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見了鬼了2

小潤打來電話，說，有多長時間沒過來了？身為老闆對自己的生意不聞不問可真少見，你也不怕我攜款私逃？再不來可就要關門大吉了！

呵呵，這麼多年感情我都信不過我還能相信誰呢？位於中央大街四區人煙稠密的黃金地段，說不賺錢沒人信，咳，掙多掙少你說了算，給我留點兒就行。好，我這就過去。

瑤瑤市僅七八百米的營業面積，誰也不會想到98年開業這小小市的年利潤就達到一百多萬，而且年年有可觀增長。它成就了我幾乎一多半的身家和各類代理商打交道的豐富經驗，直到o3年市業在小城遍布，營業額才開始下滑。當我準備投資擴張面積重新裝修企圖挽回敗勢，達子告訴我先等等，說據可靠消息將有國際大型連鎖市落戶小城，關係融洽的代理商也警告我從未來市場展來看你想象中的那種說大不大說小不算太小的市很可能率先被淘汰出局，它不像大連鎖有雄厚資本進貨渠道直達生產廠家，又不像微型市掉頭轉身遊刃有餘，再往大做很可能就要了你的小命。果然，先後有兩家國際連鎖落地開花，決定了了小城的中等規模市命運，結果就是紛紛倒閉。危險擦肩而過。雖然再也沒有了當年的輝煌，可地產價格卻瘋漲，從35oo每平漲至12ooo，算下來，市又有了將近7oo萬的增值。即使我除此以外所有投資失敗我也完全可以依靠它來養老，所以我對它的感情很深。有一段時間幾乎不去鞋城天天泡在這裡，琢磨如何才能有所展不再原地踏步。小潤與我一同見證了瑤瑤的昨天和今日，共同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才有了今天的默契。小潤結婚那天我將o5新款寶來鑰匙交到新郎手裡時，新郎複雜的表情讓我明白又給本就多災多難的愛情憑空多添了新煩惱。後來我跟小潤解釋說，你了解我，絕非我本意添亂......小潤笑，那是一種做出了痛苦抉擇后舒心坦然的微笑，說反正現在的結果是你一手照成，你得負責，男女間送一台二十萬的轎車不讓人說三道四很難，你這人有時辦事不著天不著地的，雖然知道的說你是真人。我會彌補，我說。怎麼彌補？小潤歪著頭好笑的問。我說現在還不知道，我看著她懷裡的小小潤笑說也許將來我有可能給你找一個帥氣多金的女婿。幾個營業員就起鬨拍手，小潤也笑說漫天的胡說八道。身邊沒人的時候我對小潤說，您娘倆就把這當自己家吧。謝謝老闆，要不我們倆有可能睡露天地，你說是不，是不，她問孩子，然後抬起頭說，自然，這也是你的家，你可以隨時回來，眼神眯著徘徊不去有玩笑的味道。好，好，我哈哈笑。

我開著林肯慢悠悠在車流里行進，一路聽著馬林《一地月影》的幽幽喑啞嗓音吟唱。

後面一台奧迪a41頻頻的喇叭聲響起，十分的討厭。頭頂後視鏡清晰映出奧迪副駕位置那張臉，那分明是瞿穎的精緻的臉。

我分流出一道讓過奧迪然後又並車尾隨一直到青山購物中心停車場，那女子下車告訴司機等她然後呯聲帶上車門。我連叫兩聲瞿穎她才肯回頭，她疑惑的盯視我，說，你認錯人了吧？！我知道我錯了，那絕對不是瞿穎會有的眼神——具有看穿一切的穿透力。對不起，真的認錯人啦，我說。女子卻笑了，笑容泛泛的沒有感情，說也許也不算認錯。對不起，我再次道歉，轉身的瞬間我看見她搖了搖頭。

我一定得見見瞿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