我說過了,你們又不願意相信。現在把我的人搞成這樣,你們想怎麼交代?」
「等把徐莉莉抓回來,你們要怎樣都無所謂,」蔣雲道,「我可不像徐莉莉那麼好騙。」
「我騙你?你們的行動任務,行動代號我都跟你們核對過了,我所有的東西你也檢查了。」
「可還是有疑點,」蔣雲道,「如果徐莉莉有問題,一開始你們就該去找她,而不是分頭行動來對付我和年洸。」
「你以為你和年洸在我們眼裡就有多清白嗎?」
「我為總部貢獻了這麼多!我所有的青春,連我的家人,我的愛情都奉獻給他們了,還要如何?誰都可以質疑我,總部不行,你更沒有資格!」
「這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張豐聲音冰冷,早沒了之前和煦體貼的模樣,「苦肉計要給誰看?別忘了你是特工,不是做慈善的,當然我也不是。」
年洸在門外哈哈笑起來。
「不愧是總部高層派來的人,我就說,一個奶油小生如何迷得住我們經過了大風大浪的蔣小姐,看來是蔣小姐火眼金睛,早看出來人不凡啊。」
張豐道:「立刻把他放了,找醫生來救治,我的搭檔要是栽在你們手裡……」
張豐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語氣里聽不出半點情緒,但渾身卻帶出逼人的壓迫感:「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這種感覺很熟悉,霍年雖沒看到張豐的臉,聽他的語氣卻莫名想笑。
完全炸毛的張豐他見過,校花保鏢里,被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欺負過後,張豐可是一報還一報,弄得人家幾天都沒下床,一個月沒來學校。
他當時就發誓,絕不會再將人氣到這種程度,也絕不會再傷他的心。
沒想到,還是傷了。
「……鬆開霍先生。」年洸淡淡道。
有人上前將霍年的手銬鬆開,又扶著他坐起來,躺到角落裡架好的行-軍-床上。
霍年這時候才看清張豐的樣子,對方換了一身幹練的西服,雙手插兜,似乎沒有要過來扶一把的樣子,臉色黑沉,眼底更是一點光亮都沒有。
慘白的燈光下,他看起來格外可怕,但只有霍年注意到了,他的雙唇在微微顫抖,牙關緊咬得額頭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張豐強迫自己轉開視線,不去看霍年的傷痕纍纍,他冷冰冰地道:「徐莉莉的關係脈絡比你們想得還要深,你們太小看她了。」
「張先生覺得,她會去哪裡?」
「將東西送回總部,」張豐道,「你們倆什麼好處都別想撈到,當然,我和霍年的好處也沒了。」
「所以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蔣雲不信,「你和徐莉莉前後腳離開俄羅斯,你讓我們信什麼?我們怎麼知道你和她不是一夥來算計我們的?」
「那我還回來幹什麼?」張豐道,「你以為他的命比我拿到手的國家機密還重要?」
蔣雲和年洸互相看看,也覺得不無道理。
那麼大一個功勞都拿到手了還放棄?怎麼想都不可能。
「如果不是徐莉莉先跑了,我們為了追她,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說來說去,也是你們的無能。」張豐甩鍋甩得非常溜,來回就一個理由,竟是被他翻來覆去用了一次又一次,居然每次都還說得通。
在徐莉莉面前就是引誘蔣雲他們過來,在蔣雲他們面前就成了為了追蹤徐莉莉。
照理說這些特工腦子也不笨,也不蠢,若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可張豐什麼高層機密都知道,行動代號也完全沒有錯,這恰恰就是鐵打的證據。
再加上年洸有小心思,本來就在隱藏蹤跡,自然不會主動聯繫上層,也就無從問起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人。
張豐沒說自己是因為知道了年洸的「秘密」,來「黑吃黑」拿走他們的那份功勞的,他轉而說是因為徐莉莉想將機密高價轉手賣出,然後製造一場假死徹底退出組織。這件事被上面獲悉,才派了他們下來攔截徐莉莉。
徐莉莉不在,也不可能聯繫得上,自然由得他胡說八道也無從對峙。
而年洸和蔣雲又深知徐莉莉那個人是個喜歡享樂,貪圖富貴的,走到哪裡都需要美男陪伴的她,加上又很是我行我素,讓人琢磨不透,會做出這種事似乎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反而很有她的特色。
每個國家的特工是怎麼培訓的,基於什麼素質的人,什麼道德觀念去培養的張豐不清楚,但在他的故事裡,除了中-國的S特工隊,忠誠、有擔當、責任感足之外,其他的特工大多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被拉攏的,也有根本不是本國人加入的組織。
大家不過是為了利益,也就不存在忠不忠誠,只是一旦背叛代價會很高昂,所以一般來說不存在背叛這種說法,但不等於沒有背叛。
蔣雲和年洸一點點信了張豐,但心裡始終存有警惕,年洸讓人去請了醫生,又開了葯,張豐守著霍年把所有的傷口包紮好了——最嚴重的部分就是後腦勺挨了一下,槍傷都沒在身體的重要位置,不幸中的萬幸。
謊言一時能圓,卻不是長久之計,等霍年能下地走路了,二人就要立刻想辦法離開。
霍年這時候也沒心思跟張豐算賬,他按了按頭上包得繃帶,冷笑:「這要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才真是毀我一世英名。」
蔣雲沒說話,自從她知道自己被騙了感情以後,就一直非常沉默寡言,臉色也不好看。
年洸是個而立之年的男人,身強體壯,面容卻很平凡普通,屬於扔在人海里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但同時,他的面容也特別容易偽裝,稍微易容一下就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這正是最適合當特工的一張臉。
年洸擅長並精通多國語言包括俚語,國內的方言也可以隨口來上一個,惟妙惟肖的會讓人以為他就是本地人。
這樣一個善於偽裝的人,一旦讓他走了,就幾乎沒什麼可能再找出來。
就算是蔣雲、徐莉莉他們早就看習慣的一張臉,指不定也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樣子。
現在當然也不是他真正的樣子,這個男人一直藏得很深——因為張豐為了營造此人的神秘莫測,根本就沒設定他真正的樣子。
「不過是小小的拷問,算不上什麼的,」年洸笑笑,「對比培訓時候教官的嚴厲,這隻能算是一點皮毛吧?」
霍年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身為腦殘粉,這種時候可不能丟腦殘粉的臉。
「我寧願讓V教官來,起碼還有點福利可看。」
蔣雲動了動眉頭,年洸的疑慮也幾乎快要徹底打消了。
V教官是組織內部的一位培訓教官,負責的部分是迷惑,毒-品、酒精、美-人-計、什麼辦法都使過,但這也只是內部人員才知道的事情。
傳聞,那位教官上個抖S,遇上喜歡的隊員,自然要調-教一番。
霍年這幅樣子,看來是享受過了。
年洸笑了笑:「霍兄弟有幸得了V教官的真傳,難怪徐莉莉被你迷惑得團團轉啊。」
霍年勾了勾嘴角,這叫成兄弟了。
張豐半點時間都不浪費:「我們要一張往南方的機票,隨便什麼位置降落都可以。」
年洸看他:「怎麼說?」
「這就是我們的事了,與你們無關,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蔣雲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能得到認可就不用跟著年洸背鍋,這是好事。
年洸咬牙,他此時心裡也有個天秤:到底是就此矇混過去?還是緊追不放?
有這兩人做保,他的功勞能被記上一筆,薪酬也能照常拿到,也不用再經過審核,不用被發現自己檔案失竊的事,但他就會接到下一次的任務。
有些任務很快就能完成,而有的任務常常需要埋伏好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
如果他緊追不放,就可以拿回東西,然後照老計劃執行,換得更多的報酬,從此隱退不幹。
但風險更大,而且因為檔案丟失的緣故,他與組織上根本是互相壓制的局面。
不等年洸想清楚利弊,蔣雲已經讓人去給兩人定機票了。
蔣雲看了眼張豐:「張先生,我能單獨跟你聊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