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析祖父心理
玉瑾耐心解釋道:"先帝不輕封爵位,建國后封了開國五虎上將,現在只有定遠侯府毫髮無傷保下來。外祖父柱國將軍早已經不在,大舅父襲爵柱國將軍有名無實。他的大兒子請封世子沒有批准,大舅的兒子們沒有一人成才。
可定遠侯府除了四叔、五叔不成器,大伯父是定遠侯,二伯父是縣令死在剿匪任上,父親是知府。下一代中,大堂哥是二伯父長子早已中舉任差。二堂哥是大伯父長子,現在的定遠侯世子,文才武藝都不差。我們家,兩位哥哥少年中秀才,曾住在侯府一心向學考舉人。就連四叔、五叔的長子,聽說風評不差。祖父對你們應該是了解的,都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我們父親被召回京,祖父就知道,如果三兒子再被重用,那定遠侯府如同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耀光太盛惹人眼,肯定會受皇上猜疑。因為我們家和別的勛貴家不同,祖父是以軍功被封爵,有以武犯禁的能力。即使沒有給我看病的事,祖父也會把最耀眼的三兒子趕出來,劃清界限,才可保定遠侯府長遠平安。
祖父知道三兒子有能力自立門戶,才會給他留下被皇上毫無顧忌重用的機會。將來即使侯府出事,外面還有父親在,你們在。不要怨怪祖父,也不要對外人提起這件事。"
長青仍不服氣問道"難道非要分出我們家才行嗎?"
"也許祖父有我們不知道的苦衷,應該是為了兒子好才會如此做。父親被關大理寺應該是上面的意思,就看我們家和誰走得近,去求誰來上本,所以我們無人可求才最合聖心。
聖上把父親關在大理寺磋磨,也許是為了重用。否則,怎能解釋大理寺因為一個小衙役就隨便關五品官員。我和兩位哥哥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們,看事情不可光看表面。"
長柏恍然大悟道:"大妹這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讓我終於想明白事情彎在何處。放心吧,大哥都聽妹妹的,一定謹言三思而後行!"
長青臉色更紅,他不好意思說道:"大哥、大妹,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想你們太冷血無情,我知道錯了。今後肯定多向你們學習,遇事多動腦子。不然,嘿嘿,被賣了也不知道誰賣的我。大妹,我們知道父親被關起來,難道什麼都不去做嗎?"
"自然要做,你們就當這事不知道。大哥曾寫信告訴李世子他們三人,在參加春闈前謝絕來訪,亦不出門會友。要和二哥在家一心一意,閉門安心讀書備考。說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怎好出爾反爾自打嘴巴。不是還有我這個言公子在嗎,自然一切事情都有言公子安排。"玉瑾笑著自我調侃。
長柏微笑問道:"大妹受累,你想如何做,要不要大哥幫忙?"
玉瑾笑了笑說:"不用,讓張躍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他和邢管家一起去找大力,幫助張師爺和張鶴五家搬遷。一百兩銀子賠償欠的房租足夠,房東欠銀收回沒道理不放張師爺,這叫破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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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災。然後讓邢總管告訴大力,去和衙役交涉放了張師爺。大力畢竟是老住戶,比我們地頭熟。至於張鶴四人可能要受些皮肉之苦,該讓他們受些教訓,讓他們早日明白上京城不是歸德府。父親的事我們不用急,自然會有人願意幫忙,不會用很久,久了人情就不值錢。兩位哥哥看這樣安排可妥當。"
長青慶幸道:"幸虧大哥拉我來見大妹,不然就壞了大事。我去學習。"
長柏想幫忙,問道:"大妹,我把你說的這些安排,通知張躍和邢管家去辦,可好?"
玉瑾笑著應道:"自然是好的,有勞大哥。"
不是玉瑾對朝堂之事了解多深,實在是宮九靈這位穿越而來的師傅教導用心。她不但把後世看到的歷朝歷代皇帝心術,怎樣為臣之道,全部給玉瑾灌輸個遍。還重點講了明清帝王御下之道,名臣保身之術。
宮九靈告訴玉瑾,她來自幾百年後的時代。她大學學的服裝設計,輔修音樂,畢業進了部隊。在部隊四年,轉業去了電視劇組設計戲服。她對各個朝代服裝歷史都有研究,她和劇組化妝師是好友,業餘跟著學化妝。沒事時跟著劇組道具師傅,打個下手幫個忙,順便學習製造道具。
她愛好極其廣泛,愛設計服裝,愛學習新奇東西,愛唱愛跳,愛旅遊冒險,愛畫畫,愛美食,愛做飯,可謂多才多藝,就是三十三歲了也沒把自己嫁出去。
她來到這個時代,家遭巨變又逢亂世。不經意間愛上一個大了近十歲的男子,只想要個屬於她的孩子,安靜生活在偏僻山村。沒有想到愛的那人是楚國五皇子平王,還是造成宮家被滅族的仇人。
平王有妃嬪數十個,孩子也有十多個,偏偏派侍衛搶走她的唯一,她愛如性命的兒子小石頭。
平王想逼宮九靈就範,進入他後院成為側妃。宮九靈堅決不同意,兒子小石頭被搶進入平王府,成為平王後院鬥爭犧牲品。平王便成為宮九靈平生最恨的人,最後以殺了他為畢生追求目標。
師傅說的很多事玉瑾都不明白,也聽不懂。只有一件事,她記憶深刻。那就是師傅詳細分析,玉瑾同姓族人岳飛元帥被殺,師傅祖父宮恆被殺,還有什麼朝的年羹堯大將軍等被殺的原因和帝王心理。
對於玉瑾祖父岳老侯爺,宮九靈師傅則贊是最聰明睿智的一個人。岳老侯爺在先皇建國前夕,打完最後一場勝仗后,主動交出兵符。他就是被先皇斥罵,威脅打板子,都堅稱身體不好不改變初衷。他了解先皇多疑,不管後來受先皇多少次威脅,沒再接兵權。建國后被封定遠侯,是五虎將中受封爵位最高的人。
後來岳老侯爺硬是把任禁衛軍指揮使的長子叫回家,傳了定遠侯爵位。老定遠侯讓其他兒子全部走科舉入仕,得以安享太平多年。基於以上分析玉瑾才敢大膽猜測,是不是她想的那樣,應該很快見分曉。
張師爺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大力和房東似無意聊天,說自己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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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三爺,原來任歸德知府被召回京侯缺。房東這才知道兒子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正自擔心,見邢管家親自來為張師爺家搬家,更是怕得要命。銀子那敢要,把兒子臭罵一頓,賠禮后讓兒子和大力一起,趕快去府衙講情放人。那衙役只同意放張師爺,張鶴四人說什麼都不放。
幫張師爺和那四家搬家很快速,張師爺出來第二天,來找大少爺長柏道謝。聽聞岳大人和四侍衛為救他都入了獄,心中感動又著急,是長柏極力安慰他才送出門。
諸葛微瀾風塵僕僕終於在關閉城門前入了城,一路上累死三匹馬。他直接到了西汴橋頭,見東邊院門開著,走進去才知道是自己族叔已經把藥材搬進來,給了三天租金。
"小六,你趕快去見言公子,今天無論如何得把契約簽了,明天租金就變成三千兩銀子。"諸葛風馳一見微瀾面,不及敘話就催著去簽約,連口氣都不讓喘。
諸葛微瀾抗議道:"十二叔,你總得讓我把氣喘勻,為了在天黑關閉城門前進城,我可是用輕功趕過來的。你不會就這樣讓我過去吧!"諸葛展開雙臂,讓族叔看看他身上有多臟,"有勞十二叔派人通知隔壁一聲,我已經來到你還擔心什麼,我吃飯後洗個澡換身衣服過去。我什麼都沒帶,輕身過來的,十二叔給我找件衣服換換。"
這次諸葛風馳回答得很乾脆,"行,岳府賣的有棉衣。比裘皮還貴,一件一百二十兩。看在你為家族省下兩千多兩的份上,我過去給你買一件,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存貨。"他眼珠一轉,帶著威脅口氣說道:"不過,這套院子開醫館真沒挑的,設計精巧實用。我先讓人給你做吃的,你無論如何得把租房契約給簽了。"
諸葛微瀾不以為然打量院子一眼,"我還沒看過這院子好在那裡,老祖宗很看重這塊地方,下達死命令讓我趕過來,這裡開醫館未免太偏了吧!"
"哼,你等兩年看看還偏不偏,沒眼光。唉,不和你說了,我得趕快通知岳府,免得嫌晚說不能簽就麻煩了。老侯,給六少爺做飯、燒水洗澡,我回來再給你細說。"諸葛風馳顧不上招待侄子,直接快步出去敲隔壁院門。
邢總管知道外院需要個機靈人跑腿,告訴給自家娘子曹氏。曹氏就在夫人院中當差,當即求了吳夫人講情,邢際十四歲的弟弟被選進外院。
邢總管笑呵呵把二兒子帶到玉瑾面前,請玉瑾給賜個名字。玉瑾給他起名叫邢隱,邢隱就守在玉瑾要的院子內聽差。
邢隱接到溪奴通知大小姐要過來后,急忙在廳中點亮燭火。玉瑾定製的十套竹制茶具已命張躍拿回來,分到各個院內。邢隱找出小炭火爐,在外面點上火,在上面燒上水。茶點、茶葉已經備好,他有些興奮站在院門口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