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116.第 116 章

此為防盜章「你就教我吧,我除了逃命外,絕不會用它做壞事,你看我家像缺錢的樣子么,我總不至於學習了去偷竊罷。」

「壞事多了,未必就是偷竊。」

「有錢什麼壞事幹不了?就算想偷看別人洗澡,我也會能用錢買到別人洗澡給我看,我幹嘛去偷看?!」王瑞喝多了口無遮攔,想什麼就說什麼:「我真的只是用來逃命,你就教我吧,這樣,我拜你為師。」將沒開封的酒罈子拎到何雲一面前:「喏,這是拜師禮。」見對方不為所動,賴哼哼的道:「就這一次,就一次還不行嗎?」

何雲一沉吟片刻,估計也是不想跟王瑞浪費時間了:「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但是,既然說了就一次,那麼我就教你穿牆的口訣吧。」

「洗耳恭聽!」王瑞知道所謂的法不傳六耳,趕緊將耳朵湊到何雲一耳邊:「你說吧。」

何雲一見他喝酒喝得耳朵都通紅了,無奈的道:「那你記住了。」接著便低聲將口訣念給了王瑞聽。

王瑞一拍胸脯:「全記住了。」

「那你就試試罷。」

「現在嗎?還是不要了,我想再研習幾天揣摩一下精髓,我現在學藝不精,萬一失敗了,不是我蠢,就是你教的不好,那多尷尬。」他想先私下裡練練,哪有老師教完就立即隨堂測驗的。

見他躲躲閃閃,何雲一拎著他的胳膊,將他拽離椅子,指著南牆道:「穿吧。」

「好,那我就穿了!」原地蹦了蹦,活躍筋骨。

何雲一冷眼看他:「快啊。」

王瑞繼續蹦:「那、那我就穿了。」低聲念著口訣,說真的,內心有點小緊張,躊躇在原地不動,不時還笑嘻嘻的看對方。

何雲一見他不動,拎著他的肩膀,使勁推了一下:「快去吧你!」

「啊——」王瑞朝前趔趄撲出去,直奔牆體,眼看就要撞牆,心一狠,閉上了眼睛。

本該撞到南牆的彷彿消失了,他再睜開眼睛時,整個人已經到了院子內。

成、成功了?

王瑞原地跳得老高,興奮的挽起袖子,將穿牆的口訣大聲念了一遍,朝穿來的牆體,助跑著奔了過去。

本打算原路穿進屋內,但這一次,他結結實實的撲到了牆上,咚的一聲被彈得摔到在了地上。

「啊——」他左手捂著右胳膊肘,右手捂著額頭,痛苦的坐在地上叫:「怎麼不靈了?」

何雲一打開門,倚著門笑道:「你不是說就教你一次么?你已經使用過一次了,當然不靈了。」

「你!」王瑞呲牙咧嘴,竟然跟他摳字眼,真是太過分了!

「醒酒了吧,去休息罷。」

王瑞伸出手,意思是拽他一把,扶他起來。

何雲一僅是嘴角動了動,根本不搭手。

王瑞隱約記得聊齋里有個王生向道士求方術,學了穿牆術回家顯擺,結果法術失靈,狠狠的撞了南牆,額頭撞了大包,被熟人笑話。

難不成他就是那個王生?

他想通了,自己爬起來,揉著額頭埋道:「是撞醒我了,我不是你們道門子弟,你當然不會教我法術了,剛才穿牆成功就是哄我一開心,我還當真了,我犯蠢了,行了吧。你說得對,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我去上個葯,就叫丫鬟給你鋪被褥。」

他捂著腦門,低著頭往前走,這時候,只覺得何雲一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將他整個人轉了一圈。

「不用上藥了。」他在他額頭處摸了下:「不疼了吧?」

說來奇怪,疼痛彷彿長了翅膀飛了,王瑞撫了撫腦門,眨眨眼:「真不疼了。」然後厚著臉皮抬起胳膊肘:「這裡也疼,也摸一下吧。」感到何雲一不是好眼神瞅著他,他清了清嗓子:「咳,這裡不摸也行,不太疼。我這就叫丫鬟收拾客房,抱被褥給你。」

王瑞站在客房門口,親自監督丫鬟們做事,有擔洗澡水的,有整理床鋪的,將就寢前的一切準備妥當。

「洗去身上的風塵,早些休息罷,我也該回去了。」王瑞關好房門退出來:「告辭了。

王瑞回到自己的院子,瞅著院門,心想難道真的不行了,將口訣又念了一遍,往院門一撞。

咣的一聲,胳膊生疼。

果然是一次性的,唉。

第二天起來,已經日上三竿,王瑞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呆怔出神,昨天發生的一切真是不真實,畫皮掏心穿牆術。

對了,還有何雲一。

他換了衣裳忙去客房找人,一推門,見人正在床上盤腿打坐,他鬆了一口氣。

何雲一睜眼:「下次記得敲門。」

王瑞便原路退出去關了門,站在門外咚咚敲門:「真人可在?」

何雲一搖頭,心想這小子是跟自己混熟了,沒好氣的道:「進來!」就見王瑞笑嘻嘻的重新走了進來。

「早……啊不、午飯準備好了,走吧。等吃晚飯,再叫裁縫給你量量身形,做幾套衣裳,路上風塵大,有備無患嘛。來來來——」說著,去牽何雲一的衣袖:「走吧,先吃飯。」

富家公子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會會朋友遊山玩水。

因何雲一隻有四禁不吃,所以今天飯桌上菜肴的種類就多了,魯菜太多,今天先做了幾道經典的,扒雞、紅燒大蝦、蜜汁梨球、清湯柳葉燕菜、壇肉和一品豆腐、紅燒鯉魚等。

黃河鯉魚肥美,燒得外焦里嫩,使得鯉魚嫩擺出魚頭撅起,魚尾翹起的造型,像極了鯉魚跳龍門一躍的姿態,十分討喜,所以它擺在最中間。

不過,王家平日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這些菜平日里也吃,王瑞還覺得不夠隆重:「家裡的菜肴可能還是差一點,咱們哪天去積香居,那裡的廚子是省城請來的,廚藝要好一點。不過,有些菜他們做的還是不如家裡,比如這道五香脫骨雞。」

王家的主廚高大通最拿手一樣便是五香脫骨雞,肉爛骨酥,味透入骨,手輕輕一提便骨肉分離,肥而不膩,而且整隻雞卧在盤中,從雞冠到雞爪全部保留,栩栩如生。

王瑞站起來,對著這隻雞,活動了下手指,最終放棄親自手撕,吩咐丫鬟:「把高大通叫來!撕雞!」然後對何雲一道:「咱們先吃別的。」

「你是不是又想學別的法術了?」這麼殷勤。

王瑞不樂意了:「你這麼揣測我就過分了吧,我對朋友一向這麼仗義。」

「我沒朋友。」少套近乎。

「嘿嘿,現在不就有了么。」近乎套定了。

王瑞揪住堂哥的衣襟,埋怨道:「你趕緊將那女人送走,不許放在我那裡,若是嫂子發現了,明火執仗的帶著人去抓姦,回頭要我怎麼解釋?她一準認為咱倆沆瀣一氣,說不定弔死在我門前!」

「真的?」王瓚眼睛一亮:「她真會弔死?」

「廢話少說,趕緊把人帶走!再說叫別人知道,以為我和你玩一個女人,傳出去我怎麼做人?」

「噓——噓——你別嚷,咱們別在家裡說,咱們去玉滿樓,我請客好好聊聊,也當做我給你賠罪了。」王瓚悄聲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

王瑞不大願意去,但盛情難卻,只得跟著王瓚出了門。

華燈初上,有些特殊的地方比白天還熱鬧,比如玉滿樓,乃是本縣最大的一處銷金窟、粉脂地。

門前車馬盈門,往來賓客不斷,張燈結綵,十分熱鬧。

才一進門,老鴇子就迎上來,滿臉笑容擠的粉脂直往下掉:「哎呦呦,是王家的少爺們啊,今天怎麼有閑心到咱們這兒來啊?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姑娘們,快出來見二位少爺。」

王瑞在家從不收丫鬟,如果在外也不喝花酒,人家會以為他有毛病,為了防止流言蜚語,需要適當風流一下。

選了靠闌乾的位置坐下,王瓚精挑細選了四個會唱曲模樣上等的歌伎作陪,又叫了一桌子菜肴招待王瑞。

「你把招待我的銀子省下來,給她租個小院不好嗎?再說了,你瞞著嫂子,早晚會被她發現,不如跟她說一下。」

「跟她商量,我還有命活嗎?不說她了,喝酒喝酒,今天不醉無歸,說真的,我也該請你一頓,給你接風壓驚,今天咱們兄弟倆好好樂呵樂呵。」

你自己樂呵吧,王瑞心想,你真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還得在外面打個野食。

這時候忽然聽到樓上傳來哭鬧聲,王瑞循聲望去,他身邊敬酒的歌伎則板正他的臉,笑道:「是鴇母和蕊雲姑娘在鬧呢,小事。」

王瓚知道這蕊雲,今年才十四歲還沒接過客,模樣極好,但她為伎有自己的原則,梳攏的錢可以由鴇母定,但是第一個接待的客人得由她自己選。

他上去湊過熱鬧,但眼神中的光芒太赤|裸,落選了。

王瑞對伎女內部的事務不感興趣,既然是小事,他也就不在乎了。

要說王瑞現在身處玉滿樓,他是很有壓力的,因為總覺得器皿不幹凈,這是什麼地方?大家交叉感染的地方。他總能腦補一個感染的鏈條,比如某些地方和嘴,然後嘴和酒杯,酒杯又和他的嘴。

想到這裡,他真的一筷子都不想動。

「我說,你明天趕緊給她找個小院住去,別在我那兒,過幾天我還要讀書呢,就是不讀書,被縣學的同窗看到,我可就糗了。」

「我跟你保證,明天一定把她領走!今天是事發突然,急著找住處,就臨時安置在你那兒了,就一天,我明天一準把她弄走。」

王瑞不放心的提醒:「說話要算話。」

「算話!」

這時候又聽到動靜,這一次卻不是哭鬧聲,而是喧嘩聲,王瑞再次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青衣道士一步步走上樓來,這玉滿樓紅澄澄的淫.靡燈光下,將他的衣衫染就了一層紙醉金迷的色彩。

王瑞身旁的伎女撲哧一笑:「如何來了個年輕的道爺。」

另一個伎女也跟著笑:「和尚是色中餓鬼,道士是什麼來著?反正都不願意接待他們,平常沒摸過女人,找個女人能折磨死人。」待那道士走近了,她面色旖旎的一羞:「不過模樣倒是好看。」

一層樓吃花酒的人都饒有興緻的盯著他看。

鴇母搖著扇子走過去,笑道:「這位道爺,裡面請。」

道士二十來歲的年紀,五官清俊,表情嚴肅:「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當然了,來這裡的都是找人的,不知道道爺鍾情咱們哪位姑娘了?」

「我找的人不是姑娘,是他。」道士說完,亮出一張畫像。

王瑞好事,側身探頭去看,他眼神不錯,就見那畫像上也畫著一個老道士,瘦得竹竿一樣,癟嘴巴,似乎牙齒掉光了。

鴇母指著畫像老道士上方的一個黑點道:「這是什麼?」

「蒼蠅,我算到他會以這般邋遢的樣子,於此時,出現在這裡。」

鴇母嫌棄的哎呀一聲拿開手指,彷彿那蒼蠅真會弄髒她一樣:「那可沒有,我們這兒沒來過那麼髒的客人。小道爺不如去破廟天橋下去看看。」

「我本來已經出城了,算到他會於今日出現在這裡,特意折返回來找他,難道算錯了?」道士不無失望的道,抱拳對鴇母道:「打擾了。」就要下樓,就在轉身的時候,忽然餘光看到了王瑞,不禁一愣。

王瑞發現他愣了下,不禁挑了挑眉,心說你看到我愣什麼,難道爺的美貌驚呆了你?

正想著,那道士竟然沖著他走了過來,王瑞瞅著他,先發問:「有何貴幹?」

道士盯著王瑞,又掃了眼王瓚,皺眉道:「兩位善人皆是黑雲罩面,最近怕是衝撞了什麼邪祟,命不久矣。」忽地瞅見文順:「你也一樣。」

王瓚好端端的喝酒被一個道士壞了興緻,不滿的道:「我看你就是邪祟,別在這兒招搖撞騙了,成不?你們這些出家人,要不然是見死不救,要不然人沒死就咒去死,咋都這個樣子?」

道士指著王瑞道:「你的情況比他好一些,黑氣只浮在面上,沒有入肌理,你隔壁這位就慘了,要完。」

王瑞哼笑著顯擺:「我發現你有點道行,我面有黑氣不假,不瞞你說,我前幾天確實碰到個屍魔,不過被三下五去二給幹掉了。」

道士不屑的一笑,充滿了鄙夷:「就你?」

王瑞被人揭短當即惱了,哼笑道:「我不管怎樣也好過招搖撞騙,如今城裡都知道我在蘭若寺的遭遇,你道聽途說,裝作剛進城的樣子來騙我,打錯算盤了。」

道士冷哼:「死到臨頭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不聽你的話,就死不足惜?我死不死的,干卿何事?可笑。」

道士凝眉,須臾吐出一口氣,嘴角勾起,拍著王瑞的肩膀道:「好好好,那你儘管準備投胎去罷。」連拍三下,然後帶著一股謎樣的冷笑,轉身走了。

王瓚呸了一口:「壞人興緻,來,喝酒喝酒。」

「我先去解個手,去去就回。」說完,王瑞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起不來,他皺眉,心想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為什麼站不起來,一咬牙,扶著桌子使勁一站,人是站起來了,椅子卻也黏在屁.股上面。

王瓚含了一口酒直接噴出來:「這怎麼回事?」

伎女也呆了,齊齊望著王瑞。

交椅頗為沉重,但卻牢牢的黏在王瑞臀部,他恨得咬牙:「是剛才那個臭道士!」他最後拍自己那三下絕對有問題。

王瓚忙吩咐小廝:「去追,快把那個道士追回來!」

小廝們噔噔下樓去了,過一會又噔噔上樓,稟告道:「沒發現那道士的身影,一整條街都找見。」

王瑞氣的捶桌,王瓚忙放下酒杯過來替他拽椅子:「我就不信這玩意真能黏住。」

兩個小廝扯著王瑞的手,其他人在他後面幫他拽椅子,大家使出吃奶的勁兒,那椅子紋絲不動,沒有脫離王瑞臀下的意思,倒是扯著的王瑞胳膊生疼,實在受不了了:「停停停!」

眾人罷了手,王瑞疲憊的坐下了,不得不說這樣很方便,可以直接休息。

他擦了把冷汗,難道自己這輩子都得帶著這把破椅子倒處走了?不,簡直沒法出門了,以後大家一定會給他起一個「王椅子」之類的綽號。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妖術?如果真的自此拿不下椅子,自己怎麼辦?啪啪啪都成問題。

不不不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王瑞猛抓自己的頭髮,待冷靜了一下,道:「有辦法了,把椅子劈碎或者燒掉就行了,文順去找老鴇要把斧子去。」

文順領命去了,但沒找來斧子,倒是把老鴇帶來了。

老鴇從文順那裡知道來龍去脈了,表情十分嚴肅,她想笑卻不敢,因為對方是本縣的首富王家的大公子。

「王公子,以老身走江湖的經驗,這類的法術都有時限,短則幾個時辰,長不過十二個時辰就會失效。還是不要貿然用刀劈或者用火燒比較好。」

「你確定?」王瑞發現一線生機。

老鴇頷首。

可他現在就想解手,王瑞當即決定:「不管了,我要回家!」回家之後,拿個夜壺就能解決了。而且現在這個樣子,他可沒心思再吃喝玩樂了。

老鴇趕緊讓玉滿樓的打手們抬來步輦,將原本的藤椅撤掉,將王瑞連人帶椅子安到上面,抬著他下樓去。

幸好玉滿樓夠大,樓梯迴旋餘地極大,他很順利被抬了下來。

大堂的賓客紛紛側目,羨慕有錢就是任性,王家大少爺在玉滿樓里被人抬著走,厲害厲害,原來逛伎院也能這麼霸氣。

王瑞掩飾窘態,露出一副高深莫測你們凡人不懂有錢人境界的表情,實則內心痛苦。

才一出玉滿樓的巷子,王瑞突然身下有種異樣,如果沒感覺錯,他剛才好像在椅子上滑了一下:「停!」

步輦停下,他騰地站了起來,和椅子順利分開了。

解鎖了!啊,不,失效了!不知道是時辰到了,還是離開了玉滿樓的緣故,總之他自由了。

他趕緊跳到地上,命小廝給幾個抬轎子的人打賞,身輕如燕的恨不得飛起來。

王瓚也鬆了一口氣:「幸好沒事了。」

王瑞則咬牙切齒,挽袖子擼胳膊:「別叫我再碰到那臭道士,否則我准給他綁到椅子上,一根竄天猴送他上天!」

「娘的,還出家人,什麼狗脾氣,幾句口角就整人!」王瓚啐了一口。

……王瑞忽然記得客棧那個老翁說的道士,罵老翁全家詐屍……而且出城了又返回來了……

難道是同一個人?

之後,結果如上所示,走到天黑沒進縣城。

隱約能聽到狼嚎,但是離縣城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小的不是想讓給少爺您吃個定心丸么,剛才看您快哭了,哄您開心……」

王瑞二話不說,就挽袖子。

文順見了,拔腿就躲。

王瑞四五個時辰沒吃飯了,沒什麼力氣,追了幾步,肚子咕嚕嚕作響便追不動了,坐在地上喘氣。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他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哪裡懂得四書五經,但繼承了陽信縣首富王家大少爺的身份,就得替人家考試。

硬著頭皮到濟南府參加了鄉試,他胡亂答了一氣,中舉是不指望了,只求考官看到他的答卷,不要氣的派人來抓他,廢黜他秀才身份就好。

考完試,他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番,沒想到回鄉的路上又出了岔子。

世界是危險的,車匪路霸橫行,秀才們趕考,一般是跟隨當地的鏢局,人多勢眾的去省城,相互有個照應。

回鄉的時候也是如此,呼朋引伴,一堆人結伴而行,免得落單被心狠手辣的「鄉民」一刀剁了搶錢。

要不然說他倒霉呢,沿著水路坐船回家的時候,平靜的湖面突然起浪,掀翻了一船人。

唯一慶幸的是他活著,和自己的書童文順一起被救了上來。

不幸的是,其他人死的死,失散的失散,自家帶的八個家丁,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最後給他致命一擊的就是迷路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王瑞雙手捂著眼睛,心中發出感嘆,這黑燈瞎火的,荒郊野嶺的,一定會發生點意外。

文順見少爺如此低沉,心疼的問道:「少爺您身體要緊,千萬不要難過啊。你要是真難過,打小的出氣罷。」亮出後背給他,眯著眼睛等著挨打。

王瑞嘆氣:「罷了,今晚上怕是要在野外過夜了,找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先起一堆火罷。」

突然間文順興奮的道:「少爺——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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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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