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打臉逃婚公主9【雙更合一】
不能看見正文的需要把前面50%的章節訂閱了,非常感謝支持伴隨著眾多嬌滴可人的少女排成幾列,裊裊婷婷的沿著高聳的牆壁走進宮內,蕭帝二十四年春的選秀正式開始。
由四妃之一的賢妃主持,另外三位妃子友情參與的選秀活動,為期整整一個月,因為選在暖春時節,這個時候的少女們穿著精緻輕薄的衣物,正如同剛抽芽的柳條般,鮮嫩得很,她們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歡欣鼓舞的爭取著留下來在宮裡的機會!
初次選拔的內容很簡單,主要考核秀女們的身材四肢、面貌五官、說話教養等,整體看上去能不能賞心悅目,討得帝皇高興是最重要的。
沈悅陪著貴妃,去儲秀宮觀摩了幾次,有一次甚至還遵從娘娘的命令,學習事務,幫忙篩選,便親自動手……摸了摸一名秀女的胸。
軟綿綿的,雪白又挺翹,沈悅目無表情的縮回手,朝一旁負責記錄的宮女點點頭,示意這一位合格。而後,她回到長青宮內,悄悄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忍不住抬起手扶了扶,還好,沒被比下去。
一旁的貴妃無意中看見這名打小就陪著她的心腹嬤嬤,每日嚴肅之餘,竟還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樂不可支,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對著沈悅輕輕點了點,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快要笑倒在軟塌上了。
沈悅眉眼不變的垂下手,女人比較這兩肉,就和男人愛較量那個啥一樣,都是永恆不變的本能。
能進入皇宮之中候選的秀女,大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並且在各個地方重重選拔上來,容貌身段無一不是上上之選,於是初次選拔只是走過場,不會往下刷人,等到了第二階段的才藝大比拼,才開始了殘酷的淘汰!
沈悅看了好幾場,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場秀女之間的舞技比試,各有各的風格,不是千篇一律的宮廷舞蹈,秀女們競相鬥艷,衣袂飄飄,韻味十足。還有一位身材瘦弱一些的,突發奇想,在層層疊疊的花瓣鼓上跳舞,步伐靈巧、輕盈優美,引得恰好隨意過來看一看的帝皇停留了目光,還專門給了賞!
一時之間,羨慕、嫉妒、恨意,全都朝著這名秀女席捲而去,或明或暗的目光,足以將瑟瑟發抖的少女給淹沒,可對方只是雙肩顫動了一瞬,便大大方方的謝了禮,福身的動作還有點青澀的僵硬,但是動作利落而不卑微,她微微垂著頭,卻悄悄用眼睛去偷看帝皇,眼底的好奇和驚喜非常的自然清純,惹得蕭帝忍不住莞爾一笑,又稱讚了她幾句后,才揚長而去。
當時沈悅便注意到一旁的賢妃暗地裡掐了掐指甲尖,也是她站的位置好,恰恰在賢妃靠後一些的地方,才注意到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沈悅重新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宮裡呆的時間久一些的人,誰不知道四妃之中的賢妃,在剛入宮的時候,也是獻上了一支美如天人的舞蹈,還被蕭帝誇獎彷彿暗香四溢的寒梅,頗有風骨。
那現在,蕭帝是想嘗試下春天鮮花的滋味么?貴妃懶洋洋的抬起手,示意沈悅扶起她回去了。不管什麼花,得結出果實,才不會在盛開后就枯萎了掉到泥地里,什麼都沒有剩下。
在秀女選拔的時間中,全部秀女都居住在儲秀宮內,這裡除了伺候的太監、宮女,和負責管理的嬤嬤外,其他閑雜人等都不得無故入內。儲秀宮中有許多房間,足夠讓每一名秀女單獨居住,但是為了方便了解秀女們平日的心態和作為,賢妃下令每兩人一間房,隔幾日還會有小聚會,悶葫蘆那種是不會入選的,太跳脫的也會被淘汰,一個人有什麼不好的小毛病,這個時候最容易凸顯出來。
秀女們對此都表現得十分聽話和順從,即便是住的地方小了點,要和競爭對手同在一個屋檐下,也不以為然。
蕭王朝從來不會勉強女子入宮,能站在這裡參選的秀女們,全都是心甘情願,有的甚至是費盡心機才進來的,沒人想要在最後關頭失敗,留下來便能成為答應、貴人,甚至以後可以晉陞為嬪、為妃!
至於民間傳聞的那些秀女和秀女之間會有衝突,惡意競爭、給對手使小絆子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麼多太監、宮女、管事嬤嬤盯著,要是還讓新人小姑娘給鑽空子鬧事,這老人家的臉面往哪裡放?並且他們看管不力,是都要去挨板子的!
在如此嚴格的監視一般的環境下,秀女們都很能剋制住自己的一舉一動,比如一些愛睡懶覺的,早早就起來洗漱,不知不覺也都習慣了。
但是在早晨太陽剛剛升起,拂過的春風還帶著涼意的時候,就被表情嚴肅的宮女嬤嬤給強拉出來,喝令全部跪在冰冷的石頭地面上,秀女們的臉色可謂是僵硬的。
勉強扯起的恭和笑容,也被忍不住要打噴嚏的面部肌肉給硬生生的扭曲了。
德妃盈盈起身還禮,並沒有多說什麼,聲音卻是聽起來十分感動,「謝過和碩親王。」
客套一番后,簫帝也顧不上德妃了,拉著自家兄弟往首位上坐下,擺手讓侍衛清理現場,「該審的人都拖下去審了,別放在那裡讓親王看著礙眼。」
貴妃暗道不好,沈悅也覺得眼前有點灰暗,被抽板子打屁股,不是多好的體驗,說不得最後脖子上還會多一個碗口大的疤痕,死前吼一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事實上是吼不出來的,砍頭前為了防止咬舌自盡,都得用布頭塞著嘴巴,不然皇上說要斬首示眾,這人卻在刑場上提前自盡了,不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怒打皇上的臉嗎。
「皇兄請慢。」那名身穿墨黑外袍的男子開口道,「能惹得皇兄動怒,定然是要緊之事,現下還是不要顧著臣弟,及時處置為好。」
德妃抬起衣袖掩了掩唇角,柔然一笑,「和碩親王同陛下,果真兄弟情深。」她出言讚美了后,才將有關經書內夾雜紙條,詛咒皇上妃子的事情幾句帶過,「不過是叼奴叛逆,無需打攪今晚的宴席雅興,拖下去審訊也是不礙事的。」
和碩親王沒有順著她的話,而是詢問道,「發現那張小紙條的,不知是哪位格格?」
寶珠從男人步入殿中時,就已經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雖然是父皇的兄弟,但是那脫俗卓絕的俊美儀態,沒有哪一名閨中女子能抗拒得了,她頓時立起身子,雙眸秋水盈潤,楚楚動人,紅唇中傳出的聲音柔弱悅耳,「寶珠見過和碩親王。」
男人挑眉,「是你親眼所見?」
「正是,那經書由貴妃娘娘身旁的沈嬤嬤當場呈上,雖說有火印封條,保證那抄好的經書不被外人隨意開啟,也聽聞會有專人逐詞逐句審查,按理不會有誤,但可恨那小人膽大包天,居然在火封之前,私底下動手腳夾帶咒紙,應當嚴懲才是。」寶珠抽泣著,並用袖角輕輕按壓臉部,擦拭淚水,恨聲道,「如果今日德妃娘娘不察,讓這經書收入閣中,日後一旦詛咒生效,父皇和娘娘要如何是好!」
沈悅人微言輕,此時已經從叼奴變成了小人。
貴妃神色不變的撫平自己的衣袖,準備起身為從小跟著自己的嬤嬤說些什麼,卻見那名俊美無雙的親王大人突然朝這邊看了一眼,起身朝簫帝淡聲說道,「貴妃娘娘身邊那名叫沈悅的嬤嬤,臣弟認識,她抄寫的經書,在火封之前,過了臣弟的手。」
貴妃一行人才剛剛回到長青宮,就有從春陽宮那邊過來的小太監報了信,說是掌管春陽宮的賢妃娘娘,一會便到。
「行了,下去吧。」貴妃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還打算再恭維幾句的小太監弓著腰迅速退下,匆忙間卻也沒有半點失態。在賢妃手下,能被調-教好派出來的,都不能小覷,而那些沒能通過賢妃考核手段的……
沈悅對於春陽宮後邊的那口井的深度,沒有半分好奇,也不知何時會被填滿。
她小心扶著貴妃跨過門檻,聲音柔和的提醒道,「娘娘小心腳下。」
貴妃拍了拍沈悅的手背,卻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賢妃過來,便是為了今年選秀的事罷。」看得出,貴妃娘娘並不感興趣,一個肚子里揣著金疙瘩的女人,怎麼會去注意那些還沒長開的鮮嫩花骨朵?
沈悅沒有出聲,等貴妃躺到軟椅上,招來心腹宮女錘腳的時候,她才轉身下去,不一會,就端上來一盤切好的水果,均被切成剛剛好一口能咽下的大小,只要用銀簽叉了就食用,此外還有一壺玫瑰鹵沖的花水,放在透明的玻璃壺裡,在光線下透著晶瑩的色彩,清亮剔透,生津止渴。
貴妃本是懶洋洋的半躺著,從外邊走了一圈回來,口裡正有些泛干,喝了杯茶水也沒有立即變好的感覺,此時見到沈悅端上來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她愛吃的東西,不禁笑眯了眼,看了對方一眼道,「多年的口味都這樣,還是嬤嬤疼本宮!」
沈悅低著頭為娘娘倒出一杯玫瑰水,神情木然……這要是沒有別人在,就該說「還是你懂我」了,可惜,有那名雖然目不斜視,但一定耳聽八方的錘腳宮女在,她不得不接受這句聽起來也十分正常的話……
就好像自己以前奶過貴妃似的。
「是,娘娘。」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飽含著從容和鎮定。眾多的秀女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被這大膽的出言所驚嘆,她們讓出了一條路,讓出聲的那名秀女過去。
腳步聲很輕,這是受過良好鍛煉的表現,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秀女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款款邁著細碎的步伐朝這邊走來,雖然走得不慢,但是衣擺竟是沒有絲毫搖動,很明顯不會是從民間選拔上來的,應該就是高門大戶出身。
沈悅馬上把這名秀女的第一印象在腦海里分析了一遍,這是一項在後宮中生存的基本技能。
對方等到來到貴妃等人的身前時,才恭恭敬敬的福身行了個標準得再不過的宮中禮儀。
她的唇角自然微微彎起,帶著一種天真爛漫的笑意,雙眼大而有神,白皙的雙頰上沒有抹上太厚的胭脂,卻有著渾然天成的天生麗質之美,身材因為經常跳舞的緣故,柔韌而纖細,行禮的時候有著別樣的風姿。
所以賢妃才會對其看不順眼罷,沈悅察覺到,這正是在評選的時候因為舞姿驚艷,而得到蕭帝讚賞的那名秀女。
德妃仔細看了看她,才緩緩開口道,「原來是戶部尚書家的庶三女……本宮記得你的名字帶著一個婉,可對?」
「是,娘娘記憶力絕佳,奴婢姓楚,名婉萱,見過各位娘娘,祝娘娘萬福安康。」說罷,她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眼神沒有四處亂飄,但是眼底卻沒有半分畏懼之意,倒是落落大方。
這是一個有自己主意的女子,沈悅心想,而後她便見到賢妃擺了擺手,一臉慍色,「現在還提什麼萬福安康,你說說,剛才看見什麼了?」
賢妃的聲音有些尖銳,在疼痛的情況下,人的確是難免會有一些控制不住情緒的行為,而更加的容易暴躁一些,沈悅看了眼那名秀女,想了想之前對方所站的位置,似乎從那個角度看過來,還真的很容易看錯造成誤會。
她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德妃則是溫和的上前,親手將楚婉萱攙扶起來,收到一個感激的眼神后,她才放緩了聲音,溫柔的說道,「別怕,你慢慢來,把之前所看見的事情,如實一一道來。」
「娘娘,方才奴婢貿然喊出聲,實在是失禮了。」
「無妨,只要你別亂說話,本宮不會怪罪。」
秀女輕輕的吸了口氣,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堅定而認真,她如同一名無所畏懼的戰士一般,目光灼灼的看向貴妃……以及身邊的沈悅。
不知道對方腦補了什麼宮斗情節,沈嬤嬤都一副悍然不動的模樣,面無表情,垂手站立。
這是妃子身邊的嬤嬤罷,楚婉萱心裡暗想,等下這一張口,不光是得罪了這名嬤嬤,而且還會得罪懷著龍子,現在在宮內炙手可熱的貴妃娘娘!但是她並不害怕,公道自在人心,既然大家都假裝看不見,讓賢妃娘娘蒙受這樣的委屈,身為一名被娘娘負責教導的秀女,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沒人出頭,便由她來罷了!
「啟稟各位娘娘,方才奴婢站得較遠,許是看不太清楚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爭執,但是在賢妃娘娘摔下去的時候,奴婢的的確確看見了,這名嬤嬤悄悄收回的手,所以……」她似乎有些猶豫,斟酌片刻后,才在德妃鼓勵的目光下,繼續道,「奴婢斗膽推斷,正是這名嬤嬤下的毒手,想讓賢妃娘娘人前出醜,沒了面子。」
賢妃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貴妃,至於一旁的那名嬤嬤,已經被她忽略在視線之中。在皇宮內,奴婢向主子下手,那麼背後定是會有其他主子指使,只是賢妃想不通,現在懷孕的又不是她,摔一下也不會傷筋動骨,或者摔掉孩子,貴妃這是何意。
難道就是單純找茬,按理說貴妃並不是這樣的人……或者說是不會用如此幼稚手段的人。
德妃彷彿不可置信的微微張了張嘴,片刻之後,才輕輕嘆了口氣,眼底依舊帶著幾分不贊同之色,她和那名秀女道,「你所說的可為真?可知若是誣陷,必定饒不了你!」
後半句的語氣顯得凌厲了許多,卻激起了楚婉萱的心氣。
她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嬌聲道「是,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萬萬不敢欺瞞各位娘娘,還請各位娘娘明察!」
少女的聲音鏗鏘有力,就像是要飛上雲宵,直達天廳一般,擲地有聲。
淑妃向來不參與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她想走也走不了,就那樣懶洋洋的坐在軟墊上,隨口安慰了幾句賢妃,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賢妃摔了腳,那正是好事,若是留了疤,便再好不過了。
那正是帝皇目前最為寵愛的妃子,其他三位不好多說什麼,德妃還希望淑妃給貴妃補一下刀子,說幾句擠兌的話語,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貴妃會不會得罪賢妃,會不會在帝皇眼底留下污點,德妃露出和藹的笑意,道,「淑妃妹妹,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想置身事外的,她就偏偏要將人拖下水。
淑妃看了德妃一眼,抬手撫了撫髮鬢,溫柔可意的道,「這妹妹可說不好,剛才站得太遠又被遮擋了視線,至於真相如何,還需要姐姐多煩心了。」
賢妃沒有同那名秀女說話,也不去看德妃和淑妃的交鋒,她的目光直直放在貴妃的身上,雙唇微啟,「姐姐……」
後邊的話不必說,在場的眾人,無論是妃子秀女,還是太監宮女們,都知道這是要貴妃給個交待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貴妃的身上,至於那麼很有可能成為鬥爭炮灰的嬤嬤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沈嬤嬤!」貴妃冷聲道。
「奴婢在。」本來都快要隱身了的沈悅連忙上前一步,一瞬間,原本非常透明的她變得萬眾矚目了。
「掌嘴!」
「諾。」沈悅沒有半分猶豫。
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那名嬤嬤正朝跪在地上的楚秀女走去。
沈悅擺開衣袖,抬手。
啪!
啪!
啪!
瞬間,那漂亮的臉蛋就腫了。
「你、你打我……」秀女的聲音嬌俏悅耳,不可置信的看向年輕又惡毒的嬤嬤。
沈悅沒有回話,神色不變,目光如炬,她下手不重一分,也不輕一分。一名秀女只是因為隔了大老遠的沒看清楚,就隨口誣陷別人,以為所見就是真實,完全不去考慮冤枉別人的後果。若非貴妃看重,那麼只要賢妃一個眼神,她就會被拉到一旁活活打死填井。
楚秀女的臉已經紅了一遍,她愣在地上,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朝動手之人怒目而視。
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
這裡是皇宮之中,哪怕是四妃之一的一條走狗,也千不該萬不該欺負無辜之人。
楚婉萱忍氣吞聲,卻是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畢恭畢敬的朝眾位娘娘磕頭,做到禮儀無錯,才不亢不卑的揚眉道,「貴妃娘娘如此御奴,如此行事,奴婢大開眼見,卻恕奴婢無法認同。」
「哦?」貴妃掀了掀小手指尖,緩緩開口道,「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該打嗎。」
「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娘娘如此氣憤想要責罰奴婢,莫非那名嬤嬤下手,是娘娘的意思嗎?」
一旁看戲的淑妃徹底放心了,之前看見楚婉萱得到帝皇的嘉獎,她還有點在意,現在這幅過於耿直的模樣,基本是沒有可能爬到高位擋在她前面的了,便懶得再看。
德妃心裡樂開了花,這樣耿直不要命的秀女,來的好,來的妙,真是多多益善!她觀察了下賢妃的神情,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但是……
德妃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貴妃,開口道,「姐姐神色不變,似乎對這件事情不上心呀,那名嬤嬤下手太狠,看楚秀女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有話便好好說清楚,不能實話都不讓人提了,姐姐說對嗎。」
貴妃不再理會那名秀女,她偏過頭,同德妃的眼神直接對上,她突然笑了笑,道,「妹妹說的是,沈悅,你來說說,事實經過如何。」
「諾。」沈悅將手收回,垂放在身體兩側,「地面有些濕滑,恐怕是誰不小心灑了點誰,賢妃娘娘又恰巧踩了上去,才會不留神摔倒,奴婢只是想要扶住賢妃娘娘,沒想到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娘娘摔傷,請娘娘責罰。」
她的聲音不顯得嬌媚,但是卻別有一番風韻,如同春天拂過柳樹的和風一樣,清新溫潤,至少聽了之後不會讓人心生厭煩,比如賢妃此時就沒有之前那樣怒氣沖沖,而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臉頰,看樣子是在回憶。
「你……」
賢妃才說了一個字,德妃便帶著懷疑的語氣,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奴婢不敢欺瞞諸位娘娘。」沈悅不得已,跪在了地上,畢竟這已經算是訊問了。
一旁的楚秀女看見那個動手打人的女子也跪下,心裡的鬱氣這才稍微平了一些,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讓她感到無比的氣憤。
「這就怪了,兩個人,說的都不一樣,妹妹們看要如何是好呢。」德妃故意做出了一副為難猶豫的樣子,卻好心扶起跪著的楚秀女,這樣的舉動,很明顯是覺得貴妃的手下說謊了。
賢妃凝眉咬唇,道,「姐姐,不是妹妹不知好歹,只是這件事情著實有些難辦,方才摔倒的時候,妹妹也沒有來得及注意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