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騙我

60、騙我

她不再掙扎,既然擺脫不掉他,就沒有必要惹怒他,給他占她便宜的機會。

阮逸風把她放進車裡,還幫她系好安全帶,他體貼的動作彷彿她是他很在意的女人。

可是他的一切在江若涵看來,都好假。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阮逸風抿唇看她一眼,發動車子朝醫院駛去。

「今天也由著你任了一次,不過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現在必須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你可以回家,今晚我們就回去。醫生說你還要在醫院住幾天,你就得乖乖住幾天。」阮逸風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說。

原來她先前能在上隨心所的晃,都是他給她的恩賜。

他准許她任了一次!

江若涵的心裡產生可悲之,現在的她算什麼,成了阮逸風的私有物品了嗎?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完全沒有絕對的自由和尊嚴。

就連在外面晃,也要經過他的允許才行!

「顏悅懷了你的孩子,你得對他們母子負責。」她睜開眼睛,忽然說道。

阮逸風眉心微皺,「你要把我推給其他女人?」

別把他們的關係說得這麼曖行嗎?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本來就該和她在一起。」

「你在吃醋?我也不知道顏悅會懷上孩子,這件事以後再說。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會和她結婚。」

誰吃醋了!

江若涵全身無力,也沒有力氣跟他爭論什麼。

她的心也很無力,阮逸風能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嗎?

車子到了醫院,阮逸風抱著她下車,走進醫院去檢查。

醫生一邊檢查,一邊責備江若涵不該在這個時候跑出醫院,產的女人需要好好休養,要是保養不好,就會留下病根。

「會留下什麼病根?」阮逸風眉心微皺,沉聲的問。

醫生說道:「留下的病根很多。比如,容易患科炎症,產後病原容易感染子宮膜,輸卵管,盆腔等。要是被感染了,就會患上科炎症,導致**分泌物異常,痛還有腰困。總之產對女人的傷害很大,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能大意。」

阮逸風的眉頭深深的皺著,他慍怒的看向江若涵,似在責怪她不該任胡來。

江若涵卻是很無語,這是她的身體,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跟他有什麼關係。

「還會引發什麼病?」阮逸風繼續問,他得一一問清楚,才知道要如何照顧江若涵。

醫生看他如此關心自己的女人,也不嫌麻煩的說道:「有的女人產後,對神會有一定的影響,通常表現在對生活產生排斥和恐懼心理,繼而降低,發展成為冷淡。」

阮逸風的臉刷地變黑了。

他狠狠瞪一眼江若涵,用眼神警告她,他的生活要是因此而受到影響,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江若涵握緊拳頭,好想讓他滾出去。

是她的生活會受影響,又不是他的,他威脅她做什麼!

「還有呢?!」阮天正極力忍著自己的怒氣。

醫生小心翼翼的說:「如果況更糟糕的話,就會引起不孕……」

「還有什麼!」阮逸風已經憤怒了。

「沒了,就這些。」醫生輕輕縮了縮脖子,這個土霸王,誰也不敢惹怒他。

「快點給她醫治,任何病根都不許讓她留下!」

「好的,我們會馬上給江小做最好的治療。」

阮逸風傾身一把捏住江若涵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她:「你要是再不配合治療,我就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有多嚴重!」

「……」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讓醫生能更好的治療江若涵。

江若涵被拉去做了一番檢查,很晚了才回到病房休息。

今天她累壞了,一沾上枕頭便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阮逸風看她睡著了,才拿起手機去外面的走廊打電話。

「媽,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先前阮母給他打了電話,他沒有接,現在有空了才回撥過去。

「逸風,江若涵產的事我們已經聽說了。我還聽說,悅悅懷了你的孩子。逸風啊,若涵產了雖然很不幸,不過好在悅悅又有了我們阮家的骨肉。你和悅悅本來就了婚,這下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們也該把婚期提前下來了。」

阮逸風淡淡道:「媽,我說了我會和顏悅退婚,我不可能和她結婚。」

「以前你要和她退婚是因為江若涵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她孩子都沒了,悅悅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得和悅悅結婚。總之媽只承認悅悅是我的兒媳,想讓我接受江若涵做我的兒媳,不可能!」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阮逸風淡淡掛了電話,不想繼續聽母親說下去。

他也有些頭痛,顏悅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理和她的關係。

若是換成其他女人就好了,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對方打掉孩子,然後把一切理得乾乾淨淨。

可是顏悅不同,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不能用對付其他女人的方法來對付她。

阮逸風疲倦的揉揉眉心,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江若涵養好身體,其他的慢慢再說。

江若涵又在醫院住了兩天的院,才被批准可以回家休養。

阮逸風把她接回了別墅,自然沒有同意她要回自己家裡的決定。

在他看來,江若涵現在誰都不屬於,連她的母親也不屬於。

她只屬於他,她能去的地方只能是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在哪裡,她就必須在哪裡。

霹靂還在別墅里,沒有阮逸風發話,誰也不敢動它。

不過它被阮逸風關了起來,關在一個鐵籠子里,籠子上覆蓋了一層黑布。

阮逸風抱著江若涵走進花園,江若涵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蓋著黑布的鐵籠子,看不到霹靂的身影。

霹靂感覺到阮逸風回來了,發出幾聲叫喚,它是在呼叫主人,然而阮逸風完全沒有理會它。

回到卧室,阮逸風把江若涵放在,給她蓋好被子后在邊坐下。

「你想怎麼置霹靂?」他問她。

江若涵看他一眼,沒有發話。

她可不敢置霹靂,霹靂對他來說很重要,是他的家人,他的夥伴。

她要是真的想懲罰霹靂,估計他會記下這筆仇恨,改天再找她算賬。

阮逸風認真索道:「霹靂好歹也跟了我很多年,所以我不打算對它太過殘忍。」

「……」看吧,她就知道他不會真的把霹靂怎麼樣。

江若涵感覺好心寒。

她的孩子,竟然還比不上一條狗在他心裡的地位。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就算他們兩人沒有感,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他不是也很喜歡那個孩子的嗎,現在為什麼又把孩子的地位擺在霹靂的後面。

難道失去了,就不在乎了?

江若涵的緒很不好,她煩躁又憤怒的說道:「隨便你,那是你的狗,你愛怎麼置就怎麼置!」

阮逸風看穿了她的心,淺笑道:「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在想給霹靂選擇哪種死法。是一槍打死它,還是讓它安樂死去。」

江若涵驚愕的抬眸,他在說什麼?

「其實最開始我很憤怒,恨不得一槍打死它,後來想到它只是一條狗,什麼都不懂,而且又跟了我很多年,就決定讓它安樂死。這個方法不夠殘忍,你說好不好?」

「你要殺死它?」她頂多以為他會抽打霹靂一頓,卻沒想到他是打算殺死它。

阮逸風冷冷點頭:「對,它必須死!」

「它不是你的夥伴,不是你的家人嗎?它跟了你很多年,對你忠心耿耿,你怎麼忍心殺死它。」

阮逸風陰沉道:「它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它害死了我的孩子,還差點害死了你,我怎麼能容忍它繼續活著!」

第99章你想救它,就來求我

此刻的阮逸風,口氣里充滿了暴戾的殺意。

可是江若涵卻沒有害怕的感覺,她心裡的怨恨稍微減淡了一點,人也沒那麼憤怒了。

「隨便你,你說怎麼置就怎麼置吧。」

江若涵對霹靂本來就沒有好感,在她的眼中霹靂就是野,野的生死她又怎麼會去在乎。

阮逸風要殺死它就殺死它吧,就當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

「那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讓它安樂死。」阮逸風起身要離開,江若涵突然叫住他。

「明天再置它吧。」

「為什麼?」

「……在它死之前,給它一頓好吃的,就當今天是它活著的最後一天。」

阮逸風沉默一下,同意了她的提議。

霹靂彷彿知道自己要死了,給它的豐盛晚餐它也不吃,一直在籠子里悲傷的叫喚,整整叫了一個晚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它的悲傷。

其實只是它一條狗,它不知道江若涵懷孕了,更不知道它的行為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它只是在保護它認定的女主人,它沒有做錯,錯就錯在它不該攻擊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就算它是為了保護女主人,男主人也不會放過它。

因為它害死了男主人的孩子,還傷害了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一個晚上,聽著霹靂的叫聲,很多人都沒有睡著。

江若涵和阮逸風也沒有睡著,阮逸風擔心江若涵的身體,很後悔沒有白天置掉霹靂。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風很早就起。

江若涵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天才剛亮。

「你現在就要置霹靂?」她問他。

阮逸風緩慢的扣著襯衣的銀紐扣:「一會兒,等醫生來了再動手。你繼續休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

江若涵坐起身子,對他說道:「置霹靂之前,通知我一聲。」

阮逸風以為她是要去圍觀,他點點頭:「好。」

江若涵重新躺下,男人過來吻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走出卧室。

江若涵抬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地方,眼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置霹靂是一件大事。

所有人都知道霹靂在少爺心目中的重要。

記得很多年前,霹靂不小心打碎了少爺最喜歡的古董,少爺都沒有呵斥它一聲。

還有一次,霹靂咬傷了一個行人,少爺用錢解決了事,同樣沒有把霹靂怎麼樣。

在少爺的眼中,霹靂的命比人的命還要重要。

他給霹靂吃最高級的食物,請最好的醫生,找最好的訓狗師訓練它。

霹靂一年的開銷都能有幾十萬,各種高級享受,比人還貴。

可是現在,少爺卻親自下令要死霹靂,這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但是霹靂害死了少爺的孩子,少爺死它也在理之中了。

江若涵拉開落地窗帘,淡金的陽光傾瀉而入,暖暖的打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樓下圍了很多傭人,鬧哄哄的,還夾雜著霹靂嘶啞的叫喚聲。

她推開玻璃門走去陽台,一眼看向下去,就看到阮逸風在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著什麼。

男子點點頭,從帶來的小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和一個藥瓶,然後把藥瓶里的葯稀釋后,抽進注射器里。

「先把它麻醉了再注射吧。」陌生男子說道。

阮逸風朝旁邊的傭人伸手,傭人把一把麻醉槍遞給他。

他單手提著長長的麻醉槍,抬頭朝陽台看去,一下就對上江若涵的視線。

阮逸風揮手讓傭人們都退下,原本圍滿了人的前院,此刻空空的,只剩下阮逸風和被請來給霹靂注射藥物的醫。

阮逸風拉回視線,抬起和狙擊獵槍外形一樣的麻醉槍。

槍托抵在他的肩膀上,他面冰冷,歪著頭,眯眼找到射擊點,正準備射擊——

「等一下。」江若涵突然出聲,阻止了阮逸風的行為。

男人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江若涵轉身下樓,來到樓下,她對醫說:「能麻煩你回b一下嗎?我有點事要跟他說。」

「好的。」醫面帶微笑的離開。

「你要跟我說什麼?」阮逸風問她。

江若涵走近他一步,輕聲說道:「其實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阮逸風猛地睜大眼睛,江若涵突然住他的一條,雙手推著他的膛,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男人狽的摔下去,神發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單手撐在地上,也坐在了有泥土的草地上,樣子有幾分狽。

「你——」阮逸風氣憤的抬眸,卻發現江若涵在盯著籠子里的霹靂看。

他愣了一下,側眸看去,就見霹靂渾身緊繃,充滿敵意的對她低低叫喚。

阮逸風怔了怔,隨即驚愕的睜大眼睛,眼底閃過寒冷風厲的鋒芒。

顏悅匆匆趕來別墅,就見阮逸風和江若涵站在籠子前,而籠子里關著的是霹靂。

她看到了阮逸風手上提著的長槍,以為那是獵槍。

「風,我聽說你打算殺死霹靂是嗎?!」她快步上前,後面跟著神緊張的孫嫂。

「小,慢點,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孫嫂嗓門大叫,生怕其他人不知道顏悅懷孕一般。

顏悅跑上來緊緊抓住阮逸風的胳膊,眼裡已經蓄滿了盈盈的淚水。

「風,你不要殺死霹靂,我求求你了好嗎?霹靂跟了你九年,它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是我們共同撫養長大的,你怎麼忍心殺死它。風,霹靂做錯了事,你懲罰一下它就行了,求你不要對它太殘忍!」

阮逸風轉頭面無表的看著她,「我也不想殺死它,但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留下它的命。」

「霹靂它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會攻擊江若涵,它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它什麼都不懂,你就這樣殺死它對它不公平。」

「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你走開,今天我一定要殺死它!」他抬起麻醉槍,對準霹靂。

「不要!」顏悅張開雙臂擋在霹靂面前,「風,霹靂是我們一起撫養長大的,你不可以殺死它!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求你放過它吧!」

「阮少爺,你可千萬不要開槍啊!小現在懷著你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孫嫂緊張的上前護著顏悅,生怕顏悅的肚子有什麼好歹。

「走開!」阮逸風厲喝一聲,仍舊舉著槍,沒有放下的打算。

顏悅的淚水嘩啦嘩啦了下來,「風,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殘忍。你要殺死霹靂,就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這一槍打下去,殺死的不是霹靂,是我們過去十幾年的感,你下得了手嗎?!」

阮逸風的眼眸越發幽暗,他緊抿薄唇,手握緊槍桿。

顏悅走上前,微微笑道:「風,難道你忘了嗎?當年我把霹靂送給你的時候,它才這麼小一個,可是一晃,它都這麼大了。是我們兩個一起把它撫養長大的,它不光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也是我們愛的見證。風,放過霹靂好不好,讓我帶走它,好嗎?」

「它不過是一條狗,你何必如此為它求。」江若涵突然淡淡道。

顏悅瞥她一眼,冷淡的說:「在你的眼裡它是一條狗,但是在我的眼裡它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家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霹靂對我們的重要,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麼它就該死!」

「江若涵,你好狠的心!霹靂什麼都不懂,難道你就不可以放過它嗎?」

「不能!」江若涵回答得很堅定,「阮逸風,它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還在等什麼,殺了它!」

「江若涵!」顏悅緊張的沖著她大叫,「你真的就不能放霹靂一條生嗎?」

江若涵淡淡笑道:「其實要動手殺它的人不是我,是阮逸風。你問他,願不願意放過霹靂。」

「風……」

阮逸風看一眼江若涵,面無表道:「我都聽你的,你說殺就殺。」

顏悅暗暗握緊雙手,他居然把霹靂的生死交給江若涵。

霹靂是他們一起養大的,難道他一點都沒有不舍之嗎?

顏悅的心裡好恨,恨阮逸風的無,更恨江若涵的出現,恨她破壞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

江若涵微微笑道:「顏悅,你現在聽到了,霹靂的生死全憑我掌握。你想救它,就來求我,你求我,我就放過它。」

孫嫂瞪大眼睛,氣呼呼的大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家小求你!我家小才是阮少爺的未婚妻,她的肚子里還懷著阮少爺的孩子,你能跟我家小比嗎?」

江若涵無視這個仗勢欺人的傭人,眼睛一直盯著顏悅:「你不是不想霹靂死掉嗎,那你過來求我啊。」

顏悅的手越握越緊,她憂傷的看向阮逸風,後者面冰冷,完全沒有為她說話的意。

她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很難受,很痛恨。

要是江若涵從來沒出現過就好了,這樣阮逸風還是她一個人的,他愛的人還是她。

「顏悅,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再不求我,我就殺了霹靂!」

江若涵冷冷出聲,相較於顏悅的委屈可憐,她好像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顏悅上前兩步走到她面前,委屈難過的哽咽道:「好,我求你,我求你放過霹靂,求求你了可以嗎?」

「你給我跪下,我就放過它。」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顏悅氣得臉通紅,眼裡不自的迸發出陰冷的光芒。

江若涵輕輕笑道:「我一點都不過分,讓你下跪換取霹靂的命,難道你認為不值嗎?」

「風,你就看著她如此羞辱我?」顏悅轉身向阮逸風求助。

阮逸風沒有感的說道:「這件事你本來就不該手,你不用下跪,也不用給霹靂求。你只需站在一邊觀看,就沒人會羞辱你。」

「不,我不能見死不救!」顏悅搖頭堅定的說。

這個時候,她已經騎虎難下了。要是她現在收手不救霹靂,阮逸風會如何看待她,她的善也會被看出是偽裝的。

再說江若涵越是欺負她,就越是顯得江若涵惡毒,還能更加襯托出她的善。今天的事也會被傳出去,江若涵做得越過分,大家就越討厭她。

顏悅心一轉,心裡頓時得意起來。

她面上仍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我給你下跪。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我下跪后,你就放過霹靂。」

江若涵有點意外,阮逸風也很意外。

後者眸深沉的看著她,忽然發現他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了。

在他的印象里,顏悅就像公主一般驕傲。

以前的她,雖然總是容易委屈,但她很少眼淚。

有的時候,即使別人欺負了她,她也能理直氣壯的理論,從來不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度。

可是自從她回來后,他發現她變了好多。

總是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露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現在江若涵讓她下跪,她居然都會同意!

阮逸風恍惚的想起那次在金帝酒店發生的事。

當時顏悅和許漫咬定是江若涵欺負了她們,非要她下跪道歉。就算是拿出視頻,在證據確鑿的況下,江若涵都不下跪。

還得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押著她下跪。

那個時候的江若涵,是寧折不彎。現在的顏悅,卻是如此輕易的就變得卑微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他還能認為她的卑微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顏悅不同,她從小被人當成公主般呵護著,疼愛著,尊敬著。她的心氣比誰都高,她又怎麼會為了一條狗給江若涵下跪。

阮逸風突然感覺,顏悅的淚水好假,她裝出的可憐樣子也好假。

有的時候演戲過頭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顏悅就屬於這種人。

「沒問題,只要你下跪了,我就放過霹靂。」江若涵淡淡說道。

她並沒有一絲得意和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始終那麼淡然從容,眼裡沒有蔑視和陰冷,有的只是冷漠。

除了冷漠,她的眼裡什麼都沒有。

顏悅又看一眼阮逸風,見他對此無動於衷,她咬著牙,微微彎子,真打算給江若涵跪下。

就在這個時候,江若涵卻突然推了她一下。

顏悅身子不穩,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汪——汪汪——」籠子里的的霹靂突然發狂起來,用力撞著籠子打算撲過來咬死江若涵。

「小,你沒事吧!」孫嫂忙扶住顏悅,緊張擔憂的問她。

顏悅瞥一眼霹靂,擺手安撫它:「霹靂,我沒事,你別緊張。」

霹靂漸漸安靜下來,只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江若涵,彷彿她就是它的獵物,只要一有機會,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朝著她撲上去。

「江若涵,你剛才是什麼意?如果我摔在地上產了怎麼辦?我知道你怨恨我間接導致你產的事,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你傷害他,心過得去嗎?」

江若涵突然怨恨的冷笑起來:「你跟我說心!你心積慮謀划害死我的時候,你的心在哪裡?!顏悅,我沒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難道你晚上睡覺都不會做惡夢嗎?」

顏悅臉微變,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她抓住孫嫂的手,才能勉強鎮定下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謀害過你了,你不要把霹靂的過錯都怪罪在我的頭上。」

「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江若涵痛恨的咬牙,「你做沒有做過,你心裡也清楚!」

「風,你看她在故意冤枉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顏悅的眼眶又是一紅,美目里含著盈盈的淚水,楚楚可憐這個成語就是專門為她創造的。

「夠了!」阮逸風眸陰鷙,他逼近她一步,陰沉風厲的問,「顏悅,是你訓練霹靂,故意讓它攻擊江若涵的對不對!」

顏悅刷地白了臉,心裡一陣恐慌。

「我沒有!江若涵懷疑我就算了,連你也這樣懷疑我嗎?」

阮逸風冰冷一笑:「我有沒有懷疑你,你心裡很清楚。顏悅,我真是錯看了你,沒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阮逸風,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和你認識了十幾年,你居然會選擇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你睜大眼睛看一看,分明就是她在冤枉我。霹靂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被人欺負,它自然會攻擊欺負我的人,這也是我的錯,我的陰謀嗎?」

顏悅無力的靠在孫嫂身上,雙手捂著臉,崩潰的痛哭起來。

「風,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江若涵惡毒的心,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現在就發現了你惡毒的心腸!顏悅,你連續幾天帶著霹靂出去,就是帶著它去訓練,教它如何攻擊伸手推你的人。那天你特地等著江若涵回來,接著抓住她的手假裝和她吵架,讓江若涵不得不氣憤的推開你。」

「霹靂見你被推開,它就得到了指示,然後掙脫鐵鏈來攻擊江若涵,打算咬死她!霹靂是最好的獵狗,只要稍微訓練它一下,它就能牢牢記住訓練的容,你正是利用了這點,訓練霹靂成為你最好的殺人武器!」

「不是的,我沒有,你在冤枉我!」

顏悅緒激動的反駁,她的身子搖搖墜,好像是在承阮逸風的指控。

「我根本就沒有訓練過霹靂,你不能全憑猜測就認定我做了這些事。我帶霹靂出去玩,是因為我想等你回來,就只為了看你一眼,也為了讓你送我回家。我那麼愛你,愛得如此卑微,你卻說我刻意訓練霹靂攻擊江若涵,風,你真是太過分了!」

面對她梨花帶雨,傷心絕的臉,阮逸風半點心軟的感覺都沒有。

他只是感覺顏悅好噁心,好做作。

以前的他,怎麼就會為了這種女人而傷害江若涵!

阮逸風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諷,笑道:「你說霹靂是為了保護你才攻擊江若涵,那麼它怎麼沒有為了保護我而攻擊江若涵?」

顏悅驚愕了一下。

她明白了,他們已經做了實驗,證明霹靂並沒有的攻擊江若涵,所以他們才會懷疑上她。

「你是霹靂的主人,你被人欺負,它肯定會保護你……」顏悅咬牙堅定的說。

「是嗎,不然我推你一下試一試。」話音一落,阮逸風突然伸出手推了她一把。

「汪汪——汪汪——」霹靂條件發射的沖著阮逸風大叫,在看清那是男主人後,它不確定的停止躁動,的望著他們,不知道該不該攻擊。

顏悅的臉又白了幾分。

她狽的靠著孫嫂,長發遮住了她眼裡慌亂不定的神。

「阮少爺,江若涵欺負小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欺負小。小是你的未婚妻,她的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聯合外人來欺負小!」孫嫂扶著顏悅,大膽的沖阮逸風叫嚷。

阮逸風冰冷的唇,眼底布滿陰鷙。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他冷冷問顏悅。

顏悅抬起頭,站直身體面對他。

她把長發別在耳後,眼裡不再有半點慌亂之。

「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拿不出證據就不能誣陷我。霹靂是在保護我,就算你欺負了我,它也會保護我。至於它為什麼不保護你,我不知道,這跟我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能因為這點,就認定是我在指使霹靂傷害江若涵。」

「顏悅,許漫買兇打算殺死我,也是你指使的嗎?」江若涵突然開口問她。

顏悅嘲諷一笑:「這個罪名又落在我的頭上了?江若涵,你拿不出證據就少把一切罪名都扣在我的頭上!否則,小心我起訴你誣告我!」

「你故意向許漫透露我曾對阮逸風的事,又故意讓許漫去馬晴哪裡調查我的病,然後有意無意的慫恿許漫對我產生恨意,利用她衝動的格讓她來對付我。」

第100章只是因為,他不愛她了

「最後再透露我們住在市的位置,順便給她製造一個殺死我的方法,就可以等著她動手除掉我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顏悅並沒有慌亂,反而十分鎮定,「嘴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可以說,你是故意把一切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就為了誣陷我。江若涵,說話要講證據,如果你有證據,我歡迎你去警局告我。」

江若涵冷笑一下,她是沒有證據,這些全都是她的猜測。

可空穴不來風,每次她發生意外,都有顏悅參與。儘管她把她自己撇乾淨了,但總有蛛絲馬跡可循。

特別是這一次,她利用霹靂來殺死她,就更加把她的醜惡心暴露了出來。從而她也越發懷疑,當許漫打算殺死她,也是受了她的挑唆。

顏悅這個人的心,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不主動出面對付她,全在背後搞鬼,還把她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她利用了身邊可利用的一切資源,心真的是深沉得恐怖。

而她之所以三番幾次的打算害死她,只因為阮逸風的關係。

只要她繼續和阮逸風在一起,顏悅就不會停止殺死她的念頭。難道她要這樣提心弔膽的過一輩子,次次防範她嗎?

許漫的事過後,她就一直防著顏悅。

結果呢,她居然利用了霹靂來對付她,她始料未及,防不勝防,還差點死在了霹靂的嘴下。

這次她拆穿了她的陰謀,下一次她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她更加防備不了。

江若涵微微垂下眼眸,淡淡道:「顏悅,常在河邊走,總有濕腳的時候,這次我沒證據對付你,不過只要你還會繼續對付我,我就總有機會找到證據。我告訴你,等我找到了證據,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毀了你!」

說完,她轉身走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顏悅垂眸掩蓋眼裡的冰冷,再抬眸,就對上阮逸風陰冷的眸。

「風,我知道我解釋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只想說,我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顏悅犯不著為了一個江若涵而做這些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相信你?顏悅,過去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相信你!」阮逸風湊近她,眯眼冰冷道:「以後你別想再讓我信任你,要是我找到了你犯罪的證據,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毀了你!」

顏悅臉微變,她望著阮逸風,始終想不通,這個最愛她的男人為何會突然變了,變得不再愛她。

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樣。

明明他們兩個是最相愛的人啊。

「風,你現在只是被江若涵了眼睛,不過我不會怪你,我會一直等著你回心轉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重新回到我身邊。」顏悅溫柔可人的說,可是阮逸風卻感覺她這個樣子好噁心。

這個女人為什麼越看越噁心呢?

阮逸風連跟她多說一句話的心都沒有,他眸陰霾寒冷,猛地抬起麻醉槍對準霹靂!

顏悅驀然睜大眼睛,只聽得「嘭」的一聲,阮逸風打中了霹靂的身體。

「汪——」霹靂慘叫一聲,在籠子里痛苦的翻滾,然後漸漸沒了力氣,只剩下細微的掙扎,最後直接趴在籠子里一動不動。

顏悅不敢回頭去看,孫嫂也很緊張,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綳得直直的。

她們都以為阮逸風殺死了霹靂,以為他對它開槍了。

可是槍聲很小,好像打出去的不是子彈。顏悅玩過獵槍,知道獵槍發射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所以阮逸風手中的獵槍有點不對勁。

顏悅很快回過神,她轉頭看去,並沒有看到任何血的一幕。

原來是麻醉槍,不是獵槍。

她鬆了一口氣,心想他對她並非到無的地步,畢竟他沒有真的動手殺死霹靂。

顏悅的心剛輕鬆起來,又很快暗沉下去。

「來人,把這條狗送走,送得越遠越好。還有,把狗的主人也送出去,以後不許再讓她踏進這裡一步!」阮逸風大聲的,冷冷的吩咐傭人。

他如此不給顏悅面子,這讓她很難堪。

顏悅轉頭,只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風,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你不可以對我無!」

阮逸風停下腳步,回頭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的視線落向她的肚子,眼裡閃著不屑的光芒。

「我的孩子?顏悅,我的孩子被你害死了。而你肚子里的孩子,還不一定是我的。」

顏悅氣得臉通紅:「你可以羞辱我,可以不愛我,也可以懷疑我。但你不能懷疑這個孩子,他就是你的孩子!」

阮逸風笑得越發陰沉,冰冷。

「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認!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孩子。顏悅,現在我是沒有證據動你。你要是聰明點,就去把這個孩子打掉,然後規規矩矩的生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恐怕你的下場不會太好。」

這是他對她最大的仁慈,要是換成其他女人。

不管有沒有真實的證據,他都不會放過對方。證據在他的眼裡算個屁,他只相信自己。

他知道,是他先對不起顏悅,才讓她做出這麼多事來。

可是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對她寬容,要是她再敢亂來,就算是和副市長幹上,他也要徹底毀了顏悅。

當年他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扶持她的父親當副市長,現在也能為了對付她,毀掉他父親的前途。

就算事很棘手,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顏悅震驚的後退幾步,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要她把這個孩子打掉。

江若涵懷孕的時候,他不光把江若涵接到這裡來養胎,還打算和她退婚娶江若涵為妻。

現在她懷孕了,得到的卻是讓她打掉孩子的無話語。

就在不久前,阮逸風最愛的人還是她,可是一眨眼,他的度頓時翻天覆地,他最在乎的人立馬變成了江若涵,他的無又給了她。

顏悅不想到了一句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你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全在於阮逸風的度。他對你好,就把你捧到天上去,對你不好,就會讓你下地獄。

其實他現在對她無,根本就不是因為她連番設計傷害江若涵。僅僅只是因為,他不愛她了。

不愛了,那麼不管你做什麼都是錯的,他都不會喜歡,會討厭。

顏悅第一次嘗試到這種被人無對待的滋味。

從小到大,圍在她身邊的人哪個不喜歡她,不把她當公主一般看待了。

可是現在的阮逸風,卻這樣對待她,羞辱她。而他之所以這樣對她,全是因為江若涵。

江若涵恨她,他就恨她!若是沒有江若涵,他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對待她!

顏悅好後悔,後悔那天霹靂沒有咬死江若涵,後悔許漫的人辦事不利,沒有在最開始就殺死她!

要是那個時候她就死了,阮逸風愛的人還會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會這樣對她!

顏悅越想越憎恨,心裡滿滿的都是怨恨!

她握緊雙手,垂眸難過的對孫嫂說:「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是,小。」孫嫂咬牙扶著她離開,心裡對阮逸風和江若涵同樣充滿了憎恨。

在她看來,她家小就是柔弱善的正主,江若涵是狐狸,阮逸風是負心漢,還是一個為了狐狸欺負妻兒的負心漢!

孫嫂特別不齒狐狸,她在心裡冷哼一聲,江若涵,你別得意,我家小是副市長的女兒,你的身份能跟她比嗎?

小現在懷了阮家的骨肉,可你的肚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就算你現在能住阮家少爺又怎麼了,阮家少爺想娶你不也得經過家裡父母的同意。

可是阮夫人不會同意阮逸風娶你,她只認我家小這個兒媳。

所以你不可能會嫁入阮家,你得意不了幾天了。等我家小和阮家少爺結了婚,到時候就有的你受了。

顏悅他們坐著車子走了,霹靂也被人送走。

阮逸風留了它一條命,不是捨不得殺死它,而是不想讓它替顏悅背下殺人的罪名。

殺了霹靂沒用,真正的幕後策劃人是顏悅,他要對付也只能去對付顏悅。對付一條什麼都不懂的狗,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風。

其實他更想讓霹靂去攻擊顏悅,也讓她也嘗嘗差點被咬死,還產的滋味。

可是顏悅的父親還是副市長,身份不簡單,他還不能明著動他們。

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他慢慢把顏福生拉下馬,到時候再對付顏家還不是易如反掌。

阮逸風站在院子里冷哼一聲,繼續朝著廳走去。

廳里沒有江若涵的影子,他就朝著樓上走去。這個時候,不知道她的心裡會有多難過。

其實知道霹靂攻擊江若涵是顏悅的陰謀時,他很憤怒,也很難過。

難過他那個死去的孩子,就那樣被一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了。

阮逸風推開卧室的門,一眼看到江若涵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在看。

他緩和了表,走到她身邊坐下。

「你在看什麼?」

江若涵的手裡拿著的是一張胎兒的彩圖,阮逸風看到那個小小的,剛成形的小傢伙,他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心也一陣揪緊。

江若涵指著胎兒的五官對他說:「這是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醫生說,她還有了心跳。她已經是一個小生命了,只是才剛長大一點,就離開了這個還未見過的世界。」

阮逸風的心再次痛起來,她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裡,讓他感覺口悶得慌。

「若涵,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

江若涵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說:「你知道嗎,她是一個女孩。」

「……」

「在得知她是女孩的時候,我很高興,可是我還沒有高興多久……」

「別說了。」阮逸風把她的身子扯進懷裡,心疼的緊緊抱著她。

「孩子沒了就沒了,你不要一直沉浸在悲傷里。以後我們可以生很多孩子,有女孩,也有男孩,你想要多少個,我們就生多少個。」

江若涵推開他的身子,冷淡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你生孩子?」

「……」

「阮逸風,我只是想告訴你,她是一個女孩。也是想讓你知道,她死的有多可憐。不過她沒了,我和你就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一會兒我就收拾東西離開,如果你要阻攔我,就儘管阻攔。除非你囚我一輩子,否則我隨時都會想著離開。」

阮逸風頓時沉了臉,他眯眼冷聲道:「我會對你好,會娶你為妻,你還是要離開?」

「對,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江若涵回答得很堅定。

阮逸風很受挫,從來沒有女人如此嫌棄過他。

他自認為他做得很好了,可是她還是要離開他。他的心裡很不舒服,本想發怒,想了想,又忍了下來。

「若涵,我知道以前我有對你不好的地方,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不會和你重新開始。」江若涵還是回答得很堅定。

她不可能會原諒阮逸風,他對她的傷害,早就讓她寒了心,她的心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復活。

阮逸風抿著唇,臉越發陰沉,「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和我重新開始?」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需要你放我走,從此不要再找我。」

「不可能!」

「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阮逸風霍地站起來,他捏緊拳頭,全身散發出憤怒的氣息。這個女人,是真的太不知道好歹了。

如果她夠聰明,就該試著接受他,那麼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就會過得很好。可是她偏偏要跟他反著干,就是不順他的心意。

惹怒他,對她又有什麼好。

阮逸風強大的男自尊受到了挫敗,他冷哼一聲,風厲的說道:「江若涵,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可能會放你離開。我阮逸風看中的女人,怎麼會輕易放手。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我兩天後再問你的答覆。」

說完,他轉身離開。

江若涵面無表,起身就去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不多,其實都不用帶走。

她就想帶走她的身份證,戶口本,護照還有銀行卡。

收拾好了東西,她便開始在屋子裡尋找她的證件。

阮逸風應該會把東西放在屋子裡,不會隨身攜帶。可是她把卧室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她的證件。

也許在他的書房裡。

江若涵走去阮逸風的書房,書房裡有一個保險柜,難道東西在保險柜里嗎?

她沒有在書房尋找,而是很快退了出來。

江若涵走下樓,廳里沒有阮逸風的影子,外面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他開車離開了。

她朝著外面走去,走到大門口,被兩個保鏢攔截住。

「江小,少爺說了,沒有他的允許,這兩天你哪裡也不能去。」

「你們打算囚我?」

「少爺只是讓你在家裡好好休養,身體還未康復前,暫時不要出門。」

江若涵冷冷道:「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那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保鏢十分堅定的說。

江若涵衡量了一下,她對付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完勝的可能是零。她沒有繼續糾,轉身又回到廳里。

李嬸見她回來,上前勸她道:「江小,你就先暫時順著少爺的意吧。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了解他的脾氣,你越是跟他對著干,他就越是不服輸。其實少爺很好哄的,你只要順著他的心意,他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江若涵的心裡很煩躁,她根本就聽不進李嬸的勸告。

阮逸風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很憤怒,所以讓她去討好阮逸風,順著他的心意是不可能的。

她就是死,也做不到違背心意順從他。

「李嬸,你不了解,你不是我,有的事不是說一說那麼簡單。」

「可是你和少爺繼續僵持下去,對你也沒有好。」

「沒關係,反正他也順心不到哪裡去。」江若涵無所謂的說,她的心裡積壓著一口怨氣,必要的話,那口怨氣還會讓她抱著和阮逸風玉石俱焚的心結束這一切。

不過她天善,自然不會做出害人害己的事。她只想擺脫阮逸風,走得遠遠的,遠離這個讓她痛苦的城市。

阮逸風的心很煩躁,開車去了皇,叫上東方昱,打算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b廂里,阮逸風直接拿著一瓶威士忌,都不用杯子,對著瓶嘴就喝。

東方昱能感覺到他沉悶的心,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說笑,也悶著頭,陪他一起喝。

其實東方昱的心也有點沉悶。

他和顏悅她們幾個是一起長大的,現在許漫進了監獄,就等著判刑。顏悅和阮逸風的感破裂,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前段時間他們一群發小還能開開心心的坐著喝酒,現在卻發生了那麼多事,讓他都有點適應不了。

「風哥,許漫的事你真沒有商量的餘地?」東方昱問他。

第101章走,復婚去!

「風哥,許漫的事你真沒有商量的餘地?」東方昱問他。

阮逸風慵懶的靠著沙發,隨意的搭在茶几上,目光淡淡瞥他一眼。

「許家去找你求了?」

東方昱嘿嘿笑道:「他們肯定會找我來求,風哥,不管怎麼說我們幾個也是一起長大的。許漫的子你也知道,很容易衝動的做錯事,你就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了,要真是讓法院判她七八年,那她的一生就毀了。」

「判她七八年,還是輕的。」阮逸風冷冷的說道。

東方昱明白,從阮逸風以往的理手段看來,這的確不算很過分。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他會讓對方坐二十年的牢。

讓許漫只被判七八年,比起二十年來說,是輕了很多。

可是相對於許漫來說,七八年卻是很重的刑罰。

七八年後,她都成了老姑娘,一個女人最輝煌的幾年都是在監獄里度過的,不是毀了許漫的一生是什麼。

東方昱發現,別看阮逸風表面是在對許漫仁慈,其實心可黑著呢。

讓許漫七八年後,三十多歲的時候出獄,並不是對她仁慈的懲罰,其實是更變相的懲罰她。

許漫是千金大小,從小就很驕傲,自尊心也特彆強。

在她三十多歲出獄的時候,她還年輕,沒有變老,有繼續享受的資本。可她也不再年輕,根本比不上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

然後許漫就會在一個尷尬的位置,說她年輕吧,她已經三十多歲了,說她老吧,她才三十多歲。

而且嫁人也不好嫁,不光是因為她的年齡問題,還有她坐過牢的問題。她出來后,會繼續是千金大小,但她不可能找到一個很好的男人嫁了。

太差勁的,她又看不上。如果為了選丈夫蹉跎幾年,那更悲劇,年紀更大了。但是匆匆忙忙找個人嫁了,又很容易嫁不好。

所以她會高不成低不就,這反而是最折磨人的。

你說你關她兩三年吧,她出來還是年輕漂亮的二十多歲。或者你關她二十年,她出來直接老了,可以不用為嫁人發愁。

你偏偏關她七八年,這不上不下的,不是故意折磨人是什麼。

東方昱心想,他和許漫怎麼說都有點感,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一生被毀了。

「風哥,真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許漫?就隨便關她一兩年如何,七八年太重了。」

阮逸風冷冷瞥他一眼,「你不知道她犯了什麼事?」

「知道啊,她不是買兇殺人,差點害死了江若涵嘛。」

「當時若涵還懷著我的孩子。」

阮逸風一句話噎住了東方昱。

得了,許漫是真的踩地雷了,風哥的孩子差點被她害死,這麼嚴重的罪名,他也沒有辦法幫她了。

「那丫頭真是糊塗,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活該啊,活該!」東方昱感嘆的搖頭。

阮逸風喝光一瓶酒,又拿起一瓶繼續喝。

「風哥,少喝點,這酒太烈了。」

「一會兒你負責送我回去。」說完,阮逸風繼續喝。

「……」東方昱無語,敢他叫他來不是喝酒的,是給他當時司機的。

要開車,他不能多喝,那他只能看著他喝了?

江若涵正睡得糊的時候,就聽到阮逸風推門走進來的聲音。

「啪嗒——」卧室的燈被他全部打開,刺眼的光線讓江若涵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阮逸風腳步風亂的朝著邊走來,伴隨著的還有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味。

他喝醉了,江若涵警惕的睜開眼睛,很擔心他會借酒發瘋。

阮逸風走到邊,膝蓋撞在沿上,整個人頓時朝著江若涵倒去。

他結實的身子重重的她的身上,差點沒有讓她斷氣。

江若涵費力的推開他的身體,起身看向他。

阮逸風仰躺在,抬手揉了揉眉心:「關燈……刺眼……」

他也知道刺眼啊!

江若涵抬手把燈關掉,開了頭兩邊的壁燈。

壁燈是柔和的橘黃,阮逸風的眼睛舒服了很多,他扯了扯襯衣,繼續要求:「水。」

江若涵淡淡看著他,下走出卧室。

她去樓下叫來李嬸,讓李嬸上樓去照顧他。李嬸上樓去了,江若涵就蜷縮在樓下的沙發上,打算在這裡睡一晚。

「江小,少爺叫你。」李嬸很快又下來,向她傳達阮逸風的旨意。

「他叫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上去看看吧。」

她才不要上去,他不喝醉的時候都很危險,喝醉了肯定會更危險。

「李嬸,你就說我不上去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可是……」

「我去房休息。」江若涵上拖鞋,朝一樓的房走去。

她找了一間房進去,把門反鎖上,然後蓋上被子。

幾分鐘后,門被人用力敲響。

「江若涵,開門!」阮逸風醉醺醺的在外面敲門,聲音非常大。

他敲打了幾下,江若涵一點反應都沒有。

阮逸風怒了,「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一腳踹開!」

「……」還是沒人回答他。

阮逸風這會酒勁很大,加上江若涵對他冰冷的度,他的口就憋著一團火,不出來就不舒服。

他用力一腳踹在門上,再一腳,門嘭的一聲被踹開,撞在牆壁上。

他大步走進去,就看見江若涵好好的坐在,正冷冷淡淡的和他對視。

「為什麼不開門?」

「我要休息。」

「為什麼不上樓去休息?」

「你喝醉了。」

阮逸風不穩的走到她身邊坐下,扯過她的身子,手臂摟緊她的腰身。

「你不喜歡我喝醉?」他皺眉問她。

他說話的時候,噴出的氣息都充斥著濃濃的酒氣味。江若涵不喜歡這種味道,她的秀眉厭煩的皺著。

「對,我不喜歡。沒人會喜歡和一個滿身酒氣的人睡在一起。」

阮逸風抬起手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你撒謊,沒有酒氣。」

「你自己當然聞不出來。」

阮逸風又使勁聞了聞,還是沒有聞出來。江若涵推了推他的身子,被酒氣b圍的感覺。

「你去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阮逸風定定的看著她,拉著她的手站起身子,「跟我上去休息。」

「我不去,你自己去。」江若涵想把手掙脫出來,可是他的手勁很大,她怎麼都掙脫不了。

「你是我老婆,必須跟我睡在一起。」阮逸風用力拉著她朝外面走去,「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顏悅回來了,你以為我會和你離婚跟她在一起是嗎?放心,你是我老婆,我不會輕易和你離婚。」

江若涵吃驚的看他一眼。

真喝醉了?都在說胡話了。

「阮逸風,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

江若涵拉住他的身體,試探的說道:「你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

阮逸風詫異的睜大眼睛,「離婚?什麼時候的事?!我沒有同意離婚,你怎麼可能會和我離婚!」

江若涵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假裝。

她不耐煩道:「是真的離了,離了好幾個月,你別給我裝傻。」

阮逸風盯著她,看了她好久,才恍然:「對,是離了,我怎麼給忘了。」

「所以你自己上去休息吧,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不應該睡在一起。」

阮逸風抓著她的手還是不放開,「走,復婚去!」

「……」

他拉著她幾步走出房間,來到廳,還要繼續往外面走。江若涵用力拉住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耐煩。

「放手,誰要跟你去復婚了!放開我,聽到沒有!」

「不行,你必須跟我去復婚,現在就去!」阮逸風霸道的說,江若涵掙扎,他就扯過她的身體,一把將她扛起來。

江若涵的頭吊在他的後背,差點得了腦充血!

她暈了暈,才穩定住身體。

「阮逸風,把我放下去,聽到沒有,放我下去!」她捶打著他的身體,阮逸風一巴掌拍在她的上,惡聲警告她。

「別亂動!今天必須去復婚,你敢不和我復婚!」

江若涵羞憤的咬牙,拳頭用力砸在他的身上。阮逸風也不怕痛,扛著她歪歪倒倒的朝外面走去。

江若涵嚇得心驚膽z,很怕他會突然摔倒。他要是摔倒了,倒霉的就是她了。

「放我下去,阮逸風,你喝醉了,聽到沒有,放我下去!」她不敢掙扎,只能不停的大叫。

「今天必須去復婚,你怎麼叫都沒用!」阮逸風腳步不穩的走著,江若涵的拖鞋掉在了地上,她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

阮逸風扛著她來到大門口,涼風吹在身上,外面黑漆漆的,江若涵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車呢?把本少爺的車子開來!」

天,他這個樣子了還開車,誰敢坐他的車!

「阮逸風,你把我放下來,我跟你去復婚。」江若涵突然說道,男人懷疑的問:「真的?」

「對,比珍珠還真。」

得到她的保證,阮逸風才把她放下來,江若涵光著腳踩在地上,感覺地面好冰涼。

「我的鞋子掉了,先回去讓我穿上鞋子。」

阮逸風看一眼她光著的兩隻腳,刷刷把自己的皮鞋來丟給她。

「穿上!」

江若涵一陣無語,「我回去穿我自己的。」

「我叫你穿上!」他瞪她一眼,繼續大叫:「本少爺的車子呢,車子!」

「少爺,馬上把車給您開來。」

阮逸風這才滿意了一下,他收回目光,見她還沒有穿上他的鞋子,他頓時就怒了。

「我不是讓你穿上嗎?趕緊穿上!」

江若涵無奈的上他的鞋子,而他自己則穿著襪子站在地面上。

他的鞋子好大,江若涵穿的是36的鞋子,阮逸風的至少有41了吧。她的腳伸進去,感覺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鞋子一樣。

傭人很快把車子開來,體貼的問:「少爺,您喝醉了,要不要我來幫您開車?」

阮逸風一眼瞪過去,「誰說我喝醉了!滾,本少爺自己能開!」

「阮逸風,你鬧夠了吧!撒酒瘋也要有個限度,行了,我不想陪你鬧了,你要去復婚自己去,我現在要去睡覺!」江若涵氣憤的轉身朝裡面走去。

阮逸風上前抓住她的手,臉十分難看。

他眯著微醺離的眼睛,語氣陰沉風厲:「江若涵,你耍我!你說了要去復婚,你敢突然反悔?!走,現在去,你要是不去,我就綁了你去!」

江若涵懷疑他是在故意逼她和他復婚。

他也不看看,現在是晚上,民政局根本就沒有上班。

江若涵眸光微閃,決定試探他一下:「等等,我沒說不和你復婚。可是結婚要帶身份證和戶口本,我們回去帶上再走。」

阮逸風回頭看向她,她一陣心虛,生怕他會看穿她的目的。

「你說的對,是要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現在就去拿。」他又拽著她往別墅里走去。

江若涵踢踏著他的鞋子跟在他身後,她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

阮逸風拉著她上樓,放開她的手讓她去取證件,江若涵沒好氣道:「東西都是你收著的,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在我這裡?」

「對,你的,我的都在你手上。」

阮逸風歪著頭想了想,轉身朝著書房走去,江若涵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進了書房,阮逸風走到保險柜前,他蹲子輸入電子密碼。

果然是放在裡面的。

江若涵緊張的看著,保險柜有兩層密碼,阮逸風難得沒有醉糊塗,幸好還記得密碼。

保險柜被打開,裡面放著兩個很大的信封,他把信封拿出來,對她笑道:「都在這裡,現在可以去復婚了吧。」

「你給我看看,別拿錯了。」江若涵朝他伸出一隻手。

阮逸風卻不給她,他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戶口本、身份證還有銀行卡晃了晃。

「看,是不是都在這裡。」

江若涵的心裡一陣雀躍,那就是她的證件!

「給我拿著吧,你喝醉了,別一不小心拿掉了。」

「好!」

沒想到他答應了,江若涵的心頓時激動起來。

阮逸風把信封遞給她,她的手剛伸出去,他又突然收手不給她了。

「這東西還是我拿著吧,我拿著放心點。」

江若涵的心裡一陣雀躍,那就是她的證件!

「給我拿著吧,你喝醉了,別一不小心拿掉了。」

「好!」

沒想到他答應了,江若涵的心頓時激動起來。

阮逸風把信封遞給她,她的手剛伸出去,他又突然收手不給她了。

「這東西還是我拿著吧,我拿著放心點。」

「……」他到底醉沒有醉?

江若涵越發懷疑他是在故意捉弄她,「阮逸風,你不給我拿著,我就不和你復婚。」

阮逸風定定的盯著她,又不高興起來:「你敢!」

「你不給我拿著我就是敢!你給我拿著吧,我拿我的,你拿你的,這不是很好嗎?」

「萬一你拿到手了,不和我復婚了呢?」

「不會,你給我,我就和你復婚。」

「你說話要算話。」阮逸風就像一個固執的小孩,非要得到保證了才會放心。

江若涵微微咬著唇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感覺他的問題特別認真,她竟然有點不忍心欺騙他。

可是一想到他的可恨之,她的心頓時冷硬起來。

「恩,我說話算話。」江若涵毫不猶豫的點頭。

阮逸風漆黑深邃的眼睛盯了她一會兒,忽而彎唇露出人的微笑:「好,我相信你。」

他把信封遞給她,江若涵緊張的接過來,心都在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她的證件終於拿到手了,她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了!

握緊信封,她笑道:「我去房間換衣服,換了衣服我們馬上去復婚。」

她轉身快步走去卧室,阮逸風歪了歪頭,笑容越發邪魅。

江若涵動作迅速的睡衣,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阮逸風突然推門走進來。

她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故作鎮定道:「你再等一下,等我換好衣服就走!」

此刻的她是太激動,太興奮了。完全沒有心去懷疑阮逸風是真醉了還是在假裝。

她上衣,轉身背對著他,手伸到後面扣鉤子。

估計是太緊張的原因,她扣了幾下都沒有扣上。

身後突然貼上一副結實的膛,江若涵還未作出反應,身子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阮逸風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的口,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噴出的氣息溫度,還帶著醉人的酒氣。

江若涵渾身僵硬,警惕的問他:「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放開我,不是要去復婚嗎?」

「明天再去……」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子里……

江若涵抓緊他的胳膊,心裡十分不安:「你說了今天晚上去的!」

阮逸風轉過她的身子……

江若涵靠在他的身上,已經氣喘吁吁。

阮逸風抬起她的下巴,唇邪魅的笑道:「傻瓜,現在是晚上,要復婚也是白天去。」

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眼裡有被欺騙后的難以置信!

阮逸風笑得越發邪肆,他突然抱起她的身子,將她丟在,隨之他強壯完美的身軀也跟著躺下——

第102章快點讓她搬出去

江若涵氣憤的推著他的身子,阮逸風的嘴唇好幾次剛吻住她就被她推開。他不耐煩的抬起頭,抓著她的雙手扣在兩邊。

「別動!就讓我吻一下。」

「你騙我!」江若涵氣憤的大叫。

阮逸風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我騙你什麼了?」

「你根本就沒有喝醉,你這個騙子!」

「我本來就沒有喝醉,我說了我沒有喝醉。」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認為他喝醉了,他可是一直在辯解他沒有喝醉。

「沒喝醉你會叫我大半的去復婚?阮逸風,耍著我很好玩是不是?」江若涵感覺自己就像白痴一樣被他戲弄了,她又羞又怒,恨不得狠狠踢他幾腳。

阮逸風壓住她的掙扎,黑眸盯緊她道:「我說的復婚是認真的。不過我忘了晚上民政局不開門,所以還是明天去吧。」

「誰要跟你去復婚了,滾開,別碰我!」江若涵是真的生氣了,她這是惱羞成怒。

原本她以為他是真的醉了,以為拿到了證件,她就可以馬上離開。她的心本來很激動開心,可是下一秒她才發現她被他耍了。

他沒有喝醉,他是在借酒發瘋故意戲弄她,害她白高興一場。她滿身的熱被澆了一盆冷水,她自然會很憤怒,很不甘心。

江若涵不管不顧的掙扎著,阮逸風壓緊她的身體,很快她就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某個地方起了反應。

硬硬的,即使隔著褲子她也能感覺到它的灼熱溫度和凸凸的脈動。

江若涵更加羞憤,她咬著唇瓣,憤恨的瞪著他。

阮逸風盯著她問:「你在生氣什麼?」

「……」

「我本來就沒有喝醉,要和你復婚也是認真的,沒有欺騙你。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這個混蛋,他故意誤導她,讓她答應和他復婚,害她白高興一場,他還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嗎?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阮逸風繼續逼問。

江若涵用力掙扎一下,憤怒的說道:「我生氣你不顧我的意願強制把我留下,非要和我復婚。生氣你不尊重我,不在乎我的感受。生氣你為什麼不離我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阮逸風的眸深沉了幾分,「復婚的事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難道你在騙我?」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誤導她答應的。

「剛才你說了你會和我復婚,你連續答應了好幾次,你還說絕不騙我。江若涵,你知不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很嚴重!」阮逸風氣憤的大叫,好像被欺騙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說,你剛才是不是在欺騙我!你要是敢欺騙我的感,我饒不了你!」

江若涵張了張口,很想說她就是騙他的。可是他的樣子很嚴肅,又很憤怒,她好擔心她說出來了他會真的懲罰她。

江若涵的心裡突然好委屈,好難受,她憤恨的盯著他,眼眸不濕潤了一點。

阮逸風眸光微閃,柔和了表,輕柔的開口。

「告訴我,你並沒有欺騙我,你是真的要和我復婚對不對?」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阮逸風繼續逼問。

江若涵用力掙扎一下,憤怒的說道:「我生氣你不顧我的意願強制把我留下,非要和我復婚。生氣你不尊重我,不在乎我的感受。生氣你為什麼不離我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阮逸風的眸深沉了幾分,「復婚的事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難道你在騙我?」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誤導她答應的。

「剛才你說了你會和我復婚,你連續答應了好幾次,你還說絕不騙我。江若涵,你知不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很嚴重!」阮逸風氣憤的大叫,好像被欺騙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說,你剛才是不是在欺騙我!你要是敢欺騙我的感,我饒不了你!」

江若涵張了張口,很想說她就是騙他的。可是他的樣子很嚴肅,又很憤怒,她好擔心她說出來了他會真的懲罰她。

江若涵的心裡突然好委屈,好難受,她憤恨的盯著他,眼眸不濕潤了一點。

阮逸風眸光微閃,柔和了表,輕柔的開口。

「告訴我,你並沒有欺騙我,你是真的要和我復婚對不對?」

他這是什麼意,想威逼利的讓她真答應他嗎?

江若涵冷笑道:「怎麼可能,你明知道我是在騙你。」

「不,你沒有騙我,你答應了我要和我復婚。」阮逸風堅定的說。

江若涵更加冷笑,「夠了,我就是在騙你,你別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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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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