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回 道出真兇

第二百一十七回 道出真兇

嚴復己終究是當朝的三品武將大員,他這般一改態度的認錯舉動本就讓許多人覺得難能可貴,再加上如是吹捧的相請說辭,更是讓在場群雄躍躍欲試起來。

楊湛雖不會忌憚對方人多勢眾,但想到這許多壞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賴到了自己頭上,卻是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樂意的。便在群雄欲要列陣之時,楊湛這才叫住了眾人。

「諸位如果一定要看楊湛不順眼,非得逼我出手,那我也只好奉陪。但在此之前,總得把一些事情講清楚了,否則大家都要蒙受冤屈。」楊湛平靜的說道。

嚴復己和趙承宗皆是不想多給楊湛什麼辯駁的機會,便話也懶得接的直接號令群雄出手。群雄得令后卻分化作兩種態勢,第一種自然是擺出架勢欲要蜂擁而上,第二種則是覺得如果能叫楊湛說完,卻也更符合江湖規矩。

如此一來,這些早已拉開架勢的人們便有些遲疑起來,因為另一些人的無動於衷,著實讓他們覺得自己勢單力薄。倘若就此貿然而上,只怕要早早的做了那鬼眼狂刀的刀下亡魂了。

這一變化雖只在瞬間,卻被趙承宗看在眼裡,但不待他說出來,滿江紅便先不以為然的答道:「楊湛,你的罪行早已朝野皆知,豈是你一句蒙冤就能抵賴的了的?」

「不錯,你所犯罪行哪樣不是罪大惡極?無論接下來怎麼處置你,都不算冤屈。」馬平戎亦是憤然說道。

群雄亦是紛紛點頭贊同,但楊湛卻低嘆一息的說道:「可是我所講的冤屈除了指我本人外,也還指明了所有在場之人。」

群雄皆是大為不解,卻紛紛猜想楊湛此話的用意。趙承宗本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但聽到這句話,他便也暗下揣摩起來。但無論怎麼想,趙承宗都覺得楊湛這句話是脅迫居多,如此他便不屑的說道:「楊湛,你這是在恐嚇群雄?」

楊湛只默默看了趙承宗一眼,然後才掉頭朝著馬平戎說道:「如果我並非兇手,但卻栽在了你們手裡,對我楊湛來講這的的確確是莫大的冤屈;但反過來講,倘若諸位因為糾纏一個無關之人而不幸丟了性命,難道對各位來說就不算是一種冤屈?」

「你會是諸案的無關之人?真是好笑。」郭元剛輕蔑的說道。

群雄皆大義凌然的質問起楊湛,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他們卻忽然無比期待楊湛的解釋。趙承宗亦是想看到楊湛說出個中緣由后被群雄譏諷嘲笑之景,但他卻又忽然警醒起來,萬一楊湛果真掌握了什麼秘密呢?

趙承宗於是喝令群雄勿要與一個賣國賊多廢話,但太虛觀三清卻搶過話來問道:「如今案件事事皆指向與你,你倒說說看這無關二字是如何得來?」

語罷,玉虛、清虛兩位道長連連附和讚許,遂又引得其他豪傑跟風追問。趙承宗見群雄對此甚為在意,便轉念一想:何不看看這楊湛到底掌握了何種機密?如此卻也方便自己靈機應對。

楊湛於是先把自己調查的王鍾呂之死因略略說來,卻著實讓趙承宗眉頭一緊。

「當日我和花大姐去王大人府衙之時,順手帶了一份裘監軍所贈糕點。據官府查實,那王大人正是食用了這糕點才被毒死的。但這高點從我接手到送出一直無其他人接觸,怎會有毒?難道是裘監軍要害死他的老友王大人?」楊湛細細說道。

群雄對於這些案件大多是只知道一個結果,對於其中過程基本是不甚熟悉的,如今聽楊湛之口講來,卻也忍不住想要多聽一聽。當然,群雄絕不是只甘於充當聽眾的角色。他們願意聽楊湛講下去,除了要滿足好奇期待外,還希望能從中發現任何可能的破綻來揭穿事實。

「裘監軍既然和王大人是多年故交,怎會對他下此毒手?我看這毒分明是你自己下的。」周鉉翁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錯,裘監軍當時根本就已經被他殺死,還哪來什麼贈送年糕之說?我看這件整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用心狠毒的本色,卻與禍害劍門、截殺武林同道如出一轍。」柳殘照激憤斥責道。

楊湛卻並不去和他們計較這些,只冷冷問道:「為什麼你們話語中總是要以「我看」打頭?」

周鉉翁和柳殘照皆是一愕,稍後便欲言又止了起來。沒辦法呀,總不能讓他們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各自的推斷而已吧。

「王大人之死,其實是有人在我們離開后迅速潛入府中往糕點下毒所致。」楊湛果斷的說道。

群雄卻個個不以為然起來,畢竟這府衙大門豈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楊湛於是把官府對於案發當日的記載細細講了出來。

「案宗記載說當日花玲瓏曾去而復返,但我與花大姐離開府衙后就一直沒有分開,這根本就說不通呀?」楊湛問道。

「此事你只需撒一個謊不就圓滿解決了嗎?」古塵封爽朗的笑道。

群雄隨即有人豁然起來,但後知後覺者卻也大有其人。

「此話怎講?」滿江紅不解的問道。

彭於老只盯著滿江紅長嘆了一口氣,稍許才說道:「如果楊湛說他們離開后一直沒分開過是假話,那麼花玲瓏去而復返不就講的通了嗎?」

彭於老這麼一說,場外尚且不明真相的人便也悉數反應過來,滿江紅亦是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喊道:「原來如此。」

「但關鍵是案宗記載的這個女子卻是穿黑衣服的,而我記得當日的花大姐所穿乃是件雪白貂衣。換做任何一個人,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身行頭悉數變換。」楊湛堅定的說道。

花玲瓏聽罷便忍不住凝望起楊湛來,許多美麗的回憶也隨之浮現在腦海之中,尤其是去歲年關楊湛親手為自己挑選的這件雪白貂裘,更是讓她永久的沉浸於幸福之中。

但群雄卻根本注意不到這一點,因為他們聽了楊湛這麼一說,便也開始覺得此事蹊蹺起來。

「但江湖中卻有一位女子與我花大姐頗有些神似,且此人暗器下毒功夫天下第一……」楊湛說道。

但不待楊湛說完,唐痴便不服氣的破口罵道:「論暗器用毒功夫,我蜀中唐門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唐痴此舉顯然攪局了,便見群雄中有人頗為不滿的追問道:「難不成這個女子就是你唐門之人?」

唐痴連連搖頭,說道:「我唐門秘笈向來傳男不傳女,怎會有女弟子?」

群雄見唐痴焉了下去,便又轉而去看楊湛到底會如何解釋此事。

唐痴這一打斷卻正好讓楊湛有了更有信服力的說法。

「其實這個人唐痴應該也認得的。」楊湛卻忽然輕鬆的說道。

群雄隨即紛紛把目光投向唐痴,拷問之下卻大有不交代清楚決不罷休之意。唐痴一邊怒目瞪住楊湛,一邊又急急解釋道:「我都說了唐門並無女流弟子,這怎麼就與我扯上關係了?楊湛,你這是要陷害我嗎?」

楊湛卻也不是愛賣關子的人,見唐痴急了他才說道:「當日在蜀中與你比試暗器的花冷纖,你還記得嗎?」

楊湛說罷,群雄便是一愣,唐痴卻是一愕,唯獨趙承宗心頭暗暗一驚。

「花冷纖?她暗器手段雖然不錯,但比之我唐門絕技,始終還是差了一截。」唐痴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後又舉目細細的打量起花玲瓏來。唐痴越看便就越發覺得楊湛身邊的花玲瓏和那個手法毒辣的花冷纖神似。

「那你覺得我花大姐就是那個和你比試暗器的花冷纖嗎?」楊湛又問道。

唐痴搖搖頭,說道:「她二人雖然長的像,但這位姑娘看起來要年輕一些,當然神色中也不見那種陰森的殺人之氣,斷斷不會是花冷纖了。」

唐痴這麼一說,遠遠伏在另一頭的花冷纖卻暗自不爽起來,便直恨當初心慈手軟錯放了這個白眼狼。

有了唐痴這樣一句話,實在要比楊湛說十句一百句還頂用。群雄於是開始相信世上有一個長得與花玲瓏相像的美艷女子,但至於她又無涉案其中,卻並無人敢絕對拍板。

趙承宗卻也很好奇楊湛是如何發現花冷纖的,最重要的是他為何就敢一口咬定就是花冷纖呢?

「天下相像之人何其之多,你如何認定此人就是花冷纖而此事就是花冷纖所為?」趙承宗問道。

楊湛卻並未立刻答來,反而是拷問、審視般的靜靜望著趙承宗。趙承宗卻也波瀾不驚的冷冷看住楊湛,場上氣氛隨即停滯下來。

終於還是楊湛先開口。

「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個花冷纖十分了解?」楊湛試探著問道。

趙承宗卻不動聲色的答道:「怎麼聽也是你了解更多,趁大家還願意聽你講完這些,你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楊湛卻也不打算和趙承宗逞口舌之快,便將花冷纖是魔宗第三弟子的來歷略略說了一遍,然後再向唐痴求證一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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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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