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嗜血
楚靈溪目送楚長歌離開,心中便開始揣測楚長歌的意思,她身邊的確少一個可信之人,可是大國巫蘇憐這麼聽皇后的話,如何會倒戈於她?
方才皇后刻意來為難她,蘇憐便站在皇后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一個渾身矛盾的女人,嚴肅卻風情萬種,即便是不笑,眼中還是如此嬌艷。
楚靈溪記憶力的蘇憐如今完全找不到當初影子,難道人可以變化的這麼快?想著她便覺得好笑,自己不也變的快?
想著事情,霜雨已經回來了,「楚妃娘娘,奴婢已經將王妃送出宮了。」
「你去看看大國巫現在在做什麼?」楚靈溪還是將楚長歌的話聽入了心裡。
霜雨的年紀在皇宮已經算不小了,見過了不少後宮爭寵的人,所以面對楚靈溪的問話,她沒有任何疑問。
但是霜雨走近楚靈溪,「楚妃娘娘,若是想找大國巫,萬萬不能在此刻,皇後娘娘在這裡布了眼線,若是我們貿然去找大國巫,怕是大國巫也不會理會我們。」
霜雨的話不無道理,楚靈溪一下子變得有些急躁,「那就找個不是玉芙宮的人去。引起大國巫的注意即可。」
雖然法子有些饒,但是只要能求得大國巫的幫助,皇后在這宮裡也算是無人依靠了。
霜雨接著說道,「楚妃娘娘,奴婢覺得這大國巫著實的奇怪,皇後娘娘帶人來破壞,她一人在旁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幫著誰的。」
楚靈溪一下子來了精神,「她可有說什麼?」
霜雨搖頭,「沒有,只是看著罷了。」
楚靈溪覺得蘇憐的性子變了一定有原因,「霜雨方才本宮讓你去做的事情你快些去,多給點銀子,一定要找個嘴巴緊的。」
霜雨點了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楚靈溪不曾想過自己的話會這麼快應驗,她自從寧清心死後一直無法安睡,因為每一次熟睡都會夢到寧清心死的場景,一遍一遍重複,楚靈溪便只能淺眠。
所以當房中一有響動她便醒了過來,看著隱隱約約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顫抖的聲音溢出嘴唇,「誰?」
楚靈溪甚至在想是不是寧清心的鬼魂來找她了,揪緊被子,她害怕自己說出當時的情況,更擔心自己會大喊救命。
「竟然不怕,原本以為你殺了寧清心會有所感觸。」聲音帶著輕蔑,即便是黑衣之中,還是能夠快速的摸索到楚靈溪的面前。
突如其來的臉龐,楚靈溪嚇得一身冷汗,看清楚來人,咬著唇瓣才沒有喊出聲音來。
「心真是夠硬的!不過我喜歡。」容素看著明明害怕卻裝作鎮定的楚靈溪,一臉的欣賞。
「不知道大國巫夜訪是為何事?」楚靈溪盡量讓自己看著正常一些。
「除非娘娘找了個人在我天闕殿外徘徊,我還以為娘娘是想見我罷了。」容素把玩著楚靈溪的長發,一副魅惑的樣子。
楚靈溪狐疑的看著容素,不,應該是蘇憐,這般大膽的女子真的是當初嚴謹的蘇女官嗎?
「皇后恨你入骨,你以為重新坐上妃子的位置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容素看著楚靈溪臉上的表情變化。
「大國巫若是向來試探本宮。還是別費心思了,本宮可受不起。」楚靈溪推開靠近的容素。
容素淡淡一笑,兩人便在黑夜之中面對面坐著,「我幫你除掉皇后,我要離開皇宮,你必須幫我而且永不追究。」
容素需要利用蘇憐的身份離開,她太渴望正常的生活,哪怕是永遠都頂著這張面具。
楚靈溪有些不理解蘇憐,她現在是大國巫,是東國的神職,即便是皇上有時也必須聽她的話,為何會要執意離開這裡?
容素威脅道,「你不需要問我原因,只問你要還是不要,若是你不答應我可以告訴你,你以後的結局,只要有我在即便是楚長歌也無法傷了皇后一根汗毛,想清楚了!」
楚長歌的話再一次在楚靈溪的腦中呈現,既然連楚長歌都覺得應該拉攏蘇憐,一定是有原因的。
皇后將蘇憐隨時帶在身邊,也一定有蘇憐的用途,她能夠這般詭秘的進入玉芙宮,想必有過人之處。
「大國巫在開玩笑,以你與皇后的交情,這筆生意與皇后談不是更好?」楚靈溪還是妄想著試探容素。
容素再一次靠近她,神秘的笑容。「皇后?我若是真心為她辦事,即便是事成之後她也會為了避免落下口舌將我殺了,但你不一樣,對嗎楚妃娘娘?」
容素的聲音輕柔魅惑著楚靈溪,楚靈溪也將這句話刻在了心裡。
容素看著被說動的楚靈溪,「再者說,這後宮若是除掉了皇後娘娘,還有誰更有希望坐上皇后的寶座?娘娘不想嗎?」
楚靈溪呼吸急促,甚至覺得這只是一個夢,但是她急需要這樣的夢。
「本宮答應你!」見容素不耐煩了,楚靈溪拉住了容素準備離開的身子。
容素笑得風情萬種,一發不可收拾,「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想要的。現在聽著我的聲音睡下去,明天醒過來便會不一樣了。」
容素輕拍楚靈溪的肩頭,將她慢慢扶著躺下,聲音輕柔,手掌拂過楚靈溪的雙眼,見她閉上了眼睛。
容素才放心的離開,轉身之際看了看楚靈溪,「又是一個註定悲哀的女人。」
若是問皇后最想要什麼,莫過於一個孩子,失去了小皇子,皇后再一次失去了砝碼,尤其是在楚靈溪頂替了寧清心的位置之後,危機便從未在身邊離開過。
皇后跪在神像前,默默做著祈求,雖然看著虔誠,但是在容素的眼中她也不過是個自私的女人。
「珍兒,楚靈溪那個賤人在做什麼?」皇后一想到楚靈溪複位便氣得牙痒痒。
「自打皇後娘娘這麼一鬧,她還能幹什麼?又不敢告狀,只能自己將虧埋在肚子里。」珍兒將楚靈溪的狀況告訴了皇后。
皇后聽聞才舒心,轉臉便沖著容素而來,「神明可有指示?」
容素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帶著笑走近皇后,「回皇後娘娘,神明指示,皇後娘娘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見娘娘虔誠不日便會有消息。」
皇后聽聞根本沒有懷疑。興奮的竟然不知所措,「你說的是真的嗎?」
「皇後娘娘,神明是不會說謊的。」但是她可不是什麼神明,說謊又如何?
珍兒上前扶著有些失態的皇后,「皇後娘娘,一定是你的虔誠感動了上天。」
原本興奮的皇后隨即便黯淡了下來,「皇上現在眼中只有楚靈溪這個賤人,如何會來本宮這裡?」
容素已經為皇后想好了對策,便迎合著皇后,「楚妃畢竟是妃,皇後娘娘才是正統,只是在這之前還希望皇後娘娘犧牲一下。」
皇后狐疑的看著容素,「本宮要怎麼做?」
容素湊到皇后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楚靈溪在玉芙宮小憩,卻見到了來勢洶洶的皇后,只得立即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楚靈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皇后扇了一巴掌,十分用力,聲音清脆,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來人把她給本宮綁了。」
聽聞,楚靈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她慌亂的時候看到一雙帶笑的眼睛,竟然是蘇憐。
蘇憐十分冷靜的在唇邊豎起食指,楚靈溪以為自己被她出賣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所以楚靈溪學著冷靜下來任由皇后將她帶走。
皇后將楚靈溪帶到了永壽殿,並沒有為難她,反倒是像在等什麼。
「珍兒,東西可準備好了?」皇后略顯緊張。
珍兒點頭,「皇後娘娘莫急,奴婢早就準備好了。」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蘇憐,還是略微懷疑,「大國巫所算無誤?」
「這是自然,皇後娘娘就等著看。」容素信心十足的說道。
被強制坐在一旁的楚靈溪根本就不知道她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覺得自己臉龐有些腫痛。
「皇後娘娘,皇上來了。」珍兒跑進殿中說道。
皇後起身走到楚靈溪身邊,沒有鬆開楚靈溪的意思,竟然在檢查有沒有將繩子綁牢了。
楚靈溪驚奇難道皇后不想要賢惠之名。
直到言翊進入殿中,皇后都沒有行禮,而是看著楚靈溪露出殺意,隨即轉身,聲音竟然變得異常悲哀,「想不到你我夫妻情分這麼寡淡,若非這般請你,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會來見我一面。」
皇后的話語沒有尊稱,完全是一個妻子再和丈夫說話,言翊也微愣,看著蓄滿淚水的皇后,皺眉似乎有所愧疚。
「我準備了飯菜,若是皇上覺得我以此來見你一面是大錯,那邊帶著楚妃離開這裡便是了。」皇后悲哀的話語,充滿了妻子對丈夫的眷戀,甚至於懇求,而當皇後轉過身來面對楚靈溪。
楚靈溪看到的卻是一張虛偽的臉,沒有悲哀,只有算計,哪怕是她眼中的淚水都假的。
楚靈溪很想告訴言翊這些都是皇后在做戲,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選擇吞下,她不能亂,一旦亂了就會中了皇后的計。
皇后看出了楚靈溪的顧慮,便嘲笑的看著她,而悲傷的聲音依舊傳達著她作為一個妻子的相思之苦。
「將楚妃鬆綁。」言翊命令著身後的人。
全公公上前將楚靈溪鬆綁后扶起,見她臉上紅腫便知皇後下了重手。
「皇上,臣妾沒事。」扮賢良淑德,誰不會?
「來人將寧妃送回關雎宮。」言翊並沒有多看楚靈溪。
背對著他們的皇后卻笑了,她知道她贏了,到底是患難過的夫妻,言翊不會就此放任她不管的。
楚靈溪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切,自己被皇后這般欺負到頭來還要認栽,看著他們夫妻團聚,她氣憤的看著容素,而容素卻笑得十分詭異。
言翊上前扶著生氣的皇后,「你若是想見朕,去書房即可,她人沒這個權利,你是皇后自然有。」
皇后乖順的任由言翊扶著,「我真的以為,自己會嫉妒發瘋變成壞女人,你才會看我一眼。」
容素看了一眼珍兒,兩人便一起退出了永壽殿。
路上珍兒十分佩服容素,雖然覺得容素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還是寒暄了幾句,「大國巫果然有辦法,這樣皇後娘娘既出了氣,又得到了皇上的寵愛。」
容素依舊是笑臉,笑她們真是愚蠢,可怕的在後面,不過場面上她還是十分的客氣,「珍兒能夠服侍皇後娘娘多年,自然本事比我大。」
珍兒十分受用這樣的吹噓。仰著頭便笑了,說了一通自我吹噓的話語,無非是想告訴容素,皇后是離不開她的。
而離開永壽殿的楚靈溪回到殿內就一通脾氣,臉上的傷也顧不上,看到突然出現的容素,便想起了容素幫著皇后羞辱自己的場面。
「你還來幹什麼?不是應該在皇後娘娘身邊邀功嗎?」楚靈溪已經盡量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
「我不是來向你解釋什麼,而是告訴你,接下來你應該做些什麼。」容素命令道。
楚靈溪聽著便覺得可笑,何時一個大國巫也能夠這樣命令妃嬪了?
容素像是看穿了楚靈溪的心思,「別反抗,我有辦法讓皇后得寵,就有辦法讓她失去一切,這樣才是一勞永逸。」
楚靈溪在思考自己還要不要聽容素的話,沉默的聽著容素說的話。
容素平緩道,「我知道你在想該不該信任我,但是你也沒法子了對嗎?你已經看到我的手段了,你接下來只能聽我的。」
「呵呵,既然如此,我還能做什麼?」楚靈溪不禁冷笑。
「很好,皇後會懷孕,而你做好恭順的角色即可,剩下的交給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容素叮囑道,她並不擔心自己的計劃,而是擔心楚靈溪因為失去皇上會不擇手段。
「懷孕?」楚靈溪差點喊了出來。
「對,樂極生悲。不要問我理由,你只需要知道結果,你會成為下一個,皇后。」容素的話堅定而不容反駁。
這一刻,連楚靈溪都覺得自己像是熬到了頭,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報仇,殺了皇后,我聽你的便是。」
容素滿意的點頭,人影晃動,便不見了蹤影,若不是楚靈溪因此出了一身的汗,她一定會認為自己在做一個夢。
……
皇后大鬧之後,言翊的確因此留宿在了皇后的寢殿多日,。
一日,皇后一起床便是一陣噁心,珍兒見狀立即上前用盆子接住,看皇后連著幾日都這樣噁心,不免有錯懷疑。
珍兒興奮道,「皇後娘娘的月信似乎遲了,會不會是神明顯靈了?就像是大國巫所言?」
皇后聽聞,便開始計算自己的月信,似乎遲了好幾日了,最近和言翊日日相伴,她都忘記了這件事。
「珍兒,快去找太醫。」皇后滿懷著期待。
珍兒腿腳麻利很快便將太醫請了過來,太醫滿頭是汗,看樣子珍兒催促了許久。
皇后一聲不吭的看著太醫,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絲端倪,不管時好時壞,她都想知道。
隨即太醫露出了笑容,「啟稟皇後娘娘,這是喜脈。」
皇后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原來真的有神明在保佑她。
「珍兒還不給太醫一些賞錢,順便去告訴皇上?」一聽到有孩子,皇后第一個想告訴的人便是言翊。
珍兒送太醫出去便奔向言翊所在的書房,而忽略了站在門外的容素,容素見她如此開心,必定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珍兒將皇上請回了永壽殿,便去通知了大國巫蘇憐,說是皇后要重賞她。
容素見著自然是開心的,便跟著珍兒一起去了永壽殿。
碰巧言翊離開,這也省去了容素的不少麻煩。
「參見皇後娘娘。」容素還未跪下就被皇后服了起來。
「如何還需要你行禮?你真是幫了本宮的大忙。」皇后的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這是娘娘虔誠所換,與小臣無關。」容素自然要寒暄幾句,更是為了讓皇后完全的相信她。
「本宮正想與你商量如何去謝謝神明。」皇后現在十分相信容素的話。
容素轉念一想,這不過是一個過場罷了,「也許皇后可以去天闕殿親自謝神明。」
皇後點頭,更是滿意的看著容素。
「既然皇後娘娘心愿如償,能否將答應小臣的……」容素試探的說道。
皇后臉色一沉,略微不悅,「大國巫,難道幫著本宮做事還讓你如此迫切的出宮?」
容素將頭底下,「小臣不敢。」
皇后,已經給你機會了,既然還是喜歡這樣強人所難,那她也不會客氣!早就知道了皇后這等人嘗到了甜頭哪裡肯鬆口?
「退下吧。回去準備一下,本宮明日就去還願。」皇后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威嚴。
容素不吭聲的退出永壽殿,送她的珍兒不免嘮叨了幾句,「大國巫,如今你幫了皇後娘娘這麼大的忙,往後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何必出宮討生活?」
珍兒見自己說了半天也不見回應,便不再自討沒趣,自己走了。
容素所想的不過是皇后的絕情無信,所以她更加肯定了,即便是她幫助皇后完成了任何一件事,她都不可能離開皇宮,因為皇後會覺得她更有用而留下她。
容素執意要以蘇憐平凡的身份離開,就是因為受夠了夜行對她的恨,若是蘇憐的身份,夜行至少還願意與她說上一句。
……
皇后自打有了孩子對周遭的人都異常的和藹,她人也覺得日子沒那麼難過了。
只是皇后每日起床便會覺得腹痛,因為擔心孩子,所以她十分小心,一有什麼問題便找太醫,奈何太醫也找不出什麼原因,只能叮囑她好好休息,並且為她配了不少的安胎藥。
現在的皇后,只要是肚子不舒服便緊張的喝安胎藥。
方才動作一大,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皇后又喊來了珍兒,「珍兒,你把安胎藥給本宮拿來。」
珍兒知道皇后是想保住這個孩子,但是這樣動不動就喝安胎藥未必對孩子好,便上前勸說,「皇後娘娘,這樣總是和安胎藥也不是辦法,大國巫不是說這個孩子是神明賜的,可能就皮了點。」
皇后聽聞,有些心煩意亂,「本宮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本宮總是無法安定下來,一想到孩子可能有事,本宮便坐立難安。」
說著珍兒便看到皇後有些不安穩的情緒流露出來,不敢再去招惹,便應下了皇后的命令,轉身便去拿安胎藥。
服侍皇后喝下安胎藥,珍兒總是有些擔心,便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皇後娘娘,大國巫這般有本事,也許她能看出來孩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太醫都說沒事,興許有神職的大國巫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皇后聽聞,有幾日不見蘇憐前來請安。也許這件事真的只能找蘇憐幫忙了,「皇上現在在哪裡?」
言翊很不喜歡後宮分派,所以現在的皇後為了言翊不敢與蘇憐走得太近,只是偶爾蘇憐前來請安罷了。
「回娘娘,這時間皇上應該在書房。」珍兒如實回答。
皇後點頭,讓珍兒去傳召蘇憐,珍兒擔心皇后的身體,去得也快。
蘇憐之所以不去找皇后便是算準了皇后回來找她,所以她大可以輕鬆的待在天闕殿不問世事。
珍兒匆忙出現在天闕宮,蘇憐先是一副吃驚,隨即心中便暗笑,這一切還不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楚長歌那人喜歡看別人都,她就喜歡操縱一切自己來斗。這等樂趣怕是楚長歌一輩子也嘗不到了。
容素依舊是蘇憐的模樣,出現在皇後面前時,一副卑謙的模樣,所以讓人忽略了她眼角的風情萬種。
蘇憐的變化也許是因為她之前太過於讓人記不住,所以有些變化一些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
「大國巫,可知道玉芙宮那位如何了?」皇後上來便是試探。
容素和皇后打過交道,自然明白,搖頭,「不知,來過幾回請願,只是小臣沒有相見。」
「也是,大國巫料事如神,本宮這孩子不就多虧了你?她去找你那是自然的。」皇后看了蘇憐好一會兒,也沒能看出端倪。
皇后看了一眼珍兒,珍兒去時和底下的宮女都打探過了,所以沖著皇後點了點頭,算是告訴她蘇憐所言屬實。
容素想了想便回答道,「小臣只願意幫真正主宰的人,其餘人,自然不再眼中。」
皇后滿意的聽著容素說話,看著容素不像是會說話的人,真是沒讓人看出來,這好話說的讓你心裡舒坦!
「來本宮邊上坐下,本宮與你說幾句貼心話。」皇后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容素謝過之後便在她身邊坐下,皇后拉著她的手說是貼心話,不過是想要穩住她讓她幫忙罷了。
這一切都在容素的意料之中,因為皇后的肚子便是她弄出來的,哪裡是個孩子,不過是她的葯加上渡進去的真氣罷了,皇后的身子嬌慣哪裡會受得了這麼厲害的真氣?不舒服也是皇后自找的。
那些太醫還不是各個都是庸醫?被她的葯唬得一愣一愣的,怕是等皇後生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所謂的喜脈到底是什麼。
容素聽著珍兒將皇后的癥狀告訴她,一邊假意點頭,一邊滿意的看著事情如她所想的發展。
「皇後娘娘,孩子這麼皮一定是非同一般的人,神明如何會賜予你普通的孩子?」容素繼續誇大孩子的重要。
皇后一聽摸著肚子,更加斷定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但是自己的不舒服也讓她十分的擔心。
「大國巫,若是你能抱住本宮的龍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皇后又開始威逼利誘。
容素推辭,「保護龍子如何需要報酬?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若是皇後娘娘出現了什麼奇怪的感覺,可要告訴小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後有些擔心。
「神明之子,自然非同小可,娘娘有些奇怪的感覺也是自然的,小臣這麼說只是想找出法子讓娘娘舒服一些。」容素解釋道。
說著,皇后便覺得腹中有些不舒服,嘴巴乾的很,又想著讓珍兒去端葯,這麼短的時間內不舒服可沒有過,這還是第一次。
「皇後娘娘,要珍兒去把葯端上來嗎?」珍兒看著著急。
容素立即阻止,「凡人的安胎藥如何能夠餵養龍子?」
聽聞。皇后緊緊抓住容素的手,「大國巫,快幫幫本宮。」
皇后突然覺得自己的口太幹了,像是要裂開一般,容素看著心中冷笑,但是戲還是要做足了,劃開手指,滴了兩滴血在皇后的嘴唇上。
皇后像是被乾涸之地被灌溉了一般,立即恢復了正常,珍兒都看呆了。
「大國巫你做什麼?」珍兒問道。
「血液是最珍貴的東西之一,餵養龍子自然是需要珍貴的東西。」容素毫不在意,況且她的血不比阿離差,自然能緩和皇后的癥狀。
皇后總算是緩和了自己不舒服的感覺。舔了舔嘴角,以為自己會反感這樣的味道,誰知道她竟然覺得有些不夠,「珍兒,你可記下了?」
「皇後娘娘,這鮮血可不是亂選擇的,一定選擇供奉神靈,且是處子之身的少女。」容素再一次叮囑。
皇后看了一眼驚愣的珍兒,只能自己默默記在心中,「大國巫又幫了本宮,可要什麼賞賜?」
「皇後娘娘,小臣只有一個心愿,您心中明白的。」容素低聲說道。
皇后看著容素,這個大國巫可比之前那個有用多了,如何捨得放她出宮,依照之前為了穩住大國巫,皇后還是假意答應了她。
「本宮一定會幫你的。」
容素心裡可沒有什麼高興,這樣的謊言聽多了也就沒什麼過多的想法,皇后這樣的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