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闆，我是來賣黃金的
叮！
機械的聲音傳來：「搶劫成功！搶到天字一號鋪的：『小號屎綠傳送瓶』！」
留著最後一次機會，果然是英明的！
易凡雙手合十許願：「老媽常教導我，知足常樂，我也不要一桶點金水了，就來……來……來一根金水管吧！源源不斷的那種就好！實在不行，就來一群會下金蛋的老母雞也湊合！」
心中許完願，易凡鄭重地伸手點開：
一張薄薄的黃符漂浮而出，並不是點金水。
「倍化石甲符：在一柱香時間內，使身體的某些部位得到倍化和更化，像花崗岩一樣堅硬。備註：某些部位真的會，很大，很粗，很硬……」
易凡：「……」
某些部位很大很粗很硬？
咕嚕。
易凡咽了口口水。
唉卧槽！
我真特么要說你了！你一個好好的漂流瓶功能，撈些破玩意就算了，凈整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畫風。
還有你，叫什麼「天字一號鋪」的，說的就是你！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老是被我搶劫，哦不是，被我的手機搶劫，唉，聽著也怪怪的……
總之，你被搶我不管你，你店裡賣的東西，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歹到我手裡，拿出去炫耀也有面子是不是？
你整的這個都特么什麼玩意！
易凡一陣吐槽，心中憤憤不平，一樣到這張符籙的功能描述都這樣了，可沒興趣一試，萬一下半身某個部位真的變得……咳咳，那還怎麼收得了場。
嗤，易凡隨手一點，直接把符籙收進瓶子里，不由沉思起來：
撈個金水管怕是靠不住了，眼下之計，還是早點金條人字拖拿去賣了，換點實在的毛爺爺，才是正道。
柳浪灣東面，正好有一家金店，不過學校外面人多眼雜，還是決定找一家遠一點的金店，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易凡左右一權衡，說干就干！
他隨手在林誠桌子上抽了幾張報社的報紙，將金條人字拖嚴嚴實實地包起來，塞進書包里，簡單地洗漱了兩下，就下樓去。
從學校出發，繞過柳浪灣往東，需要經過一片住宅區，往南再走一段，穿越一片小衚衕，才是河坊區的商業圈，那裡最合適不過了。
雖說離學校有點距離，但易凡仍捨不得打車，取了入學時剛買的一輛二手自行車，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轉悠，總算找到一家比較中意的小店。
一般大型的連鎖金鋪子，比如周八福，都有正規的黃金進貨渠道，不會讓門店輕易採購來源不明的黃金。
但一些私人小金店，只要你貨夠正，無論多少，他們都敢收，無非是價格比市面上的便宜一些。
但對於易凡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了，眼下儘快變現才是最關鍵的。
人隨車走，再穿過一條小道。
剎！
易凡在一家金店門前停住。
「黃金分割線？」易凡抬頭看著一個歪歪斜斜的牌匾，喃喃念道。
這家金店怎麼有一種鄉村洗剪吹的感覺？
髮型三七分，時尚最時尚……
不管了，給得起錢的金店，都是好店。
易凡停車進門。
空曠的店裡，三面都是玻璃柜子，擺滿了各式的黃金製品，最裡面的玻璃柜子，圍著三人，柜子外一對男女，男的四十上下，女的只有二十齣頭，兩人親密地挨著。
櫃檯後面，站著一個瘦小個子，濤濤不絕地給兩人介紹著手裡的金鏈子，應該就是金店老闆無疑了。
金店老闆年紀不大，個子瘦小，脖子上卻掛著一條拇指粗的大金狗鏈子，沉甸甸的垂下來。
「帥哥美女，你們看看這一條，做工更加精細，黃金也是上等的金幾，我金大糊用人品保障，這條鏈幾戴在美女身上，一定很漂浪啦！」金大糊帶著廣東噪音，口沫橫飛間，隱隱露出兩顆閃閃的金牙。
「親愛的，人家喜歡這一條！」年輕女顧客坐在凳子上，撒嬌道。
中年男顧客站著，隨手一掂金鏈子，瞥了一眼價格，眉頭一皺：「寶貝，這條太重了，你戴起來會累，我們改天再買，好不好？今天我先帶你出去玩。」
「一條金鏈子能多重呀，怎麼會累？」年輕女顧客不依道，開始挽著中年男子的手，左右撒嬌：「我就要這條嘛，就要這條！今天就要買！」
易凡踏門而入。
「美女再考慮一下呀，這條金鏈你戴著很漂浪的！」金大糊早就看到易凡，心中已經斷定來者不是什麼金主，也沒想上前招呼，打算先從這位年輕女子下手。
中年男顧客有些不耐煩，正好看到易凡進來，上下打量了易凡一眼，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哎呦，你看什麼人都進來買黃金，我覺得這店不行，我們還是別在這買了吧！我帶你出去玩吧！」
年輕女子回頭看了易凡一眼，立即不屑地扭過頭去，還帶著對中年男子的幾分氣惱。
「這……」金大糊準備好的一大堆介紹詞，一下就被堵回去，看著易凡的眼神，還有些責備的意思。
怪我咯？
易凡雙肩一聳，笑看著場中三人，他早就注意到，中年男子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戒指的勒痕，顯然是剛脫下不久。
這位有家室的中年男子，全程站著，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口口聲聲要帶年輕女子出去玩，又不願給她買黃金，多半是沖著佔便宜來的，真是空手套白嫖，打得好算盤。
這年輕女子攀大叔，不至於不了解大叔的家庭情況吧，拽著大叔來金店，看來也是別有用心。
易凡進門一掃，已經大致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心中輕蔑一笑。
「老闆！」易凡叫喚道。
「哎！」金大糊不情願地回應一聲，心中暗罵，這小子偏偏這時候進來，攪黃了生意，不去招呼又會讓這對男女認為我吃定他們。
「你系學生呀？」金大糊剛走近易凡幾步，一看易凡身後的背包，立即恍然大悟，態度急轉直下，隨口對易凡道：「小盆友，你有問題了再叫我，沒事你隨便轉轉就走咯！」
一認定易凡是學生的身份，金大糊的眼神絲毫不離那對男女顧客，擺明了不再理會易凡。
「切，學生呀。」中年男子瞥了易凡一眼，嗤笑一聲，對年輕女子道：「我說這家店不行吧，我們還是走，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年輕女子也不看易凡，低頭拿著那條金鏈子，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哎，美女，再看一看的啦，我還有幾條金鏈幾，都很時扇！」金大糊趕緊插嘴，生怕這兩人走了：「還有……」
咚咚兩聲！
金大糊話音立即被打斷，扭頭向門口望去，易凡正用手指敲著一張大木板，上面寫著「高價回收黃金」幾個大字。
「老闆，我是來賣黃金的。」易凡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