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賢者之石（下）

一「而且誰跟你說賢者之石是那些野蠻人發明的？」塞米拉米斯對著說著靠到了肖解的身邊就像是戀人一樣雙手環住了對方的後頸。

輕輕地默念了幾句后，她對著肖解的臉頰呵了一口氣，淡黃色像是香粉一樣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附著到了肖解的臉上，而肖解也渾身打了個冷戰安靜了下來。

見此，塞米拉米斯才放開了雙手，順手從肖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紅寶石捏在手裡把玩著，她又繼續跟她那無知的賢者解釋起來：「最早的賢者之石是伴隨著一塊黑曜石來到歐羅巴的，而那塊賢者之石卻來自阿茲特克。」

「阿茲特克？」肖解複述了一句，隨後又搖著頭否定了塞米拉米斯的話：「不可能！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這不可能！女巫大會絕對不是大航海時代才出現的。光婆婆和蕾娜的那個新生教派就存在了超過兩千年！」

「瑪雅、埃及、巴比倫……還有我們亞述，你知道我什麼我們那麼崇尚血祭嗎？」塞米拉米斯答非所問地說著眼睛卻盯著肖解，隨後笑了起來。

「鮮血可以取悅神明，將頭顱與心臟放在祭壇之上，神明就會感到愉悅。」塞米拉米斯說了一句像是儀式用詞的阿拉德語，隨後捏了一塊放在電視櫃銅杯中的頭骨。慵懶地躺到了床上。

「神明需要的是靈魂？」

「神明需要的是靈魂中的人性！」塞米拉米斯像是吃薯片一樣地生啃著老鼠頭骨，看著肖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野蠻人。

「可這跟賢者之石又有什麼關係？」

「真是愚昧的無藥可救！」塞米拉米斯說著三兩口把頭骨吃了下去，隨後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紅寶石一邊撫摸著裙擺上的黑紗說道，「還是讓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1519年一群白人來到了阿茲特克，帶著金盔手拿火槍的西班牙殖民者被當做白神被迎接進了城市，阿茲特克人的國王蒙特祖馬二世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塞米拉米斯說著用指甲從紅寶石上颳了一點點碎屑下來，隨後就像是吸食鼻煙一樣將碎屑放在拇指指腹上吸進了鼻子里，隨後恍神了剎那才繼續道：

「但那群愚蠢的野蠻人可不是來做客的，他們俘虜了國王蒙特祖馬二世，把他囚禁在石室里並開出了天價的贖金要求……」

「足夠堆滿石室的黃金對吧？我聽過！」孫文不耐煩的打斷了塞米拉米斯，隨後非常心疼的從對方手裡吧紅寶石奪了下來，「你到底要說什麼？」

「用心聽下去，接下去才是我要說的。」被奪走了寶石的塞米拉米斯沒有表現出氣惱，而是依舊用那種帶著慵懶和誘惑的語氣說著，「白人們的首領科爾特斯本來也只是想要儘可能的搜刮財富，直到他在皇宮的地下室中找到了阿茲特克人的至寶。」

「失落的黃金嘛！看知乎的都知道。」肖解好笑的聳聳肩，塞米拉米斯的那個術式似乎屏蔽掉了他畏懼的情緒，所以即使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打趣了起來，「後來西班牙人還在那兒建了城市，為的就是打撈那些黃金。」

「可那些黃金根本不存在！科爾特斯看到的是一個術式。」塞米拉米斯坐了起來，隨後對著肖解攤開了手掌，「禁忌的術式用禁忌的祭品做交換很公平吧？」

肖解想了一下才點點頭，非常肉痛的將之前從塞米拉米斯手裡奪過來的紅寶石還給了她，隨後直接了當地說：「你就說吧！」

「那是一把插在石台上的黑曜石匕首，心臟還有頭顱……」塞米拉米斯說完了術式的構成隨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塊石頭，隨後她手上那個毒蛇形的手環突然又變成了大蛇一口把寶石吞了進去。

「科爾特斯看到了一場血祭，篤信天主教的他親眼看到了怎麼捅都捅不死的祭司后，發誓要永遠毀滅這些信仰其他神明的異端。」塞米拉米斯停了下來，「但是他沒想到，卻又是他親手把異端的信仰帶進了天主的世界。」

「1547年，西班牙帝國的查理一世在遠征德意志的時候痛風病發，他的宮廷醫師建議他用血療，並且對著這個正在對抗新教的天主教君主說出了科爾特斯的事情。隨著一把從科爾特斯墳墓中挖出來的黑曜石匕首劃開了查理一世的後背，賢者之石才真正出現在了歐羅巴的土地上！」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在十賢者之壺被你打破之前，它可不是一直埋在地里的。」塞米拉米斯說著打了個哈欠，就像是剛洗完煙后渾身犯著懶一樣，在床上扭動著身子尋找更舒服的坐姿。

「奧斯曼把我從君士坦丁堡送到了亞歷山大，信仰西征讓我去了西班牙，腓力二世的揮霍無度又把我送進了哈布斯堡家的城堡……」她說著看向了肖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了！」肖解說著拿出了剩餘不多的紅寶石點點頭，「這就是賢者之石。」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依然思路清晰得沒有哪怕一絲恐懼的，反而充滿了一種像是科學狂人一樣的求知慾，「那這玩意兒到底能幹什麼？」

「你要是有一顆足球大小的人性流出，你在這間房間里弄個創世紀都不成問題。」塞米拉米斯說著坐了起來依偎在肖解的肩膀上，反手摸著他的下頜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只要殺掉一個城市的人就夠了，如果你說出那個願望的話，我會幫你。」

肖解聽到了殺掉一個城市的人之後立刻渾身一抖，臉上的恐懼神情一閃而逝，他隨後清醒了過來立刻推開了身邊的這個女人，「塞米！你別太過分了！別忘了現在我們可是有兩條契約在的！」

說著肖解站了起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對著塞米拉米斯問道：「塞米幫個忙，為了安全起見我要把我的領地設置的大一點。」

「哦？」塞米拉米斯在床上混了半圈卻沒有跟著肖解站起來，「如果要我幫忙的話，要給我起碼的尊重，你也不想被我捅死吧？」

「女帝大人，這樣行了吧？」孫文說著只留了一塊紅寶石，將剩下的全都拋在了床上，「快點吧！我可不想被當成祭品送去被大惡魔調教。」說著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幫我把詛咒解了！」

「你確定嗎？」塞米拉米斯問了一句，隨後抬起頭來，「現在解除的話，你八成會尿褲子的，那實在是太髒了！」

「這……我看還是算了吧！」肖解想了一下自己淚流滿面嚇得尿褲子的樣子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去哪兒？」

「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