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倘若不是她
她上的是新聞與傳播學院,這也是韓濁父親的意思——他就這一個女兒,想要嬌嬌的養著,女孩子,還是這樣漂亮的攝魂的女孩子,要在溫室里養著——大概是這世上所有父親對女兒不由自主的疼與寵,韓參謀真的是沒想把家族的重擔交在這女兒身上,也沒想著讓她從政。
女孩子,學學播音主持,就蠻好。
可是人家韓濁偏就不是那種普通的溫室里的女孩子,這也和她的成長環境有關,在那樣的家族裡,就是冷眼旁觀,都是見慣了明爭暗鬥踩地捧高的,她冷著眼,卻也動著心——十八歲的韓濁同志已經深諳厚黑學,讀遍了孔孟儒家經典。
人家的角斗場,終究還不是那一方小小的話筒——韓濁壓根就不稀罕。
於是大二那年,軍隊過來徵召入伍的時候,韓濁同志根本沒和家裡商量,第一個報名,第一批就去了——她雖然是女兵,但真的是和男兵一樣的訓練。她本就是嬌養的女兒,何時在烈日炎炎下呆四個小時一動都不能動,何時背著連男人都嫌重的彈藥與糧食翻過一座座山丘,何時在雜草掩映的角落解決大小便——可是人家真的都忍下來了,還沒有喊過哭喊過累。是她表現太好,領導都忍不住拿出她檔案來看,一看了不得,原來這女孩子還是這樣的背景——從此呆她格外的不同,也不再給她安排什麼格外嚴酷的訓練,要知道人家韓家的女兒,就是過來玩一玩,說不定就是體驗一下生活,真給人家整出什麼毛病來真不好交代。
韓濁逐漸發現自己的待遇與別人不同,還心下疑惑,但是也不好多說,直到有一天領導親自叫她到辦公室去,關照她父親的近況——韓濁同志算是徹底明白了,她這是沾了她老爹的光!
韓濁當時一敬禮,說,「長官,我想要去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請您批准。」
那是男兵去的訓練——連個男人去一次都要脫一層皮,這怎麼能行。可是對於韓濁的印象上了一層樓,知道了這位韓參謀捧在手心裡的明珠是個什麼人物——雖然耀眼,但是絕不易碎。
「韓濁,那裡的環境真的很辛苦,你一個女孩子——」喬羽生還想要勸勸她,現在她不是韓家的人,是一個普通的女兵,他也是會這樣勸她,真的勉強,真的沒必要——
韓濁抬起頭來,看了眼領導,說了句話,說了句叫喬羽生再也忘不了的話,她這話說起來實在是太讓人羞愧了——「您就當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
這是在刺他——刺他給她特殊待遇,偏著特殊待遇,人家還不稀罕,人家來這兒就是磨練自我,挑戰自己的撒!
到後來的事情,就都知道了,韓濁憑著自己努力,成了軍總最年輕的女上校,她的事情也是傳說——
就看現在這位小戰士那充滿崇敬的眼神,他現在壓根沒把韓濁當成個美女,而是神話,英雄——戰爭女神雅典娜。
「您——就是韓上校吧?」
韓濁微微一笑,那一笑是許多女人這輩子都達不到的自信和帥氣,是有底氣有內容的帥氣。
「是,我是,今天我們來調一批器械去武漢軍區,你先把我們安頓一下,」她抬手腕看了眼表,「現在時間有點晚,今天可能是回不去了,麻煩你們給我們安排幾個房間——」
「我現在就去,喬師長一直在等著你們,說今晚接風洗塵。」
「嗯。」韓濁點點頭,回頭去跟顧淮解釋,「喬師長是我老領導了,之前是新兵的時候,就是他一直帶著我,聽說我們要過來,今晚就安排了吃飯。」
顧淮點點頭。三人兩排,往大院裡面走——韓濁走在最前面,簡安同志是磨磨蹭蹭的走,顧淮為了等她,腳步放的稍微慢一些,兩個人沒一會就被韓濁給甩了有十米遠。
簡安同志能看出韓濁不大待見她,她也蠻怕韓濁——是那種又妒忌又害怕的感覺。當然外在表現還是害怕的。
給他們安排了三間房間。又不知道顧淮同志與簡安同志的這姦情,所以就獨立住了,這個安排最滿意的怕是韓濁。
簡安名義上是顧淮的助理——但是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牌的助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還蠻沒有眼力見,反而是感覺她領導一直在照顧她。小戰士沒有對於姦情的敏銳嗅覺,還覺得這傳說中的太子爺人還蠻好,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人鬼不能近身吶——
顧淮要去司令部辦點事情,走之前跟她交代了——
「你不是要養這玉?我帶你來的可是陽氣最盛的地方了,你沒事多出去逛逛,對你的玉和身體都有好處。」
簡安同志坐在床上,顧淮同志是彎下腰按著她肩膀囑託——眼睛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嫣紅嬌嫩的。
所以說,兩個人的身體彼此太熟悉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顧淮說著話又去親她,她被親的癢,咯咯的笑,兩人膩歪了會兒,顧淮這才走了。
出了住處,是一個蠻大的射擊場——還有人在那裡練射擊。
「那位同志,你讓開一下——你在的位置很危險。」
「啊?」簡安同志撩著頭髮一回頭——只一個字,勾魂攝魄。
她頭髮沒有做燙染,純天然,黑髮,又帶那麼點自然的捲曲,再看臉,純素顏,可是皮膚好的嚇人,就和剛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再加上這動作。
要是票選出男人最無法抗拒的動作之一,這撩頭髮一定是前列,這個動作太能顯示女人味道了。
她這樣子,還是叫對面那些人震了一下——美女嘛,有一點感官上的衝擊是很正常的。
她卻沒看見對面那群人中間還有一雙灼灼的眼光在盯著她,眼裡有驚,有喜,有疑惑,有不解——但是最為明顯的還是眼神里勾連的痴纏與依戀。
他真的好久沒有見她——他真想她!
可是即使再想,現在也不是跑出去狠狠抱她的時刻——現在真要是抱她,在公共場合這樣,這東西非得惱羞成怒。她蠻怕丑——何況這還是在莊嚴肅穆的軍區。
他知道,這東西對於軍隊有種莫名的迷戀,要不然她也不會把他送到這裡。
縱然是被驚艷了一下,可是也不能耽誤訓練的進度,指導員輕輕的咳嗽一聲——他和這樣的美女說話還有那麼點緊張。
「姑娘,這訓練場不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你還是出去。」
簡安同志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裙子,走起路來飄啊飄,攪合的人心肝顫動,她本來就白皙的脖子上,放著個更為白皙的物件——比她還要嬌嫩,還要嫩白,還要魅惑。
對了,就是那塊妹喜玉了。
簡安同志輕輕的抬起眼裡,「指導員,我不打擾你們,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們是怎麼訓練的——我從小就有個軍隊夢。」
眾目睽睽,就見那以鐵血著名的劉指導,對這麼一個女人忽的服軟了——當然不是因為這東西的魅力有多大,還不是因為她脖子上那塊妖媚的玉幫了大忙?
妹喜玉就愛在這種純陽的地方待著,現在更是捨不得走。劉指導正是被她脖子上那塊玉給迷了心竅,不由自主的回答。
「行啊,你在這兒就看看,別亂跑,要不危險。」
要不危險?
這群士兵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什麼都沒講,還溫聲軟語的囑咐,讓她小心?
詭異,實在詭異——可是隊伍裡面一個小士兵笑了,他笑的蠻自豪,蠻驕傲,蠻寵溺。
如果仔細觀察,這個士兵的氣質,實在是與旁人不同,要是其他人都是灼燒這大地,還流著汗水的太陽——那麼他就是夜晚降臨將銀霜灑在水泥地上的月亮。他笑起來懶懶散散的,做事也懶懶散散的——只一拿起槍杆子來,立刻狀態就不一樣。
慵懶與陽剛——這兩種氣質在他的身上糅合的極其好,也極其精妙。
這要歸功於簡安同志,若不是她,這個男人還不能修鍊成這樣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