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要和李琴那個壞女人絕交！」

這是上班后小艾對陽光說的第一句話，怨氣相當之重！

她知道小艾的暴脾氣，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就沒當什麼大事，一邊擦冰箱一邊問了句。「就是你那個室友？她又不倒垃圾還是半夜打電話吵到你睡覺了？」

「何止啊！那些惡劣的生活習慣我也就不和她計較了，我到現在才發現她是個心機婊！」

「她不是在我們附近那件餐廳打工嗎？早兩天我去陸氏談訂員工餐的事情，她自告奮勇跟著去，我當時候也沒想太多，誰知道她背後偷偷買通了那個經理，本來都快談成了，經理突然改成訂她家餐廳了，是不是很過分？都兩天了，我才知道這件事！」

小艾氣得咬牙切齒，「要是普通員工也就算了，反正咱們餐廳也不差那麼點錢，可其中包括總裁餐，那是多大的損失！我本來還想借這個機會接觸陸總呢，這下全被她搞砸了，我真想揍她一頓！」

嫁入豪門的美夢碎了，她的心也跟著碎成一地。

「陸總，你是說陸驍也訂餐？」

「哎呀，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陸氏總裁除了他還有誰？總裁也不是機器人，總不能不吃不喝吧？」小艾恨恨地握拳，「不過我看她也得瑟不了多久，她們餐廳的飯菜那麼油膩又辣，非得把陸總吃出胃病來，我就等著她遭殃！」

聽小艾這麼一說，陽光也跟著有些擔心起陸驍的身體來。他本來就有胃病，需要好好調養，如果再吃腥辣的食物，她都不敢想……

就這件事她擔心了一上午，臨近午餐時間，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準備了一個健康又營養，少油少鹽，口味清淡的養胃便當，趕往陸氏。

巧的是，她和李琴餐廳的送餐員一起進的餐廳，趁他打電話的時候，偷偷把總裁餐換成自己的愛心便當，還特意留了一張餐廳的名片，一切都很順利，沒有被發現。

陸驍每天都在公司用餐，為了最大化節省時間，連員工餐廳都沒去，和其他職員一樣訂餐，簡單解決。

這種小事，自然是交給下面的人，因此餐品並不符合他的胃口。刺激性的食物，每每吃完后胃部都會有一陣不適的抽痛，但他都忍著，沒有把精力放在這種小事上。

忙完工作后，已經快一點了，陸驍一邊繼續看資料，一邊機械性地打開飯盒。幾分鐘后他留意到這次的菜沒有辣椒，並且相當可口，並未引起腸胃的任何不適。

以往他吃幾口勉強填飽肚子就放下筷子，這次卻把一整盒都吃完了。之後的三十分鐘，胃裡也感覺暖暖的，好像湯仍在胃裡迴轉，被一股暖意包裹著。

飯盒底下放著一張餐廳的名片，名字有些耳熟，應該是他去過的地方。但他的約會一向是由秘書安排，並沒有留心那些店名。

想了一想，他由內線傳喚秘書進來，把名片遞給她。「以後我的午餐由它負責！」

……

上班的時候陽光一直在等消息，不停猜測著便當有沒有順利送到陸驍手裡，他喜不喜歡她的廚藝，有否看到她留的名片，會不會再訂餐……

按理來說，她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相信他嘗過之後會選擇自己。然而陸驍那樣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一點不關心，說不定根本沒有察覺出飯菜有所不同，她總不能每天都都溜出去換飯盒……

就在她不停猜測的時候，小艾興高采烈地跑進來她拉著她的手跳，「老天開眼了……」

「怎麼了？」

「剛才陸氏那個經理打電話過來，說總裁餐以後由我們負責！太神奇了有沒有？」

「真的？」陽光喜出望外，「那太好了！」

「嗯嗯嗯！肯定是總裁嫌李琴家的飯菜太油膩，之前又在我們餐廳吃過，所以改變主意了！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就有機會接觸到了他了！」

小艾激動得想喊「哈利路亞」，陽光也很高興，沒想到這麼快就如願，當即向小艾申請了總裁餐的負責權。

就這樣，陸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上了陽光為他準備的養胃餐。

清蒸鯽魚、南瓜湯、紫菜皮、乾薑粥，每天都不同，雖然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卻第一次把午餐這一例行公事變成了對他而言快樂的一件事情。

甚至有時候才十一點，他都會失神期待午餐又有什麼新的菜色。工作對他而言，似乎多了一些些，可以稱為樂趣的元素。

……

天旗集團。

方箐箐像往常一樣認真工作，無奈身邊打了雞血一般一直吵吵嚷嚷問她問題的秘書實在吵得她不得安寧。原因很簡單，下周歐陽正霖要去法國出差，而女秘書就是作陪的那個幸運兒。

連續幾天，方箐箐聽到的問題都是美容、化妝、搭配什麼衣服，女秘書還以要為出差做準備為由把工作都推到她這邊，其實所謂的做準備就是上班時間擠黑頭，約時間做spa。

工作量大一些方箐箐倒不計較，但最煩的是每天都要重複回答同樣的問題，實在是很挑戰耐心。

在秘書第N次問穿紅色好看還是黑色性感時，她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有區別嗎？你是去工作，不是去約會！」

「怎麼沒區別？」女秘書邊忙著塗睫毛邊答她，「總經理出差一般都是帶男秘書的，這次帶女秘，說明有工作需要，比如接待客戶充當門面什麼，我得做好這方面的工作。要不精心打扮，不就太失禮了？」

「如果只是接待客戶，正裝、淡妝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隆重！」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客戶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有機會和總經理單獨相處，而且還是一天十幾個小時的那種……」女秘書笑得很曖.昧，「孤男寡女的，再加上應酬喝醉酒什麼的，同一間酒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嗯？」

公司上下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對歐陽正霖抱有那方面的「期待」，方箐箐是知道的，但這麼露.骨地說出來，還是讓她有點反感。

「經理已經有女朋友了！」

「So？」秘書滿不在乎地聳肩，「他有女朋友是他的事，我願意和他上.床是我的事情，兩者有衝突嗎？現在幾個成功男人背著女朋友偷吃？尤其是總經理這樣的玩家，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他有女朋友就會專一了吧？」

「我不管他怎麼想，這涉及道德問題。對方有女朋友，就該敬而遠之！」

「呵呵！」秘書冷笑，「你還活在十八世紀？這麼傳統的觀念在現在已經過時了。要每個人都那麼有道德，還會有那麼多小三小四小五？她們才不會管你有沒有老婆，反正不要名分，想怎麼玩怎麼玩，老婆管得著嗎？」

一句話堵得方箐箐說不出話來，就是因為現在很多女人都抱著這種心態，才會有她第一段婚姻悲劇。

偏偏這會兒歐陽正霖從電梯里出來，經過時還和秘書開了幾句玩笑，讓她很自然就把他認定為將來結婚後「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渣男，氣不打一處來。

歐陽正霖感覺到來自方箐箐身上莫名的煞氣，玩笑道：「方特助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昨晚和男朋友吵架了？」

方箐箐沉著臉回了四個字。「與你無關！」然後就低下頭工作不理他了。

歐陽正霖也不在乎她的無理，聳聳肩進辦公室了，很是春風得意，看的讓某人來氣。

冷靜下來後方箐箐想，歐陽正霖出差也是好事，正好給她時間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冷靜冷靜，理清楚自己的想法，儘快恢復正常。

然而始料不及的，秘書居然在這個節骨眼感冒，並且是重感冒。

歐陽正霖找她們開會的時候，女秘書打了十幾個噴嚏。

「感冒了？」歐陽正霖貼心地遞給她一張紙巾。

「沒、沒事，普通感冒，明天就好了！」女秘書嘴上說得輕鬆，臉色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嘴唇發白，鼻頭卻紅通通的，眼淚婆娑，淚汪汪的，精神也很憔悴，，看上去慘兮兮。

「我看你不是普通感冒，最好請假回去休息！」

女秘書搖頭如搗蒜，急忙說道：「我真的沒事，我只是……阿嚏……」又一個響亮的噴嚏，還濺了些在歐陽正霖西裝上。

「對不起，總經理，真的對不起，我……阿嚏……」

「沒關係！你留下好好養病，方特助陪我去法國！」

「什麼？」

「……」方箐箐愕然睜大眼睛。

「我沒事的，總經理，我明天就好了，還是讓我去吧！我已經準備很久了，總經理……」女秘書無法接受到嘴邊的肥差落到別人嘴裡，極力爭取著，眼淚都快急出來了。「總經理……」

方箐箐也本能排斥這一改變，幫著她說話。「她說得對，也許吃點葯，睡一覺就沒事了，還是她去吧！」

「總經理……」秘書可憐兮兮地用目光乞求著，然而歐陽正霖實在無法直視她的紅鼻頭，禮貌地拒絕。

「我很感謝你的努力，但我無法帶一個有身體狀況的秘書出差，而且眼下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我……」

「就這麼決定了，你先出去，我還有事和方特助商量！」

秘書不敢違背上司的命令，怨恨又不甘地瞪了眼方箐箐，離開了。

方箐箐忍不住說。「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歐陽正霖反問。「難道帶一個到處噴鼻涕的秘書出去應酬對我就公平？我把你留下不是想聽你的反對意見，而是和你商量出差的工作！」

「我沒有出差的經驗，恐怕難以勝任，你還是帶男秘書吧！」

歐陽正霖翹著二郎腿，雙手閑適地扶在沙發上，笑笑地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有三個秘書？」

「……」

「那代表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用途，我根據需要確定人選！我帶女秘書，自然有我的理由，難道你要我帶個男秘書去應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特殊癖好！」

「那也不一定非得是我，我一向負責國內的工作，對法國的項目不太熟悉！應酬那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怕說錯話影響你和公司的形象。」

「那正好借這個機會熟悉，國內的工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下一步，可以試著接觸國外的項目，最大化實現你的價值！」

「可是，總經理……」方箐箐咬牙，已經找不到其他理由。

就算她再用其他借口推脫，恐怕他也有理由反駁。她在口舌上，一向辯不過他。而且他是上司，佔盡主動權，她只有爭取的份，決定權從來就不在她手上。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不能陪他出差是因為害怕和他單獨相處，攪亂她的心，那樣太不專業了，她不想把工作和私事混為一談！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他看透自己的心！在還沒能完全理清楚自己的心之前，就當作是逃避他也好，都不該留在太靠近他的地方。

「如果沒有其他理由，那麼，你接受了？事實上你也沒有任何立場反對，畢竟你是為我工作，不是么？」

「……」

「我讓她把資料轉給你，你還有一天的時間熟悉，別讓我失望！」

一大堆話堵在方箐箐喉嚨口，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最終也只能認命。「那我先出去了！」

歐陽正霖看似閑散隨意的臉色，在方箐箐離開后，也變得複雜起來，微微陷入了沉思。

一開始陪同出差的人選就是她，但是眼下他正是他該清心的時候，和她過多接觸並不是好事，因此他選擇了秘書，秘書感冒才臨時做的改變。

其實原本並非非她不可，只是一剎那的念頭，他卻鬼使神差地做出了決定。她越抗拒，他越要她接受。

然而她同意后，卻輪到他犯難了。畢竟，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做好了和她單獨相處的準備。隱隱有種預感，這並非一個正確的決定。

……

方箐箐硬著頭皮陪著歐陽正霖去出差，周五下午下班后兩人直奔機場。

拿了票方箐箐才發現自己的座位是在頭等艙，一張票得幾萬塊錢，便向歐陽正霖提議換去經濟艙。

歐陽正霖聽了不以為然，「你是我的助理，當然得和我坐在一起！」

「可機票太貴了，沒必要浪費這麼多錢，只要能到就行了！」

他看她那副心疼錢的樣子就好笑，「公費報銷，不用你自己掏錢！」

「我知道！但不管是公費還是自費，鋪張浪費都是沒必要的，應該節約資金！」

「身為下屬能有替公司省錢的自覺，我很欣慰！但公司的原則是，絕不虧待賣力工作的員工。經理級以上出差，都是頭等艙，特助也是，方便在一起探討工作問題！」

方箐箐左思右想都覺得太奢侈，「可是……」

「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起飛了，你現在想換也來不及，沒趕上飛機才是浪費！又或者，你只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方箐箐立即否認了這一點，然而表情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平時雷厲風行慣了的，這會兒倒顯得有些扭捏了。

歐陽正霖也就沒繼續追究這個問題，「沒有就好，別耽擱時間了，走吧！」

頭等艙自然比經濟艙要寬闊許多，避免了兩人一晚上擠在一起的尷尬，方箐箐暗暗鬆了口氣。

她的位子靠窗，歐陽正霖就在她旁邊，另外幾個位子都有人，所以她只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為了分散注意力，一落座她就拿出資料來看，歐陽正霖則在打電話。

「honey，是我，我上飛機了！你在做什麼？嗯？是嗎？想我了沒有？不是說過了嗎？去一周！如果你想我想得受不了，隨時歡迎你過來，我也會想你……」

「呵……肉麻嗎？更肉麻的話都說過了，這也害羞？你想聽，我私下再慢慢說……」

耳畔他的聲音溫柔得出奇，本來就是個情場老手，一說情話能直接酥進人骨頭縫裡的那種，方箐箐想當作沒聽到都很難。不時分心去聽他的話，聽了心裡又有些不舒服，胃裡酸酸的。

歐陽正霖掛斷電話，心情愉悅，嘴角上揚著。「這麼勤奮，一上飛機就開始工作！」

「嗯！那些資料我還沒看完！」方箐箐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可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資料上的每一個字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個符號，真正的心思都在聽他說話上了。

「不給他打個電話？」

「嗯？」她會意過來他指的是林朗，搖了搖頭，「沒必要！」

「話說起來，他算是個好男人，自己女朋友陪上司出差，還要負責給她帶孩子，心可真寬。你說，他就沒有一點點擔心？畢竟，這一周……就我們兩個人……換做是我，有個越來越漂亮的女朋友，也許不那麼放心……」

歐陽正霖玩味著，聽上去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越暗含著一種形容不上來的話外音，摸不透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方箐箐琢磨了一會兒，認為實在沒必要去深究他的玩笑，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麼正經的人，無謂把他的話太過當真，就沒回答他，轉而換了個話題。

「那邊的酒店已經已經聯繫好了，我們大概在十點鐘抵達，酒店會派車過來接我們！」

歐陽正霖回了一記「本少爺像會在意這些小事嗎？」的眼神，趁著還沒飛，低下頭繼續玩手機了。

本來是互不干涉的，但方箐箐眼角斜光止不住往他身上瞄，覺得他面對屏幕嘴角那道上揚的弧度實在有些礙眼。

可他熱戀是他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無端端攪得她心浮氣躁，專心不了。

忍不住就提醒了一句，「差不多該關機了！」

歐陽正霖舒服地窩在椅子里，目光盯著屏幕，懶洋洋的。「不是還沒飛嗎？」

「時間快到了，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情，可以下飛機再和杜小姐聊！」

「哦？你又知道我是在和她發簡訊？」

「……」難道不是？方箐箐一時不知道該做何感想，就應了一句。「她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歐陽正霖理直氣壯地反問了一句，「但誰規定女朋友只能有一個？」

「不是你說要談一段穩定的感情？」

「只有一對一才算穩定的感情？據我所知，三角關係才最穩定！」

「……」

歐陽正霖興味盎然地打量著她的表情。「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起我的感情問題來了？」

「我沒有！我只是……以為你是抱著認真的態度在交往！」

「誰說不是呢？我對杜嫣是認真的，也許比較之後，才會發現她是最合適我的女人！」

方箐箐咬了咬唇，「那是你們的問題，沒必要告知我！」

歐陽正霖「哦」了一聲，突然探身過去，嚇了方箐箐一跳，縮著身子貼在椅子上，警惕地看著他，聲音都綳得有些發抖，「你幹什麼？」

「幫你系全帶而已，瞧你緊張得……」歐陽正霖好笑地看著她，顯得她有些滑稽。

方箐箐臉一紅，「我、我自己可以……」

「系好了！」歐陽正霖還是朝她笑，但那笑容多了點兒輕佻的意味。「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

隨口一句玩笑，語氣並不多曖.昧，他說完也很正人君子地坐回自己位子上。

卻在方箐箐心裡掀起了一陣波瀾，熱潮從腳趾往腦門鑽，悶悶熱熱的，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耳根也隨之發紅。

好一會兒那股連指尖都發酸的熱潮才消退，逐漸平復了心緒。

歐陽正霖拿ipad看電視劇，少了他的干擾，方箐箐才能集中精神工作，三個小時很快過去，等她抬起頭來休息時，身邊的人已經睡著。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替他拉好毯子，也閉上眼睛休息了。

殊不知在她熟睡后，歐陽正霖睜開了雙眼，借著頭頂微微的亮光打量她。

燈光罩在她臉上，襯得平時那張英氣的臉很溫柔，有一種母性的光芒。大概是太累了，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像個孩子，讓他嘴角染上了淺笑。

他們直接從公司趕到機場，她身上還穿著工作裝，白色襯衫，正式的黑西服，儼然是一位出色的白領，幹練、優雅並且聰明，渾身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難以想象，一年多以前，她還只是個領著2000工資的小保安，除了抓賊什麼都不懂。

一心一意省吃儉用就為了那個普通的小家庭，卻遭到丈夫出軌背叛，工作又丟了，還有一個女兒要負擔，換做是任何人都受不了，但她很堅強，熬過來了。

看著她一天比一天獨立、成熟，由一無所知逐漸成長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他很為她的重生感到開心。

她身上最讓他欣賞的，也是她的堅強和勇敢，這大概也是當初他義無反顧選擇幫她的原因。

然而，她始終是個女人，再堅強也會有脆弱的時候，需要人呵護，需要被疼愛。儘管他不能成為那個人，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

————————————————————————

哈哈哈！出差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