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番外之養娃日常

109.番外之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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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蘇綠檀看著外面道:「有些想出去消食,偏風大了不好出去走。」

鍾延光道:「就在屋子裡坐一坐吧。」

蘇綠檀點點頭,道:「好,夫君你要去書房吧?我就先進去了,桌上丫鬟會收拾的,你不必再特意吩咐了。」

說罷,蘇綠檀便哼著小曲雀躍著進屋去了。她點上蠟燭,坐在妝奩前,打開第二層的抽屜,把以前纏著鍾延光寫給她的書信拿了出來,慢悠悠走到羅漢床上坐著回味。

鍾延光還沒走,他站在門帘外看到了一切,視線鎖在信上挪不開,索性挑簾進去,坐到了蘇綠檀身邊。

蘇綠檀兩腳蹬掉鞋子,用毛氈毯子把下半身都蓋住,手裡拿著信,道:「夫君怎麼還不回書房?難道今夜要與我同床共枕?你若不怕我把病氣過給你,那可再好不過了!」

鍾延光沒敢看蘇綠檀的眼睛,回話道:「不是,有些事兒想問你。」

假裝失落地「哦」了一聲,蘇綠檀把信放在大腿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道:「想問什麼你問吧。」

鍾延光道:「以前的事我本不該忘,說來也算是我的錯,所以我想問你一些以前的事。」

蘇綠檀莞爾道:「想問什麼就問吧。」編瞎話嘛,有什麼難的。

鍾延光微微頷首道:「我想知道,當初你我為何成親的,難道只是因為姻緣簽和八字的緣故么?」

秀眉顰蹙,蘇綠檀張開口卻又頓住了,盯著鍾延光好奇道:「說起來我也有些不明白。太夫人與我定下這門婚事的時候,囑咐過我,你性格孤冷,怕是要吃些苦頭,誰知道後來婚事成了,你倒是對我很是不錯。我一直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挑開喜帕的那一刻,就對我一見鍾情啦?」

「一見鍾情」這幾個字,鍾延光今天已經聽到兩次了,當然了,他是絕對不信自己是這般膚淺的人。

不光鍾延光自己不信,蘇綠檀也是不信的。

成婚的那日,蘇綠檀是極為忐忑的,雖然鍾延光沒有給她臉色看,但冷冷淡淡的樣子,也確實和太夫人所言一致。新婚當夜,二人同床而眠,卻各執心事,早上還是鍾延光想法子把床單給染紅了一小片。

再後來,便心照不宣地假扮起恩愛夫妻。

蘇綠檀說完這些,瞧著鍾延光狐疑的神色,問道:「怎麼了?又不信我說的?」

「不是。」鍾延光道:「只是在想法子回憶,看能不能想起來。」

蘇綠檀心頭一凜,體貼道:「夫君,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既然你以前會愛上我,肯定還能再愛上我的。別擔心,以後咱們子孫滿堂不成問題!」

鍾延光面色發紅地端起茶抿了一口,兒孫滿堂……他壓根不敢往這方面想。

蘇綠檀把信拍在桌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都有兩天沒好好洗漱了,我這就去洗漱,夫君你回去吧,這屋裡也沒個丫鬟伺候的。」

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信,鍾延光道:「好,我喝完這杯茶就回去。你且去吧,不必管我。」

蘇綠檀點點頭,喚了夏蟬進來給她準備洗浴的衣物,沒多久,她就領著丫鬟挑簾出去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神消失了,鍾延光瞧著孤零零躺在小炕桌上的信,手指頭動了動,視線也直直地望過去,到底是伸出手拿了過來。

第一眼看過去,鍾延光頭皮就開始發麻了,走筆端正又略帶隸意,其中風骨也不是常人能學來的,不是他的字跡還能是誰的!

第二眼看過去,起頭第一行便是「思卿不見卿」,鍾延光滿面漲紅,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筆下會出現「思卿」二字。

再往下看過去,便更加不堪入目了,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樣的話也下得了筆。

鍾延光胸膛里的那顆心跳動的厲害,連帶的指尖都有些發顫,恍然間,似乎又聽到了腳步聲,駭得他連忙把信扔到地上。

果然是蘇綠檀挑簾進來了,漫不經心道:「怎麼把肚兜給忘了。」

鍾延光輕咳一聲,從容地從地上把信撿起來,蘇綠檀眼底藏笑,隨口問道:「夫君在看信呀?」

鍾延光矢口否認,面色如常道:「不是,信不知怎麼落在地上,我就撿起來了。」

內室的窗戶關的好好的,燭火都不見動一動。

蘇綠檀拿著艷紅的鴛鴦戲水肚兜舉起在胸前,正好就是鍾延光視線能直接看到的地方,她道:「夫君,我去了,你這茶都要涼了,就別喝了。」

「知道了。」鍾延光視線故意躲開肚兜道。

蘇綠檀看著鍾延光遲遲不動,笑道:「看來夫君是不想走,若是如此,你我一起共浴,一起就寢吧。」

鍾延光登時從羅漢床上彈起來,側身道:「我還有些事要忙,我回去了。」

蘇綠檀叫住他:「夫君。」

鍾延光扭頭看她,道:「還有何事?」

蘇綠檀壞笑一下,把肚兜貼身舉在胸前,正好勾勒出她雙峰誘人的弧形,道:「這件好看嗎?」

喉結聳動,鍾延光拍起帘子落荒而逃,只留下內室里久久不絕的嬌笑聲。

回到書房,鍾延光好好得洗了把冷水臉,鐵拳攥的十分緊。半晌才提筆欲寫「思卿」二字,卻是如何也下不了筆。

鍾延光捏了捏眉心,這信既是他在京的時候寫的,肯定不會是人在內院的時候寫就,如果是在前院或是衛所,或許能有人作證這信其實……不是他本意想寫的?

鍾延光仍在猜測情詩非出自他之手,便連夜疾步出了二門,去了婚前常住的前院,喚從前的貼身小廝如茗過來,問道:「你可知道我以前給夫人寫信之事?」

蘇綠檀纏著鍾延光寫這封情詩的時候,正逢他在前院書房忙正事,應下之後,當天夜裡因公不曾回府,遂隔日早晨才抄寫完畢,命小廝送去二門,遞到了榮安堂里。

小廝如茗做回憶狀,一邊點頭一邊道:「小的知道。」

鍾延光眼皮子突突直跳,故作淡定問道:「是怎麼一回事?」

小廝語氣肯定道:「您前一日夜裡沒有回府,第二日清早先回的前院,那時候二門還沒開,寫完信便令小的送到二門,小的在二門等了快小半個時辰,才把信遞過去,一刻鐘后夏蟬姑娘來回話,說夫人才起,這會兒已經收到了。」

鍾延光頭皮都是麻的,他又問道:「那信封可有什麼花紋?」蘇綠檀手裡的信封是桃花的,和裡面的信箋是一套的。

小廝垂首道:「什麼花紋小的不記得了,就記得好像是水紅色的。」

對上號了。

鍾延光肩膀一顫,抿了抿唇,揮手道:「下去吧。」

小廝退出去之後,鍾延光揉了揉太陽穴。

那信竟還真是他因公不能歸家之後寫就的,還真是他命人送的。

盯著自己掌紋略亂的手掌心看了半天,鍾延光沉了沉嘴角,大有悔不當初的意思。

皺了皺眉,鍾延光踏著夜色回書房了,這一夜也是輾轉反側,迷迷糊糊睡著之後又夢見了那個陌生的女子,她纏著他的時候小心且謹慎,令他忍不住著迷。

次日清晨,鍾延光醒的依舊很早,隔壁院子的蘇綠檀也早早起來洗漱,命丫鬟傳來了早膳。

夫妻二人又坐在一塊兒共進早餐。

今兒蘇綠檀穿著青草色的挑線裙,墮馬髻上簪著帶流蘇的綠寶石簪子,她伸了個懶腰,線條流暢的手臂和柔軟的腰肢,配上這身鮮嫩的衣服,就像春天裡柳條在微風裡輕拂,活潑亮眼,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鍾延光目光低垂,儘可能地落在桌面上。

蘇綠檀捏了捏脖子,聲音還帶著些剛起床的慵懶,又糯又嬌,她道:「昨夜看了好幾遍你寫的信才睡的,早起眼睛還有些發乾呢。」

鍾延光眼皮子一抽,淡然道:「是嗎?那以後夜裡就不要看了,費眼。」

蘇綠檀忽然輕笑一聲,道:「費眼是次要的。」

鍾延光喝了口溫水,一副靜候下文的意思。

蘇綠檀兩手托腮,前胸貼著桌沿,往前湊了湊,道:「裡邊兒寫的東西呀……」她捂上雙眼,嘴角綻了個極明艷的笑容,道:「肉麻的真是沒眼看!」

鍾延光耳根子立馬就紅了,一直從脖子蔓延到面頰,他喉結動了動,乾巴巴道:「是嗎?」

蘇綠檀鬆開手,眉眼彎彎道:「還好你沒有看,不然你都不會信是你親筆寫下的。」

又喝了口水,鍾延光沒有再應聲。

蘇綠檀瞧了一眼鍾延光已經快空了的白瓷茶杯,打趣道:「夫君今早這麼渴呀?」

鍾延光放下杯子,道:「不知道為什麼嗓子有些干。」

蘇綠檀默默記了下來,正好這時候丫鬟也把食盒送進來了,把粥和饅頭都一一擺好。

鍾延光迅速吃完早飯之後,同蘇綠檀打了招呼便匆匆出府了。

蘇綠檀一個人用完早膳,吩咐丫鬟今日讓小廚房燉一些冰糖雪梨。

早膳過後才消了食,蘇媽媽便來院里同蘇綠檀稟了一些內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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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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