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事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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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兵含羞帶憤離開侯府,三五結群在凌波城遊逛,禍兮福所倚,沒能喝上燕府慶功酒雖有遺憾,卻多了沒有教官保護約束的自由時光,早就把方才的不快拋到腦後。
高垣、梅英和李長弓三人走在一起,卓越幾個半途離開,擠眉弄眼說是讓兄弟把握機會,梅英落落大方與幾人分手,一路上沒少拿話擠兌李長弓,無奈他臉比凌波城牆還厚,死皮賴臉就是跟在身後,說是老大剛惹了禍需要人隨身保護,到讓梅英惱恨之餘又多了些感激。
三人漫無目的在街上閑轉,看見那間店鋪順眼就進去溜達,時間不長高垣和李長弓就叫苦不迭,肩扛手提都是大包小包,有梅英買的各式衣裝雜物,也有給兩人買的兵刃便服,全部由梅英掏銀子,總之只要發現他倆對那樣東西感興趣,梅英就毫不遲疑買下來。
「梅英,我要是喜歡這凌波城,你是不是也要買下來?!」李長弓不花錢得來許多禮物,可帶著走一路也是力不從心,不是承受不了重量,而是東西太多太佔地方,連脖子都掛著個布包,一走一晃悠,既彆扭又難受。
「你?算了吧,要是高垣喜歡,本小姐真能給他一座城,不比這凌波城差。」梅英有兩個苦力效勞,一路走在前面,時不時用手指頭輕彈雪花,發出悅耳的歡笑,見李長弓又叫屈,扭頭巧笑嫣然:「凌波不過翔雲郡九府之一,就有三十六座屬城,而翔雲郡也只是帝國邊塞,哪能與中央繁華之地相比,說起來嚇死你倆土包子,有的郡統轄近百城呢。」看兩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梅英得意地笑道:「等以後帶你們去看,哼,本小姐一半嫁妝,就不止一座城,沒見識,愛信不信。」
高垣敏感地聽出了弦外之音,又驚又怕地低聲問:「你不是孤兒?你家怎會有那麼多錢。」
四年相聚,兩人從沒有單獨久處,可草原上那匹烏雲踏雪戰馬,讓彼此明白了心意,高垣還在為沒有足夠實力而玩命訓練,梅英卻感受到離別的傷感,常海那句話徹底擊碎了自欺欺人的偽裝網。
一年,一年後新一巡要去邊關,沒有教官伴隨,沒有暗衛保護,要活命只能靠手中的刀劍,紅粉化枯骨,那該死的丫頭說的也是實話,誰又能保證自己會是最後的倖存者。我不會去邊關,就算任性耍賴瞞過父親,精明的爺爺也絕不會答應,他要是不同意,諾大的帝國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那時分離就在眼前,像輕柔教官所說,這一切只能是一場值得永久珍藏的回憶。
在高垣的生活中,你註定是一朵漂游的雲朵,而他只會是你人生里無數精彩中短暫閃爍的浪花。侯門尚且深如海,你的身世身份註定難以長相守,除非,除非他願意終生守護你,那或許是唯一能保持常相見的辦法,可絕不是你想要的兩情愉悅白頭偕老。
皇家錦衣武士,無比風光的稱號,帝國權貴誰不想給子弟謀一份的美差,謹慎小心熬過幾年,主子高興了不定就格外開恩,外放出去哪一個不是一營校尉,只要後面的靠山不倒,錦繡前程平坦無比,人到中年無不是帝國新貴,皇家信任的統兵將領。
可他會答應嗎?不會,絕對不會,看上去隨和得沒有主見,往往跟著眾人意見走,可一旦有了主意,沒有誰可以讓他屈服。
「忠誠帝國,英勇戰鬥,一切為了勝利,永遠不向邪惡屈服!」
武士誓言,有人吊在嘴上,有人埋進心底,吊在嘴上的人未必壞,可藏進心底的人更值得信任。黑木林一戰,小打小鬧而已,縱使沒有高垣出奇制勝的戰術,梅英相信教官也會帶騎兵隊獲得勝利。可結局呢,他寧可被我罵做忘記武士榮譽,為了勝利決然使用毒藥,讓騎兵隊學兵首戰告捷無一戰死,他為了什麼?
忠誠帝國,從小在殘兵院長大,吃的是帝**糧,穿的是帝**服,撫養他長大的是帝**人,只要帝國不負他,他有什麼理由去背叛帝國。金錢美女,權勢名聲,這些讓男人心動的因素,還有誰能比我擁有的更多?
可我到底該如何開口,說出真實身份,他會不會懷疑我一直在欺騙他,懷疑從內心發出的愛的召喚是虛假的權術,又有那個絕色師姐在旁,莫不成一開口便成此生恨,連這最後一年相處也變得難堪苦悶。
梅英心情因分離變得失落,忘記回答高垣疑問,埋頭走在前面,好半晌不言不語,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無人可以訴說心曲,唯有獨自行走讓它落在身後,隨這腳印變淡消失。
「梅英,高垣問你話。」李長弓察覺她今天有些反常,莫不是讓那惡奴氣暈頭,故意大聲開口引她注意:「他問你家到底有多少錢,嘿嘿,說不定動了做上門女婿的念頭,千萬別說你有兄弟!最好能再有一個比你更漂亮的妹妹。」
「你找死!」梅英壞心情下張口,攝人的氣勢失去壓制自然流露,高垣受氣息牽引隨之停步,看似無意中恰好走在李長弓身前,替他擋住了那股無形殺氣。
修鍊吐納功夫近十年,高垣一直將它看作醫術,用來療治先天虛弱的身子,長大后雖沒有察覺不妥,但既然爺爺們都說自己先天體弱,證明這口訣對症有效,堅持練下去就是,直到秦總教官傳授擒拿手,他才知道以氣運力化作暗勁的使用竅門。
「你以前跟爺爺學過?不可能,擒拿手是我秦家絕學,師傅也不會。」秦總教官原打算每過幾天傳一招,讓高垣熟悉運氣方法,不成想教完第一招牽手鎖膝,也就是武士資格測試時秦如風擒拿木偶那招,高垣只練習幾遍招式,照要求運轉氣息,一把抓向木樁,結果讓他不知所措。
彎曲的手指輕而易舉插進結實的木樁,隨著招式發動,木樁從手抓處斷開,讓下半招鎖腿難以繼續,這還是用來練短刀的原木嗎?高垣不相信手指有那麼強的穿透力,換了幾根木頭,次次結果一樣。他終於明白不是木樁有問題,而是他新學的運氣方法太霸道。
秦總教官比高垣更吃驚,隨手捏斷木樁,這功力他也能做到,可絕不會那樣輕鬆隨意,就像是用鐵針扎豆腐。這小子到底是如何鍊氣,不等高垣將感謝的話說出口,就忙不迭詢問:「你平時修習吐納術,可有特別的感受?」
高垣認真想想搖頭回答:「沒有,爺爺說我自小體弱,我一直修鍊它來治病。」
「治病?你要是體弱,那他們就全是傷殘人!」秦總教官氣不打一處來,師傅秘而不宣的吐納術,師兄和自己是在營中效力,時日久了才得到傳授,竟然是這小子兒時的識字書冊,殺人術用來治病,看來效果還真不錯,師傅這到底唱那出。
「跟我走!」秦總教官問不出所以然,帶高垣去找師兄,華總教官聽完經過也是張嘴瞪眼不知該說什麼好,讓高垣在兩人面前演練一番平日打坐吐納的方法,與兩人所學毫無差別,氣息運轉時的感應瞞不過修習同樣法門的高手。
將抄錄的擒拿手書冊扔給高垣,秦總教官沒好氣趕他離開:「拿回去自己練,不許傳給別人,有不懂的地方別來煩我,去找如風和華岳。」
高垣帶著驚喜跑開,兩位總教官關上門探討,最終還是華總教官的看法有說服力。
「歪打正著!不知道鍊氣奧妙,一心將它當作治病良方,而體弱不是朝夕可好,事關生命又不敢大意,用心而不急於求成,正和隨心所欲的總訣,你我夢寐以求的層次,只怕師傅也看得出做不到。加上三歲就不知不覺中讓師傅引導,又有那四位從旁協助,單論武藝,他們那一個都不在我們之下,內功外力巧妙協和,我總算明白這小子為何從小就讓趕出去,砍柴打獵抱石頭,打拳對練挨棍子,要再練不成那才讓人驚奇。」
「沒那麼玄乎吧,華岳沒吃那麼多苦,修為恐怕比這小子還高,倒是如風欲速則不達。」秦總教官說時若有所悟,驚喜地搖頭嘆道:「這小子和華岳那丫頭挺般配,一個刁蠻率性,一個木納隨心,深合吐納要訣,是我對如風太嚴厲,反而害了他。以後懶得再管他們師兄妹,隨他們便,真要把天捅破才好,師傅不願說,事情鬧大了師祖總會知道,那時可就有好戲看。」
「你啊,還是老性子,師傅何等修為,別人不清楚,我們能不知道,標營主事,隱藏的武宗,呵呵,大概也多少知道一些,帝國總共就一百來個武宗,彼此應該有所耳聞,要不明裡暗裡對這小子百般維護,開始我還以為他想收關門弟子,呵呵。」
「當年那一戰,到底是怎樣情形,以師傅武藝尚且受了重傷,落鳳大陸幾位武聖沒有出手,又會是傷在誰手中?」
「空想無益,等這三個長大,我倆就該再去查探,師恩如山,不搞清那一戰真相,關起門修鍊,師傅啊,弟子我做不到,刀疤都比我們做的多,他當年不過是師傅你的親衛,還沒能收入門牆,他尚且如此,驍騎營殘存下來的五個人,沒有誰貪生怕死。」
高垣自是不知兩位總教官心事,眼下見梅英無意中動了殺氣,護住李長弓后急忙開口:「梅英!」
「啊,我想事太出神。」梅英驚醒過來,見未傷到夥伴,有些后怕地道歉:「切不可亂說我家人壞話,在我跟前說無所謂,要讓人傳出去,真會有殺身之禍,以後你們會明白我所言非虛。」
李長弓不知躲過了一劫,見氣氛緩和過來,搖晃著大包小包喊冤枉:「梅大小姐,再不找地方吃飯,我可要扔掉包裹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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