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得不適應**
「你若是喜歡,我讓給你便是。」他說的一點不在意。
崔浩當場發急:「鋒,你這什麼態度啊!女朋友是拿來愛的,可不是拿來玩的,你之前的那些女人我不好說什麼,但是正牌女友可不能太隨便了。」
「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上誰了!」連他都覺得鬱悶,找了那麼多各式各樣的女人,竟然沒有一個讓他看著順眼的,更別說心動。
然而這些牢里的那個女人卻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居然期盼著在夢中與她相會。
崔浩瞭然,「還放不下啊?那就試著放下仇恨去找她。」
齊鋒搖搖頭,「我把她毀了!」他不可能放下血恨,留全『她』家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崔浩莫名,問:「什麼意思啊?」
「不說沒用的了,你剛下飛機,先休息下,晚上我在君煌夜總會給你接風,順便介紹我的幾個好兄弟給你認識。」
崔浩笑道:「這是在為我在錦都立足鋪路啊,兄弟果然夠意思,不是親兄弟勝似兄弟!」
「別貧了,我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等下過來接你。」
……
林君霞一進家門就看到滿屋的狼藉。
侯御冰抱著花瓶砰的摔在地上,碎片濺一地,緊接著又抱起盆栽砸,瘋了似的在客廳摔打各類易碎品。
林君霞趕緊衝過去拉住她,「御冰,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旁觀戰的侯彪替母親解惑,「媽,姐是看到姐夫又跑去找野女人的新聞了。」
林君霞聞言非但不替女兒出頭,還爆出另一番驚論:「御冰,男人有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你要清楚你是他公開承認的正牌女友,那些女人怎麼能跟你比,在家裡撒氣有什麼用,你該多花些心思在齊夫人身上,到時候齊鋒一看你把他媽照顧的妥妥貼貼,你的位置就更加的牢固了。」
侯御冰聽進去了,覺得在理,「嗯,媽,我馬上去伯母那裡!」
「御冰,換身衣服再去。」
她適才注意到自己打扮的太過花眼了是得趕緊換下。
「御冰,家族利益可全靠你了,齊太太這把交椅你一定要坐上去。」
「媽,你放心,為自己為家族我都會拼盡全力,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當然更多的是為自己。
……
君煌夜總會
齊鋒向眾人介紹道:「這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崔浩,是金鼎集團的繼承人,今天剛從柳城過來――浩子,這幾個都是我的鐵哥們,君煌的老闆邵君煌,中復集團大公子付嚴峻,創華集團總裁陳正帆,康達集團二公子曹龍斌。」
崔浩向他們一一打招呼。
付嚴峻熱情道:「浩哥,歡迎來錦都。」
……
夏日酷熱炎炎持續的高溫,看不到一丁點的雨星,縱使深夜也不見退涼,
「熱死了!」王紫美坐在床上搖晃著手中紙殼抱怨。
張翠翻身起來朝她頭上一拍,「小點聲,別把管教給招來了。」
層板上掛著的低功率風扇吹出的風若有若無,白日的暴晒使得不透風氣的囚室如置身火爐般烘熱,室內幾人無不汗水長流衣不見干,也沒有人真的睡著,「嗡嗡嗡……」耳畔還時伴蚊子的嗡聲作響。
由皮到骨的磨鍊就是要人明白外面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舒坦,就是要達到出去后就再不想進來的效果。
一個月後
孟志宏開始正常工作,只不過幹勁大不如前;
崔湘雲還在為女兒的事日日流淚;
李雨華開始為自己的律師夢努力著;
藍孟琴也開始為自己的職業生涯拼搏著;
侯御冰拚命的討好葉敏月,想藉此將齊鋒感動,
李瑞則選擇去哈弗留學。
在去哈弗之前,他決定先去一個地方。
他的司機趙剛見他急急忙忙出門,趕緊跟上,坐在駕駛室里疑惑的問:「少爺還有幾個小時就要登機了,你還要去哪裡啊?」
李瑞淡淡道:「女子監獄!」就算是要走,也該去跟她告個別。
趙剛大感驚訝呼出:「啊?」去那種地方幹嘛?
他驚怪的表情令李瑞甚是不悅,「還不開車。」
車子穩停在監獄門口的路邊,李瑞惆悵的打開車門下車,背倚靠在車門上望著監獄大門,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誠誠,裡面的日子一定很難熬吧,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今天我就要出國了,可能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再來看你了……
趙剛全程蒙逼,少爺怎麼想的跑這兒來抽煙,還一臉苦悶,莫不是這裡面關著誰?從沒見過他這般難受過。
許久,趙剛瞅著時間所剩不多,忙提醒:「少爺,再不走就趕不上航班了!」
李瑞一撐眼定住最後的畫面,旋即拽拳鑽進車裡,冷聲道:「去機場!」
……
孟誠逐步的適應了獄中的生活;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出早操,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勞動改造以及監獄安排的學習科目。
她在監獄食堂干著洗菜、切菜、洗碗、抬碗的活,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而今手上動作開始嫻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時常切破手指。
自從她的腿受傷后,黃芳就主動和她換了床位,讓她睡下鋪,獄友們也不都是窮凶極惡之人,各有各的心酸都是苦命人。
她漸漸融進了這個圈子,成為她們當中混淆的一員。
「孟誠你結婚沒有?」夜間黃芳坐在她床邊同她聊天。
她苦笑一下,「一進來他就和我離婚了!」她好恨那個人,恨他毀了她的絕好人生。
黃芳瞠目,心中暗罵,那男人白眼狼,沒良心,始亂終棄,關心道:「什麼時候的事啊?」
她有些無奈的說:「上次你們不是見我被人那個了嗎,就那天!」
黃芳頓時憤憤不平,「都離婚了,還對你做那種事,真是不要臉,那你們那天有沒做保護措施?」
她搖搖頭。
「哎呀,那你月事來了沒有?」
她點點頭。
黃芳鬆口氣慶幸的說:「幸好沒懷上,這要是懷上了就不得了了。」
之前她也緊張過,若是真懷上就麻煩了,她在坐牢,總不至於讓孩子在獄中出生,跟她一起坐牢吧!幸好例假如期而至,老天算是憐惜她一次,「我不想提那個人,芳姐你是怎麼進來的?」
黃芳面露傷感之色,「哎,本來我在一家餐館打雜,我老公也在廠里上班,一家子過的還算幸福。
可是禍從天降,我老公下班的時候出了車禍,腿被撞斷了,急需醫藥費,肇事司機又跑了,我去找廠里,廠里說是下班時間不給管,又去找親戚借,可是還是不夠,醫院說了錢不到位就不給手術,我著急的不得了。
後來我聽說我們餐館的出納要去銀行提錢,就跟著她出去,見她把錢取出來后,就悄悄跟著她,看她把錢放在哪,最後我看她把錢鎖在辦公抽屜里,趁她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跑進去把抽屜給撬開,把錢偷出來,急急忙忙的趕去醫院繳費,交完費我還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等待的時候警察就來了,後來就被帶到這來了。」說完她又看了眼『她』,談心問:「你呢怎麼到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