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正的兇手!

第60章 真正的兇手!

竟然敢在她面前如此不掩飾自己,可見這位雲清子果真足夠自負,絲毫沒有將長生放在眼中。長生眼底閃過一閃而逝的殺氣,可很快,終是譏誚一笑,並淡淡別開了眼。

人群中的質疑聲越來越響,沈言卿也懶得再和他們多說,照舊該吩咐的吩咐,等都吩咐妥了,兇殺現場也保護妥當之後,這便拉著長生的手,直接回到了長生下榻的廂房,對長生問著話。

大頭兵依舊穿著軍裝,所以看上去相當嚴肅。他和長生四目相對,皺眉道:「為何婉氏會慘死,你可曾知道什麼實情?」

長生面容淡然,十分平靜:「總歸不是我殺的便是。」

沈言卿道:「我知不是你殺的,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十分不利,光有一句不是你殺的,又有什麼用。」

長生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涼了下來:「又不是我讓她們死在我身邊的。你此時逼問我,又有什麼意思?我也說不出什麼花來。」

沈言卿煩躁地撓了撓腦袋,他有些想發火。可他更知道和長生髮火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長生吃軟不吃硬,絕對不能衝動!深呼吸又深呼吸,沈言卿乾脆換了一副嘴臉,十分哀怨地看著長生,佯裝哀怨道:「我只是擔心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被這麼多人指責說你是殺人兇手,我聽了都難過。」

長生斜眼看著他,哼道:「別人要說便讓他們去說。我活了這麼多年,卻從不曾在意過別人的目光。你又在這裡怕什麼。」

沈言卿道:「可萬一真找不出兇手,大家便要拉了你去頂罪可該如何是好?難道你當中不怕被砍頭嗎?」

砍頭?那也要他們有這個本事!長生她活了這麼多年,任性妄為慣了,根本就沒有把人間的戒條放在眼裡,反正不管什麼事,她高興就好。哪裡還會考慮得了那麼多!

沈言卿見長生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終是別惹毛了,咬牙道:「長生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你倒是可以瀟瀟洒灑不把別人的目光放在眼裡,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要和你共度餘生的,你若是當真出了什麼好歹,你他娘的打算讓我怎麼辦?!」

長生道:「我若是要走,你直接跟著我一起走便是。橫豎我能養得起你。」

沈言卿一愣:「走?為什麼要走?」

長生道:「若是西山城的人不講道理,非要將莫須有的罪按在我身上,我自然是要離開,難道還留在這裡,等著他們來將我槍斃了嗎?」

沈言卿急了:「長生難道在你的世界里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離開嗎?別這樣好嗎?你直接一走了之那我怎麼辦?我的家我的事業我的未來全都在西山城,我可是要和你在西山城白頭偕老的!難道你不想和我在這裡相攜一生嗎?」

長生看著沈言卿的目光有些幽深起來:「可西山城的人想殺了我。他們認定了我是殺人如麻的怪物。」

沈言卿怒道:「誰敢說你是殺人兇手!老子第一個先崩了他!」

長生漠然得別開眼,看向窗外風景:「若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呢?」

沈言卿咬牙道:「不會的。我現在就去查案,一定給你一個清白!」

說及此,沈言卿終是怒氣沖沖得衝出了房門,應是查案去了。

直到許久,長生這才重新看向門口處。沈言卿已經走遠,只留下一片深沉的月色將眼前這一方小小的庭院印襯得幽靜無比。長生有些愣怔得望著夜空,久久未曾回神,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今夜的夜空很暗沉,只有零星幾點星辰在夜空中閃現,散發著虛弱的光。

長生面無表情得洗漱更衣,關好了門窗后便躺在了床上打算睡覺。今日下午因出了婉氏的事,所以長生沒能睡個好覺,所以此時她需要好好補補,把下午落下的睡覺時間給補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長生熟睡之時,突聽耳邊響起了一道鬼魅異常的女子嬌笑聲,直直得飄入她的耳邊,似是在對她進行挑釁。夜色當空,長生瞬間睜開眼來,露出了一雙泛著泠泠冷光的眼睛。

立馬起身,衝出了房屋,長生瞬間就跟了上去,一路緊緊相逼。

穿過了兩個小道又轉了一個彎,長生竟就直接入了一個院子內!長生冷眼打量了出處院落一眼,緊接著便沖入了房間去!

卻見此時此刻的房間內,雲清子正滿臉陰森笑著得看著長生,和她四目相對!

長生道:「果真是你。三姨太。」

雲清子嬉笑道:「對,是我。你一定沒有料到,我非但沒有死,反而還換了具身體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失落?」

長生面無表情看著她:「我想,你在那碗蓮子羹里下毒,是為了毒死我,可卻被婉氏誤食,是不是有點遺憾?」

雲清子道:「是有點遺憾。不過……」語氣深長,「現在的效果也不錯,我很滿意。嘻嘻。」

長生道:「所以你乾脆再給大家下一劑猛料,乾脆把秋瑾也殺了,再發出聲音吸引我過去,由此好栽贓給我?」

雲清子鄙夷道:「是那個女人太不自量力,非要做出頭鳥來指證你。可既然她這般想要你勝敗名列,那我便用她的性命來給你下道猛的。」

長生道:「你覺得光憑污衊我殺人兇手,就可以殺了我?」

雲清子依舊笑嘻嘻:「不,不。我就是喜歡看你吃癟的樣子,看著你被千夫所指,看著你被所有人唾罵,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長生道:「可他們卻殺不了我。而我,卻可以輕而易舉殺死你。」

雲清子對著長生一擺手,臉上遍布殺氣:「那就試試!」

而說時遲那時快,長生已飛快朝著雲清子閃身而去,下一秒,長生已然緊緊扼住了雲清子的喉嚨!只要長生微用力,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得殺死她!

長生滿眼都是毫不掩飾得殺氣,捏著雲清子喉嚨的手亦是越來越緊:「你以為如何?」

可就在此時,雲清子的眼中卻再也沒了戾氣,反倒全是害怕驚懼的光,便扯著嗓子尖叫道:「啊!別,別殺我,別殺我!」

不等長生回過神來,下一秒,瞬間便有無數的士兵直接沖入了這間房內,且這些士兵的手中全都握著長矛,直直得對著長生!

而為首的男人,更是沈言卿。

沈言卿不敢置信得看著握著雲清子喉嚨的長生,只覺如鯁在喉,十分難受!

燭光昏黃,沈言卿怒瞪眼和長生四目相對,半晌,他的眼眶終是慢慢泛了紅!他一揮手。啞聲道:「撤退!」

一眾小兵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率先放開手中長矛,直到沈言卿又暴喝一句:「我說了撤退,你們聽不到嗎!」

眾人這才趕忙放下了手中長矛,一邊後退了兩步,站在了沈言卿的身後。

沈言卿依舊緊緊看著長生,眸色卻越來越紅:「長生,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長生緊遏雲清子的手不變,她冷冷道:「解釋什麼?」

沈言卿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殺人。」

長生道:「我沒殺人。」

沈言卿伸手直指向雲清子:「這叫沒殺人?若是我晚來一步,是不是……是不是……」

長生面無表情看著他:「是。」

沈言卿再也說不出話。

他從未想過。長生竟可以如此面無表情得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婉氏,秋瑾,再加上未遂的雲清子,足足三條人命,難道她以為每一次都可以像是當初在涿郡城內那次一樣,都可以有人處心積慮幫她把事情給擺平的嗎?

在如今這麼眾目睽的情況下,裴元新的生日會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所有人都認定了長生就是兇手,他絞盡腦汁在思考如何才能讓長生全身而退,可她呢,她卻如此不知悔改。一次接連一次的作案,難道她當真不曾為他考慮過嗎?!

惡狠狠得一抹臉頰,沈言卿冷冷道:「你再問你一次,人,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長生看著沈言卿,這一刻,不知為何她竟會覺得沈言卿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仿若當初涿郡城內她和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長生突然有些厭煩起了這一切,她淡漠地看著他:「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也不會信的,不是嗎。」

沈言卿仰頭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角便被一抹濕意染濕。他低聲道:「這是山西提督的生日宴,如今卻鬧出了這麼大的事。長生,我說我該如何信你……」

不等沈言卿將話說完,長生已冷冷打斷他的話:「不必多說。你不信,我也無法。」

沈言卿被長生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他費盡心思想辦法想要洗刷她的清白,可她卻這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完全不將他的心意放在眼裡,仿若他從始至終只在可笑的自作多情。

沈言卿更氣了:「好,好,你厲害!你最厲害!今日之事我看你怎麼處理!」

長生淡淡道:「絕不會讓你為難。」

沈言卿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長生別開眼去:「你這麼聰明,豈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沈言卿道:「好,長生,我倒要看看,你說的不會讓我為難,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轉身就要走出房間去,卻又停住,微側身對長生冷冷道,「你若當真不願讓我為難,那就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不要成日為所欲為,若不是當初你在涿郡城內殺了人,我爹娘又豈會如此反對你我婚事。」

話音未落。沈言卿終究大步離開,背影瞬間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只長生愣怔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只覺心底似有越來越大的空曠,快要將長生整個人都吞噬殆盡。也許沈言卿說的沒有錯,是她活得太過自我,和這個凡塵世間格格不入,可笑她卻妄想和大頭兵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卻不知那種生活,是她這一生都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她不是凡人,更不能和凡人一起生老病死。就算她果真勉強和大頭兵長相廝守,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生活,更不能讓他得到想要的婚姻。兩個人在一起,除了一開始相互喜歡的悸動之後,便是平平淡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可那些普通的生活,她永遠都沒法給他。

*

亦在此時間,雲清子終於又說了話,拉回了長生的心智。雲清子在長生耳邊低聲道:「嘻嘻,你看,你終究還是得不到她,不是嗎?」

長生看著雲清子,片刻,終是譏誚一笑:「你以為,是你贏了嗎?」

雲清子臉色微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生昂著下巴,鬆開了遏著雲清子的手,伸手在空中擊掌兩下,微拔高聲線道:「出來罷。」

話音剛落,瞬間便有八名高手瞬間破窗而入,直接就飛身在了長生和雲清子的面前,且,亦有一道人影緩緩從大門走入房門來,站定在長生身邊,冷著眼看著雲清子。

雲清子錯愕得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裴元新。又看向長生,臉色有些慌亂:「你們,你們……」

裴元新負手而立,冷聲道:「別著急,人還沒到齊。」

起先雲清子尚且不懂裴元新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半柱香后,所有在裴府的貴客全都漸漸來到了這間房屋,將雲清子,長生,和裴元新三人,緊緊圍繞。

在場人全都七嘴八舌議論開了。不明白裴大人大半夜的將他們叫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直到裴元新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靜靜得聽著裴元新說話。

裴元新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八位高手,冷聲道:「將你們聽到的,說一遍。」

於是,很快的,便有其中一位高手趕忙將方才長生和雲清子說的話全都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在場人一開始還聽得雲里霧裡,可在聽到「可既然她這般想要你勝敗名列,那我便用她的性命來給你下道猛的」這句話時,再蠢的人也該聽出了不對勁來!

於是一時間,所有人全都神色複雜得看向了雲清子,不明白這個女人竟敢連殺兩條人命,且還將這兩條人命,陷害給長生……簡直就是最毒婦人心!比蛇蠍心腸還要惡毒!

可很快便又有人提出質疑來:「這是你們所聽到的嗎?可是,口說無憑,更何況裴大人,您和長生姑娘之間……」本就不清不楚,否則長生也不會住在裴府的長樂別院!既然不清不楚,那麼裴元新的話自然沒什麼可信度。

此話一出,雲清子仿若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亦是連連道:「對。對,口說無憑。這些話,我可不曾說過,裴大人,您為了幫長生脫罪,竟這般編排小女,小女實在是冤啊……」

裴元新不為所動,依舊淡漠:「這位貴客說的在理,口說無憑。裴某若只有嘴上的證據,那自是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將大家全都叫到這來。」說及此。拍了拍手,「呈上來。」

此話一出,那高手瞬間就從手中拿出了一隻長條狀的小機器,遞給裴元新。

裴元新接過,按下一個按鈕,於是很快的,便有雲清子的聲音,和長生的聲音,逐漸響起,果真就將方才高手說過的話全都呈現了一遍!只是這一次,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正是雲清子和長生的聲音,連一點差別都沒有!

所有人都震怒了,紛紛驚恐得看著雲清子,不明白雲清子此人為何如此心狠手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雲清子不斷後退,驚恐得看著眾人,一邊顫聲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長生,是長生殺的!不是我殺的!」

裴元新舉了舉手中的機器:「此乃西洋的小玩意,名為錄音器。我兒裴思怡一向喜歡些西洋傳過來的小物什。這才偶爾得到了這錄音器。可以保存下人聲,用來破案倒是極為有用。」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應是。

裴元新繼續道:「此乃本官和長生姑娘共同設計的結果。先是讓本官佯裝派人把守長生,以此降低兇手敏銳度,再則派了八位高手專門看守長生,任何風吹草動都由高手錄下來,一方萬無一失。這才終於抓住了兇手破綻,成功鎖定了兇手究竟是誰。」

眾人愈恍然,全都紛紛對裴元新作揖表示裴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常人無法企及。

恭維過了,眾人這才看向雲清子,疑惑這一位姑娘乃是誰家的人,怎會將這般危險的姑娘帶到這種場合,簡直可謂是幫凶!

一直在人群中觀望情況的沈重升和吳氏,本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才能將雲清子的來歷給帶過去,可此時聽到眾人提起,當即便慌亂起來。不等沈重升說話,吳氏已趕忙道:「這個雲清子只是我們裴府的一個丫頭,我見她平日里知書達理,且身世可憐,這才將她帶在身邊,可誰知她竟是這般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丫頭,我們夫婦也是受害者啊……」一邊說著,一邊凄慘得落下了淚,看上去簡直可憐極了,好像家裡死了人。

眾人一瞧竟是沈家老夫婦,當即連連寬慰他們,讓他們放寬心,千萬不要被這蛇蠍心腸的人給影響了心情。二老還是該好好保重身體,畢竟健康第一。

於是沈家老夫婦便這般輕易得撇清了關係,只讓雲清子獨自一人面對一切,翻臉比翻書還快。

此時所有人都被雲清子的蛇蠍心腸給吸引了,沒有人關心究竟這個雲清子為什麼這麼恨長生,竟連續殺了兩條人命來禍害給長生,他們都忙著伸張正義為社會主持公道呢。儘管婉氏和秋瑾活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多看他們一眼。

人證無證聚在,西山城的縣太爺當即就下了命令,將雲清子直接給五花大綁回了縣牢房,擇日開庭。

案件告破了,念在此時天色已晚,且今日晚上的裴大人生日宴,眾人都忙著惦記兇手究竟是誰而根本就沒有好好吃些什麼,所以裴大人便大手一揮,讓眾人繼續留在裴府,明日裴家一定好好補償給大家一個完好無損的生日宴。

眾人一聽,自然是連連應好,分外捧場。於是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去了。都等著明日再好好吃一頓裴家的山珍海味。

而一直等到眾人離開后,打了場勝仗的裴元新十分愉快得看向長生,正要誇長生的方法實在是妙極,竟如此輕易得就揪出了兇手是誰。可一瞧長生的臉頰,卻發現長生臉色淡漠,眸色幽深,似是不愉快。

裴元新不由關切問道:「在想什麼?」

長生終於看向裴元新:「幫我給沈言卿帶句話。」

裴元新看著長生此時的面容,突然便浮出了不好的預感。不由皺眉道:「帶話?為什麼要我帶話,而不是你親自和他說?」

長生道:「我要走了。」

裴元新愣怔數秒,方才呢喃:「你說什麼?」

長生毫無波瀾地看著他:「你和他說。海鳥和魚,終究不可能會有好結果。」

裴元新更急,不由伸出手去要抓住長生的胳膊,可卻被長生輕巧避開。

裴元新急道:「有話好好說,情侶之間相處,未免會有摩擦。你若就這般走了,未免太絕情了些!」

長生自嘲一笑:「看得見結果的愛情,早些和晚些分別,又有什麼不同。」

說及此,長生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而去。她的背影在夜色下孤獨又寂寥,仿若隨時都會融化在夜空里。遠遠的,她的聲音再次淡淡傳來:「天高任鳥躍。我從來只漂泊。」

*

再說沈言卿。

當時沈言卿對長生放下重話大步離去后,先是冷著臉站在後花園的假山邊,半晌,終是狼狽得抹了把臉,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臉上的濕意。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正是長生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才吸引了他,讓他對她趨之若鶩,無法自拔。

可生活之中,她這樣的性子。卻不知要吃多少虧,要闖出多少禍事。他在的時候,還可以保護她,可若是有朝一日他出了意外,那她可該怎麼辦呢……還有誰會幫她收拾爛攤子,有誰會心疼她呢。

對她說重話,他自己更不好過。可他正是要長生長長記性,至少要讓她知道,說出的話就要做到,說好的不再殺人,那就絕對不能再殺,否則,但凡別人抓住了她的一丁點把柄,都會讓她吃大虧!

靠在假山邊恢復平靜后,沈言卿調整好情緒,便出了裴府,騎上馬兒去尋繆卓,想要讓繆卓出面,替長生將這件事擺平。只要讓繆卓出面將長生從縣衙那要過來,那麼他就可以讓長生扛過這一關,毫髮無損。

而事實則十分殘酷,因為等沈言卿將好不容易忙完公事的繆卓一路飛奔回裴府時。才知此時案情已破,兇手不是長生。

最重要的是,長生……消失了。

沈言卿腳下一軟就要摔倒在地!心底有巨大的痛意一陣大過一陣朝他襲來!

他突然就產生了一種預感,這一次,長生可能真的要消失了……

仿若放了狂一般,沈言卿當即赤紅著眼眶,便猛得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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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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