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叛主的下場

第二十七章 叛主的下場

阮瀲微微一嘆,表情十分真摯,「那是自然,柳小姐不慎落水,自然不能受風寒。柳小姐委實也不小心了點。」

「許是腳滑了吧。」丁容華憋著笑,配合著阮瀲,兩人一唱一和,柳慧的臉色越發陰沉。

她咬了咬牙,突然捂著胸口,面色哀傷道:「阮二小姐,我不知你為何要推我下水,我哪裡得罪你了嗎?就算我百般不對,你也不能這樣對我,豈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柳慧心想推阮瀲下水不成便倒打一耙,先發制人,讓人認為是阮瀲推她入水!扳回一城。

柳慧給人的印象一向都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冷不丁露出一副柔弱模樣,倒也讓人憐生出幾分同情,莫非真如她所言,阮瀲蓄意報復她?

阮瀲頷首,依舊是和善的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含雜了一絲冷沉,她輕聲道:「柳小姐,你與我距離那般遠,我又怎能將你推入水中?就算是推,你也是摔倒在地,你這個理由似乎並不合情合理。」

「再說了,你我無仇無怨,我何必推你入水?豈不是小人行徑?」

丁容華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來,挑釁似的瞪了漲紅了臉的柳慧,忍不住酸諷道:「柳小姐說話可要摸著良心,我可聽說了你與小表妹在靜安王府的賭注。倘若小表妹真是小肚雞腸的人,你早就在王府便要履行賭注了!」

「既然小表妹都心善說賭注作罷,又怎會背地裡暗算你?還是在阮府里呢,她又不是傻子。」

丁容華的話話糙理不糙,的確是這個道理。

在場的貴女也有去過靜安王府的宴會,知曉阮瀲與柳慧的賭注,最後還是阮瀲沒有為難她,取消了賭注。

故而她也不存在趁機報復柳慧,所以柳慧的話實在是蒼白無力的攀咬了。

「哎呀,柳小姐不過腳滑了罷了,諸位姐妹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還是有個貴女出來打了圓場,眾人本就不關心柳慧,自然又轉移了視線。

柳慧咬著蒼白的唇,明明周遭的空氣是那麼的冷,而她身上卻是感到火辣辣的疼。那是被人鄙夷與無視的恥辱,而這一切都拜阮瀲所賜!

阮玉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柳慧功虧一簣還丟盡自個顏面,真是愚蠢!只是當她不經意與柳慧的目光對上,她仍舊有些心虛的垂下頭,眼睛微微的閃了閃。

柳慧穿著濕淋淋的衣裳自是難受,她又不願穿阮瀲的衣裳,她自個的衣裳都在阮府外的柳國公府的馬車上。

她恨恨的跺了跺腳,隨著她的動作那胸前兩座高伏的山峰也隨之顫抖,很是引人遐想。至少,阮府的侍衛已經暗自吞了吞口水,逼著自己別過眼去。

而她自己也發覺不對勁,吩咐了丫鬟去取乾衣裳,她倒是要看看阮瀲住的地方……或許對她而言有用!

阮瀲吩咐采月帶柳慧去瀟湘院換衣裳,自己繼續帶貴女們游花園。

柳慧自是不屑搭理采月,卻是在半路上遇上失魂落魄的莫承軒,她忘了自己現在頭髮凌亂,濕淋淋的貼在臉頰上,而全身更是濕透。

莫承軒正微垂著頭,自是有些喪氣,今日阮瀲對他的態度比在靜安王府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了?

「莫世子!」一道略帶嬌嗔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小女兒嬌態,惹得莫承軒注意,他迷茫的抬起頭,卻是覺得腦殼有些發疼。

那不遠處看著他笑盈盈的女子不是柳慧是誰,她似乎是喜極,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太激動,露出靦腆的笑來,「世子怎麼在這?」

可是面對意中人,她又怎能把持自己,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痴迷神色。

莫承軒皺了皺眉,柳慧這種神色他並不陌生,長安城很多少女都這麼看著他,目光儘是愛慕之意。

而最令他驚訝的是,柳慧竟然衣衫不整,鬢散釵亂,怎一個狼狽了得。

望著莫承軒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柳慧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她現在的形象怎敢貿然出現在莫世子面前,可不是貽笑大方嗎!

在心上人面前出糗,柳慧只覺無地自容又氣又羞,哪裡還想去阮瀲的屋子,蹭的一下轉頭就跑了。

采月猝不及防,還未來得及開口叫住柳慧,她已然一溜跑的沒影。

阮老夫人的壽宴總體還是一帆風順除了冬景那個插曲,賓客都心知肚明,自是不提,但暗地裡早就嗤笑阮府的圈圈繞繞的把戲。

夜幕降至,送走了賓客,阮老夫人和藹的臉色褪盡,她不發一言,但不怒而威的架勢,任誰也看得出她此刻的怒火。

冬景不過是個丫鬟,竟敢誣陷主子,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不信與蔣姨娘沒幹系。她浸淫后宅幾十年,對那些把戲早就見怪不怪。

再者她自小也在袁府見多不怪,蔣姨娘竟然敢在自己的壽宴上動歪心思,便是不把她放眼裡了!

阮元術看出阮老夫人氣的不輕,他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蔣姨娘一眼,十足的責備。

她管府不力,識人不慧,搞砸了老夫人的壽宴!

蔣姨娘亦是又氣又怒,她竟栽倒在阮瀲這個黃毛丫頭手裡,折了冬景這個棋子不說,還被阮元術責備。這叫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蔣姨娘不能露出一絲憤恨,只得眼中盈盈含淚,怯怯的看著阮元術,企圖用這一套引起他的憐愛。

這一招,蔣姨娘百試不爽,也是慣用的招數,也是阮元術的死穴!

果不其然,阮元術便敗下陣來,並未再多什麼,但那凌厲的眼神以及鐵青的臉色昭示他的不悅。

蔣姨娘回到長青院后,氣的將桌上的茶盞拂落在地,屋子裡的丫鬟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唯恐殃及池魚被蔣姨娘拿來出氣。

全嬤嬤湊了上來,勸道:「姨娘,您這是做什麼?這不是留人口舌嗎?您千萬可要沉住氣,不然阮瀲可怎生得意的呢!」

蔣姨娘用手按了按眉心,頓覺頭疼,「嬤嬤你也瞧見了,阮瀲那個小賤人竟然反將我一軍,還損失了我一個棋子,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到這,蔣姨娘不由得想起被關在柴房裡等候處置的冬景,目光陡然冷凜起來。

全嬤嬤略微思索,提議道:「姨娘,您還有老爺的寵信,萬不能自亂陣腳。」頓了頓,她目光一冷,「這次姨娘有些考慮不周才讓阮瀲鑽了空子,冬景那丫頭留不得,要儘快處置了,免得她亂說。」

蔣姨娘點點頭,「我原也是這般想的,今晚便叫人偷偷處理了她,省得節外生枝。」

阮府的柴房中,冬景鎖在角落裡,環抱著自己,屋子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霉味。

漆黑的夜中,伸手不見五指,冬景害怕極了,她驚恐不已。

這柴房她早有耳聞,是專門關府上犯了事的奴婢奴才。她曾聽府里老嬤嬤說過,被關在柴房裡的人,大多都是死路一條,然後用草席一裹扔了。

她嚇得全身一個抖嗦,她不想死啊,她還那麼年輕,家中老母還等著照顧。

「吱吱」老鼠從她腳邊爬過,發出喜悅的叫聲,似乎是發現了食物十分高興。

冬景心底最後一絲防線也崩潰了,她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而老鼠啃食稻草的聲音襯托著她的低泣聲,在這黑夜裡,格外的滲人。

冬景其實是怨恨的,她恨夏雨告發自己,倘若不是她,自己還好端端的享受著快活日子。

她胡亂的想著,突然聽得木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木門。在這漆黑的夜裡,有人要進來,冬景下意識就覺得不是好事。

她如臨大敵一般,十分警備的盯著木門,寂靜的深夜裡,她手心冒著冷汗,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其他。

那人推開柴房的門,從容不迫的掏出一個火摺子,「咔嚓」屋子裡頓時亮堂起來。

冬景定睛看去,阮瀲手裡捧著一盞燭台,昏黃的燭光下,少女的面容格外清秀,又格外的詭異,因為她……面無表情。

那種冷漠與白天的阮瀲大相徑庭,白日的阮瀲總是噙著抹淡淡的笑意,而現在她微微上揚的唇角,在燭光的映襯下,竟有種她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冬景,一如既往的微微一笑,「怎麼,你看到我來很驚訝嗎?」

冬景回過神來,用力的搖了搖頭,反而大喜過望,她毫不猶豫撲了過來,一把攥住阮瀲的裙角:「小姐,你救救奴婢罷,奴婢鬼迷心竅誣陷您,可那也是有原因的,奴婢受蔣姨娘指使,倘若我不做的話……」

阮瀲打斷了她的話,輕聲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她會殺了你全家?」

冬景也是一怔。

阮瀲又自顧的道:「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是無辜的,你只是個奴婢,聽命行事?」

冬景抿了抿唇,突然覺得無話反駁,阮瀲竟把她想說的都猜的一清二楚。

可是她猶不死心,「小姐只要您肯救我,奴婢就告訴你關於蔣姨娘多次迫害你的事作為交換條件!」

她實在沒辦法,為保命,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冬景,你約摸是高看我了,處置你是祖母的決定,我可做不得主,」阮瀲笑了笑,很是風輕雲淡,「再者,蔣姨娘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心知肚明,不需要你來告訴。」

「小姐,您就看在奴婢在瀟湘院待了那麼久的份上救救奴婢罷,奴婢定當給您當牛做馬,無怨無悔啊!」即便這樣,冬景還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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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翻身把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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