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煙霧繚繞
如果說之所以龍嫣然和龍浩,這對父子會去刺殺林炎和林長風,那麼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有一個人--千面郎君。
當日,龍星野,龍浩,林炎,林長風,四人一起出征,前往東陵、西方。
可是就在大軍起行的時候,龍浩宣稱身體抱恙,最後留在了天元,沒有出征。
猶記得那段時間他銷聲匿跡了好久,如果細細斟酌,就是在龍星野大軍返程的時候,他的行蹤也是無跡可尋。
因為就在大軍出征的同一時刻,龍浩就收到了一道密旨,裡面是林炎父子與南楚書信往來的內容,以及一些證據和旨意,期間,龍浩也曾找到機會見了龍星野。
父子兩一番商量,再加上自己的懷疑,還有那一日龍浩出城遇見的老翁,最後擺下了殺局。
當然,他們不會那麼冒失,就說龍星野,他就不止一次試探過林炎,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眼前的是個冒牌貨,最後通知了龍浩,父子兩準備動手。
如果現在想來真是女帝要動手,那麼後面總應該還有別人,他覺得在一件件事情的背後,鐵定還躲藏了一個人,儘管他不知道那是誰。
有些事情想起來,說出來,靜下來,你才會發現原來如此,那麼簡單,是這麼一回事兒。
其實,有時候並不是一個人的愚昧或蠢笨,僅僅只是因為在那一個瞬間的遲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往往當我們發現其中奧義的時候,也就是已成定局的時刻。
另一邊許儲父子此時也在書房內竊竊私語,許儲神情嚴重,臉色嚴肅。
而反觀許耀宗,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坐著,好像根本就沒有在聽。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許儲很是生氣的質問道。
「父親,她已經回來了。」許耀宗很是沒腦的說了一句,而後又一聲不吭了。
此時許儲正在火氣上,還哪有什麼閑心聽他說廢話。
「什麼她不她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這一番言論,會讓我們和王爺府撕破臉皮,今後大家都會尷尬的…」許儲說了一大通話,言語之間無不是遺憾之色。
「等一下,你剛剛說誰回來了。」說出來了以後,心中的鬱結之氣便也就消了,此時的許儲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低沉的開口。
雖然他年事已高,但是這不並代表他就糊塗,相反,他的思維很是敏銳。
「上面那一位。」許耀宗一邊應答,一邊伸手朝上指了指。
「你的意思,什麼,你是說…」
許儲不以為然的開口,只是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只瞧得許耀宗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確定沒有騙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其實今天許儲也很是好奇,他們這些人是知道那位冒牌女帝的,所以平常也不是很對付。
可是今日看自己兒子的表現,那可不就令人疑惑了。
於是接下來許耀宗就極為簡略的將昨天晚上的事情給複述了一遍,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就是遇見龍嫣然二人,然後他們告訴自己一些前線的情況。
「這麼說這件事情是女帝的意思?」許儲站了起來,一隻手托著下巴,一副凝重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我總不能不聽吧,而且我估摸著,這次的事情…」
「咳咳,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嗎?」
「是。」
「不過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夠奇怪的,既然這件事情你調查了,你就去查個清楚,記住不要得罪王爺府的人,還有有了結論也不用忙著稟告,先來告訴我。」
看著自己父親一副若有所思的鄭重神情,許耀宗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確透露著怪異。
「那還不快去?」許儲沒好氣地開口。
只見許耀宗撇了撇嘴,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儘管這一次並沒有要求期限,可是越是這種事情,就更不能馬虎,早點水落石出也早點輕鬆。
在整個天元陷入無盡揣測的時候,此時天元境內的最大的一座山峰上,鬼谷派內也是聚集了不少人。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南宮凌飛的身上,但是至少這是真的。」破陣子看著眼前的玉璽,很是篤定地說道。
「那我們怎麼處理?」一旁的林紫栩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曲殤離就好像一隻打盹的老虎,此時很是精神抖擻地開口。
其他在場的幾人都是一副疑惑地神情,只有破陣子輕輕一笑。
「師傅,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吧。」林紫栩早就已經亟不可待了。
「咳咳。」只見其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繼而清咳兩聲,「南楚明明已經遺失了鎮國玉璽,可是他們何以還如此鎮定,這段時間朝政處理也是乾脆利落,說明他們南宮志手上有一方假玉,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天元已經收下東陵、西方,此時正是氣勢高漲之際,我們大可以和南楚來做這樣一筆交易。」
「師傅的意思是…」玄道風好像明白了。
「很簡單,讓南楚和天元聯盟,攻下北燕,作為回報,我們將玉璽還給他。」
「不錯,正是如此。」
顯然,破陣子和曲殤離想到一處兒去了,儘管現在的南楚已經解決了燃眉之急,可是誰會不願意得到真正的鎮國之寶呢,這是一種情懷和操守。
「不對呀,那樓蘭趁機攻伐過來怎麼辦?而且,而且那是六師兄…」說到最後,林紫栩就只剩下輕聲的呢喃了,
「我已經說過了,他已經被我逐出師門,已經不是你的師兄了,從即日起,若是還有人再評論這個人,一併逐出師門。」破陣子話音一落,便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林紫栩嚇得差點就快哭了,那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破陣子發那麼大的脾氣。
而玄道風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個人優哉游哉的喝著酒。
他走到林紫栩身旁,在其耳邊輕語了幾句,而後略一欠身,便和她一其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目光相交,誰都沒有開口,而是都一致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