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偽種田裡的路人書生(6)

23.偽種田裡的路人書生(6)

顧暖早就忘記當初的那件事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她記得並且還讓陸任知道的話,那才危險了。

如果陸任不擺出這番姿態的話,也許顧暖就會直接認為這條魚是陸任送來的,只是……顧暖暗暗偷瞄陸任的臉色,她平時除了跟家人相處的時間外,就屬和陸任的相處時間最長了,對他的行為習慣也比較了解。

不過說真的,陸任的臉就是他的最大的優勢啊,娃娃臉,除了能讓人看著年輕之外,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是讓人覺得聽話乖巧,如沐春風,哪怕內心想法和表情有多麼不符,都能做到十足十的欺騙性。

顧暖現在在陸任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做出光明正大看魚的行為,除了剛開始下意識的舉動外,被陸任虎視眈眈,她也沒有看魚的心思。面對陸任的目光,顧暖當前能做的就是裝傻充愣。

「謝謝哥哥,我們就在就過去學習吧。」說完便興緻勃勃地拉著陸任就準備出門。

「那魚呢?」

「賣了或者吃了。」顧暖十分狗腿地問道:「哥哥,你說這條魚做成菜好不好吃?」

陸任斜睨著她,食指曲起敲了敲顧暖的腦門,不留情面地說道:「魚的事情你別管,把它交給你娘,是賣了,還是吃了,都由你娘做主。你跟我過來,昨日的字練了沒,我今日可是要好好檢查的,並且今日你還有許多任務要完成。」

顧暖乖乖點頭,「都做好了,完美!」

可惜說了這些話后,沒有等來一貫常有的摸頭殺,而是涼涼的一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顧暖隱隱感覺得到是自己的原因,畢竟平時陸任對自己不錯,他也沒有什麼每個月都會有的毛病。於是顧暖今天就卯足了勁兒在陸任面前表現,爭取寬大處理,可惜到了晚上她還是背著一堆繁重的作業和立下幾個不平等條約。

顧暖坐在飯桌碎碎念,手裡的筷子死命地戳著碗底,將碗里的米粒戳的黏糊糊的。今天陸任一反往日的和風細雨,對她的字各種挑三揀四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顧暖的字就被他批得體無完膚。

這也正常,顧暖本來就是初學者,字寫的歪歪扭扭也屬於合理範圍內,被罵也是正常的。但是今天除了這個,陸任還取消了她的休息時間,還虎著一張臉訓她玩的時間已經很多了,少那麼一兩個時辰也不打緊。讓她練了一天的字,還準備了一堆的練習,這明明是要把她手寫斷嘛。

顧暖揉揉發酸的手腕,一心嘀咕陸任的罪行,卻沒有意識到手中的動靜。

顧暖她娘剛餵給小虎子一口米糊,耳邊就傳來刺耳的一聲,她皺眉看向顧暖那邊,見她還在那裡一愣一愣地戳這碗,便呵斥道:「大丫,不吃飯就別吃,在哪裡作什麼妖」

顧暖扁扁嘴,委屈地說道:「娘,手沒力氣。」

「你娘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生了你們這些個活祖宗,吃了飯還吃出一堆毛病。」顧暖她娘嘴裡罵罵咧咧著,離開了座位,去拿了一個碗盛了魚湯,橫了顧暖一眼,說道:「手沒力氣,就先喝湯。」

顧暖她爹平日里就比較沉默,在自家媳婦呵斥後顧暖,便給顧暖夾了一筷子菜,開口安慰顧暖,「大丫,筷子使不動便去拿那個木勺,吃飯要緊,別聽你娘的話不吃飯。」

見顧暖乖乖地點頭,低頭開始吃飯後他才放下心來,問顧暖念書的事情。

「大丫,念書念得怎麼樣?」

顧暖思索了一下答案,「都挺好的。」

顧暖她爹就笑了,對她說:「念書不過是想你能多明些理兒,我們倆平日里還有活做,也不能管你太多,念書的話,有些事你也可以自己明白。人大山願意教,你就好好聽,也不要太上心,我們顧家幾代人都是庄稼人,也不求什麼書什麼香的,女娃識兩個字就夠了,多了也是不好的。」

顧暖聞言仍是點頭,顧暖她娘接著道:「還是她爹說的對,也是這個理兒。你要好好聽大山的話,也不要麻煩人家,再怎麼畢竟也不是兩家人。」

顧暖她爹一聽這話,便把筷子一扔,嘴皮子氣得一抖一抖的。

「這話怎麼說的,都是十幾年的鄰居,還分什麼你我這些年來,他們對我們家也是多有照顧,陸兄弟那口子你們倆不是關係一直都不錯嗎?我可是把大山一直當兒子看待的。」

顧暖她娘急了,「我又不是那意思,大丫總歸是個女娃,大山還要娶妻生子呀。」

顧暖她爹看了顧暖一眼,回頭喝道:「孩子還在這呢,渾說什麼!」

顧暖只顧埋頭扒飯,表示她很認真地在吃飯,可以繼續說,她聽不見……

顧暖她娘還想說什麼,這時候也察覺到了場合不對,便閉上了嘴,飯桌上又化為安靜,除了小虎子的咿咿呀呀聲。

————

兩年的時光匆匆過去,對於筒子村來說,兩年的時間不過是重複著同一天的事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可能有變化,但更多的是沒有變化,比如顧暖。

兩年的時間沒能讓顧暖有什麼大變化,身高高了點,臉色紅潤健康了點,也沒別的了,就連念書這件事,陸任回去書院進學,考秀才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也不得不被擱淺了。顧暖在起初一段時間內還能一旬見著陸任一面,後來臨近考試,書院先生為了讓學生們能有更多的時間,能投入更多的精力,便要求學生都住到書院里來,陸任自然不能例外。

多年的學習,陸任對這次考試不說十足十,但也有八分的把握。打消了陸嬸子想過來照顧兒子,一同陪考的心思后,便和其他書院學生一同趕赴考場。。

思鄉心切,陸任背著包袱,一大早的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考試結束後身心俱疲,他聽說他的幾位同窗出了場便差點趴下去,他雖然精神頭還好些,但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應試前邊和幾位同窗合計好了,晚上和兩個同窗合訂一家客棧,三人一齊在地上打地鋪。

這些天來,頭一回有這樣舒適的環境來休息,按理來說都是能極快入睡的。聽著耳邊傳來另外兩人輕微的鼾聲,陸任輾轉反側,被子在這樣寧靜的環境中摩擦出聲響。陸任聽著蟬鳴聲,身心疲倦,現在精神卻是亢奮著。

鼾聲,蟬鳴聲,越是靜靜地聽,越是感覺到耳邊傳來不知名的聲響,弄得陸任更加精神。索性也不睡了,便躺在那裡讓腦海任意湧向出各種畫面,喚醒各種記憶。

他忽地便想起顧暖來。

也不知道阿暖這半年如何?

……

夜涼如水,陸任想著往事,便覺得有幾分恍然,便想出去冷靜一會。為避免吵醒同窗,陸任輕手輕腳翻身起床,窗外的月光撒進,倒是為屋子裡提供了幾分光亮,陸任不好點亮蠟燭照明,便趁著月色,憑著良好的視力一路小心翼翼走到門口。一推開門,便瞧見了站在門邊,扶欄而立的一個人。

那個憑欄而立的人聽見動靜,轉身回頭便瞧見了陸任,低聲笑道:「安之,你倒是也出來了。」

陸任轉身輕輕把門關上,然後才回頭跟那人說話:「靖言,你不也是如此?」

名喚靖言的人姓溫。溫靖言聽這話便爽朗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紅豆,不見絲毫羞慚地說道:「有所念,便無心睡眠了。」

陸任看他動作,心下瞭然,拱手作揖道:「恭喜恭喜。」

溫靖言收了紅豆,拱手回禮,「那就多謝安之的祝賀。」他接著道:「等日子定下的時候便請你過來喝杯喜酒,到時候可別不賞臉啊。」

陸任笑道:「自然自然。」

溫靖言話鋒一轉,關係起同窗的終身大事起來,「如今學堂里大多人都已定下親事,不知安之……?」

陸任一愣,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想這類事情,便回道:「全憑家中老父老母做主。」

溫靖言聽這話便不同意了,他對這個是深有感觸,他和他的表妹的親事是經過千辛萬苦才定下來的。原先他表妹已說好親事,只是那人前兩年忽地又反悔了,說是另有意中人,就退了親事。雖說也算是兩家人商討下來的結果,但消息一出,終究對他表妹的聲譽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當初他父母不願定下來也是受其影響。

溫靖言回想起當初,多有感慨,當即便勸道:「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這畢竟是關乎一生的事情,特別是對女子來說。安之當三思。」

陸任也是想到溫靖言的事情,低眉思索后,回道:「這是自然,陸某也不可能拿人聲譽作玩笑。只是說來不怕慚愧,確實未想過這些事。」

溫靖言聽著卻有些不信,「先前見你閑時曾把玩著一個荷包,上街時也……見你買過姑娘家的絹花,難道不是送給心儀的女子嗎?」

陸任笑著解釋,「那只是我鄰居妹妹。」

「那不正好?」

「……現年八歲。」

「……」

溫靖言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表,他沉默良久,才略帶艱難地開口,「還有七年,安之你……」說著,拍了拍陸任的肩膀,安慰他道:「任重道遠啊。」

陸任揮開了他的手,「我與她只是兄妹關係。」

溫靖言聽了卻不信,他和他未婚妻還是親表兄妹呢,結果還不是快成了一家?

他立馬反駁,語氣略帶強硬道:「安之,你是否喜歡跟她相處?是否不願她嫁人生子?是否不論何時何地便會念起她?是否兩人相處是便生歲月靜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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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漢男配是怎麼練成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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