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騎馬
顧長玄說要教蘇白騎馬,其實也不過是和他同乘一騎,然後用手環著蘇白,在他耳邊說了一些馬術要領。
濕濕濡濡的氣息噴在蘇白耳廓間,蘇白只覺得酥了半邊身子,連腦袋瓜子都變得暈暈乎乎,至於顧長玄具體說了什麼,蘇白是一個字也沒記住。
偏偏這人的嘴唇還緩緩地貼上了他的耳朵、顧長玄幾乎是含上了那小巧的耳垂,然後廝磨著出聲:「我剛才說的,小白記住了嗎?」
蘇白原本就已是緋紅色的耳垂瞬間就更艷了幾分,仿若能滴出鮮血,他渾身一個激顫,頭重腳輕,左右失衡,眼看著就要從馬上翻落了下去。
還好顧長玄長臂一伸,將這小美人兒給一把撈了回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顧長玄挑眉問他,眉眼間儘是愉悅。
蘇白揉了揉還有些發癢的耳朵,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過頭跟身後的顧長玄說:「哥哥,我沒有不小心啊,好像是因為你貼著我耳朵說話了,所以才……」
才差點沒掉下去的。
蘇白說的如此直白,也不知道就撩撥了男人的哪根心弦,男人突然低沉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通過蘇白髮紅的耳朵,鑽進了他的心間,蘇白覺得心尖有些癢意,就伸手在心口處撓了兩下。
顧長玄就在這時候箍緊了蘇白,然後對著他的耳後重重地吻了下去。
身下的棗紅馬在這時突然揚蹄長鳴了一下,蘇白倒不擔心從馬背上掉下去,他只是耳朵忽地立起,而後顫了兩顫,然後又匆匆地轉頭看向顧長玄,大眼睛里撲閃撲閃的,有一些訝異和期許。
顧長玄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在制服了那匹棗紅馬之後,他就把韁繩放到了蘇白手裡,把蘇白往懷裡一帶,神情正經又專註地道:「小白乖,來,哥哥教你騎馬。」
可是你剛才還在親我,蘇白撇了撇嘴,覺得有些委屈,就伸手拽了拽顧長玄的衣襟,直言道:「可是我不想學騎馬了,我想你親我。」
顧長玄又一次笑出了聲,他把蘇白按在自己懷裡,讓這少年的後背和自己的胸膛緊密相貼,他親吻著少年的耳垂,聲音愉悅又帶著些微的輕挑,「哥哥一邊教你騎馬,一邊親你好不好?」
神荼一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他腦海里浮現出的,竟是以前偷瞧的春宮圖,神荼趕緊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不好的畫面從腦袋裡驅除,然後勒緊了馬繩,讓自己的馬再慢些走。
雖然不知道明明一個閃身就能到的地方,為什麼這兩個人還要騎馬去,但不管怎麼走,總之,自己還是離那兩個人再遠些才好。
日暮西垂,顧長玄這一行人也到了一個小鎮上,蘇白覺得有些困,打了一個哈欠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終於到了鎮上了,哈哈哈,」從後面追過來的神荼下了馬,看蘇白半闔著眼睛,還不知死活地大聲叫他,「哎,小白,到鎮上了,你唔唔唔……」
顧長玄抬手使了個法,封住了神荼的嘴,然後小心地將蘇白抱下了馬,溫柔輕聲道:「困的話就睡會兒。」
「嗯啊~」蘇白聽顧長玄這樣一說就放心了,於是便趴在他懷裡徹底睡去。
顧長玄找了一個客棧,將熟睡著的蘇白安置好,然後把神荼叫了出來,解了施在他身上的法術,直接吩咐道:「你先去楊城吧。」
「是。」神荼自是遵命,只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為什麼呢?」
「我能感知到,楊城的那隻離鬼怨氣加重,恐會傷人性命,故讓你先去護人周全。」顧長玄淡淡開口。
「那、您不過去?」神荼多嘴道。
「總得等小白玩兒盡興了再說,」顧長玄原本清冷淡漠的眉眼變得一片溫柔,他難得好心情地揮了揮衣袖,沒有將神荼變成一縷青煙,只是道了句:「趕緊走吧。」
「是。」神荼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猶猶豫豫地還是開了口:「要不我把鬱壘給您叫過來?您老人家畢竟剛剛轉醒,為了找小白又奔波勞碌了一路,要是這時候外族來犯……」
顧長玄淡淡地瞥了神荼一眼。神荼這一次卻沒有識趣的閉嘴,反而繼續喋喋不休,「您現在正是身虛體弱的時候,身邊真的不能離人,要不然我把其他四方鬼帝給您叫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荼說的太大聲了,總之蘇白醒了,他趿拉著鞋,從屋裡探著腦袋出來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顧長玄,「哥哥。」
顧長玄手指一動,神荼又變成了一縷青煙消散不見,他大步走過去把蘇白攬在懷裡,哄著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因為餓了,」蘇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然後對著神荼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嘟囔道:「他又不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