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消息,不會叛變

30.消息,不會叛變

小可愛,你的訂閱未滿30%,訂閱后,正文馬上送上~淮王之所以會來搜查,很大的原因就是要找丁衡。

還有,淮王對你和灝哥兒的態度,這要換成我,就絕對不會留下這個隱患。

所以辰哥兒,你記住,等你日後有能力反擊了,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必須斬草除根!」

雲兮教導辰哥兒,丁衡則是將前兩天整理後院菜地收到的草拿一些出來喂母羊。

這母羊是買回來產奶給辰哥兒和灝哥兒喝的,等雲兮結束和辰哥兒的談話,丁衡已經擠了兩斤的羊奶出來。

留下辰哥兒在認真理解剛才她說的話,雲兮走到了丁衡身邊。

「我這就去做朝食,你去後院看看菜地。」

雲兮說著話,就提著羊奶進了廚房。

她的小空間里有晒乾的茉莉花,用來煮羊奶剛好。

鍋里煮上羊奶,雲兮則將丁衡買的肥豬肉和五花肉洗凈。

肥豬肉用來炸油,鐵鍋洗乾淨后將肥豬肉放進鍋里煸炒,用文火,一點一點把油都靠出來。

豬油里加少許的鹽,而後盛到陶罐里,可以吃很久。

剩下的油渣(油梭子)則用碗盛起來,等涼了再密封裝起來。

這油渣留著以後包餃子、包子吃都特別香。

借著油鍋,把切成厚片的五花肉放進鍋里煸炒,五花肉不用等肉變成油渣,只要肉片焦香后就可以加蔥姜蒜煸炒而後加豆醬繼續煸炒。

最後加熱水燒煮,肉八成熟的時候再加切成厚片的白瓜一同燉煮。

借著煮肉的功夫,雲兮煮的羊奶也好了,盛了兩碗讓辰哥兒和灝哥兒喝,她自己也喝了半碗。

多少還是會有一些淡淡的奶腥味,可這已經很好了,吃慣了羊肉的雲兮,已經習慣了這點味道。

朝食除了一鍋白瓜燒肉外,就是一鍋饅頭,辰哥兒吃的是特別做的幾個白面饅頭,雲兮和丁衡吃的是糜子面做的饅頭。

「怎麼不吃?」

聞見肉香,辰哥兒眼神發亮,可還是看向了雲兮和丁衡手裡的糜子面饅頭。

「吃吧,姨母有私房錢,你阿娘也給了姨母很多金子,只不過咱們住在這裡不方便,等以後離開京城,姨母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吃。」

其實雲兮明白,她姐姐給的金子和金票,那都是留給辰哥兒的。

她私房的銀子是不少,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出別的事情,所以這銀子自然是要省著用的。

最好,還是想辦法能開始掙銀子,一直這麼花銀子,也不是個事。

更何況,剛才雲兮教導了辰哥兒一段話,也讓辰哥兒明白,他要想報仇,金銀是必不可少的。

依著雲兮自己的私心,帶著銀子找個安全的地方生活最好,可她也知道,不管是丁衡還是辰哥兒,他們是都想報仇的。

想到對自己特別照顧的姐姐,雲兮心裡也憋著一口氣,或許,她早在同意帶著辰哥兒離開的時候,她的命運就再也沒法平凡了。

「姨母,家裡的白面還是留給灝哥兒吃吧,我以後和你們一樣,吃豆面和糜子就行。」

辰哥兒的話一說完丁衡就想開口勸阻,可雲兮卻同意了。

「放心,姨母的手藝很好,就算是豆面和糜子也能做的很好吃。」

說起各種糧食,雲兮真是無比想念大米飯,可是這大越朝,她來了十年,愣是沒有見過一絲大米飯的影子。

不僅是大米飯,還有辣椒、土豆、紅薯,都是她愛吃的,可是這裡都沒有。

吃著糜子面做的饅頭,雲兮想著紅燒肉和大米飯的完美搭配,突然覺得特地燒出來的白瓜燒肉也沒有那麼美味了。

辰哥兒被雲兮點撥后開始明白自己要做什麼,灝哥兒也在有了母羊后將瘦掉的肉又補了回來。

後院的菜地在雲兮和丁衡的努力下已經翻曬好,就等播種。

可就在此時,一直找不到辰哥兒和灝哥兒,可又不相信他們真的已經死掉的淮王,終於將朝堂和皇宮暫時穩定住,開始對太子一脈和柳王一脈清算。

太子和柳王真正的心腹,在淮王起事的那一天,就被淮王派人給盯住了,可丁衡不見了卻是事實。

丁衡在未認識太子之前,就是鄉野的一個莽漢,是太子提拔了他,一直重用他。

丁衡如今不見,生性多疑的淮王,根本就不相信太子府那一場大火后留下的小郎屍身是辰哥兒的。

更何況,柳王妃太急,根本就沒來得及找一個七八月大的小郎來換灝哥兒。

淮王想的很簡單,如果太子府那燒黑的小郎屍身真的是辰哥兒,那最好不過,可是,卻還有個灝哥兒在。

太子和柳王都是先皇后的兒子,太子妃出自大越第一大世家江家,所以如今淮王想要清理太子和柳王一脈的勢力,首先清理的就是江家。

早在淮王起事的那天起,江家就接到了消息,由家主帶著江氏全族回祖籍避難。

原本一大家人早已經靠著江家世代積攢的功勛離開京城,可卻有一人,在離開三天後,又轉身折返,朝著京城趕來。

雲兮和丁衡他們可不知道此時江家因為發現嫡次子不見了有多慌亂。

淮王之前忙著處理朝堂,留給了雲兮和丁衡準備的時間。

雖然他派兵將幾個城門口都重重把守起來,可雲兮和丁衡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著此時逃離京城。

淮王更是沒有想到,丁衡帶著兩個小郎,不僅沒有膽戰心驚,更是因為有了雲兮在,借著這段時間,好好地修養了幾天。

這天,丁衡從外回家,帶回了江家已經在太子府出事那天離開京城的消息。

「哼,這江家說是大越第一大世家,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樣的一個大家族,有多麼的會趨利避害!」

先皇后的娘家早年戰死的戰死,不親近的不親近,根本就沒有給她的兩個兒子留下有力的外家。

等太子到了娶親的時候,當時先皇后還在世,她就做主定下了江家的嫡女,可如今太子出事,第一個跑的就是江家。

雲兮對江家沒有好印象,不僅是因為太子妃江氏和她說的當年的事情,更是因為她穿越來的前幾年,在江家,見到了太多的醜陋一面。

因為得知江家已經離開京城,不僅是辰哥兒,就是丁衡也顯得有些難過。

可在雲兮看來,這太正常不過了。

江家的當家人又不是只有太子妃一個小娘,他肯定會說,江家那麼多年的底蘊,可不能因為一個已經出嫁的娘子毀了。

想到江家人,雲兮就能想出他們的嘴臉。

「可是……」丁衡剛開口,卻想到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雲兮挑眉看向他,不經意地追問道:「可是什麼?」

丁衡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辰哥兒並沒有注意到丁衡和雲兮之間的對話,而是還沉浸在外家已經離開京城的事情。

而雲兮,則是看著丁衡挑眉,這丁衡,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丁衡也知道自己肯定瞞不住雲兮,所以在雲兮趁著辰哥兒和灝哥兒睡著后找到自己的時候,他並不意外。

「說說吧,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江家!」

雲兮很肯定,丁衡一定要找江家,肯定是有重要的原因,不然他不會這麼堅持在這個時候去找江家。

丁衡知道瞞不住雲兮,更別說,雲兮還是太子和太子妃許給他的娘子,他自然不能瞞著娘子。

「太子在海外有幾萬私兵,兵符就是太子的玉佩。」丁衡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雲兮,發現雲兮的目光並沒有意外后,這才繼續開口道:「我雖然在那裡待過,可我不知道怎麼聯繫船出海。」

雲兮聽到這裡才看向丁衡,「所以太子是讓你帶著我姐姐和辰哥兒出海?讓我猜猜,這聯絡的方式,莫不是只有江擎文知道?」

雲兮只是隨口一說,可丁衡卻肯定地點頭,這聯絡的方式,的確只有江擎文知道。

「要說江擎文,的確是可以相信,但現在江家舉族離開京城,我們又不能這麼貿然離開京城,要怎麼聯繫他?」

如果說太子妃江氏是江家對雲兮最好的人,那麼江擎文就是江家對太子妃江氏最好的人。

他是太子妃江氏的嫡親阿弟,啟蒙都是江氏親自教導的。

「我覺得,江擎文他肯定會回來!」

雲兮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有她護著成長,總比將來後悔的好。

在辰哥兒往外走開始,雲兮就一直注意著他,看著他終於走出院子,雲兮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雲兮走出院子后沒有多久,院子外的巷子里就出現了嘲笑聲。

雲兮忍著不去看辰哥兒,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聽著孩子們嬉笑與厭惡,雲兮一直都沒有聽見辰哥兒的反擊。

「看來,是真的忍住了。」

雲兮剛慶幸地開口,卻突然聽見巷子里響起了瘋狗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雲兮慌亂地放下針線,將灝哥兒用布帶一綁背在身後,立刻大步走到家門口。

只見巷子里,一群半大的孩子嬉笑的看著被一條瘋掉的土狗追在巷子里慌亂跑著的辰哥兒。

辰哥兒綳著臉,一聲不吭,正努力地躲著那條被激怒的土狗。

雲兮轉身,看向門口,拿起門口抵門的粗木棍大步朝著巷子里走去。

一把將辰哥兒拉到自己的身後,土狗看著辰哥兒被拉走,叫囂著就要咬上來,雲兮揮著粗木棍,朝著土狗的頭就是狠狠地一棍子!

雲兮的動作太快太迅速,原本等著看辰哥兒熱鬧的一群小娘和小郎們一看雲兮拿著粗木棍出來,他們的表情就變了。

辰哥兒此時也神色莫名地看著站在正前方護著他的雲兮。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像是一隻渴盼關愛的孤狼終於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呵護。

雲兮挑眉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小娘和小郎們,又低頭看了一眼和她對峙的瘋土狗,它正兇狠地看著自己,彷彿在等一擊必殺的機會。

「看好了,今天我就再給你上一課。之前我告訴你要學會忍,那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忍?

很簡單,在你有能力一擊必殺的時候,在你能一次將敵人狠狠打入塵埃,讓他絕無反擊能力的時候!」

雲兮的話音剛落,瘋狗似是察覺到了雲兮的殺意,奮力一躍朝著雲兮就撕咬過去。

「小心!」

辰哥兒嚇的驚呼出聲,可雲兮卻不慌不忙地舉起木棍,大力地朝著瘋狗的頭就是幾棍子。

砰砰砰

粗木棍打在瘋狗的頭上發出悶哼聲,剛才還一臉兇狠的瘋狗,被雲兮幾棍子打下去后,立刻蔫了下去。

「你,你打死了我家的大花!」

圍觀的小娘和小郎們一看剛才還兇狠的瘋狗此時蔫蔫地趴著,嘴角更是流出了鮮血,立刻驚恐地看向雲兮,更有膽子小的突然哭嚎開。

原本在家裡忙碌的婦人們一聽到自己的小娘小郎們哭泣,紛紛從院子里走出來。

待問清發生了何事,一群婦人立刻叫囂地看著雲兮。

「你這娘子怎能欺負小娘和小郎們?真是沒有教養!」

「就是,我家小郎玩的好好的,你為何要來欺負我家小郎!」

這些人同仇敵愾,一同看著雲兮,要雲兮給個說法,被雲兮護著的辰哥兒原本想要站出來,可是卻被雲兮攔了下來。

「我為何出來?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自家的小娘和小郎剛才在做什麼!

你們是阿娘,我也是阿娘,你們能為自家小娘和小郎出頭,我怎麼就不能為我家小娘出頭了!」

雲兮不慌不忙地開口,等雲兮的話說完,被自家娘護著的小娘和小郎們都心虛地移開眼。

一看這些小娘和小郎的做派,雲兮剛想開口,就聽見一個小郎叫囂道:「那你也不能打殺了我家的大花,再說了,我家大花根本就沒有咬到你家小娘。」

這小郎君一說完,和他站在一起的小娘和小郎們紛紛點頭應和,一群婦人中的一人,聽到自家小郎的話,立刻指著被雲兮打趴在地上的大花質問雲兮。

「你還有何話說!」

「自然是有的。」雲兮應了一句后,將身後的辰哥兒拉出來,問道:「你說說,他們為何會放狗咬你。」

辰哥兒沒想到雲兮會拉他出來,微微一愣后,這才開口道:「我,我阿娘讓我出門等阿爹,可我剛出門,他們就攔著我罵我、笑話我,我不搭理他們,他們就放狗咬我。

要不是我自幼跟著阿爹學過幾招躲避功夫,要不是阿娘出來及時,我肯定就會被狗咬到的。」

辰哥兒說著話,慢慢走出來,這時眾人才看見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很多口子。

辰哥兒說完話,雲兮這才接著道:「我就想問問,我家小娘是怎麼惹到你們了?一出家門,就被你們罵,不理你們,還要放狗咬人!」

雲兮一說完,站在她對面的婦人們就瞪了一眼自家的小娘和小郎們,可養著大花的那家主人。還是不願意放過雲兮,要讓雲兮賠銀子。

「憑什麼讓我賠銀子,我走在路上,你們家的小郎指使你家狗來咬我,我打退了狗,還要賠打狗的銀子,這是什麼規矩!」

雲兮一說完,那對面的婦人明顯一愣,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理。

可是……

「可是你將我家大花打死了!」

小郎越說越想哭,此時的他,萬分後悔,怎會答應將大花帶出來。

「誰說它死了?」

雲兮一說完,不止是對面的小郎,就是辰哥兒也非常意外。

等小郎喚了兩聲『大花』,趴在地上的大花抬頭看了一眼他后,他這才確定自家大花沒死,只是,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幾個婦人看在雲兮這裡討不到好處,就要轉身回家,可雲兮卻突然喚住了她們。

「你們這就想走了?」

雲兮一開口,眾人就愣住了。

「你還想怎樣?」

雲兮被她們問的突然一笑,道:「剛才是誰罵了我家小娘,站出來,道歉!」

雲兮的語氣堅定,一說完,對面的一群小娘和小郎們的表情就一變。

他們似乎是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雲兮還會讓他們道歉。

這一群小娘和小郎們支支吾吾就是不開口道歉,站在他們身旁的阿娘就是他們的保護傘。

婦人們也覺得雲兮太過分了,剛想開口反駁,突然聽見了身後的說話聲。

「怎麼,你們這是不願意讓自家小娘和小郎道歉?沒關係,今日不道歉,我自是會找各位的郎君,好好談一談小娘和小郎們的教養!」

丁衡不知何時來到了一群人的身後,此時的他一手牽著一頭母羊,一手提著一個竹簍,雖然手裡的東西有些不合時宜,但卻怎麼也掩藏不住丁衡渾身的氣勢。

丁衡是殺過人的。

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氣嚇的一群婦人們立刻拉著自家小娘和小郎們道歉。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辰哥兒來說有些讓他無法理解,在回到家裡后,雲兮先是將母羊和丁衡買回來的肉放置好,這才拉著辰哥兒走到堂屋裡坐下。

「辰哥兒,今日姨母的做法,你明白為什麼嗎?」

雲兮一開口,丁衡也立刻看向辰哥兒。

辰哥兒很直接地點點頭,而後又立刻搖搖頭。

「不是很明白。」

「那你哪些明白,又哪些不明白?」

雲兮一說完,辰哥兒就開口道:「之前姨母說的有一擊必殺的能力再反擊,我明白了,後面的,我不明白。」

辰哥兒一說完,雲兮就滿意一笑,「之前我教你忍,你忍住了,這很好。今天我教了你兩點,這第一點就是你剛才說的,至丁這第二點。」雲兮說到這裡突然停下,抬頭看向丁衡,微微一笑。

辰哥兒看著雲兮突然看向丁衡,他有些不明白,可他瞧著丁衡卻像是已經知道雲兮要說的是什麼了。

不等辰哥兒問出聲,雲兮便開了口,「辰哥兒,你可還記得,我讓他們道歉的時候,當時有什麼不同嗎?」

「不同?」

大越京城的物價對於雲兮來說並不貴,一兩銀子相當於後世兩百RMB的購買力,這已經很高了。

但如果在北方將銀子換成銅板,一文錢,就相當於後世的兩角錢。

所以當初他們四個人,一人花了相當於一千RMB買了個假的戶籍。

雲兮和丁衡先是去錢莊換了兩張銀票,五十兩一張的銀票,最後只換到四十八兩散碎銀子,兩張銀票,換了九十六兩散碎銀子。

出了錢莊雲兮這才道:「看來京城的動亂還是對百姓的生活有了影響,之前能換到四十九兩半錢。」

「這次的動亂不會太久,聖上會解決的。」

丁衡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和雲兮都知道,聖上自從幾年前寵幸了一個年輕美姬,如今已經幾乎不管朝政了。

這也是淮王敢光明正大對太子和柳王動手的原因,因為那個迷.惑了聖上的美姬,就是淮王從他封地上選送上來的。

上午城南的小巷子里,有很多住在京城郊外的農戶來賣偷養的雞和羊肉。

在京城,肉類都是被朝廷管制需要交銀子的,賣三份,就要上交一份的稅銀。

但是百姓們為了多掙錢,就會經常偷著進城賣東西,自己偷賣的雖然便宜些,但是不用交稅銀,他們這樣反而賺的更多一些。

雲兮在兩個老丈那裡分別買了兩隻母雞,又選了一條宰殺乾淨的羊後腿,帶著一隻羊一半的羊肋排。

買了偷賣的肉,出了巷子,雲兮這才跟在丁衡身後往平民百姓愛去的巷子買彘肉(豬肉)。

如今的豬肉還有臭味,雲兮沒吃過這裡的彘肉之前也以為這肉很臭,但是後來吃了兩次就知道。

這肉如果處理的好,雖然會有一些味道,但是卻可以接受。

逃出太子府後,他們吃的油,一直都是彘肉的肥肉煉的,經過高溫煉炸后,臭味又淡了一些。

普通百姓們沒有油水,買不起羊肉,只能靠吃這個彘肉來補充油水,不過他們做菜多是水煮,味道非常寡淡。

雲兮十分懷念花生、葵瓜子等可以榨油的作物,如果有這些,她就可以不用煉油了。

買完彘肉后,雲兮又買了一些農戶家種的蔬菜,他們後院的菜剛種下去,想要吃,還要等些日子。

「快把這些肉和菜收起來,我這就帶你去買糧。」

丁衡雖然只有一隻手能用力,但他還是提著大部分的肉。

帶著雲兮走到一個隱秘的巷口,看了看四周沒人後,就看著雲兮讓她收肉。

雲兮抬起頭看看丁衡,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做這種事情,她還有些緊張。

「你閉起眼睛。」

雲兮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她不想讓丁衡知道的太清楚。

丁衡非常配合雲兮,雲兮讓他閉眼,他就乖乖地將眼睛閉了起來。

雲兮看著丁衡閉眼后,這才伸手觸碰丁衡手裡的肉和菜,等肉和菜全部被收起來的時候,雲兮明顯能感覺到丁衡的手抖了一下。

將東西都收好后,丁衡在雲兮的同意下睜開眼,倆人對視一眼,雲兮知道丁衡好奇,可是她卻很快躲避了丁衡的視線。

「走吧,去買糧。」

雲兮不敢看丁衡的眼睛,丁衡也沒有說什麼,倆人出了巷子,這才兩手空空的往糧店走去。

丁衡並沒有帶著雲兮去他往日里常去買糧的那家,畢竟他前幾天才去過,而且還買了不少。

今日要是再去,雖不知那店家能不能認出他來,但是萬事還是要小心一些。

買糧很順利,倆人買的多是糜子,磨好的豆面也買了一些,尤其是豌豆粉和綠豆粉,沒有磨的赤豆也買了一些。

雲兮會做涼粉,用豌豆粉最好,之前做過一次,丁衡和辰哥兒都很喜歡吃,就是牙不多的灝哥兒,也能抱著一根涼粉啃很久。

不過雲兮對她做的涼粉並不是很滿意,如果有辣椒,再加一點辣椒油到涼粉里,那才會更完美。

至於綠豆粉,可以做綠豆糕也可以做綠豆豆餅,綠豆餅用油炸了后,一個個比指甲大一些,撒一些磨成粉的細鹽,酥脆可口,可以給辰哥兒做零嘴吃。

赤豆可以煮赤豆湯,還可以煮爛了包在糜子面做的饅頭裡,也很好吃。

如果買到棗子,用棗泥包糜子饅頭,也可以。

所以儘管如今的主食是各種豆類和糜子,但是雲兮卻用這些東西做出了不少好吃的食物。

這也是辰哥兒可以很快地接受吃各種糜子吃食和豆面吃食的主要原因。

跑遍了城南所有的糧店后,怕糧食還不夠,丁衡和雲兮還去了外商聚集的西城買了些糧食。

西城的糧食要貴一些,但是沒有辦法,雲兮和丁衡只能買。

從西城出來,雲兮這才看著丁衡道:「我要去東城買些草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雲兮並不想去東城,因為那裡靠近皇城,很危險。

可是好藥材只有東城有,而且有一家醫館里的傷葯特別好,雲兮一直用的都是那家的。

丁衡也知道雲兮的擔憂,便看著她開口道:「我們快去快回。」

不說秦錚如今還需要用藥,就是他們養著辰哥兒和灝哥兒,如果不備著葯,他們兩個萬一誰生急病,他們可就要真的束手無策了。

雲兮點頭應允后,看著丁衡道:「我待會進葯館買葯,你在外面找個隱秘的地方守著,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你就先跑。」

雲兮是想著自己有空間,不管如何,她總是能逃走,可是一旦有危險,丁衡就沒有辦法逃脫了。

更何況,醫館的事情,她也不想讓丁衡知道。

丁衡看著雲兮皺眉,並沒有答應雲兮的話,反而直接說道:「待會再看,現在還早,而且今天街上也沒有搜查的士兵。」

丁衡不想和雲兮分開,他怕他不和雲兮在一起,萬一倆人失散了,雲兮出意外,他連後悔都來不及。

可雲兮又不能和丁衡直說她可以躲到空間里,秘密已經被丁衡猜的差不多了,她還真的不願意什麼都告訴丁衡。

「先過去再說!」沒有辦法,雲兮說了一聲就帶路往東城常去的葯館走,走在路上雲兮還不死心,又道:「他們不知道我是誰,萬一人家認識你,怎麼辦?」

雲兮說的理由倒是真的,但是丁衡卻絕對不會願意雲兮離開他。

第一次發現丁衡性子這麼強硬,面對這樣的丁衡,雲兮只能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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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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