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持續多久

22.022 持續多久

劉詢被派去越西國,殺雞儆猴,其他人驚魂甫定,極有眼力的不再探聽謝池墨和霧寧之間的事兒,謝池墨這會兒心情不好,誰撞上去誰討不了好,他們不是傻子,可不想做第二個劉詢。

故而,眾人吃完飯,識趣的上樓休息了。

好奇心害死貓,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霧寧被謝池墨推開后,整個人精神懨懨提不起精神,臉上儘是委屈,謝池墨不說話,她便沒聲兒,和平日的開朗截然不同。

謝池墨垂著眼瞼,不發一言,沉默的隨霧寧回了屋裡,霧寧站在桌前,整理他用過的筆墨紙硯,背影纖瘦,瞧在謝池墨眼裡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他深邃的目光隨著霧寧游移,靜默片刻,上前幫她的忙,板著臉道,「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成何體統,我不是說過背過人做什麼都可以嗎?」

霧寧不懂軍營的生活,在軍營里,大家唯一的樂子就是聊女人,興緻勃勃,好不熱絡,他和霧寧親昵,定會成為眾人的談資,他不想霧寧被他們整日掛在嘴邊。

談論更是不行。

霧寧回眸看著謝池墨,眸子亮起了光,「你不是討厭我?」

「我討厭你做什麼,討厭你就不會娶你了。」說這話的時候,謝池墨看向緊閉的房門,確認門掩好了聲音才微微大了些,「劉詢他們大嘴巴,說話沒個顧忌,咱不可落下什麼話柄。」

窗外再次電閃雷鳴,照亮了她精緻的五官,謝池墨主動伸手摟著她腰肢,垂目望著她。

雨聲大,他的話隔壁聽不清,說出來也無妨。

霧寧頓了頓,靈動的眼眸燦若星辰,抬眸仰望著謝池墨,重重點了點頭,眉眼彎彎道,「聽相公的。」

謝池墨勾了勾唇,轉移了話題。

天很早就黑了,謝池墨想起霧寧說避火圖之事,心跳動不已,內心蠢蠢欲動面上卻不動聲色等著,這種事情,霧寧比他主動,他喜歡。

身心契合,酣暢淋漓的暢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腦子裡早已想過無數回她在上邊,晃動著胸脯的情形,然而,當夜晚來臨,二人躺在床上準備行房時,他犯了難,起初窗外大雨滂沱,雷電交加,此刻雨勢漸小,萬籟俱寂,小雨淅淅瀝瀝拍打著屋檐,周圍靜悄悄的,蟲鳴鳥語皆沉寂無聲,安靜得隔壁劉輝他們翻身時身子擦著竹席的聲音都聽得見,如果和霧寧親熱,動靜足以驚動他們。

試想,隔壁傳來男子喘息和女子的求饒嗚咽,還伴著竹床吱呀吱呀的晃動聲,他很難不往其他地方想。

眼下,當事人可能換作是他,他自然要儘力避免。

避免的結果就是,連霧寧的手都不能借用了,二人躺在床上,只能像霧寧來小日子的那幾日,心無旁騖的只睡覺,不做其他。

霧寧蹭了幾回,謝池墨搭在她胸前的手緊了又緊,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他算是體會到了,怕霧寧多想,湊到她耳朵邊,啞聲道,「牆壁不隔音,別鬧了笑話,明日再看吧。」

都怪這該死的天氣,好好的大雨說小就小,壞了他好事。

霧寧溫順的嗯了聲,呼吸帶著些許氣喘,小聲道,「那你鬆開我。」

「我替你揉揉。」

今晚,只能靠這兩處雪白晶瑩的柔軟解解饞了。

解饞的結果就是他來來回回起床沐浴,折騰到後半夜才安靜下來,而隔壁翻身的聲音,直至天明。

昏沉沉的天不見放晴,稀薄的光穿透雲霧,朦朧而昏暗,小雨淅淅瀝瀝,一行人用了早膳離開,道路泥濘,客棧門前依稀可見黑色墨漬的痕迹,霧寧昨晚和謝池墨睡得晚,這會兒昏昏欲睡,上了馬車,窩在謝池墨懷裡睡著了。

有劉詢的例子在前,大家不敢明目張胆偷聽謝池墨和霧寧說話,一路上,眾人收斂安靜了許多,但天氣不好,斷斷續續的雨一直不見停,馬車行駛得慢,且有意無意總和驛站錯過,南邊房屋小而緊湊,屋子不隔音,謝池墨礙著身份,強忍著不碰霧寧,但連續幾日都如此,他性子暴躁許多,整天陰沉著臉,像誰欠了他銀子沒還似的。

氣氛愈發壓抑了,連春香都老老實實騎馬,安分了許多。

這日,陰沉多日的天難得烏雲散盡,天際露出抹霞光,隱隱有放晴的趨勢。

再有幾日的光景就能到邊溪城了,因著謝池墨欲求不滿帶來的壓抑小了許多,過了晌午,一行人再次趕路,突然,馬車裡的謝池墨掀起帘子,淡淡吩咐道,「去前邊驛站休息,明日再趕路。」

長空萬里,藍天白雲,正是趕路的好時候,眼瞅著快到邊溪了,一鼓作氣回軍營才是最好的法子,黑衣男子遲疑了會兒,和謝池墨道,「驛站在前邊十公里處,很快就到了,往前走,天黑前能到水鄉客棧......」

謝池墨拉下帘子,瞅著他懷裡的霧寧,眸色深沉,「去驛站。」

憋了這麼幾日,他受夠了!

霧寧聽出他聲音帶著絲慍怒,抬眸,對上他清冷的目光,她一個激靈,欲從他腿上坐起身,被他按住了,霧寧不解,謝池墨搖了搖頭,不肯多說。

一路上,一群人圍著馬車想聽他和霧寧的牆角,等到了邊溪,他挨個挨個和他們清算,保管讓他們收起多餘的心思。

霧寧手指了指外邊,小聲道,「怎麼了?」

她不明白謝池墨怒從何來,吃飯時還好哈的,怎忽然變了臉,就她的接觸來說,劉彥劉輝他們性子不錯,哪兒惹謝池墨生氣了?

謝池墨下了指示,黑衣男不敢不從,其實,他心裡也不明白謝池墨的想法,成親前,謝池墨性子陰晴不定,成親后,變本加厲了,回到軍營,估計不少人會撞在謝池墨槍口上。他揚手吩咐趕路,目標是前邊驛站。

一行人中有懂謝池墨的意思的,畢竟,美人在懷,能看不能碰,憋久了身心不暢,對謝池墨的暴躁,他們表示理解。

驛站修葺得富麗堂皇,住久了簡陋的客棧,猛的到驛站,好似入了人間仙境,霧寧驚喜不已,白皙的臉漾著明媚的笑,長裙飄飄,風姿動人,一掃謝池墨臉上的陰鬱,謝池墨和霧寧住的屋子寬敞宏偉,內室,罩房,書房,正屋連通一起,霧寧呀了聲,好奇的看向謝池墨,「會不會太大了。」

「不會。」他選擇驛站,不就是看中屋子大,隔音效果好嗎。

霧寧幫著春香收拾包袱,春香晒黑了些,整個人幹練爽利許多,做事情迅速,霧寧慢條斯理,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明明出京時,二人差不多,如今,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

「霧寧,我帶你出門轉轉,包袱留給春香就是了。」霧寧溫和體貼,到客棧,常常和春香一起整理包袱,謝池墨睜隻眼閉隻眼,如今看春香一人綽綽有餘,霧寧沒必要幫忙。

霧寧整理著包袱里的衣衫,晚上二人沐浴要用,頭也沒抬一下道,「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謝池墨臉一黑,上前強勢的拖著她走,霧寧轉過身,怕他生氣,停下手裡的動作,柔聲道,「慢些,我隨你一起。」

春香側目,瞄了眼不太高興的謝池墨,滿臉無奈,他們家世子,真是個醋罈子,往後這些繁瑣之事,約莫都留給她了。

霧寧被拽著出了門,溫聲道,「你慢些。」

「往後春香的事情不准你搭手。」霧寧性子軟綿,凡事以他為先,還是第一次說話眼睛都不看他,謝池墨不喜歡。

霧寧沒應聲,解釋道,「春香一個人,我看她瘦了許多,還黑了。」

「她不是瘦,她是結實了,至於黑嘛,你沒發現她看上去神采奕奕了不少?」謝池墨將她的手勾在自己手臂內側,雲淡風輕道。

霧寧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春香看上去的確精神了許多,英姿颯爽,不輸劉輝等人了。

春香如果知道兩口子這麼評價她,約莫會痛哭流涕,誰希望和男人一樣了,她是女人,柔弱纖細,需要人呵護的女人好嗎?

夜幕低垂,謝池墨將黑衣男子他們全趕出院子,沒有人在隔壁聽牆角,他身心舒暢不少,火急火燎脫了霧寧衣衫,徑直進入正題,霧寧乾澀得厲害,弄得他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他雙手撐著她臉頰兩側,凝視著近前的秀美紅潤的臉頰,氣喘道,「你和我說過,要換個姿勢。」

霧寧不舒服的嗯了聲,動了動身子,只聽謝池墨倒吸一口冷氣,床笫之間,她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情緒,他壓住她,低低道,「別動。」

霧寧睜著眼,瀲灧的桃花眼氤氳著動情的溫柔,看得謝池墨周身一顫,差點繳械投降。

他目光下移,落在那兩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只覺得喉嚨發乾,毫不猶豫的低頭吻向她的濕潤,呼吸交融,謝池墨身子顫慄,久了沒做,他按耐不住,身子快速律動起來。

霧寧雙腿如蛇纏著他,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無風無月,周遭漆黑一片,牆角的藤蔓下,一群人貼著耳朵,聽屋子裡的動靜。

「早知劉詢要被發配去越西國,該多留他幾日,今晚這種時候,他走近了偷聽也就那麼回事。」黑暗中,不知誰先說了句。

「可不就是?」

謝池墨心裡,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元周國丟失的兩座城池,以及越西國派來的姦細,不知謝池墨哪根筋不對,他自己把霧寧推開,最後怪在別人身上,典型的矯情。

「小聲點,世子爺憋了這麼多日,他說來驛站休息我就料到今晚會有天雷勾地火的大動靜,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算著時辰,看看咱世子爺憋了這麼多日的勁兒會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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