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死心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死心

「熟悉……」

白衣女人的這句話,是銀輝無法忽略的。

一個會對於一位擁有著銀色長發的戰士感到熟悉,一個擁有著黑色羽翼的銀髮戰士感到熟悉?

那麼,她到底熟悉的是銀色的長發呢,還是黑色的羽翼呢?

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所以這一刻的銀髮戰士,不由的關注起面前的這個女人來。

是真正的關注,如果說剛才只能算是感興趣的話。

但無可置疑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普通。

是的,這個白衣的女人,至少對於銀輝來說。

「只是感覺。」

但事實上,還不等銀輝多想,女人卻已經突然之間又輕聲笑道。

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幽靈,可實際上,卻一點也不像。

至少銀髮的戰士,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笑的如此像是一個女人的幽靈。

也可能這一刻,他也的確不是在意個正常的角度觀察他。

他也同樣是在用靈魂和她交流吧。

所以,這樣一來的話,銀髮的戰士,就不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雖然他也很難說,這樣的一個女人,究竟會給他帶來什麼。

又或許,從這個時候出現的不安,已經開始令銀輝有些不安分起來。

「開玩笑嗎?」

有些無可奈何的冷漠聲音。

「被發現了呢。」

女人吃吃的笑道,這一點倒是和瑪瑙真的很像。

可她不是瑪瑙,這一刻,銀輝也已經不會再去思考那件事情了。

但女人的回答,總是令銀輝有些無可奈何的。

他一時間竟然也沒有了辦法吧。

可她,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即使她已經承認了。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吧,反而應該是銀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呼……」

他似乎是出了一口氣,隨後又道。

「那麼,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他不知道她來幹什麼,所以才要提問。

雖然,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覺得,現在好像沒有了什麼意義的樣子。

「輝會答應嗎?」

這個女人,同樣的毫不客氣,毫不避諱的做出了這種事情。

憑白無辜和別人拉近關係的傢伙,不是蠢,就是聰明的過分了。

太過於自信了。

那麼這個女人,明顯是後者。

她是和瑪瑙,以及雪月和炎舞一樣的人。

這樣的事情,銀輝明明也是推斷。

但是能夠這麼稱呼他的人,說實話,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女人會這麼做。

至少也要有一個過程什麼的吧,可現在的事實卻是。

不止是自來熟的問題,是這個女人的把握,反而令銀輝變得沒有了把握。

作為和瑪瑙,雪月以及炎舞一樣的女人。

即使這些女人之間可能沒有什麼實際的關連。

然而,卻不可能一點都沒有關係。

尤其是對於她們那樣的群體來說。

那種關係,不是自身的關係,而是自身所處的地位,立場問題。

這樣一來,甚至於,不是她們自身可以憑藉喜好來決定的程度。

如此,白衣女人表現出的,不外乎正是這一點。

她的自信,也不止是來自於自己的美貌,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其實,只是環境而已。

或者說,是一種圈子的依賴。

所以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這一刻的銀輝,其好奇心也不由的被勾了起來。

畢竟,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在第三大陸已經遇到了瑪瑙的關係。

亦或者是其他的。

或許,也或許是一種直覺呢。

銀輝總覺得,眼前的白衣女人並不簡單。

換而言之,他並不覺得,水瀾,瑪瑙之後,還有會有其他的女人,第三個女人來幫助自己吧。

那麼,如果她不是來幫忙的,不一定就是來添亂的。

這一刻的銀輝卻,卻也同樣的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預兆。

很簡單,這一刻白衣女人的眼睛告訴了他這樣的事情。

女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這一點,其實銀輝已經少有摸透了一些東西。

瑪瑙看他的眼神,雪月和炎舞看他的眼神,包括她看他的眼神。

其實都是不同的。

那麼,這一刻的白衣女人,如果不同於那些所有的眼神。

如此,她自然是有話要說,而且是難言之隱。

「說來聽聽。」

可即使如此,銀輝還是沒有阻止白衣女人。

話總是要讓人說的,反之,天又塌不下來。

就算是塌下來了,也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一句話的事情。

而這一刻,倒是銀輝的反問,令白衣女人一怔吧。

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個男人可似乎沒有那麼好對付。

可如今看來,倒是她的判斷錯誤了。

在第三大陸,經歷了瑪瑙洗禮的銀輝,他早就和初時來到第三大陸的銀髮戰士不同了。

對於女人,他也逐漸的開始可以遊刃有餘。

但這對於她來說,卻未必是好事,又或者,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只不過,目前來看,還沒有那麼好而已。

是的,只是目前還沒有那麼好而已。

但是她真的開口了吧。

是毫不避諱。

「輝可以答應我,不去動力量源頭嗎?」

白衣女人,沒有讓銀輝離開祭壇,反而告訴他不要去動力量的源頭。

這顯然是他無法理解的。

也無形之中,正是令他瞬面臨起一個巨大的難題。

或者對於他而言,是的,他沒有接受的理由。

他應該拒絕。

在雪月和炎舞,瑪瑙,以及夜麟和水瀾都在努力的情況下。

他卻要放棄?

可他的放棄,有意義嗎?

他不由想到這些,可萬千思緒,到了最後的嘴邊,卻只有一句話。

「為什麼?」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卻是發而問出了這樣的原因。

那麼,這是不是說明了,白衣女人可能會有一些希望呢?

希望呢?

可希望,真的會有嗎?

「為什……么?」

對於這樣的回答,白衣女人倒反而是一驚。

他沒有拒絕她,沒有一口回絕,這本來就已經足夠令她驚訝。

「哼哼,因為……」

也就在這一刻,鋒銳的寒芒,奪目而出。

寒芒鋒銳,但冰冷更甚。

是的,也就在那一剎那。

比瞬間更快的剎那,轉瞬間出現的冰冷利刃。

「鏘!」

鋒刃交戰之聲,刺耳震蕩。

「啊……」

而銀輝更是下意識的驚呼。

因為這一瞬間,強強對撞的鋒芒的確是震懾到了他。

等到他回過身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不止是有白衣的女人。

還出現了一位冰冷的身影。

同樣手持太刀的冰冷身影。

至於,為什麼說是同樣手持太刀,其實這一刻銀輝的手中正是沒有兵器的。

可面前白衣的女人則不同,她的手裡,是有兵器的。

而令銀輝注意的地方,卻也正是這裡。

因為這個白衣的女人,她的任何地方如果銀輝都不熟悉的。

卻只有柄刀刃,不知道為什麼,銀輝一眼便認出了它。

並且異常的熟悉吧。

「瑪瑙……」

銀輝不自覺的下意識道,但也就在他再度將目光從小太刀的刀鋒上轉移到了白衣的身上時。

「哼哼……」

白衣女人卻是已經突然在後退之中消失不見。

但她手中的小太刀,正是瑪瑙的兵器。

難道說,那個女人是瑪瑙?

還是說,她使用的是瑪瑙的兵器?

亦或者,瑪瑙的兵器不止是一把,不是瑪瑙的小太刀。

但即使是相同的小太刀,如果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那就不免令銀輝感到驚奇了。

雖然說,感覺什麼的,本來就是很奇怪的東西。

因為如果真的要銀輝說,到底哪裡感覺一樣,他也是說不上來的。

可一樣就是一樣,如果是不一樣的話,他自然能夠察覺出來。

可事實卻是,不一樣的,他真的就能夠察覺出來嗎?

「咔!」

不止是白衣女人的離去,水瀾的漆黑太刀也從銀輝的面前收了起來。

可她最終,並沒有直接收起來。

「嘩!」

下一刻,銀輝的面前反而再度出現了漆黑的太刀。

是刀鋒!

「這是幹什麼……」

水瀾救了他,其實銀輝原本還是挺高興的。

但這種高興,也正是在這一刻,全部破碎。

即使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連她也開始變得奇怪。

可是他卻知道,她是清醒的。

「幹什麼?」

她用刀指著銀輝,往他的胸口又抵進了幾分,幾乎就要壓住銀輝心口的程度。

那一瞬間,他正是難受的。

並且,也感受到了足夠的來自於死亡的冰冷,這樣的意圖。

可他卻沒有動,他知道,她不會這麼做?

這個男人,其實也很是很絕情的吧。

他很難受,可他的難受是自找的。

問題是,她也不好受,這就不應該了。

「只要是漂亮的女人,就不是你的敵人了嗎?」

這句話,是冰冷,而又有溫度的。

她似乎第一次動了情緒,那種生氣的意味,銀輝也能明顯的感覺的出來。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問為什麼了。

心裡也不敢。

他或許,已經知道錯了吧。

在那個時候,某一刻開始。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

水瀾的話語沒有說完,她不會殺他。

可她,這一次卻是真的生氣了。

「……」

即使沉默最終逼走了她,銀輝也最終沒有被殺死。

然而某顆冷漠的心,這一刻正是死寂的。

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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