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有意思

61、有意思

虛弱的躺在上喘氣。

頭頂是朦朧的燈光,她閉上眼睛,強制壓下心裡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長的時間,最後她累得昏昏睡——

江若涵在心裡一邊咒罵著阮逸風,一邊陷入昏睡中。

……

這一覺,她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上只有她一個人,她無力的撐起身體,感覺渾身都很酸痛。

被子從身上滑下去,江若涵看著布滿痕迹的身體,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部出現在腦子裡。

其實昨天晚上阮逸風的行為並不是太激烈,反而很溫柔。

可是他折騰了她很久,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自然吃不消,導致現在都渾身無力。

江若涵在心裡罵了阮逸風幾句,然後裹著被子去室洗漱,換了衣服后,她走出來,打算下樓去吃點東西。

一打開門,她就看到李嬸站在門口。

江若涵微微有些意外,李嬸眸光閃爍,笑:「江小,你起啦。」

「李嬸,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沒事,就是少爺讓我在這裡站著的。」

江若涵微皺眉頭:「他讓你在站在這做什麼?是看著我,連卧室的門都不讓我出了嗎?!」

李嬸連忙搖頭:「不是,少爺不是那個意。」

「那他是什麼意?」

就在這個時候,江若涵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阮母生氣的聲音。

「逸風,你還不快點把江若涵趕出去。她已經不是我們阮家的人了,你和她早就沒了關係,你還把她留在這裡做什麼?讓她從這裡搬出去,讓悅悅住進來。悅悅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應該要對她們母子負責。」

「媽,我說了我不會和顏悅結婚,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別管。」阮逸風淡淡的反駁。

阮母更加氣憤了,「你是我兒子,我怎麼就不能管你的事了。以前江若涵懷孕了,你要和顏悅退婚娶江若涵,我是沒什麼話好說。現在江若涵都沒了孩子,顏悅反而有了你的孩子,你就該跟她在一起!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媽,就快點讓她搬出去,不要再跟她來往了!」

「江若涵的孩子是顏悅設計弄掉的!我不可能娶那樣的女人。」

「這件事顏悅已經跟我說了。明明就是一條狗的錯,你就聽信江若涵的話,非要把責任怪罪在顏悅的頭上,我看你簡直是被江若涵蒙蔽了眼睛。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說顏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會相信嗎?」阮母從來沒有如此氣憤過。

她生氣兒子的不聽話,更氣憤江若涵還在糾她的兒子。

在她看來顏悅是最好的女孩,有家世有學問,有樣貌有氣質。

人還溫柔體貼,善真誠。

這麼好的兒媳她到哪裡去找。

江若涵根本就比不上她,她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逸風,悅悅是最好的女孩,你聽媽的話,娶了她准沒錯。悅悅還說,等她生了孩子就去打理顏家的公司,她的能力不是江若涵能比的。現在這個社會,花瓶女孩太多了,顏悅這樣的你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娶了她以後,我們兩家就是強強聯姻,到時候對阮氏的發展更有力。而且顏悅有能力,以後在公事上也能幫你一把。可是江若涵什麼都不會,她只會拖你的后,你跟著她早晚會被她連累……」

江若涵已經聽不下去了,她轉身走進卧室,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裝了一個箱子就裝滿了。

「江小,少爺讓你別下去,他說這件事他能理好。

江小,夫人的話沒有惡意,你聽了不要往心裡去。」李嬸著急的跟在她身邊勸她。

江若涵一聲不吭,她提著箱子朝樓下走去。

阮逸風站在廳,阮母是坐著的。

他們正面對面的爭論著,忽然見江若涵提著東西下來,都停止了談話。

阮逸風深邃的眼眸望著她,眉心微皺,她提著箱子這是幹什麼?

江若涵走下樓,她看一眼阮逸風,然後對阮母說:「夫人,我會離開這裡,而且是馬上離開。不過我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以及銀行卡都在阮逸風的手裡,你可以讓他還給我嗎?」

阮母愣了愣,不確定的問她:「你說的是真的?」

「嗯。」江若涵淡淡點頭。

她沒有去看阮逸風的表,可是他冰冷深邃的視線一直射在她的身上,即使她不回頭也能感覺到他此刻壓抑的憤怒。

江若涵微微垂眸,這是她離開這裡,擺脫阮逸風的好機會,就算是惹怒他,她也要冒險嘗試一次。

阮母起身問阮逸風:「她的東西在你手上?逸風,快點把東西還給她。」

阮逸風淡淡收回視線,冰冷的起嘴角:「媽,她說在我手上就在我手上?」

他頓了頓,目光涼涼的看向江若涵,嘲笑道:「說不定這是她的借口。」

江若涵猛地側頭瞪向他,「阮逸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什麼意,意是說她故意找這個借口賴在這裡不走嗎?

江若涵好氣憤,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無恥的人。

他總是反咬她一口,他為什麼就那麼無恥!

「我過分什麼了?」阮逸風淡淡看著她,語氣沒什麼起伏,「你要走,大門開著的,你隨時可以走,現在沒人會攔著你。」

「那我的東西呢,你還給我,我馬上就離開。」

阮逸風忽然邪魅的笑了起來,「還是捨不得走吧,既然捨不得就繼續留下吧。」

「你——」江若涵氣得臉發白,「好,你不還給我就算了,我不要了!」

她提著行李箱大步朝著外面走去,阮逸風眯眼看她一眼,繼而對阮母笑道:「看到了,她已經走了。」

阮母有些錯愕,她還以為江若涵不會離開,阮逸風也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她都做好了在這裡住下,非要趕走江若涵才罷休的打算,沒想到她還沒說幾句話她就走了。

不過這樣的結果她挺滿意的。

阮母慈愛的笑道:「逸風,你和悅悅什麼時候把婚期定下來?悅悅現在的肚子還不大,別等到她肚子大了才結婚,那樣影響不好。」

「媽,你要我重複多少遍?我是不可能娶顏悅為妻,明天我就會公布和她退婚的消息,我提前告訴你一聲,你早點做好心理準備。」阮逸風冷冷說道,阮母臉微變。

「你別亂來!逸風,你顏叔叔的身份好歹也是副市長,你和顏悅婚的時候全城都知道了。

你現在和她退婚,這讓她怎麼做人?顏悅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別傷害人家。

再說她現在懷著你的孩子,你更不能對她始亂終棄!」

對於母親的話,阮逸風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顧忌顏悅的面子和名聲問題。可是現在,他不會在乎那個女人半分了。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這口氣他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阮逸風冷了眼眸,提著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逸風,你去哪裡?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你不能和顏悅退婚,你聽到沒有……」

阮逸風幾步走出別墅,把阮母的聲音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江若涵提著行李箱一口氣走了很久,直到她累了,走不動了,才慢下腳步。

她回頭看去,還能看到阮逸風的白別墅。

高高的,像南瓜一樣的歐式城堡頂端從樹叢里伸出來,特別顯眼。

那就是阮逸風的別墅,原來她根本就沒有走多遠,也許還不到一公里。

江若涵看著寬闊無人的道,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

她的身上沒有一分錢,沒有手機,也沒有銀行卡。

這個時候她就算是回家,也得走幾個小時的程。

江若涵咬咬唇,心裡又再次痛恨起阮逸風來。都是他,要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如此無助。

身上什麼都沒有,難道要讓她去當浪漢嗎?

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餓了,特別的餓,前貼著後背,就像幾天沒有吃東西一樣餓。

江若涵忍著疲憊和餓,無奈的繼續往前走。

她沒有走回頭,即使山窮水盡,走到了絕境她也不會走回頭。她不會倒回去找阮逸風,更不會再祈求他把東西還給她。

她受夠了,再也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江若涵走了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後有汽車開來的聲音。不知道是為什麼,她連阮逸風的汽車聲音都能分辨出來。

江若涵側頭看去,果然是他的車子。

男人開著奢華的敞篷跑車停在她身邊,他的胳膊放在車窗上,臉上還帶著金邊框的茶墨鏡。

「上車。」他淡淡對她說。

陰魂不散!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繼續朝著前面走。

阮逸風發動車子,緩緩跟在她身邊:「聽到沒有,我叫你上車。」

「……」

「不想要你的東西了?」阮逸風拿著信封朝她晃了晃。

江若涵停下腳步,對著他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了。既然你喜歡就拿去吧,你別想再用那些東西來牽制我。」

男人薄唇微揚,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你不要了?那這些東西就是屬於我的了。」

「……」

「銀行卡里有很多錢吧,這些錢你都不要了?」

「不要了!你需要就拿去吧!」江若涵冷冷瞥他一眼,她對那些錢是真的無動於衷。

可是沒有錢,她現在連買個b子都買不起。江若涵越想越憋屈,她何必為了賭氣就讓自己餓肚子,還讓自己受累。

她忽然側頭說道:「裡面有我的一部分錢,把我的錢還給我,其他的都送給你。」

第103章進了另一個牢籠

阮逸風邪魅一笑:「現在又?你不是說不要了,這些東西都歸我了嗎?想要就上車,你不上車我就不給你。」

她後悔開口問他要錢了!

江若涵冷漠的皺眉,決定真的什麼都不要了。即使走幾個小時才能回到家裡也沒關係,反正又死不了人。

「真是有骨氣。」阮逸風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在讚賞她,還是在嘲笑她。

江若涵無視他的存在,飛快的走著,可是她的兩條怎麼會有四個輪子快。

她走得氣喘吁吁,阮逸風坐在車裡卻是十分悠閑自在。

他還在車裡放了,是一首搖滾的英文歌曲。

相對於她的苦哈哈,他卻是很享受,很怡然自樂。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道兩邊有很多鵝卵石,她真想撿起一塊砸在他的腦門上。

「江若涵,你說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落在我的手上,我會拿它們來做什麼?」阮逸風單手開車,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問她。

今天的陽光很好,他只穿了一件灰的羊毛針織衫。

字領下是的鎖骨,他挽著袖子,露出結實小麥的手臂。

淡金陽光下的他,貴氣強壯,俊朗又邪惡,把天使和惡魔的氣質完美柔和起來,就像一劑毒藥,只需一眼就讓人無法自拔。

不管是哪個女人,看到他的樣子都會怦然心動,捨不得移開眼睛。

甚至連男人看到他也會發出驚嘆聲。

可是唯江若涵完全不被他的外表所吸引,甚至還十分厭惡他,厭惡得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得不到她的回答,阮逸風自顧說道:「我可以用你的身份證去貸款買房,買車,不過還款的人卻是你。」

「……」

「哦,對了,還可以用你的身份證去。」

「……」

「讓我想想,還能做什麼……我想到了,可以拿著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去登記結婚。」

!!!

江若涵猛地停下腳步,氣憤不已的看著他。

阮逸風唇一笑,他打開車門,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上車。

江若涵在原地站了十幾秒,最終不得不認命,提著箱子坐進車裡。

不過她沒有坐前排,而是坐進了後排。對於她無時無刻都在和他拉遠距離的做法,阮逸風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車子啟動后,江若涵冷冷問他。

「到了就知道了。」阮逸風轉動方向盤,加快速度,車子在寬闊的道上疾馳而行。

市商業中心。

金碧輝煌的羅氏集團總部,高級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羅氏集團前總裁羅雲峰恭敬的引著一個男子走進會議室里。

會議室里坐滿了羅氏的高層人物以及各大股東,若非特別重要的會議,他們不會同時聚在一起開會。

而今天的會議,就是一場十分重要的會議。

因為羅氏集團從今天開始,將改名為蕭氏集團。

由羅雲峰引進來的年輕男子,也正是集團剛上任的新總裁。

「大家好,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就是擁有羅氏集團百分之四十股份的最大股東,蕭琅。從今天開始,我將正式擔任集團總裁,希望以後能和大家相愉快。」

年輕俊朗的男子話音一落,會議室里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蕭琅身姿挺拔的站在會議桌前,即使他沒有在場的人年紀大,可他的氣場早已力壓了全場。

阮逸風開車載著江若涵去了一座新的別墅。

別墅不是很大,但很漂亮,歐式風格,標準的小洋房。別墅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前院,高高的圍牆把別墅圍起來,鐵門一關上,這裡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阮逸風停下車子,下車走到後排,替江若涵打開車門,並提過她的行李箱。

他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朝別墅里走去。

江若涵下意識的就不想進去,阮逸風放下行李箱,握緊她的手,拽著她上前,按了按門鈴。

留守在這裡做清潔的傭人見是他,趕緊過來把門打開。

「少爺,您這麼來了?」

「把行李提進去,車子停好。」

「是,少爺。」

阮逸風吩咐完后,拉著江若涵就朝裡面走去。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拉扯她,但是他用的力度江若涵絕對抵抗不了。

「阮逸風,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江若涵不安的問他。

阮逸風不回答,走進廳,他拉過她的身子,手摟著她的腰,笑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一會兒李嬸他們會過來照顧你,你的生活跟以前一個樣,不會有什麼變化,我只是幫你換了一個住。」

江若涵刷地沉了臉。

他這是什麼意,繼續囚她,不讓她離開嗎?

「你都已經放我走了,你現在又出爾反爾!」江若涵氣憤的沖著他大叫,有種被欺騙后的憤怒。

阮逸風冷冷唇:「我是放你走了,不過是放你走出那個別墅,而不是放你離開我身邊。」

江若涵憤恨的看著他,口裡憋著一團火,煎熬著她的身心,讓她感覺十分難受。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真是可笑,她以為她自由了,卻不想她只是從一個牢籠離開,進了另一個牢籠而已。

江若涵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很想殺人。

「怎麼,委屈了?」阮逸風抬起她的下巴,沒有溫度的笑道。

「你不用委屈,我說了我不會放你走就絕對不會放你走。不過你知道嗎,你今天的行為惹怒了我,所以我會足你十天,讓你十天都不能出門!」

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居然會趁他母親在場的時候,提著行李箱主動要求離開。

當時她不知道他有多憤怒,恨不得上前去掐死她。

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她怎麼可以想著離開!呆在他身邊就讓她那麼難受嗎?

既然不想呆在他身邊,當又為什麼非要嫁給他。

在結婚前,他給過她遠離他的機會,是她自己沒有要。既然選擇了他,那麼她以後的人生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這個世界上,被他阮逸風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沒到過手的。

阮逸風冷哼一聲,低頭狠狠吻了吻她的嘴唇,眯眼冷聲道:「以後別再想著離開的事,除非我對你厭煩了,否則你永遠都逃不掉!」

江若涵的腦子嗡的一聲,忽然之間什麼都聽不見,看不到了。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跑得越遠越好!

她突然發瘋般的推開他,拔就朝外面跑去。

大門就在前方,只要她再快一點,就能徹底獲得自由了!

此刻的江若涵就像越獄的犯人,十分渴望自由。她的身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一個黑暗永無天日的牢籠。

而她的前方是一扇通往陽光的大門。

她只需要趕在身後的惡魔抓住她之前把門推開,就能獲得她想要的一切。

江若涵朝著鐵門伸出手,她的手指剛觸碰到鐵條,一條結實的手臂突然之間迅速環上她的腰身。

她的身子被提了起來,身後的惡魔抱著她一個轉身,讓她一下子就遠離了大門。

江若涵嘶啞的尖叫著,掙扎著。

她說不出一句話,聲帶好像一下子被損壞了,除了發出難聽的嘶啞聲,其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阮逸風抱緊她的身體,想制止她的掙扎。然而江若涵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他怎麼壓制,她都能擺脫他的束縛。

她的手狠狠打在他的臉上,身上,指甲抓破了他的脖子,手臂。

阮逸風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樣子,他尋到機會抱住她的雙臂和身子,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死死的錮著她。

江若涵卻是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用了全部的力道,阮逸風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緊皺眉頭,心想肯定會被她咬下一塊肉!

剛這麼一想,肩頭上的疼痛忽然就消失了。

江若涵鬆開了他的肩膀,腦袋頓時無力的在他的膛上。

阮逸風察覺到不對勁,放開她一些,才發現她暈倒了。

他劍眉微蹙,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大步朝樓上的卧室走去。

醫生來給江若涵做了檢查,說她只是緒太激動,加上身子虛弱所以才會昏。

醫生給江若涵掛上點滴,然後囑咐了阮逸風一番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阮逸風走到邊坐下,望著江若涵昏的樣子,他的心裡悶悶的很不痛快。

這個女人越來越能影響他的心了。

她對他冷漠,他的心裡會不舒服。她排斥他,他的心裡仍然會不舒服。她受傷,他更是感覺很不好受。

以前和顏悅在一起的時候,他只負責寵溺顏悅。顏悅也不會排斥他,和他吵架,什麼事都順著他。

那個時候的戀對他來說很順利,從來沒有過不順心的事發生。

現在他和江若涵在一起,卻發現不管他如何努力她都不會和他和平相。

在她的身上,他嘗試到的失敗不止一次,受到的挫折也很多。

他的男自尊,他的驕傲,甚至是他的感,都被她打擊得不成樣子。

按道理說,這樣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應該馬上踢掉,讓她滾得越遠越好。

他阮逸風要什麼有什麼,幹嘛要把力浪費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

可是不管她如何對待他,他都無法做到放手,反而越陷越深,根本就無法自拔。

阮逸風心想,他或許中毒了。

中了一種叫做『江若涵』的毒。

阮逸風嘆一口氣,伸手著江若涵的額頭,沉聲低喃道:「你認命吧,我不會放你離開,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多恨我,我都不會放你離開,死都不會……」

睡夢中的江若涵不安的皺著眉頭,她的身體很痛,全身沉重得無法動彈。

她感覺自己躺在冰涼的房間里,周圍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她好像聽到了阮逸風的聲音。

那聲音又好像不是他的,因為他的聲音很沙啞,又帶著憤怒和沉痛。

這不像他,他一向自大又不可一世,他的聲音就像皇帝一般威嚴,從來沒有任何事能影響到他的心。

更別說聽到他沙啞沉痛的聲音了。

【什麼叫做無能為力!你們不是全最好的醫生,不是自誇能從閻王的手裡搶人的神醫嗎?!怎麼連這點傷都治不好,你們平時吃的是狗的屎是不是,你們怎麼還配繼續當醫生,怎麼配拿幾百萬的薪酬,我拿錢來養著你們,還不如養一條狗!】

【對不起,阮先生……我們真的已經儘力了……】

【全***都是飯桶,滾,全部都給我滾,滾!】

江若涵微皺眉頭,這是阮逸風嗎?

不光說髒話,脾氣還那麼狂躁。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他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江若涵想睜開眼睛,可是怎麼都睜開不了。

她的身體就好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給緊緊b裹著,別說睜開眼睛了,連一根睫毛都動不了。

她怎麼了,為什麼會動不了?!

江若涵心慌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獲得自由。

吱嘎——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響起,開門聲在空的屋子裡回,顯得空曠幽暗的房間越發陰森凄涼。

江若涵看到房間的門被推開,接著一抹修長高大的影子投來。

奇怪,她不是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嗎,為何會看到人的影子?

江若涵懷疑又不安的看著那抹影子,接著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驚訝不已,那人居然是阮逸風。

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臉是模糊的,就好像隔了一層蒙著水汽的玻璃在看他。

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

阮逸風在門口站了很久,他望著她,遲遲不進來。

江若涵也看著他,想開口讓他過來幫她一下,看她的身體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連嘴巴都動不了。

江若涵暗暗掙扎,越來越焦急。終於,阮逸風邁開步伐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面前,昏暗的光線讓她更加無法看清他的臉,然而她莫名的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沉痛氣息。

江若涵停止了掙扎,定定的看著他,和他無聲的對視。

阮逸風緩緩抬手握住她的手,她想掙脫,又忘了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

他剛開始是輕輕的握著她,接著就是狠狠用力的握著,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江若涵能感覺到他的力道,卻感覺不到疼痛。

【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他忽然開口說話,聲音還是那麼沙啞沉重。

【……】

久,他又張了張口【你不是很愛我,總是捨不得離開我的嗎?現在為什麼又躺在這裡不動?】

誰愛他了!

她早就不愛他了,他別總是自以為是好不好!

【我現在要回家了,你回去嗎?!】

回什麼家,她才不跟他回去,她要回自己的家!

【快點起來,跟我回去!】

【……】

【你再不起來,我就不要你了!】

江若涵無語,這人在發什麼神經。

得不到她的回應,阮逸風更加氣憤,更加狂躁。

【江若涵,我叫你給我起來,你聽到沒有!】

【好,你不起來也行,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什麼他的孩子?

江若涵感覺阮逸風有點不對勁,她想開口問他,還是發不出聲音。她到底是怎麼了?

江若涵又開始掙扎,她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她急得不行,也不顧阮逸風在說什麼了,專心掙扎自己的。

【江若涵,你在生我的氣嗎?我真的不知道事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你會摔下去……】

【我向你道歉可以嗎?你起來吧,起來打我罵我。別在這裡躺著不動了,這裡很冷。起來,我們回家去……難道你真的要在這裡睡一輩子嗎?孩子沒了,不過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只能丟下你不管你了。】

【若涵,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樣子會害死你,對不起……】

他在說什麼?!

江若涵的心裡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因為阮逸風的話而感覺特別震驚。

什麼摔下去,什麼孩子沒了,還有害死她……

難道——

江若涵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片空白。

難道她回到前世了嗎,她是真的死了,並沒有重生?

【我知道你很愛我,以後我不討厭你了,你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好嗎?】

江若涵的心裡驀然湧上一層強烈的悲傷。

她回到過去了,她死了,她是真的死了!

她不是重生了,不是重來一次了嗎,為什麼又回到過去了?

不,她不要死,她還沒有得到幸福,還沒有享受過生活,她還年輕,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去做過,她真的不想死!

強烈的悲傷讓江若涵衝破了束縛,她忽然感覺身體變得好輕,她的身子漸漸飄了起來。

她低下頭,驚駭的發現白的病,她臉青白,毫無人氣的躺著。

而阮逸風就站在邊,正緊緊握著她的手,激動的說著什麼。

【江若涵,你給我聽著,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多恨我,我都不會對你放手,死都不會!】

第104章他學不會放手

阮逸風對著她的屍體,狠狠的宣布著,也是一種詛咒。

江若涵瞳孔微縮,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震撼!

不,她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一次了,為什麼他連她的下輩子都不放過!

難道永生永世,她都擺脫不了這個惡魔了嗎?

江若涵拚命的想要逃跑,她的身子越飄越遠,可是阮逸風的聲音就像魔音一樣跟隨著她,這麼都擺脫不掉。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

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多恨我,我都不會對你放手——

死都不會!

江若涵,你給我聽著,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多恨我……

別說了,別再說了!

我都不會對你放手,死都不會……

不要再說了!

可是他的聲音不斷循環著,不管她逃到哪裡都能聽到!

啊——夠了,夠了——

江若涵再也了,她憤怒的尖叫,人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江小,你終於醒了!」李嬸看她睜開眼睛,頓時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就得把你送去醫院了。」

江若涵驚魂未定的喘氣,李嬸說了什麼她沒有聽進去。

她的頭腦里不斷浮現出夢裡夢到的場景。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那是前世她死後真實發生的事,還是她自己胡亂想出來的?

阮逸風他居然會向她懺悔,真是太可笑了,那一定是她幻想出來的。

前世他對她有多冷漠,多無她比誰都清楚。她死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他又怎麼會懺悔。

而且她不可能會夢到前世她死後發生的事,否則也太荒唐了。

可是她能夠死後重生,不也是很荒唐的事嗎?

「江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李嬸看她目光獃滯,忙關心的問她。

要是夢裡的一切是真實的,那麼阮逸風最後說的那段話,也是真實的嗎?

江若涵感覺心煩意亂。

就是因為在她前世死後他說了不會放過她的話,所以這一輩子才如此糾她,死都不放手?

他都已經害死過她一次了,怎麼還不放過她!

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手!

「江小?你別嚇我,你怎麼了……少爺,江小醒了,可是她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李嬸趕緊開門出去,老遠江若涵都能聽到她的叫嚷聲。

很快,阮逸風匆匆趕來,大步走到邊皺眉看著她:「江若涵,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江若涵轉動眼珠望著他,眼眸十分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阮逸風看她有反應,眉頭也舒展開來。

他轉身吩咐李嬸道:「去給她弄點吃的,還有,打電話叫醫生來複查。」

「是,少爺。」

李嬸退了出去,阮逸風坐在邊,伸手一下她的額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若涵望著他的臉,她只看到了他冷硬的五官,卻無法看到他眼底的關心。

這個惡魔,前世今生都不放過她,她到底欠了他什麼!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若涵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她又試著開口,還是說不出話來。

阮逸風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他眉心微皺:「嗓子怎麼了?」

怎麼發不出聲音了?

江若涵啊了啊,只有一點點細微的響聲,就像呼出來的氣息那麼微弱。

「說不出話了?」阮逸風緊張的扶起她的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她的嘴巴。

江若涵越是說不出話,就越著急,越著急便更是說不出話來。

阮逸風擔心她的聲帶受了損傷。

他找來外給她披著,然後抱起她的身子朝樓下走去,開車送她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她的嗓子沒有受傷,可以發出聲音。至於她為什麼發不出聲音,應該是心理作用,或許過兩天就好了。

「萬一好不了呢?」阮逸風沉聲反問,他才不接受模稜兩可的答案。

他要的是肯定答案,不是或許,應該之類的!

「不會,她的聲帶完好無損,一定能發出聲音。這種況我們也見過,有的病人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比如到了恐怖的事,難以接受的事,太過高興的事,就會突然說不出話來。只要緒過去了,聲音自然也能恢復正常。」

阮逸風點點頭,他想到了江若涵昏之前緒激動的樣子。

難道她就是那個時候受了刺激,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知道自己沒事後,江若涵就變得很沉默。阮逸風帶著她回到別墅,又抱著她走去卧室,把她放在。

從醫院回來的整個過程,她都面無表,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阮逸風給她蓋好被子,輕聲問她:「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

「從昨天到今天你都沒有吃東西,起來吃點。」

「……」

江若涵不回答他的話,他也不在意。他扶起她的上身,在她的後背塞了一個軟軟的枕頭,讓她靠頭坐著。

「我讓李嬸進來照顧你,吃了東西你好好休息。」

「……」

阮逸風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看著我,跟我說句話。」

「……」

「你不試著說話,怎麼會恢復聲音?」

她不是不敢說話,而是不想跟他說話。

江若涵冷冷看著他,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

「氣憤我強制把你留在身邊,不放你走?」

「……」

阮逸風眸深邃,沉聲道:「目前讓我放你走是有點不可能。不過你可以試著順從我,等我膩了,就放你走。你越是這樣反抗我,我越是不可能放手。」

江若涵的眼裡迸射出怨恨的光芒,阮逸風唇輕輕一笑:「恨我就活著吧,等著我被你推入地獄的那天。」

「還記得你以前對我說的話嗎?你說我是魔鬼,你還說如果有把我推下地獄的機會,你一定不會錯過!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她當然記得,死都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

她當然記得,死都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他在老宅的室強迫了她,她怨恨,憤怒,委屈,心裡難受得恨不得殺死他。

她還罵他是魔鬼,說會等著機會把他推入地獄。

當時的憤怒和羞辱,以及說過的話她都歷歷在目。

江若涵越想越氣憤,原本死寂般的心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她抬手用力朝阮逸風扇去,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沒有讓她打著。

「想打我,等我心甘願被你打的那天再動手。」阮逸風冷冷的說,黑眸沒有沒有一絲溫度。

江若涵憤恨的咬牙,要是眼神能殺死人,估計他早就被她萬箭穿心了!

「滾——」她從喉嚨里艱難的一個字,聲音也瞬間恢復,「滾出去!」

阮逸風微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丟開她的手腕,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眼眸變得晦暗不明,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沉痛。

他們之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他所希望的。

可是他學不會放手,她學不會妥協,所以只能繼續這樣下去。

就算明知道這是不對的,會讓況變得更糟糕,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繼續錯下去。

同樣的,江若涵一樣無法說服自己向他妥協。

他們都很倔強,不撞南牆不回頭,只能等著某一天奇迹出現,或許他們才能得到解脫。

阮逸風本打算今天宣布和顏悅退婚的消息。

因為江若涵生病了,他只好暫時把這件事延後。

阮母卻是很擔心他真的會召開記者會宣布退婚的事,所以一大早就開始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衝動。

早上接到電話的時候,阮逸風是這樣對阮母說的:「媽,你不用擔心,在宣布之前,我一定會先通知你。所以你完全沒必要一直擔憂,你放心好了,作為你的兒子,我肯定會提前給你一點心理準備,不會讓你突然受到刺激。」

阮母怎麼勸說他都沒用,最後他掛了電話,接著就是帶江若涵去醫院做檢查。

現在忙完了一通,時間也是下午了。

中途阮母給他打了幾次電話,讓他去酒店赴約,他們好好談談。

阮逸風一直沒有去,現在有了時間,他決定過去看看,看他們到底要說些什麼。

酒店的b廂里,顏父顏母還有顏悅,以及阮父阮母都在,就差阮逸風一個人。

他們已經從中午等到下午,等了兩三個小時了,阮逸風還沒來。

顏父官做大了,脾氣也跟著變大。

等了這麼久阮逸風還沒來,他的臉自然很不好看:「逸風到底是什麼意,為什麼還不過來?!這麼多長輩等著他,他的架子就那麼大?」

阮母忙笑道:「再等等吧,說不定馬上就來了。」

「爸,逸風很忙,我們再等等他吧,就當是來吃飯的,你也開心點。」顏悅溫柔的勸說父親,顏父嘆氣道:「你還幫他說什麼好話,他都打算和你退婚了,你的心怎麼還是向著他的!」

阮母又掛著笑臉忙解釋:「親家,逸風那孩子是有些不懂事,年紀太輕了,容易感用事。不過你放心,我只認悅悅做我們阮家的兒媳。以前我就很喜歡她,現在她有了逸風的孩子,我更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兒媳。」

「老公,你說我說的對嗎?」阮母撞了撞丈夫的手臂。

阮父其實無所謂阮逸風娶誰,不過現在顏悅都懷了身孕,那就只能讓阮逸風娶顏悅為妻了。

「對,我也是這個意。」阮父跟著點頭。

阮逸風的父母都表了,他們的兒媳非顏悅不可,顏父和顏母的臉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其實知道阮逸風要和顏悅退婚的消息時,他們很震怒,認為阮家既然看不起人,那麼他們也沒必要把女兒嫁過去。

可是顏悅告訴他們,她懷了阮逸風的孩子,是非他不嫁了。

又勸說了父母一番,讓他們目光放長遠點,看到更長遠的利益,這才勸說住了他們。

顏父和顏母也認為,他們的女兒都有了阮逸風的孩子,自然是只能嫁給他。不圖阮逸風對顏悅的寵愛,起碼也要衝著阮家少***位子嫁入阮家。

所以現在他們才能忍下心裡的怨氣,好好的在這裡坐著,決定等阮逸風過來,兩家人合起來一起勸說他。

只是阮逸風架子太大,到現在都沒來。

阮母無奈的說道:「先上菜吧,我們邊吃邊等。」

「嗯,我也是這個意。」顏悅微笑的點頭。

阮母在心裡感慨,顏悅真心不錯,竟然這麼久了都沒有發脾氣。要是換做其他女人,估計早就仗著肚子里的孩子鬧開了。

阮母越發認定顏悅,要是兒子不娶她的話,那麼她就只要兒媳不要兒子了。

他們點了菜,菜剛端上桌,阮逸風便推門進來。

看到他,每個人都露出了笑容,先前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產生的不愉快,全都一下子消失不見。

有的人就是這樣,擁有一種很強大的魅力,讓你無法對他生氣起來,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阮逸風就屬於這種人。

「風,你來的正是時候,菜剛端上桌,快來坐下吃飯。」顏悅笑著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帶著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阮母含笑責備他道:「怎麼現在才來?」

「逸風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一定很忙,不怪他,他能來我們就很高興了。」顏母討好的笑了笑,在阮逸風面前,他們這些做長輩都會小心翼翼的和他相。

阮逸風的嘴角噙著沒有溫度的弧度,他坐子,什麼都沒說。

「吃飯吧,我們吃飯了再談話。」阮母笑著招呼大家動筷子,阮逸風卻很不給面子的說道:「要說什麼現在就說吧,我坐一會兒就走。」

「逸風,先吃飯。」阮母責備的看他一眼。

阮逸風淺笑道:「媽,如果你把我叫來只是為了吃飯,那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起身作勢要離開。

「站住!」阮父嚴肅的叫住他。

「坐下,你要談我們現在就談,給我坐下,別太無禮了。」

阮逸風了唇,重新坐下,淡淡的問:「說吧,你們叫我來要說什麼?」

這個口也只有阮母能先開了。

她笑道:「我們叫你來,自然是跟你商量你和悅悅結婚的日子。你看你們也了婚,悅悅還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該早點把婚結了。」

「逸風,我也認為你們該早點結婚。悅悅現在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肚子還看不出什麼。所以趁早把婚結了吧。」顏母笑眯眯的跟著附和。

阮逸風噙著薄笑,淡淡看向顏悅。後者的臉上洋溢著羞澀的笑容,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愛意。

這女人,她是忘記了那天他跟她說的話了嗎?

他都那樣對待她了,她竟然還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還用這樣的表面對他,她不嫌噁心他還嫌噁心。

阮逸風不冷了眼眸。

曾經她還是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卻成了他最討厭的女人。

他發現,原來愛是可以被一夕之間摧毀的。

那麼江若涵對他,也是這樣的嗎?

她對他的愛,也是像他對顏悅的那樣,迅速就消失掉的嗎?

他對顏悅無愛了,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深愛過。他只是喜歡她,習慣了她的存在,愛得不夠深,所以才會很快淡去對她的感覺。

江若涵以前對他的愛是深愛還是淺愛?

如果是深愛,為何會突然就不愛了……

「風,婚禮的日子定在什麼時候,全聽你的。你說定在什麼時候最好?」顏悅溫柔的問他,臉上一直是優雅得體的笑容。

阮逸風不冷冷一笑,他拉回視線,淡淡道:「有意嗎?我說了要退婚,你們卻集體裝傻跟我說結婚的日子。如果這就是你們和我談話的度,那我沒必要奉陪了。」

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給面子的說出這番話,眾人的臉都十分難看。

顏悅微微垂眸,手著肚子,落寞道:「風,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存在一些誤會。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是我們愛的結晶,就算你現在討厭我,也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風,我不奢求你理解我,我只希望和你,還有和我們的孩子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可以嗎?」

「逸風,你看悅悅多可憐。她好歹也是你喜歡的人,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不要再誤會她了。重新接受她,和她在一起吧。」阮母柔聲的勸,在她看來阮逸風還是愛著顏悅的。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越相愛就越愛折磨對方嗎?

所以她認定了他們兩個就是在相互折磨。

「逸風,當要和悅悅婚的人是你,既然你選擇了她,就該對她負責。你是一個男人,別做出爾反爾的事。」顏父沉聲開口,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逸風,你顏叔叔說的對。悅悅懷了你的孩子,你應該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阮父也語重心長的勸說他。

所有人都在勸他和顏悅和好,和顏悅結婚。

顏悅一直低著頭,模樣像一個受了委屈,卻又不敢發話的小媳。

她越是做出低姿的樣子,四個長輩就越是心疼她。

阮逸風嘲諷的笑道:「我不愛她,她跟我在一起只會不幸福,明知道她嫁給我會過得不好,你們也要逼我和她結婚?」

顏母微微笑道:「逸風,我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怎麼可能不愛悅悅了,當年悅悅在外治病,你以為她死了的時候,不是很傷心難過。你那個時候的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才多久,你怎麼可能就不愛她了。」

阮逸風反問:「說到這裡我一直不明白,當年顏悅為何要隱瞞她還活著的事?那幾年的時間裡她在哪裡治病,後來有希望治好了,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聯繫我。而是在徹底治好后才回來找我?」

顏悅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握緊,她抬頭解釋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擔心我的病治不好,怕你浪費時間一直等著我,也是想讓你早點解脫,才瞞著你我還活著的事。後來我的病有希望治好了,可是我的身體卻很差勁,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變醜的樣子,只好等徹底養好身體后才回來找你。」

「這麼說來,你隱忍那麼多年,全都是在為我考慮了?」阮逸風含笑反問,笑容卻有點冷。

若是以前,或許他會相信她的這番說辭。

不過現在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要是真有那麼偉大,現在又怎麼會一直著他,怎麼都不放手,還用盡卑鄙手段打算除掉江若涵。

一個心地真正善的人,不可能像她這樣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

顏悅沒有聽出他的嘲諷之意,她笑著點頭:「嗯,我那麼做都是為了你。風,我要是知道分開的幾年會讓你變得不再信任我,當我就不會隱瞞你了。」

阮逸風淺淺一笑:「為了讓我信任你,你又打算讓我傷心難過了?當時你要是真的死了,你是選擇讓我信任你,還是選擇讓我痛苦?」

「……」顏悅咬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過是說點能夠感動他的話,哪裡知道他會逮著她的話逼問到底。

「逸風,不管悅悅如何做都是為了你好。過去的事就不說了,現在你表個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和悅悅結婚?」阮母皺眉問他。

阮逸風感覺有些厭煩了。

他們為什麼非要他娶顏悅為妻呢,他都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會娶她為妻,難道他們以為他是說著玩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阮逸風站起身子,眸冰冷,沉聲道,「是顏悅主動退婚還是我主動退婚,你們看著辦。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我要退婚的事。」

他的目光落向顏悅,冷冷道:「你要是不想丟臉,就主動退婚。否則,別怪我沒有給過你面子。」

「啪!」

顏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厲聲大叫:「阮逸風,你這是什麼意!我女兒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敢對她始亂終棄,我跟你沒完!」

第105章改天我親自去找她

阮逸風不屑冷笑,「她肚子里的孩子確定是我的?」

顏悅刷地變了臉,「風,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孩子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我就不得好死!」

阮逸風不過是隨便一說,畢竟他和她只發生過一次關係。而且當時顏悅是安全期,所以他才懷疑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過看她激動的發毒誓的樣子,他有點茫了。

難道這孩子真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他的,他都無所謂。反正他不會為了這個孩子娶顏悅為妻,孩子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不是他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他都不會在乎。

「孩子真是我的,那你就更不能留著他。顏悅,今天我把話擱在這裡,我不可能會和你結婚。這個孩子如果是我的,你生下來,只會讓他成為私生子。難道你願意不結婚,還一輩子帶著一個孩子?你要是聰明點,就去把孩子打掉,不然以後可別後悔。」阮逸風無的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突然響起尖叫聲。

他轉頭看去,就見顏悅抓著叉子對準自己的小腹。

幾個長輩都被她嚇得站了起來,個個臉大變。

「悅悅,你這是做什麼,快把叉子放下!」顏母嚇得失聲尖叫,臉都白了。

顏悅往後退了幾步,咬牙決絕的說:「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就刺下去了!」

「悅悅,別做傻事!你還懷著孩子,別把孩子傷到了!」阮母更加關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顏悅眼眶泛紅,她看向阮逸風,悲傷的說道:「阮逸風,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無。既然你不要這個孩子,那我還留著他做什麼。我就當著你的面殺死他,殺死我自己,讓你疚一輩子!」

說完,她高高舉起叉子,狠狠的朝腹部刺去。

阮逸風猛地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奪過叉子,扔在地上。

「放開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你放開我!」顏悅激烈的掙扎,阮逸風丟開她的手腕,面陰沉。

「你要死,別死在我的面前!」

顏悅猛地愣住,她還以為他攔住她,是捨不得她死掉。

「阮逸風……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顏悅著淚,悲傷的問他。

男人的黑眸仍舊冰冷沒有溫度,「在你狠心設計害死我的孩子時,我對你的仁慈就徹底沒了!」

「那不是我做的,我說了不是我!」

「是不是你,我心裡有數!」阮逸風微眯眼眸,冷笑道,「顏悅,你變得我已經不認識了。」

顏悅刷地白了臉。

阮逸風看她一眼,轉身大步走出去。

「混賬東西,逆子,你給我站住!」身後的阮父氣憤的大罵他,阮逸風恍若未聞。

他大步上前,打廂的門,迎面撞上從對面b廂走出來的兩個人。

其中走在前面的是兩個多月沒有見過的蕭琅,另外一個是羅柔雲的父親,羅氏的前任總裁羅雲峰。

突然撞見蕭琅,阮逸風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表。

蕭琅看到他,卻沒有露出驚訝的樣子。

他朝著阮逸風身後的b廂看一眼,目光又落向眼前的男人。

兩個男人淡淡看著對方,既不說話,也不走,火藥味十足的相互望著,彷彿是多年未見的宿敵。

阮逸風的薄唇揚起一抹冷笑,率先說道:「聽說羅氏換了新東家,果然是你。真是想不到啊,你的本事不小,才兩個月的時間,從一個小小餐廳的老闆就搖身一變成了羅氏新總裁。連我都忍不住想對你說一聲恭喜了。」

蕭琅同樣唇淺笑:「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我的本事有多大,你以後也會見識到的。」

「是嗎?」阮逸風冷笑,眸銳利,「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身後傳來蕭琅的聲音。

「阮逸風,你有見過若涵嗎?兩個月前我不得不丟下她,現在我回來找她了。不管怎麼說,她答應了我的求婚,她也算是我的未婚妻。」

阮逸風停下腳步,邪肆的笑容變得有幾分殘忍。

他微微轉頭,銳利寒冷的目光直接射向笑得很優雅的蕭琅。

「我還不知道江若涵竟然是你的未婚妻,我和她經常聯繫,不過她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你。如果你是她的未婚夫,我想她應該會偶爾提起你吧。」

「是嗎?改天我親自去找她,或許她看到我就承認了。」蕭琅仍舊笑得很優雅,只是他的眼底,不著痕迹的掠過了一抹暗沉。

阮逸風的笑容陰冷了幾分,他努力剋制自己想上前給他一拳的衝動,轉身大步離開。

走出酒店,阮逸風發動車子,正打算回去,突然就接到爺爺打來的電話。

阮安讓他立刻回老宅,說有事要跟他說。

阮逸風只得調轉方向,朝老宅駛去。

走進廳,傭人跟他說老太爺在書房。他點點頭,走去爺爺的書房,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書房裡傳來老爺子的聲音,阮逸風推門而入,反手把門關上。

「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阮安坐在書桌前,手裡正拿著一份資料在看。

「羅氏換新東家了。」他抬眸,淡淡說道。

「這個我知道。」

「新東家是蕭琅,那個要和若涵婚的男人。」

「嗯,我知道。」阮逸風面無表的回答。

阮安繼續問他:「你知道他的背景嗎?」

「我會去調查。」

阮安放下文件,靠著真皮轉椅,嘆氣道:「逸風,你其實很有商業天賦,只是你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挫折,所以我怕你將來會吃虧。」

阮逸風在他對面坐下,好笑的說:「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為什麼會突然發出感慨?」

「當你打算收羅氏,誰知道被人捷足先登,那個人目前看來就是蕭琅。」老爺子答非所問。

阮逸風表凝重,唇冷笑:「爺爺是懷疑蕭琅有備而來,他的目標是我?」

「你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

阮安沒好氣的說:「既然不認識,他的目標為何會是你!」

阮逸風眸微凜,「難道他是沖著阮氏來的?」

「不管是沖著什麼來的,反正來者不善。」

「那我更加要好好調查他的背景了。」

阮安仍舊明的眸光閃了閃,說起了其他事:「若涵最近怎麼樣了?」

「在我那裡,挺好的。」

「我沒想到她會產,哎,估計這就是我們阮家的不幸吧。逸風,你對她好點,若涵吃的苦太多了……」阮安沉重的嘆一口氣,接著又問他:「聽說你打算和顏悅退婚?」

「嗯。」阮逸風輕應一聲,度卻十分堅定。

阮安微微坐直身體,抬手揉了揉眉心:「退婚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別急著退婚。」

「為什麼?」阮逸風微微挑眉,阮安卻說道:「你沒有理由和她退婚。」

阮逸風冷笑:「我和她退婚還需要理由?」

在他看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阮安瞪他一眼,嚴肅道:「你這自大的脾氣什麼時候改一改!不要以為這輩子沒人能拿你怎麼樣,別等到吃虧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爺爺,這個世界上就您能拿我怎麼樣。」阮逸風唇淺淺一笑,阮安卻沒有心和他說笑。

「反正你先別和顏悅退婚,這件事得聽我的,你要是不聽我的,我把你發配到鄉下去!」

阮逸風抿了抿唇,表明自己的度:「我不會和她結婚!」

「結婚的事還早,以後再說,總之這個節骨眼上你別和她退婚。」

阮逸風也不傻,多少能聽出一些信息。難道爺爺是怕他和顏悅退婚後,有人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

他想起了幾個月前有人拍下他和金貝兒的照片,打算髮表在雜誌上,影響他名聲的事。

又想起了畢世昌為了報復他,差點燒死江若涵的事。

阮逸風微眯眼眸,這些事都是蕭琅做的嗎?

蕭琅,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和阮氏作對?

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阮氏,那麼他接近江若涵也是有目的的嗎?

阮逸風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李嬸跟他說江若涵已經睡下,他點點頭,去了書房工作,沒有進卧室去打擾她。

接連兩天,他都是早出晚歸,根本沒機會和江若涵碰面。

江若涵在李嬸的照顧下過了兩天安靜的生活,氣也看著好了很多。

沒有阮逸風的存在,就算是被困在這裡不能出去,她感覺都沒有那麼壓抑。

這天他又不在家,江若涵第一次走下樓,決定不在卧室天天呆著。

樓下李嬸正在擦拭白的三角鋼琴。

江若涵走上前,手撫摸在光亮如新的鋼琴上。

李嬸笑問她:「江小,你會彈琴嗎?」

「學過一段時間。」

「彈首曲子來聽吧,反正閑著無事。」

「嗯。」江若涵笑著點頭,她在鋼琴前坐下,揭開蓋子,手指輕輕放在黑白琴鍵上。

一觸摸到鋼琴,她就想起了蕭琅。

那個有點憂鬱,帶著孤氣質,喜歡音樂的男人。

自從在婚宴上他突然離開后,她就沒有再想起過他了。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她的心全都被阮逸風佔據。

他就像一個惡霸,強行擠入她的生活里,無孔不入。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的一切,閉上眼睛想到的也是他的一切。不過她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不好的事。

現在難得靜下心來,得到片刻的寧靜,她想起的男人卻又變成蕭琅了。

江若涵甩掉蕭琅在她腦子裡的印象,專心彈奏起鋼琴。

她沒有彈奏《浪者之歌》,更不會彈奏阮逸風喜歡的《水邊的阿狄麗娜》,而是彈奏了一首舒緩悠揚的名曲——《秋日私語》。

這首曲子不關乎愛,描述的是秋天裡的童話,秋天裡的溫馨爛漫……

江若涵喜歡這種簡單的曲子,更喜歡曲子帶來的悠閑心。

她專心的彈奏著,連阮逸風何時走進的廳她都不知道。

俊美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側,靜靜的看著她,他能感覺到她此刻寧靜的,沒有煩惱的心。

他沒有打擾她的片刻靜謐,一直認真的聽著,直到一曲結束。

江若涵放下雙手,嘴角不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不過在注意到阮逸風的存在時,那抹淺淺的笑意頓時就消失了。

阮逸風的眸暗了暗,剛才他幾乎以為她會笑出來。

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她的笑容了吧。

面對他的時候,她不是冰冷的表,就是冷笑,或者嘲笑。

那種發自心的微笑,他好久都沒有見過了。在他的印象里,曾經的她很愛笑,羞澀的,甜蜜的,友善的,很多種微笑。

可是他從來沒有認真欣賞過,導致現在他想回憶都無從回憶。

想到這裡,阮逸風不有些後悔過去的日子對她太過無,太過不上心。

要是結婚後他能多少在乎她一點,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吧?

阮逸風拉回緒,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唇笑問:「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已經在這裡足不出戶了兩天,今天天氣不錯,他想帶她出去散散心,不想她被悶壞了。

而且她今天心好像很不錯,他認為這是和她相的好時機。

「不用了。」江若涵卻淡淡拒絕了他,然後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阮逸風斂去嘴角的笑意,找來李嬸詢問她這兩天的況。他不在的時候,李嬸會幫他留意江若涵的一舉一動,然後等他回來彙報給他知道。

這兩天他忙著理事,直到今天才有時間來關心她的飲食起居以及她的心如何。

李嬸跟他說這兩天江若涵的心還不錯,吃飯會按時吃,有空的時候就看看書,或者在陽台晒晒太陽。

而且她的氣也好了很多,臉沒有那麼蒼白了。

阮逸風聽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鬱悶。

高興的是她的緒穩定了下來,心變好了,沒有惡化下去。

鬱悶的是,他不在她身邊她的心反而會不錯。

要是他在她身邊,她的心都還能很好,那就完美了。

阮逸風聽完后,朝著樓上走去。

江若涵躺在卧室外面的陽台曬太陽,她喜歡太陽,春天的太陽暖融融的,給人很舒服和乾淨的感覺。

阮逸風知道她有坐在陽台曬太陽的習慣,就特地讓人買了很舒服的藤椅,也俗稱老爺椅,專門放在陽台供她使用。

此刻江若涵就躺在藤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耳朵里塞著耳塞,閉眼一邊曬太陽,一邊聽音樂。

阮逸風走到她身邊,看到她的樣子,嘴角不彎了彎。

她倒是挺會享受的。

會享受好啊,說明她的緒並不消極,他發現他很喜歡江若涵的這點。越是在逆境中,就越是能之泰然。

感染到她的愜意,阮逸風也想曬太陽了。

他彎下身子,突然把她橫抱起來,自己坐在躺椅上,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江若涵驚嚇的睜開眼睛,見是他,好心頓時全沒了。

她扯掉耳塞打算起身,阮逸風摟著她的腰不讓她站起來。

「放手!」

「陪我一起曬太陽。」

「你自己曬吧,我沒心!」

阮逸風無視她不悅的臉,往後仰躺著,也拉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膛上。

江若涵暗暗掙扎,男人摟緊她的身子,低聲威脅:「再動就吻你,我不對你做什麼,陪我晒晒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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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B站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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