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又凶又急

第212章 又凶又急

丁嬌垂眸,默認。

陸然如墜雲霧,「他知道我在這裡等他?」

丁嬌目光躲閃了下。

陸然不怪她告知,但是,周靖安竟然會躲她。

這才是最令她納悶的。

不該啊。

莫非……

陸然瞥了眼桌上的手機。

她不是慣會撒謊和隱瞞的人,又有這麼多耳目在身邊,陸然一舉一動周靖安都瞭若指掌。

陸然知道,他瞞著她的事情,從蛛絲馬跡中都能窺到,也是她潛意識裡,沒有防備他,所以,他知曉了,她詫異,卻不慌張。

只是略微躊躇片刻,她便道,「秦遠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忙完工作?」

「秦遠說工作很多,今天是忙不完的,不過周總時間不夠,所以忙多少是多少,忙不完的交接給秦遠。」

這麼說,他出發前是不準備見她一面了。

「秦遠還說了什麼?」

「還說……」丁嬌輕咳一聲,「說周總有些生氣。」

陸然嘆息一聲,神情似苦似笑,頗為無奈,他已經猜出一些端倪,卻不敢肯定,這時,她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那……您過不過去?」丁嬌一直恪守職責,很少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大約是身為女人,比男人想比,有神經纖細和敏感的一面。

丁嬌覺得,周總既然肯默許秦遠打電話過來,自然是希望,陸然能坦白。

可是,看陸然不動,丁嬌是知道她有多聰慧,該是懂得周總的意思,不動,是不願還是一時沒想通?

丁嬌好心的提點她。

陸然搖頭,「不了。」

過去的話,就要主動交代,不然,他不會理她。

不過去,要麼他緩不過氣一走了之,要麼他心軟主動見她,那麼,她就可以含混過去。

夜深,咖啡廳要打烊了,陸然走進周氏大廈,在大堂的休息區坐著,不能上去見面,他出發時她遠遠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丁嬌過來提醒了她兩次該回去了,藍存遇和藍煙也打了兩次電話過來,陸然一直不肯離開。

最終,還是喬秘書下樓來,笑眯眯的說道,「周夫人,周總讓我跟您說一聲,這裡人來人往的,您坐在這裡影響……不太好。」

睜眼說瞎話。

這麼晚了,加班的人也早走沒了,就除了周靖安他們,哪有還有什麼人?

陸然在周氏還沒有碰過這樣的待遇,心頭酸澀,她語氣冷漠道,「我不過去打擾他,就等在這裡見他一面,也不行?」

喬秘書啞了啞,她敢說不行嗎?

「可是周總一會兒直接做直升機走的,您守在這裡也見不著啊。」她指了指樓頂。

陸然愣了下,喬秘書見她這樣,不再多說,轉身走進電梯,卻不料,下一刻陸然竟然跟了進來,喬秘書一陣愕然,手指落在數字鍵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和隨後進來的四個保鏢,「夫人,您這是?」

陸然自然道,「去樓頂啊。」

言語裡帶著不自知的委屈。

喬秘書看丁嬌,給她使了個眼色,丁嬌聳聳肩,愛莫能助。

電梯到了總裁室這一層,喬秘書下去,陸然按下按鍵,「怎麼沒反應?」

喬秘書心虛的錯開眼神,「只有周總有這個許可權去頂樓。」

陸然還就不信了,她直接走出來,從安全通道上樓,門卻被鎖住了。

陸然無奈,狼狽的返回,總裁室這一層靜悄悄的,秘書室里只有喬秘書一人,隔著玻璃沖陸然頷了頷首,趕緊埋頭工作。

總裁室的門,紋絲不動。

陸然走過去,擰了下門把,推開了門,秦遠坐在辦公桌對面,抬頭望過來一眼,而周靖安高大的身形陷在老闆椅里,臉都沒側一下,面前桌案上擺著一摞文件,他單手揉著眉頭,一隻手握著鋼筆,態度認真嚴肅。

秦遠看了周靖安一眼,周靖安宛若沒有察覺到,秦遠主動開口問,「夫人,您……有什麼事?」

已經提醒得這麼明顯了,周靖安不可能聽不到,但他依然巋然不動,無動於衷。

陸然翕了翕唇,眼睫微顫,而後略一蹙眉,緩緩將門關上,「沒事,你們忙。」

門關上的那一聲輕響,看似專心辦公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重重的抿了下唇,下顎的弧度綳得很緊。

秦遠注意到了,但他眼下什麼都不能說。

半個小時后,秦遠端著保溫杯走出來,看到陸然還在,並不意外,他對喬秘書道,「給總裁沖一杯美式咖啡。」

喬秘書接過杯子走進旁邊的開水房,秦遠去了洗手間。

喬秘書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出來時,秦遠還在洗手間,正好,桌上的電話響了,喬秘書順手把被子放在桌上,轉身走向前台接電話。

陸然看了眼杯子,眸子一閃,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過去,端著杯子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周靖安依然在伏案工作,陸然走到他身邊,把杯子湊到他面前,討好的說,「安安,喝咖啡。」

「燙。」周靖安唇里高冷的吐出一個字。

「對哦,我忘了,喬秘書剛煮的,那就放放再喝。」陸然傻氣一笑,連忙把杯子放下。

陸然盯著周靖安俊美的側臉,又問,「安安,你累了吧,我給你按按?」

「不用。」

陸然剛抬起的手,頓在半空,半晌,才訥訥收回。

下一刻,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你瞞了我事情。」

他說的肯定,用的也是陳述句。

「安安,對不起,一些事情我不該瞞著你,但是我現在不能跟你說,等下次見面,我什麼都給你交代了,好不好?」

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周靖安筆尖一頓,抬頭,那雙漆黑得如同墨玉的眼睛淡淡瞟來,僅一眼,竟然叫陸然遍體生寒。

陸然連忙解釋,「為你好,我才瞞著你,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反正,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聲音越到最後越低微,周靖安不語,等同不妥協,陸然等了會兒,實在受不了他這冷冷的樣子,轉身朝外走去,「你繼續工作吧,我回去了。」

「等我那麼久,上來了又不肯說……」周靖安的話,說了一半,陸然回頭,對上他奚落的眼神,他諷刺的勾了下唇,「那你上來做什麼?」

陸然的手撫了下平坦的腹部,腦子一熱,她脫口而出,「共度良宵啊。」

光是重複他說的話,就讓陸然面紅耳赤。

周靖安一怔,似乎沒料到,她竟然會在這時說出這樣……的話。

耳根,熱熱的。

陸然眼尖的看到了,覺得很新奇,這男人竟然會害羞。

她猶如受到了鼓勵,一邊往回走,一邊說,「我怕你在外面呆久了,身體憋出毛病來,你需求又那麼強,萬一,萬一忍不了,隨便找個女人……」

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了,這種不要臉的話,竟然堂而皇之的,在這樣不恰當的氣氛中講了出來。

她很怕周靖安說她放蕩。

偷偷的瞥他,周靖安正直直的望著她,四目相對,他頗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沒空。」

沙啞的嗓音帶著一抹炙熱。

陸然索性靠在他身上,他堅硬的胳膊頂住她柔軟的腹部,她慢慢磨蹭了下。

周靖安被蜜蜂蟄了似的,挪開胳膊,橫在自己有了變化的地方,語氣憤懣道,「出去。」

陸然沒想到他會拒絕她。

她看了看他紅色未褪的耳根,再次轉過身去。

剛到門口,手指扶著門把,周靖安突然站了起來。

椅子劃過地面,撞在後面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陸然驚惶回頭看他。

周靖安幽幽的眼神瞪著她。

萬般委屈,都抵不過他傲嬌一句,「進去,躺下。」

陸然沒有絲毫的猶豫,還把門給反鎖了,徑直走進辦公室隔間。

陸然剛把鞋子和外套脫了,周靖安就從外面進來,從她背後摟住了她,動作很快的脫下她的裙子和內褲,陸然回過神來紅著臉掙扎,「還沒洗澡。」

周靖安傾身抱住她,把她扔在床上,他扯開襯衫壓下來,「來不及了。」

時間來不及,還是他……等不及了?

陸然愣愣的,承受著他狂猛如暴風雨一般的親吻,心裡的甜蜜已經泛濫成災。

她就知道,他捨不得她走。

陸然調整心緒,眉眼在笑意的渲染下彎成新月一般。

周靖安含著她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陸然再也不敢笑了,乖乖的抬手,幫他脫掉身上最後一層束縛。

這時,被丟在床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周靖安眸子一眯,拿起來,「喂!」

「該出發了。」

激烈的動作,戛然而止。

周靖安額頭青筋都鼓了起來,他下意識看向容色迷離的陸然,兩人靠的很近,一個前傾,一個後仰,箭在弦上……

周靖安低咒了一句。

「現在過去接你,你還有一點時間。」對方冷靜的說道。

「桃源居。」

「你現在不是在周氏?」

「別管這個。」

「行,那我去你住處。」

周靖安立即起身,從地上背包里找到衣服換上,動作迅速利落。

陸然只聽到了『桃源居』,身上心裡都有數不清的螞蟻在爬,很癢,很難耐。

可是,他的任務要緊……

陸然虛軟著身體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穿上,一隻大手伸過來,拿過她的胸罩和內褲,投進了垃圾桶。

陸然驚呼一聲,正要去撿,她的裙子兜頭套在她脖子上,「速度點,自己穿。」

她抬起胳膊穿裙子的時候,周靖安蹲在地上給她穿鞋,見她穿好,他幫她把頭髮從裙子裡面拿出來,一隻手提包,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腕,「走。」

陸然羞得不行,「不要啊,你放手,我不出去。」

裙子里什麼也沒穿,怎麼出去啊!

周靖安心裡壓著一股子邪氣沒出,動作粗魯得很,陸然被他拽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到了辦公室外面,門一開始,幾個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

周靖安眉頭一跳,脫下身上外套披在路上身上,然後繼續拉她,走進電梯,四個保鏢也要進來,周靖安道,「坐另外一部。」

四個保鏢毫不遲疑的走向另外一部電梯。

走出電梯,大堂燈光亮如白晝,陸然又退卻了,周靖安把包給她拿著,他俯身把她抱在懷裡,陸然把包放在身上,閉著眼睛,埋頭在他胸口,一動不敢動,唯恐他沒抱好,讓她走光了。

晚間沒什麼人用電梯,四個保鏢乘坐員工電梯也沒耽誤時間,幾乎同時出來,周靖安道,「備車,去桃源居。」

四人大步跑出去。

周靖安抱著陸然走出大廈,站在台階前,扎西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他下車,打開後車門。

周靖安把陸然放進去,將包遞給扎西,扎西放在後備廂。

車子啟動,空調剛打開,車裡的氣溫還沒降下來,周靖安似乎嫌悶熱,他將領口拉開了一些,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幽暗。

陸然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姿彆扭。

周靖安對前面的扎西道,「打開音樂。」

扎西點開音樂,周靖安又不耐道,「遮板。」

扎西又降下遮板。

前後空間,隔斷開來,扎西暗暗噓了一口氣,後面砰的一聲響,他默默的把音樂聲音調大了一些。

咽了一下唾沫,眼睛盯著前面,心無旁騖的開車。

陸然看著周靖安抽出皮帶,重重的丟在一旁。

她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要車震?

不是沒做過,但是,還是很膽怯。

周靖安坐在那裡,腿分得很開,他指了指腳下。

陸然不明所以。

周靖安伸手扶上她的後腦勺,往下按了按。

陸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種事,她只給他做過一次……

周靖安面色陰狠,帶著隱隱的急躁和憤怒,「不是很饑渴嗎?愣著做什麼!伺候我!」

陸然知道,他心裡還氣著呢。

她感覺心臟處發出一陣一陣地疼痛,迅速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挪到他身前。

車子空間很大,她蹲在那裡,也不覺得擠得慌。

她伸手……

埋下頭……

周靖安驀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咬牙切齒,「你若是瞞著我做了過分的事,我不會原諒你。」

陸然點了點頭。

周靖安漆黑的眸子里儘是深邃的情意,他把她拉起身,推著,迫她趴在椅背上……

他存了心懲罰她,又凶又急。

陸然就是咬著唇不肯投降,不肯說出,到底瞞了他什麼事。

這場歡愛,是陸然經歷過最疼的,可是,到底這身體是被他開發出來的,沒有痛太久,她就跟他琴瑟和鳴了。

周靖安發了狠,大手卡著她的脖頸,威脅她,「說不說!」

陸然轉臉往後看他,周靖安停住動作,以為她要交代了,俊臉挨過來,可是,卻聽到她嫣紅的唇里說出幾個挑釁的字眼。

「怎麼,你不行了?」

周靖安黑紅的眼裡透著能把人灼燙傷的熱度,他發泄一般,把她轉過身來,按著她的頭壓在自己肩上……

快樂到極致,痛也到極致。

陸然張口咬住他的肩胛,猩熱的液體頓時充斥她的口腔。

痛意刺激了周靖安,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瘋狂……

陸然終究不是她的對手,昏迷了兩次,第一次是被他的動作弄醒的,第二次,是被他吻醒的。

陸然睜開眼睛,正好望進去他纏繞著絲絲懊悔和情意的深眸。

有人輕輕敲了兩下窗戶,是在提醒周靖安到了。

陸然眼裡閃過一抹不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周靖安的手指撫了下她紅腫的唇,把她的胳膊從頸上拿開,「我任務結束就回來。」

他走得不舍卻堅決,陸然趴在車窗上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逐漸走遠,眼眶逐漸聚集了熱淚。

周靖安登上直升機,身影消失最後一刻,他回頭看過來。

陸然知道他看不到她,但她還是沖他揮了揮手。

她目送直升機升空,逐漸飛出她的視線之外,眼前變得模糊不堪,陸然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

扯了濕巾給自己擦了擦,紙上有血絲,他把她弄傷了……

陸然出來時,外面只有一個丁嬌。

丁嬌展開大衣披在她身上,陸然說了聲謝謝,丁嬌過來攙扶她,陸然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骨頭沒長好,周總說不讓您走路,您別讓他擔心。」

她搬出周靖安,陸然就只能聽從了。

典媽還沒睡,幫她清洗了下,陸然腿有些疼,是車裡被周靖安擺弄得,丁嬌特意把尚度叫了來,重新給她打上石膏。

這麼一折騰,天也快亮了。

陸然沉沉睡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了之前去的墳墓,和那個孤獨的女孩,凌路。

她坐在紗幔裡面,身邊那個男人躺在那裡依然一動不動。

陸然出現,紗幔飄動了一下,凌路瘦弱的身形孤單的搖曳了一下。

她動了一下。

不再像一尊雕塑。

「你來了。」她的聲音哀傷飄逸,似乎了無生趣。

陸然的心,無法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你還在這裡等?」

「嗯。」

「你哥還沒回來?」

「嗯。」

紗幔后,瘦弱的身體一下下的顫動。

陸然上前走了一步,「你……哭了?」

「我很害怕。」

「害怕什麼?」

「我夢見我哥受傷了,我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受傷了?」

「嗯,他現在是肉身凡胎,如果傷得過重,就再也不能回來了,雖然他保證過會回來,但我還是會害怕……嗚嗚嗚,哥哥……」

陸然看她哭,自己眼窩也酸酸的,「真希望我可以幫到你。」

她嘆了口氣,凌路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陸然跟前,開心的說,「你能夠進入我哥的結界,也許你真的可以幫我呢!」

她臉上的面紗揚起,露出精緻的小半面容,宛如仙人之姿,狠狠把陸然驚艷了一把,面紗落下,陸然依然難以回神,「怎,怎麼幫?」

「我能感知到我哥,你試試。」

「怎麼感知?」

凌路擰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傷了,我也會痛,對了,做夢,我會夢到他,你能嗎?」

陸然搖頭,「你哥叫什麼?」

「凌犀。」她抬手,在陸然手上寫上犀字,「犀,強大,堅固的意思,我哥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

陸然彎唇笑了下,「你很愛你哥哥吧?」

「那當然了,我愛他,勝過任何人。」

看著她嘴角揚起的笑容,陸然也會心的笑了,「我回去我的世界,給你打聽一下,但是我不能保證能幫你找到他。」

「好啊好啊,謝謝你啊陸然。」

「不用謝。」

「再見。」她又蹦蹦跳跳的回了床上,躺下,陸然心想,如果能夠看到他的模樣,那她不是找得更容易一些?

但是,凌路自己都不肯把面紗揭開,估計,也不會讓她看到他哥的真容。

「明珠,明珠……」

有人在她耳邊叫她。

陸然睜開眼睛,對上藍煙急切的面容。

凌路呢?

「明珠,是不是做夢了?」藍煙看她眼裡露出迷惘的神情,還扭頭四處看了看,便問她。

陸然看她,片刻后才真正醒過來,「還真的是在做夢呢,咦,你怎麼在這裡?」

她不是在桃源居嗎?

藍煙拍了拍胸口,「你睡了一天,這都晚上了,怕你餓得狠,我才過來叫醒你。」

「晚上了啊?」陸然看外面,果然,天色都黑了。

「周靖安有打電話過來嗎?」陸然問。

藍煙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眼,「沒有,但是庄昊剛才有打給你,媽給你接了,讓他一個小時后再打過來。」

陸然看她的手機,又掃了眼放在桌上的包,藍煙連忙愧疚道,「對不起明珠,媽以後不接你電話,媽就是怕鈴聲一直響吵到你休息,所以才接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然不在意道,「我不在意這個的,接個電話而已,我手機里又沒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陸然坐起身,猛地倒吸一口氣,好痛!

「怎麼了明珠?是不是腿痛?典媽說你昨晚叫腿上不舒服,礙不礙事?」

「不礙事了,睡,睡落枕了而已。」

陸然忍著腿心的痛,扶著酸軟的腰肢,坐在床邊,拿過包,看到另外一支手機安然的躺在包底,上面,沒有簡訊也沒有來電,她稍微放心了一些。

藍煙只以為,她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沒有多想。

在藍煙幫助下,陸然下樓,坐在餐桌旁,曼文和典媽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藍煙笑著說,「你爸去京都開會了,得幾天才回來,讓你不要太想他。」

陸然笑著,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給藍存遇發了條語音,「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藍存遇很快也來了語音,「我就說吧,你會想我的,小豬豬,聽說你睡了一天?」

「嗯哼,有意見啊?」

「沒有沒有,哈哈哈,這幾天在家乖乖的,回來給你帶禮物。」

「謝謝爸爸。」

陸然放下手機,抬頭,看到藍煙正寵溺的笑看著她,陸然看了眼正在客廳里聚精會神看八點檔苦情戲的曼文和典媽,悄悄的問她,「媽,你那天在古墓里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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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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