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江南遊【二】 採花盜(17)

驚險江南遊【二】 採花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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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櫻邊將紙條遞過去,邊沉著聲道「鄭芯、鄭茹不是鄭夫子的親生女兒。

只見紙條上寫道鄭嵐,原名鄭光祖,原是名屢試不中的舉子,在第十次名落孫山後,孤身遠走天涯,之後銷聲匿跡,五年後現身於襄杭城,身邊還帶著兩個小女孩,以夫子之名在襄杭定居下來,開私塾收徒,在之後的十年曾以遊學為名,多次到過西域邊遠地區,每次的目的地均是已消失的炎部落,最後一次是一年前。據橙所查,鄭芯、鄭茹乃其半十八年前所收養之女嬰,均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極陰女子。

「極陰邪功乃炎部落流傳下來的武功,鄭嵐多次以遊學為名到達炎部落,絕不是巧合,採花淫賊是誰?看來已是呼之欲出了。」子齊看到紙條上所寫,沉著地聲道。

「想不到竟會是他,那許明書又是怎麼回事?」一直以為許明書是採花盜的黃櫻似乎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床上的許明書道。

似乎是應她所問的問題,床上的許明書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迷迷糊糊地不知身處何境,待看清床前站的四人後,才猛地拉回意識,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們。

「你們想幹什麼?」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床前站著四個正心懷不軌的色狼。

「說吧!」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謹軒轉身便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傲君三人也在一旁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說什麼?」又是一副找不清南北的樣子,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咱們的謹王爺說話總喜歡奉行能省則省呢?

「你還裝傻,說,幹嘛助紂為虐?」黃櫻惡狠狠地責問道。沒錯,現在許明書的嫌疑可以說解除了,但他相助採花盜,助紂為虐也是事實。

「什麼助紂為虐,我不知你們在說什麼?既然再次落在你們手上,我也無話可說,你們殺了我吧!」終於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話,許明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絕望地冷笑道。一心求死的他一點也沒注意到為何只說他助紂為虐,而不再指他為採花盜。

「不殺你,只想你說出為何幫鄭嵐,如果我沒記得的話,你未過門的妻子還是死在他的手中。」黃櫻也不想再跟他們繞彎彎,直接問道,雖說他現在解除了嫌疑,但就沖著他之前對門主的不敬,她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什麼鄭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死灰的臉瞬間盈滿了恐慌,身體也不可抑制顫抖得厲害。

「採花淫賊便是你老師鄭夫子。」謹軒淡淡地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對於許明書突如其來的恐懼充滿玩味。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不,不是……」許明書沒想到他們竟查出來了,有點語無論次道,慌亂了一下,見四人都看著他,才慢慢地鎮定下來,但還是不住的顫抖,深深在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更回絕望道「就算你們查出來了又能如何?鬥不過他的,何必白白送死呢!你們還是快離開吧!襄杭有此魔頭是劫啊!何苦連累你們呢!欽差大人是個好官,天下間還有很多冤案等著您去平反,何苦在此枉送性命呢?走吧!」

「哈……你說這話也太小看我們了,天底下還沒有我們怕的人呢!」黃櫻對許明書的話嗤之以鼻,自負道,也是,也不想想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物。

許明書卻只當她涉世未深,搖了搖頭嘆道「看來你們還不了解鄭嵐真正恐怖的地方,好吧!我現在就跟你們說說我所知道的事。」

說著便陷入了回憶,一臉悲痛道「其實芯兒遇害的那天晚上,我確實與她有過爭吵,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她性格溫柔如水,從不發脾氣,可是那天她很奇怪,整天魂不守舍的,在我多次逼問之下,她才道出,她本來要去慎思齋找本書,不小心發現了其中的密室,她懷疑她爹便是採花淫賊,呵,但對於向來以夫子為神的我,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無稽之談呢!甚至第一次大聲地斥責她,最後還拂袖而去,呵,可笑啊!那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說著說著竟淚流滿面,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那個,死者已矣,來者可追,別傷心了。」黃櫻也是最看不得人痴情男人在她面前哭了,有點無措地勸道。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許明書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才繼續道「自從芯兒遇害后,我頹廢了一陣子,什麼人勸都不聽,倒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段景康將我給罵醒了,也讓我想起了芯兒生前所說的話,開始注意起夫子的一舉一動,但他太狡猾了,完全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本以為還真的是我想錯了,但之後發生的幾次命案卻又讓我發現了疑點,每次只要有女子遇害,夫子總會失蹤一日,沒人知道他去哪裡。」

「他必是吸了女子的陰氣,在暗室里修練極陰邪功。」傲君想起了暗室里的藍冰床道。

「極陰邪功?」許明書驚疑地看了傲君一眼,卻只見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他們竟連他在練什麼邪功都查得清清楚楚,或許他們真的不如他所想那般只是尋常人,而是上天派來的降妖伏魔的神人。

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四人,許明書沉重的心放下的不少,像是有人幫他一起承擔起心中的大石,語氣也不再那麼沉重了「原來他在練極陰邪功啊!呵,就算如此,我也還是沒能找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甚至在心中還是一直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直至凌公子被當成採花盜抓進天牢。」

停了一下,看了傲君一眼,才繼續道「那時會對凌公子如此,一來是為了發泄心中再也難以壓抑的痛楚,說句實話,我甚至希望你就是真的採花盜,畢竟我真的接受不了敬愛的夫子竟是衣冠禽獸;二來,正如景康說的,凌公子一身冷冽的正氣,實難以與採花淫賊扯上關係,所以那一刀也是為了做給夫子看,讓他對我放下戒心。後來王邦入獄后,夫子便帶著我們前來賠罪,且要求參與偵破採花盜一案,這也是他在帶我們去之前暗示過的,之後所布之局一再泄露,從那時起,即使我心中再不願承認,也難以再說服自己他與採花淫賊無關,因為除了我們知道其中內情外,他利用茹兒的不知情也從中對你們的一切行動了如指掌;而真讓我肯定他是採花盜的則是在洪小姐被害后的親眼所見。」

「你親眼見洪姑娘被害?」黃櫻又插嘴道。

「非也,在下並未親眼所見,只是那天晚上,因想念芯兒,所以走著走著就回到了育英書院,待回過神來,卻發現竟到了書院禁地『慎思齋』,本想往回走,卻發現一個黑影閃進書齋,又想起芯兒生前說書齋有古怪,因而提起勇氣尾隨而去,誰知竟看到了……」說到此地,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冷顫,全身抖個不停,想來必是看到了讓他十分害怕的事。

眾人都不說話,等待他平息下心情,反正一日還漫長的很,他們有的是時間,現在目標明確了,他們也無須再著急什麼。

半響,許明書才接著道「誰知竟看到了他在練功,渾身的藍光,煞是恐怖,當時嚇得我趕緊跑,但很不幸竟被他發現了,那時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慈眉善目的夫子,而是個惡魔,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坦承所有的事都是他做,芯兒也是他殺的,而且芯兒、茹兒都不是他的女兒,還說茹兒將是他下一個目標。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心中的神突然成了惡魔一時真的很難受,又聽他那樣說,失了理智的我,違背了對母親許下的諾言,動了武,但……呵,一向自認為武功不錯的我在他面前竟如小孩子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地讓他耍著玩,也讓我見識到天底下竟還有如此可怕的武功,那晚以為必然是死定了,想想這樣也好,可以見到芯兒了,誰知他竟放過了我,卻以我母親、茹兒甚至襄杭城所有百姓還有你們威脅我,不得泄露他的身份。」

「他要殺你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呢?」這回是子齊提出了疑惑。

「我也這麼想,後來才知道,他根本有心利用我為他做事,甚至當他的替身。」

「所以那天當他得知小南可能是重要線索時,便讓你去殺小南滅口,還讓你一旦被發現,便坦承自己是採花盜的身份。」傲君想了想又自語道「難怪那天在你身上聞到彼岸花香味,原來你在前晚與他有過接觸。」為此,真是讓他們走了不少彎路。

「嗯,呵呵……本想為芯兒報仇,為襄杭除害,想不到到頭來竟成了『同夥』,我知道,我鬥不過他,也認為沒人斗得過他,我絕望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看不透的世界,一死萬事休,只是想不到,前幾天晚上,他突然衝進天牢,殺了獄卒,將我強行劫走,這幾日,我一直被他囚禁在密室里,直到昨晚,他突然跑進來,強行讓我換上黑衣,逼我引開追蹤他的人,雖然很奇怪有誰竟能逼得他用金蟬脫殼之計才能逃脫,但我沒時間多想了,從心中對他的懼怕還是讓我不相信有人能對付得了他。」

「我說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別說門主與王……凌公子聯手,就是只他們中的一個,就足以廢了採花淫賊。」黃櫻真是氣死了許明書的自以為是,如果他不那麼看不起人,早點將事情真相告訴他們,他們用得著在這逗留那麼長時間嗎!

「門主?」他們果然不是普通人,卻原來是江湖中人,可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兩位凌公子的武功真的有那麼高嗎?這位黃姑娘想必是凌傲君公子的門人,她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雖然怪異,但確實比他高出許多,那想必她的門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何況照這種情況看來,昨日逼得鄭嵐差點無路可走的必是他們了。

看出他掙扎的心思,傲君也不去解釋她是什麼門的門主,只是自信而淡淡道「許公子,你相信我們嗎?」

看著眼前這兩位似乎天下盡在掌握中的凌公子,許明書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揚起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堅定地點了點道「相信。」

他的回答在傲君的意料之中,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現在在下有一個計策,希望許公子相助。」

許明書還未回答,黃櫻便疑惑地問道「門主,我們已經很肯定鄭嵐便是採花淫賊,直接去抓他就行了,還用什麼計策嗎?」

「不行,捉賊要拿臟,鄭嵐很狡猾,就算抓到他,沒有證據,我們無法將他定罪,反而會被他反咬一口,畢竟他是襄杭城民望最高的夫子,是人人敬仰的賢人,何況眾所周知受害者之一鄭芯是他女兒,只要他一口咬定她是他親生女兒,沒有人會相信我們而不相信他。」傲君搖了搖頭,將顧忌說出來。

「可我們有證人啊!」

「櫻兒指的是許公子吧?別忘了現在所有人都已認定他就是採花淫賊,沒有人會相信他話,我想這也是鄭嵐敢冒險留下他的原因。」子齊一聽,便否決了妻子的話。

黃櫻一聽喪氣地垂下頭,官府就是麻煩,像江湖一樣快意恩仇多好啊!

「凌門主有何計策?只要能為芯兒報仇,就算要我的命都行。」

「我要你回到鄭嵐身邊,相信他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傲君高深莫測地看著許明書道。鄭嵐他必不會放過鄭茹。

許明書先是一愣,再一看她高深而睥睨天下的氣勢,點了點頭,回以一個但憑吩咐的笑容,她身上有讓人心悅誠服去堅信她的力量,再加上她身邊充滿王者之氣的凌公子,如果說他之前還有懷疑,那麼此刻,他便是全身心地信任,鄭嵐絕不可能逃脫得了他們的五指山。

泛著藍光的密室里,許明書定定地站在鄭嵐的面前,背脊陣陣發寒,即使眼前沒有這個讓他恨得入骨又怕得發抖的魔頭,單是這個詭異的暗室也讓他全身發涼。

「哈,是老夫太小看你呢?還是太高估了凌軒,竟然能躲過他的追捕。」眼眸泛著藍光的鄭嵐帶著殘忍的冷笑道,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曾經的愛徒。

「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給我解藥。」許明書無畏地迎視著他打量的目光,面無表情道。沒錯,鄭嵐對他下毒,逼他為他做事,這件事他並沒有說出來,在他心裡,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了眼前人,至於他是否能活都無所謂了,也好,中了毒可是重新回到他這個惡魔身邊最好的理由。

「放心,等你幫老夫做完最後一件事,解藥老夫自會給你。」鄭嵐撫著鬍鬚,收回審視的目光,冷冷笑道。他現在正在煩惱如何能在凌軒他們的保護下對鄭茹下手,無論是他太低估了許明書還是太高估了凌軒,許明書的出現正好解決了他最大的問題,在他自負的心中,人性都是怕死了,所以在中了他獨門劇毒的情況下,許明書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什麼事?」凌門主猜測得沒錯,他果然又想利用他。

「該讓你做事的時候,老夫自會告訴你。」泛著藍光的眼眸閃著深深的算計與嘟血的光芒,等老夫的魔功練成,所有人都別想活,哈哈哈……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當鄭茹迷迷糊糊進入夢鄉之際,床前閃現的一個黑影,嚇跑了所有的瞌睡蟲,一下子全清醒過來了,恐懼地抱緊綿被,心中直吶喊不是說要保護她嗎?人呢?

像是聽到她心中所求般,黑影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間里,緊接著一白一青的身影也從她眼前掠過。

可正當她松下心來,帶著餘悸想下床去找段景康時,又一個高大的黑影閃現在她眼前,還來不及驚呼,便失去了意識,瞬間隨著黑影消失在房間。

迷迷糊糊中,鄭茹似乎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味,很好聞,就是什麼花啊?不對,她不是在房間里,怎麼……一想起昏倒前所發生的事,立即驚得坐了起來,摸摸身上,還好,衣服都在,可……這裡是哪裡?

環顧了四周,雖然現在是深夜,但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是能看得出這似乎是一個山谷,哇,滿山的花,好漂亮啊!這是什麼花,怎麼從來沒見過,好美啊!而她現在正躺在花叢中的一片空地上。

「醒了?」冰冷而詭異的聲音突而在她上頭響了起來,驚得她渾身一個顫抖,全身緊繃著,慢慢地抬起頭,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中,很困難才看清眼前人。

「爹!」待看清了眼前,鄭茹又驚又喜叫喚道,想站起來,雙腳卻又無力,掙扎了幾次還是如此,乾脆就放棄了,直接抱著鄭嵐的雙腳,稀里嘩啦地邊哭邊將她今晚又遇到採花淫賊而差點見不到她爹,一股腦兒地全倒了出來,一點也沒注意到向來疼她的爹今晚的反常。

鄭嵐蹲了下來,邊輕撫著鄭茹嫩滑的臉蛋,邊帶著詭異的笑容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因為你再也沒有以後了,哈哈哈……

鄭嵐的安慰讓她慢慢地鎮定下來,天生樂觀的她,新奇地拉著鄭嵐的衣袖急急問道「爹,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在襄杭生活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有這麼個美麗的地方。

「讓你快樂的地方。」泛著詭異光芒的眼眸越顯深沉,撫著鄭茹臉龐的手已漸漸移至背上,上下撫摸著。

「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值至此刻,鄭茹才意識到她爹的不正常,背上被撫過的地方激起了陣陣疙瘩,還有那陌生的眼神,一陣寒氣從腳底直躥上心底。

「爹,你……你幹什麼?」鄭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掙扎在推開鄭嵐,他的手竟然……竟然摸到了她胸前,不不,他是她爹啊!怎麼能這麼做。

「茹兒別怕,爹會讓茹兒很快樂的。」不顧鄭茹的掙扎,鄭嵐將鄭茹壓在身下,帶著淫邪的目光看著身下慘白了一張小臉的人兒,這可激起了他的快感。

「爹,你說什麼,茹兒不懂,爹,你快起來啊!茹兒是你的女兒啊!爹……」鄭茹完全驚慌了,不可置信地邊掙扎邊慌亂地喊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喚醒她中了邪的爹。天啊!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呵呵……是啊!想不到當初的小女孩如今竟是如此的美味啊!」鄭嵐邊啃咬著鄭茹的嫩白的脖頸,邊淫邪地冷笑道,似乎還嫌鄭茹受到的打擊不夠,重重咬了她的耳垂,吹著氣道「跟你姐姐一樣美味。」

邊哭泣邊拼了命掙扎的鄭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狠狠地愣了一下,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姐姐?不,不會的,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是個惡夢,快點醒過來,這是個荒唐的惡夢,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不……

「想到了,哈哈哈……」鄭嵐嗜血殘忍的戲笑聲震得鄭茹回過神來,瞪著大大的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惡魔,身上的重量,不斷侵犯她的臟手,嗜血的狂笑,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這一切不是夢,是真的,她最敬愛的爹就是害死芯兒姐姐與眾多女子的採花淫賊,現在輪到她了,呵呵……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可笑,更殘忍的事嗎?老天,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絕望中的她漸漸地放棄了抵抗,死了好,死了就不用面對如此殘忍的事實了,只是景康……咱們只有來生再做夫妻了。

「哈哈哈……這就乖了,爹會好好疼你的,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哈哈哈……」

「是嗎?」狂笑聲中一個冷到極點了聲音響了起來,讓鄭嵐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他認得這個聲音,該死的,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一股強烈的掌力襲來,逼得他從鄭茹的身上離開,同時,黑暗的山谷一瞬間亮了起來,待他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亮時,才看清楚他自以為秘密的山谷中,此時站了幾十名拿著火把的捕快,所有人都到齊了,而鄭茹早已被段景康緊緊地護在懷中,他已被團團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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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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