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比心還疼嘛

前戲簡單，姜莉幾乎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就一個堅挺，貫穿了她。

「慕容浩……」姜莉緊蹙著眉，雙手無助地抓著床單，「你輕點……」

「疼嗎？會比我的心還疼嗎？」慕容浩猩紅著雙眼，緊緊盯著她，懲罰似的佔有，進攻一下比一下猛烈，每一下，都抵達最深處。

「你說，你的寶貝是誰？」慕容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惹得姜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是安煜城，還是別的男人？」

「慕容浩……跟你沒有關係。」姜莉強忍著他的攻勢，狠狠地瞪著他，「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跟我沒有關係？」慕容浩毫不留情地加快了節奏，姜莉已經分不出是痛感還是快敢，只覺得自己快要死去，她抬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胸膛，慕容浩的胸前很快劃出一道道血痕。

「跟我沒有關係……好……但是你既然回來了，就別想再逃開……你要折磨我是嗎？好，我成全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我還怕你折磨嗎？……但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你身上，你聽懂了嗎？……老婆，死在你手裡，我心甘情願……」慕容浩一邊瘋狂地佔有著她，一邊咬牙說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一滴眼淚終究還是毫不留情地砸落在了姜莉的臉龐上。

姜莉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她已經分不清是身上的痛，還是心裡的痛。

這已經是慕容浩第二次流淚了，她什麼都能抗拒，就是抗拒不了他的眼淚。

他的眼淚，以一股強大到不容抵抗的力量，瞬間融化了她的心，讓她沒有辦法再逃避他抗拒他，有的只是對他的心疼和躲避了五年卻絲毫未消退的愛。

「老婆，你恨我吧！」他趴在她的脖頸間，溫熱的液體在她的脖頸間蔓延開來，他顫抖著聲音對她說：「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你把我折磨到老，也挺好，你放心，就算再痛，我也不會放手的，我們一起，互相折磨到白頭……」

姜莉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慕容浩，你以為，只有你會痛嗎？這五年，我沒有一秒鐘，不在承受著痛苦……」她木然地望著天花板，在心裡對他說。

最後。

他說。

「青兒，我愛你。」

「我愛姜莉。」

「慕容浩愛姜莉。」

姜莉的淚，流得更凶了，枕頭很快濕了一片，她無助地搖著頭，到最後，終於接受了一個現實，她花了五年時間，終究還是贏不了慕容浩的現實。

姜莉緩緩扶起慕容浩的臉，此刻的慕容浩，就像個無助而絕望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她的心更疼了，一邊流著淚一邊抬手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從回來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他。

慕容浩稜角分明的臉，愈發完美無缺，可是她總是覺得自己每一次望向他時，都能在他俊逸的眉宇間，捕捉到一抹不該屬於他的失落和憂傷。

「老婆，我……」

慕容浩要開口的話，被姜莉的吻盡數堵在了喉嚨，她輕抬起頭，用她那嬌嫩的粉唇堵住了慕容浩性.感而冰涼的薄唇，她的雙手，緩緩抱住他的脖子，熱烈而堅決地吻著他。

她的眼淚，還在失控地流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后，緩緩合上了雙眼，回應她的，是慕容浩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吻，兩人難分難捨地激吻著，開始了一番抵死的產免……

「媽媽，對不起，慕容浩縱然是毒藥，卻也是我唯一的解藥，就讓我放縱這麼一次，一次就好……」

「老婆，如果可以，我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我再也不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多好……」

他們在心裡說。

……

事閉。

慕容浩將自己深深地埋在姜莉的身體里，久久不願離開。

「嗯……」姜莉剛要睡著，又被身體里一陣異物感和身體的晃動驚醒，她緩緩睜開眼，不解地看著在她身上耕耘的男人，「你沒完了？」

「它起來了。」慕容浩無辜地看著她，俯身親吻她的唇角，「老婆，這是今天最後一次。」

冗長的一次結束，姜莉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慕容浩保持著在她身上的動作，像是怎麼也看不夠般，靜靜地凝視了她許久，最後趴在她的脖頸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雙眼。

……

翌日。

姜莉是被身上的重物壓醒的，睡夢間感覺自己像是五指山下的孫悟空，怎麼也動不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慕容浩還保持著埋在她身體里的姿勢，就這麼睡了一夜。

「慕容浩，」姜莉感覺臉上一片滾燙，簡直要敗給他了，輕輕推了推還在沉睡著的慕容浩，「你出去……」

「嗯……」慕容浩迷迷糊糊地用嗓子哼了一聲，漸漸醒了過來，撐起身，看著眼前的小臉的時候，不可思議地眯了眯雙眼，緊緊地盯著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老婆……你臉紅了，」慕容浩驀地揚起一個笑容直達眼底，「你回來了，對嗎？」

「你先出去。」姜莉尷尬地別過了臉。

「好，你別緊張，」慕容浩輕輕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我們慢慢來，只要你別不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先起床吧，」姜莉轉過臉望向他，眼神里沒有了以往刺骨的寒意，只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溫度，「奶奶還在等我們去西山寺。」

「好，那我先起，你再躺會，嗯？」慕容浩已經很滿意她現在的改變了，也知道分別這五年的時光不是一兩天就能找回來的。

他緩緩坐起身，幫她蓋好被子，忍不住再次俯身想要去親吻她的唇，姜莉慌忙別開了臉，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白皙的臉龐上。

慕容浩愣了幾秒，很快恢復了鎮定，吻了吻她的臉頰，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他穿戴整齊后沒有直接下樓，而是重新走到了床邊坐下，溫柔地看著她：「老婆，我洗好了，你去洗，我們一起下樓吃早飯，好不好？」說完就一直看著她，等著她的答覆。

姜莉想了幾秒鐘，輕輕點了點頭。

「來，先把浴袍穿上。」慕容浩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給她套上了一件浴袍，扶她進了浴室，等她洗好出來，去衣帽間換好衣服，才牽起她的手下了樓。

這是姜莉回來后第一次陪他吃早飯，不止慕容浩，一旁站著的女傭無一不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吃到一半的時候，吳媽下來傳話，說慕容老夫人頭有點暈，下不了床，今天去不了西山寺了，讓他們兩個人去一趟，姜莉想上樓看看慕容老夫人，可吳媽說不能錯過去祈福的時間，兩人便放下筷子出了門，開著白色法拉利去了西山寺。

「老婆，你車技不錯，很快可以趕上我了，回去的時候你來開，怎麼樣？」一路上，慕容浩儘可能地跟她聊些輕鬆的。

「嗯……」姜莉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應了聲，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老婆，你怎麼了？」慕容浩放緩了車速，不安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

那為什麼剛睡醒，現在又困了？是因為昨天晚上累了？

慕容浩驀地想起，傾城之心的珠寶設計展那天，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這樣，沒有一點點預兆，說睡就睡著了……

而且，她的秘書和助理，好像很緊張她。

慕容浩的心裡不由地慌亂了起來，將車停在了路邊，放下了她的座椅，脫下了身上的西裝給她披上，才重新發動了引擎往西山寺駛去。

為了能讓身旁的小東西睡得安穩一點，慕容浩幾乎用了最慢的速度，法拉利在三個小時后才到達山腳，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去寺里逛一圈怎麼也得半小時，為了不耽誤午飯時間，還是輕輕叫醒了她。

寺廟裡人不多，姜莉按著吳媽交代的，燒了香，捐了錢，不到二十分鐘就差不多結束了，慕容浩全程陪著她。

姜莉忽然想起，以前慕容浩是不會進來的，慕容老夫人說她每次來都是在門外等著，那年的正月初五，他們唯一一次來的時候，他是被慕容老夫人拽著進來拜了拜送子觀音的。

對，送子觀音！

姜莉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想去找尋的時候，慕容浩已經簽好了捐款的確認單，朝她走了過來。

「老婆，你肚子餓了吧？咱們走吧。」

「好，」姜莉收回了視線，朝門外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姜莉忽然停下了腳步。

「老婆，怎麼了？」慕容浩跟著停了下來，轉頭望向姜莉。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姜莉邊說邊轉身朝里走去。

慕容浩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忍不住走了進去，四下尋找也沒看見她的身影，驀地想起她剛剛臨出門前，一直盯著一個方向在看，他順著記憶中的方向走了去。

果然。

女孩娉婷的背影，正跪在地面的軟墊上，雙手合十，而她正在跪拜的，是送子觀音。

慕容浩僵在了原地，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孩子！

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那場意外，現在他們一定已經有一個，甚至不止一個，活潑可愛的寶寶了吧？

慕容浩的心，再次刺痛了起來，五年啊，他錯過了她五年的美好，他們相守的時光，足足少了將近兩千個日日夜夜。

慕容浩邁開修長的腿走上前，緩緩在她身旁跪了下來，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以前他從來不信這些，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自己掌控不了的，可自從她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滿世界尋找，都沒能找到她，他就明白了，小東西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弱點。

姜莉隱約感覺身邊有動靜，她慢慢睜開眼，轉頭望向身旁，便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慕容浩，格格不入地跪著。

慕容浩轉過頭，對上姜莉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女孩清澈見底的雙眼，平靜沒有波瀾，他隱隱間卻感覺看出了一絲閃躲和疏離。

「老婆，」慕容浩再也沒有忍住，緊緊地將她擁進了懷裡，親吻著她的發心，「會有的，我們會有孩子的，你相信我。」

姜莉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面料，聽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腦子裡卻越來越亂，眼皮也越來越沉，怎麼也睜不開，最後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老婆？老婆！」慕容浩感覺到懷裡的人兒一點點下沉，低頭才發現她又睡著了，他心底的不安愈發重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