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有沒有既能助興又能不舉的葯?」良宵想著小-黃-書里花樣百出的春-葯,一時也拿不定能不能兩者兼備。
張勤略一思忖,想這倒也不難,只是不知主子為何起了這個興頭,他拿出兩個白玉瓶交給良宵,「以前為春風倌倒也配過這種葯,多為男子服用。兩種葯各用一枚,能使人後面瘙-癢不止,前面不能泄出。」
甲乙背後發麻,自己約摸是瞎了眼才會將張勤看成個老實人,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思,「張勤,你沒事兒弄這些葯做什麼?」
張勤把葯往甲乙懷裡一塞,「本來是打算給光合吃的。」
正扒拉著窗欞聽牆角的光合差點手一抖摔下去,他心中雖是懊悔不已可也是百口難辯,一腔悔意之詞偏偏被一個栓子堵了上去。現在進去賠不是不成,不解釋清楚了更難堪,別提擔心自己口中的難言之隱再蔓延到下面那處去。
甲乙大驚失色,「你怎麼對我們頭兒有這等心思?」
「再不去就清醒過來了,」牧野捉著良宵的手不肯放開,有些擔心道,「我們這樣給大皇子下藥會不會讓你受了連累?」
良宵想著牧野不過十幾歲年級,怕也是正常,剛開出口勸慰就聽對方繼續道,「這樓里誰都沒見過我,查也查不到我身上,不如我去喂他吃藥。」
「小爺還能被個小崽子給比下去不成?」甲乙嗤了一聲,幾個閃身踩著窗子,忽然覺得腳下有些硌得慌,心底咯噔一聲,想起來聽牆角的頭兒,果不其然剛跳下去又被光合逮著揍了一頓。
「他娘誰踹我呢?」甲乙抱著腿往後跳了幾步,抹黑看清了眼前的人影,頓時嘴一撇,「頭兒,是不是頭夜沒拍著心裡不順氣?樓里再找個唄,頭兒這張臉那女人男人不都潮湧似的來?」
至於憋得慌拿小弟揍著出氣?
「你這眼珠不往腳底下看看,是覺得爺練過鐵砂掌還是怎麼回事?」光合壓著聲音訓斥了一頓,又提溜小雞仔似的把人帶到了隔壁,「張勤怎麼說?」
「頭兒,您當時怎麼招惹了這個災星?」甲乙說起來還有些后怕,但手頭上也沒閑著,掰開了大皇子良驥的嘴,到頭就給灌了下去。晃了晃瓶子,聽聲裡面還有不少葯,覺得大皇子自己一個人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又挑挑揀揀找了個模樣順眼點兒的也給灌下去兩粒藥丸。
光合翹腿坐在一旁椅子上望風,突然想起甲乙口中的機關,當即擺正了姿勢,道:「什麼災星,那是你嫂子,注意點兒措辭。我當時也是有緊急事情在身,匆忙之下忘記留下書信,沒想到他還是誤解了我怕,這麼多年來……」
甲乙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伸手給了自己嘴巴一掌,對著牆拱拱手道了個謙,截斷光合的話頭,「那您這麼多年來還去青樓妓院里流連?主子這趟來曲懷城就是原本想攪合您去青樓拍頭夜的事情,路上遇了些差池才在曲懷城歇腳。」
想了又想,甲乙想戴罪立功,對著主子房間那面牆,感嘆道:「這世上的負心人都不是個東西!」
光合大驚失色:小子害我!
光合與甲乙還想看個現場後續,各自找了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隔壁的良宵與牧野坐在一起,見對方毫無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問:「你怎麼也不問我跟大皇子如何不對盤?這麼貿貿然地下藥不覺得蹊蹺嗎?」
牧野搖頭道:「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定然是那個大皇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剛想補充那皇家裡的都是些狗玩意兒,但又悻悻地閉上了嘴。
良宵知道他腦袋裡面想的是什麼,看了不時時朝這裡張望的張勤一眼,想著小-黃-書略略交代的幾句情節,也解釋起來,「我與大皇子也算是有愁,他一向是看我不順眼的很,三番幾次想置我於死地,我今日助他一興是不是過分了些?」
牧野聽言眉頭緊皺,「我回去定跟著甲乙好好練武,日後護著你,現在我們打不過他,大不了日後繞著走就是!」
良宵聽這番豪言萬丈的慫,一時不知如何言語,便打發了牧野去牆邊盯著,到了藥效發作的時候再備好筆墨。
回頭又見張勤自顧自地斟了杯酒,一臉憂愁裡帶著几絲憤恨,良宵挪過去,問道:「你與我師兄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了我回去拿身份壓一壓,也能懲罰他一番。」
張勤仰頭悶聲喝盡杯中酒,眉宇中帶了幾分寡落,「少時我曾闖蕩江湖與光合有過幾次交手,後面大致也跟他說的差不多。但什麼匆忙之下的借口儘是胡扯,這鬼話偏偏未出閣的姑娘尚可,我是絕對不信的,更何況這樣一人還心心念著青樓里的妓子,果真應早早給他下了葯才是。」
後面的話無法反駁,良宵除了看著自己師兄花樣作死也無可奈何,只好安慰著,「就算如此,也應該先弄清楚他當時為何耽誤了,再給個痛快。不然就算他遭了罪,你心中扎著根刺拔不出來也不好受。」
張勤想也是這個道理,但自己這個年歲還被主子勸慰,老臉紅了一陣,突然想到什麼,忽地正經起臉道:「主子,先前給診脈就覺得不對,主子身子可能是……」
話還未說完,一旁聽牆角的牧野攸地躥了過來,大狗似的一臉緊張地蹲在良宵身旁,目不轉睛地瞪著張勤,「他身子怎麼了?」
張勤被這一瞪嚇了一跳,原本還想在口中圓滑一番的措辭瞬間溜出了嘴邊,「……毀了根基怕是不舉……」
良宵:………………
縱然牧野才剛夠上開葷的年齡,但他自幼摸爬滾打,諢話也聽了不少,自然知道不舉所蘊含的意義和下面龐大的信息量。他扭頭細細打量著良宵,天生一副好容貌靡顏膩理硃唇皓齒,千里挑一都比不上的美如冠玉,怎麼看都和腦海里「縱慾過度」聯繫不到一塊去,難道是天生的?
良宵見牧野愁眉苦惱往自己下三路打量的視線,也不顧得賞張勤頓板子,直覺的下-面讓牧野盯得不自在,「你往哪兒瞧呢?」
牧野誠實地伸手還想摸一摸,「不舉嗎?」
良宵捉住牧野的手拍了一巴掌,牧野委委屈屈地挨著揍,卻依舊目含關愛地看著他。
良宵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無奈地開口,「快把你眼裡那點猥瑣勁兒挑乾淨了,這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慢慢吃著葯養著就是,再說我年歲不到娶妻的時候,也不必著急耽誤人家姑娘。」
牧野湊過去頭蹭了蹭良宵的胳膊,信誓旦旦地回答:「我不怕被耽誤啊。」
良宵嫌棄地推開他的大腦袋,又道:「幼師母親為這病看了不少大夫,都說要細細養著,其實也不算不舉,不過是身子骨弱了些罷了。」
「不是身子骨弱了些,」張勤厚道地補充,「是因為不舉才導致身子骨弱。」
良宵登時憋了口氣,簡直想把這狗太醫丟回太醫院的葯碾子里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娘胎裡帶來的還能是什麼?」
他也是兩眼一抹黑,小-黃-書里向來是劇情不夠肉來湊,七接八拼全部人物都為了肉服務,哪有什麼正經因果來承負?
「是中毒。」張勤又抿了口酒,「我猜想主子的師父和光合也知曉這件事,當初入江湖曾聽那人說要尋一枚藥材,也曾想拜託我煉製,想來那應該是解主子毒的葯。」
良宵懵了半響,他現在連春-夢都不曾做過,穿越前更是躺在病床上兩年,別說夢-遺就是手動小馬達都忘記是個什麼滋味,這才異常坦然地接受了不-舉這一設定。如今忽然說這病尚有的救,且是故意人為之,良宵竟有一時恍惚。
「但……是誰給我下的毒?」良宵細細回想,脊背發麻,「那時我也不過是個駒齒未落的稚兒,一個乳臭未除的小子能有什麼威脅?」
張勤不著痕迹地斜睨了牧野一眼,見對方全心都放在主子身上后隨即嘆了口氣,內心感慨一聲孽緣后,淡淡地道:「這也不急,得慢慢來想。正好光合也回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回去便問問他。主子如今乖巧懂事,想必光合也定會和盤托出,若是對方有意隱瞞遮藏,主子也不必擔心,儘管來藥房里取葯給他喂下去便是。」
正說著隔壁忽然傳來幾聲重物連環碰撞的聲響,良宵趕緊拍了拍牧野,爬起來便要去牆上盯看一會兒,沒想到袖口被張勤拽了個緊,對方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作了個不規不矩的揖,道:「主子若是想看,府中還有些精巧的泥人能賞玩對面的那些實在太不雅觀。」
良宵各退一步,點頭道:「那好,既然你考慮如此周到,不如就換你來作畫。」
說著敲了敲門板,甲乙一手掀開窗,另一手抱著一個包袱跳了進來,把矮几上的碗碟推了乾淨后,搬到牆壁下,又將紙墨展開擺好,嬉皮笑臉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勤一臉疑問地看著他:「做甚???」
「天街樓里龍陽十八式啊。」甲乙嬉笑道,「主子一早就讓把筆墨紙硯買齊全了,都是上等的好墨好硯,委屈不了你。」
張勤一口氣沒喘勻,險些想舉起來硯台砸到甲乙腦門上,又一想愁的主子腦子都裝了些什麼玩意兒。他左右相顧搖擺不定之時,光合也進來做了回救星,他是個全無顧忌的,當下撩起來袖子,一眼貼合孔洞開始作畫。
不時時還評判幾句:「嘖,這個大-皇-子沒想到是個神駒人下的,就是前面那物也忒小了些,祖傳的嗎?」
親弟弟良宵簡直想弄死他。
做完一副畫后,光合嚯地一聲,又道:「上面動個不停那位挺眼熟,是誰家的子弟?他家老子快到了古來稀的年紀,這沉湎酒色的小子原本還想著靠恩蔭做個官,這下只能去地府裡面噹噹差,話說我跟甲乙也沒給他吃藥啊,怎麼這物還沒軟倒?」
良宵與張勤被講的面紅耳赤,甲乙尚能沉得住氣也不過是閉目塞聽盤腿練起了功,倒是牧野一心只黏在良宵身上,看著對方在柔和光線下愈發滑膩的肌膚,耳後慢慢染紅了些。
光合手下行雲流水,又暗自驚呼,「這前後居然還連成串了!大皇子在前頭,倒是動情的很,我見他喉嚨怕是都喊的啞了,竟然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估摸他是個慣常在人下的,這水漬拍合聲……不堪入耳不堪入耳。這後面居然還連著一個兩個三個……」
張勤忍無可忍,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