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讓子彈飛
陸菁菁掩飾不驚喜地撲入莫少傑懷裡之後，面帶驕傲地衝程悅說了句：「媽，他就是我男人」
衝程悅點點頭之後，莫少傑首次摸出部里頒給他的手槍，因為屋外已經有王樂武的馬仔舉著土製火槍打算衝進來。
這是陸菁菁首次看見男友開槍，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只能看見不斷冒出的火光、還有微微發出的「噗、噗」聲。
而林曉嫻則滿臉仰慕地望著一邊開槍、一邊瀟洒換著彈夾的男子，心中如同有小鹿在撞，「太帥了，我完了，對這樣的帥哥完全沒有免疫力呀」
一邊開槍，莫少傑還有餘暇地看了眼屎尿交流的王樂武，戲虐地說：「武哥啊，馬仔真不少，怕有五十多人吧，害我廢了不少子彈，不過沒辦法。保密條例有規定，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得死」
漸漸院里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莫少傑沖槍口吹了口氣之後，這才讓人眼花繚亂地將手槍拆卸成零件，放進一隻盒子中，隨手丟進衝鋒衣的口袋。但屋內的人都驚奇地發現，他的口袋像是無底洞，並沒有因為體積不小的盒子裝進去而鼓囊起來。
「莫……，莫哥，我……，我不知道她們跟你的關係，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成屁給放了吧」
程悅在這過程中也被這位女婿給嚇住了，用殺人如麻來說他都算好聽的，雙腿戰慄、在走過來陸菁菁和林曉嫻兩人的攙扶下，這才勉強站立。
莫少傑溫和地看了眼女友，「菁菁，小嫻，陪阿姨進裡屋，我處理一下喊你們出來，有話等會再說」
等兩個女孩依言攙扶著雙腿發軟的程悅進了大型辦公室的內部之後，莫少傑這才眼神冷冷地瞪著王樂武，「說吧，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還有做了多少壞事，別逼我用刑」
讓他沒想到地是，王樂武的背後身份居然是販毒頭目，常年從金三角等地拿貨、禍害自己同胞，同時，他還是一個人販子集團的頭目。心想：「怪不得有火器，還能養這麼多的馬仔」
懶得啰嗦的莫少傑最後乾脆催眠他，錄下了他的犯罪證據后、將這惡貫滿盈的傢伙殺了。
將屋內外的屍首堆在一間小型倉庫之後，莫少傑放了幾個火牆，就將他們化成了灰燼。
等他來到王樂武辦公室的內間，無聊的林曉嫻已經找到了暗藏的巨型保險箱，正在嘀嘀咕咕地嘗試著打開。看那樣子，這位小辣椒對殺人奪寶似乎有著天生喜好。
看了眼臉色慘白的程悅，莫少傑暗暗嘆氣，如果說她完全不知道王樂武在做什麼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是財務，從資金來源上也能看出蹊蹺來。也許之前是因為被騙、被挾持，但之後可能真的有參與犯罪的嫌疑。不過誰讓她是自己岳母呢？總要想辦法掩蓋過去，畢竟他的工作不是懲治犯罪，而是對付敵對勢力。
陸菁菁同樣有些失望地看著母親，姥姥曾經說她有迷亂之相，本來還不大相信。如今去看，父親的離去，可能真的與她不怎麼檢點自己有關。
「媽，暫時別回家了，跟我去魔都吧。換個環境，忘了這一切」，畢竟是自己母親，陸菁菁難忘她的生養之恩，再說，離婚後的生父幾乎對她不聞不問。完全是靠著程悅在外賺錢供養她、讓她最起碼有著相對快樂的童年。
此時不是莫少傑可以插話的時候，因此走到林曉嫻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熟練地破解老式的保險箱密碼鎖。
林曉嫻雖然神經很大條，但也知道不是參與陸菁菁母女談話的時候，裝成很專心地在看他開鎖，靜靜地聽著她們談話。
「那好吧。菁菁，媽真的是沒辦法，幫人打工的薪水每月頂多兩三千塊。王樂武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對我很大方，要錢基本上不拒絕」，見陸菁菁倒豎起的眉毛，程悅趕緊解釋，「當然你是我的寶貝，他想對付你，就是我的仇人。放心，媽跟他沒感情的」
看了眼男友，見他利索地打開了保險箱，而裡面那堆積如小山般的現鈔，讓陸菁菁心情好了很多，「媽，忘了王樂武、忘了發生過的這些事。少傑的身份很特殊，為了我算是拚命了，而且壞了規矩。別讓他難做」
程悅到此時才算仔細打量起莫少傑來，高大的身材勻稱、修長，有稜有角的臉也英俊地出奇，雖然很白，並沒有小白臉的感覺，相反、顯得陽剛而朝氣。讓她異常喜歡。
「謝謝你，少傑。菁菁的事情，他舅舅曾通過網路告訴過我。有你在她身邊，算是卸下了我這些年的重擔」
莫少傑已經被兩名女孩擠開，陸菁菁和林曉嫻正開心地往各自包包里裝著票票。兩人還在鬥嘴，像是小孩在分糖果，這讓他莞爾。
「別客氣，阿姨，菁菁是我未婚妻。連我的領導都很認同她」，到此時，莫少傑也才仔細打量起這位岳母。
程悅那原本蒼白的臉容，已經恢復了些血色，幾乎沒有皺紋的皮膚，看起來像是不到三十歲的人，這讓他暗自讚歎如今生活質量的提高和化妝品的先進。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比青澀的陸菁菁要圓潤許多，一身淡灰色的職業套裝、烏黑的短髮，怎麼看都不能用徐娘半老去形容，而應該稱之為美麗的婦人。怪不得王樂武那麼捨得花錢。
躲開程悅那雙哀怨的眼睛，莫少傑回頭對兩個女孩說，「收拾完了就走。這裡的事情瞞不住有心人的，必須通告我的上級，再說，王樂武涉及了販毒和人口販賣等犯罪，需要相關部門參與追查他的上下線」
保險箱里不止有大量錢財，還有連程悅都不知道的賬本，記錄了王樂武販毒的數據、還有被他手下網路販賣人口的去向等等。
……
「木頭，你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身邊了？」，同車回程中，陸菁菁才問出了這句話。
賓士車被莫少傑以「有人來駕駛回去」為由，找了個機會裝入了空間戒指當中。一行四人都在特製的越野車上，一路返回魔都。
「你駕車離開浙省範圍的時候，賓士的報警設備就發信號到了我這裡。而且你一路與舅舅和其他人聊天我都知道，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猜到這一次比較危險」
揮了揮小拳頭，很無力地在他身上錘了一下后，陸菁菁這才皺起鼻子：「那豈不是說，今後我幾乎沒有了自由？到哪都能被你知道」
後座上的林曉嫻和程悅用不同的心情看著兩人打情罵俏。
林曉嫻是暗自羨慕嫉妒很，女生有時候比男生更看中外貌，長這麼大以來，莫少傑算是最讓她怦然心動的，很糾結要不要來個第三者插足。
而程悅的心情複雜了許多，她前夫、陸菁菁的生父也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帥哥，因此生下來的女兒才這麼漂亮。從大學開始，她和前夫就已經在一起，加上婚後生活，過早地進入了七年之癢的怪圈。社會上各種誘惑實在太多，她和前夫都在幾乎沒有抵抗力的前提下，分別背叛了婚姻，最終以離婚收場。
「希望他們能保持這樣的純情為時長久些吧」，想到這些，程悅獃獃地望著車窗外不斷流逝的景色，這些年混的凄慘也是因為前夫的絕情。特別是他再婚並生了兒子后，更是徹底與女兒和自己斷絕了往來。作為女人，她可以說是嘗遍了人間冷暖。只是心中有女兒陸菁菁這個寄託，支撐著讓她在丟棄尊嚴的同時沒有絕望。
掃了眼後視鏡照出的程悅臉色，莫少傑幾乎能讀懂她在想什麼，同樣在想：「無論是婚姻還是愛情，都需要經營。經營成本除了金錢之外，還有很恰當的距離感。看來這位岳母並不了解這些」
嘴上他則在與女友開玩笑，「不對吧，菁菁。我的銀行卡可全在你那裡啊。這次的收穫也得分我一些當小金庫啦。怎麼能說我不給你自由呢？」
幾乎是異口同聲，陸菁菁和林曉嫻同時說：「想都別想，男人有錢就變壞」，在林曉嫻感覺不對捂住嘴巴之後，陸菁菁翻翻白眼，「別說這次不給你，以後任務回來都要檢查，頂多每月給你幾百塊零花，再說你又不抽煙，衣服什麼的，我負責幫你買好了，你說是吧？嫻嫻」
林曉嫻以用力的點頭表示同意，「對，這傢伙長得太帥。還有一雙迷死人的桃花眼。菁菁，你可千萬要看緊了」
程悅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跟年輕人們在一起，她的心態不知不覺中也被帶得年輕起來。「別調皮，菁菁。哪有男的身上沒幾個錢的。就少傑老實，才會被你欺負」
身軀像是橡皮糖般地扭了幾下后，陸菁菁嘟起嘴巴，「媽，你到底是誰的媽啊？」，說完她沒有絲毫力量地在莫少傑腰眼部位掐了一下后，「你得意了，現在連媽都在幫你」
莫少傑裝成很疼的樣子換來了女友心疼地用小手揉腰，然後座上的林曉嫻和程悅都莞爾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