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答三，正確答案

「沒有想過身為白翼公麾下得力幹將的閣下居然是一名蘿莉控，想必這五百多年以來閣下一定過得非常愉快對吧。」惡意的笑著，八雲吐出了這句話，眸子當中的嘲弄展露無遺。兩人之間的相遇或許有什麼問題，畢竟他所稱呼的並非是八雲的名字，而是封印指定魔術師這個身份，那顯然是指巴澤特才是。從這句話來看，可以得出兩個結論，要麼是巴澤特不合格，一來到這裡就暴露了身份。要麼，有人對八雲實在是很多關照呢！

紳士打扮的吸血種並不明白所謂的蘿莉控是什麼意思，雖然只要看到八雲帶著嘲弄的眼神就明白那句話並不是什麼好話，可是他的視線在身邊的小女孩身上一掃，表情有點異樣起來。單單從魔術師八雲的角度來看，或許心底有什麼猜測，可是表面上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順便不齒對方的為人。可是從吸血種魯巴雷眼中，這個女孩具備著相當卓越的潛力，成為死徒的潛力。她的身體當中埋藏著巨大的優勢，最適合作為新的肉身使用了。當然，同時也是僅次於魔術師的美味食物。只是……這個小女孩實在讓他有點不好辦呢。

看著面無表情宛如機械人的小女孩一會，魯巴雷的眼角抽搐了幾下，隨即他竟然深深的做出了呼吸的樣子。這實在是有點讓八雲驚訝了，死徒何時需要呼吸這種行為了，這明顯就是對方還存留著身為人類形態的下意識行為，就好像在做什麼決定一般。

「看起來魔術師閣下很在意這個孩子呢？如此在意的話恐怕會影響到接下來的交手吧。」

「這點就不需要擔心了，在這麼說我也是魔術師，區區人類罷了，死傷一兩個就能夠滅殺你這種等級死徒，她死的很有價值。因為如此，我還可以給她的家屬一大筆補償金呢。」感覺對方可能再用些下作的攻心手段，八雲不客氣的反擊著：「而且，這個女孩怕是已經被你享用過了吧，殘留著死徒血液的小女孩，我怎麼可能還會把她作為人類看待。一起抹殺掉才是正道。」

『啪啪！』

魯巴雷雙手鼓掌，讚揚道：「不愧是擔當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我為剛才察覺閣下魔力的弱小而心生輕蔑而感到歉意。從閣下這句話就可以讓人了解到已經完全的站在了魔術師的領域之上，超越了所謂的人類概念。」

你丫的意思是在說我沒有人性吧，這種讚賞一點也不有趣。八雲心底冷笑。

「既然閣下如此的真誠表達自身的想法，那我這個前身為魔術師的死徒前輩也自然不會沒有臉面到繼續利用一個孩子了。就把她送給你吧，可以放心，我並沒有對這個孩子做個一點的手腳，她只是被我的魔眼催眠了而已。」說話間魯巴雷的表情並沒有半分的作假，對著身邊的小女孩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只見小女孩直直的朝著八雲走來，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在已經開始算是漂亮的臉上顯露出幾分的陰森。

「那就多謝了。」八雲臉上帶笑，心底升起來二十分的警惕，他是在搞不明白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事情，只能分心戒備著魯巴魯和不斷走近的小女孩。

小女孩在八雲的身旁停下腳步，看起來魔眼半點的威脅，八雲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卻也不是無膽之輩。仔細觀察了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樣的危險，戒備的同時一隻手按在了小女孩的頭上，刻意控制著暴虐的魔力溫和的在小女孩外側巡遊著。結果讓他皺眉不已，確實如魯巴雷所說的一般，這個小女孩並沒有受到半點的侵蝕，仍然是純粹的人類，只不過被催眠罷了。可是就是因為如此，更加讓八雲心生疑惑了。

「小孩子不到十八歲不允許在九點之後還在外面，早早的回家去才是乖孩子。今天你幫一個面目可憎的老人家指路結果迷路了，後來被一個壞哥哥送回了家。用這句話回稟你的家人，回去之後努力鍛煉身體，學習下東方的古武術好了，柔道什麼的都是山寨，不值得學習，我個人還推薦遠距離攻擊手段。嗯，乖乖的回家吧，路上有人阻攔的話對著對方的要害使勁的攻擊吧，一定要安全到家哦！」對小孩子還不圓滿的逐漸成長精神下達了足以左右其一生的深層暗示，這也算是對這個無辜捲入非人者戰場的她的補償，同時也是八雲在試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些日後說不定會有點用的變數。

冷眼看著八雲昨晚一切，魯巴雷有點不悅道：「魔術師閣下是否有些過於心急了，難道對我等超越種一點信任都沒有嗎？」確實是他別有心事才會大大方方的將小女孩送回的，可是八雲迫不及待就讓小女孩逃離的做法實在讓他不是很愉快。

「唉唉！」八雲眨眨眼，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了帶有真誠的笑容，很認真的說道：「真是抱歉啊，魯巴雷閣下。你也是應該知道的，在黑暗世界當中，我們魔術師的風評僅僅是惡徒罷了，而吸血種則是不折不扣的惡黨啊，這點實在讓在下很為難呢。其實，在下很想對魯巴雷閣下的大方表示讚歎呢。如果吸血種都是如今魯巴雷閣下這般的是好人，那整個世界就非常美好了。」所謂的內里腹黑外表純良就是指這個笑容燦爛的少年了，就算是接受了他人的好處，他都會毫不客氣的毒舌相送。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聽得魯巴雷臉色陰沉的都可以擰出水來了，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在做計較了，繼續下去的話不過是被八雲繼續嘲弄罷了，雖然活了五百多年，可是這並不就表示魯巴雷的駁論水準就非常之高，事實上這傢伙除了少數的出名戰役之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家裡蹲，熬時間準備進階二十七祖席位。

「我的故鄉有句諺語，不知道魯巴雷閣下是否願意知道。」

「願聞其詳。」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殺氣，重了。

「既然魯巴雷閣下已經給了在下一個好處，那麼我就厚顏向你討要一件東西了。」

魯巴雷皺眉，不語。

「將你的項上人頭交給我吧！」

死徒並非是會被斬掉頭顱就會輕易死去的，尤其是魯巴雷這種已經接近死徒頂點的存在，就算是全身被斬成數截都不一定死的掉，除非是具備【直死魔眼】的存在所做。死徒的生命有著獨有的核，不毀掉核就殺不掉死徒，只是核的位置都被死徒們隱藏的好好的，魯巴雷的核並不一定就在頭顱上。這點八雲並非不了解。只是，他這句話不過是台詞罷了。代表著兩人之間的生死之戰從這句話而開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怒極反笑，魯巴雷不屑道。

「順便一提，在下的名字是八雲，請務必牢牢的謹記！」

……

如同受傷的獸類一樣，八雲輕輕的舔舐著手掌上面留著的鮮血，這個傷口是他用力過度而裂開的，他還真沒有想到活了五百年的魯巴雷身體居然如此的堅硬，一番搶攻之下換來的只不過是他更加蔑視的表情和受傷的手掌，似乎有點傷及到骨頭了。

「封印指定的魔術師閣下，你的口氣和實力實在是很不般配呢。」敢來討伐我的封印指定魔術師當中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弱小的傢伙。這句話魯巴雷並沒有說出來，並不是他不想嘲弄八雲，只不過是出於一種驕傲的心態故作人上姿態罷了。八雲的魔力存儲實在讓他看不上眼的弱小，不用多仔細他便可以察覺那不過是才到一百左右單位的魔力，距離正式魔術師300的魔力都有非常大的差距，而他魯巴雷·奧騰羅榭自身存儲的魔力單位已經是高達3600的恐怖數量，如果按照魔術師的等級制度已經是第一石階魔術師的水準了，再加上1300的魔力輸出，在整個世界當個也是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八雲那連區區威力高點的魔術都無法供給的魔力，他根本就不需要有半點的擔心。就算對方隱藏著什麼樣的武裝也並不需要，絕對的力量差距絕不是依靠道具就可以彌補的。

「——今夜，死神會出現。」

在存世五百年之久的高位死徒魯巴雷的身上有著一封預言信，上面記載的便是那短短的七個字。重複著相互撕殺、消滅的二十七祖至今之所以仍然健在是因為，有一位專職預言者的祖。傳說中她常常預告死徒們的死亡，讓他們悄悄製作自己的繼承者。

想到身上的那封預言，魯巴雷笑了，這封信他也是在今天早上收到的，當時嚇了他一跳。那個小女孩就是他找到的繼承者，只不過他的擔憂卻在看到八雲的那一刻消散一空了。附近並沒有別的魔術師存在，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了八雲便是那個死神，可是八雲表現的太弱了。這種不堪一擊的水準完全就是新手的水準，不用說他這個戰鬥經驗豐富的高位死徒，就算是一般的死徒都有很大的幾率殺掉他。

不得不說傳聞中的薔薇預言也會有不準的時候啊。魯巴雷感慨著。

「很噁心呢，那個笑容！八雲客觀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很認真的說道。」在他人心情最好的時候加以惡言，而且是用某個電磁妹的口吻，立刻讓魯巴雷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扭頭看過去，只見剛才還在舔舐自己手掌血液的八雲已經撕掉了一塊破碎的衣角將傷口纏住，一臉的無表情，整個人都有點冷冰冰的感覺，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可是無論是魔力的量還是氣息，都在表示這個人就是八雲。

故弄玄虛？魯巴雷不解。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有翻盤的本事不成。

「笨蛋的吸血種露出疑惑的表情，是被八雲表現出的強勢而吸引了嗎？啊啊，八雲有點不好意思的想道。」明明是十分激烈的語氣卻被用古波不動的語氣說出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說話方式的魯巴雷瞬間就吃不消了，臉上露出了猙獰。夜長夢多，早點殺掉這個少年才是如今最該做的事情。

「問題一，魯巴雷·奧騰羅榭魔力單位儲存及戰鬥經驗是否遠遠超高於我？取勝幾率為零？」八雲以機械般的平坦聲音說道。

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驚醒，察覺到自己開始失態的魯巴雷殺氣收斂，很倨傲的點頭，算是回答這理所當然的愚蠢問題。

「解答一，敵人實力遠超越我，一般情況絕對必死無疑。」

「你倒是頗有自知之明呢。」魯巴雷笑了起來，大方道：「接下來你是打算求饒嗎？這絕對沒有問題，你雖然弱小，但是很合我的脾氣，成為我的麾下吧。」

「問題二，體力，戰鬥經驗，魔力單位存儲，生命力都處於絕對弱勢的我如何才能夠獲勝，擊殺魯巴雷·奧騰羅榭呢？」

「做夢。」魯巴雷冷笑。

「重複問題二，體力，戰鬥經驗，魔力單位存儲，生命力都處於絕對弱勢的我如何才能夠獲勝，擊殺魯巴雷·奧騰羅榭呢？」

「夠了。小子，我沒有心情在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了，直接選擇吧。是當場死在這裡，還是選擇成為死徒。」耐性消磨的一乾二淨，魯巴雷冷冷的下著最後通牒。

「解答二……正確答案，因為絕對的實力，八雲紫在魯巴雷·奧騰羅榭之上。」

「不知死活！」魯巴雷大怒，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五指指甲暴漲十多厘米，閃爍著寒芒抓向八雲的頸部，盛怒之下，已經不準備在聽八雲的廢話了。只是，他攻擊的速度很快，可是不消片刻便臉色大變的用更加快捷的速度逃遁而回，回到原先所在地不遠處的魯巴雷表情彷彿見到鬼了一樣。

『滴答！』

水滴滴在地上的聲音，這個存世五百年的死徒右手五指皆是短了一半，不斷的流出血液擊打在地面上。而在八雲的腳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肉塊仍舊活動著。

「你！」第一次，魯巴雷的聲音中除了怒氣之外包含了名為驚恐的東西。

「問題三，使用秘術消耗壽命強行催生身體僅僅是為了讓些數字化角色心安理得嗎？」

「解答三，當然不是，那只是附加而已。」

「正確答案，以邪道進行禁忌的鍛煉，完成身體的最強狀態，不斷接近著完美形態。」八雲機械一般的做出了回答，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表情，冰冷而認真。似乎每當使用些特殊的說話口吻之時他就會帶入角色當中，就好像精神分裂或者覺醒了其他的人格。不過，這並不是壞事，對八雲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