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漂亮的皮囊
三輛電車駕臨粉攤，中午時間，客人佔滿了桌椅，蘇紅汗和夜笙歌在推車上忙綠著，獨不見胡胖子。
見那麼多美女來，放在往日兄弟們早都興奮啦，可這次夜笙歌趁煮粉空隙小跑過來，臉色凝重。
「怎麼了？」趙君昊奇怪問道。
「那個清純，又要來啦，你剛離開不久就來了電話，胖子掙扎了好久，才開了輛電車出去。」夜笙歌有點無奈道。
「不是早分啦么！」趙君昊一拍腦袋。
見有三個人在趙君昊身邊，夜笙歌欲言又止。
「清一張桌子，這些都是月生的客人。」
「好。」夜笙歌小跑回店裡。
「發生什麼啦？」郝可愛輕聲問道。
「沒什麼，你們儘管吃，都免單的！」趙君昊笑道。
「我要吃你煮的。」黃彤點名道姓，指著攤位道。
「好好好。」趙君昊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還有啊，等會一定要吃點肉。」
「為啥？」區良一臉疑問。
趙君昊沒回答，只是神秘一笑。
領著三女到桌子那坐好后，趙君昊走到推車前對蘇紅汗道：「來，換我。」
「胖子那事······」蘇紅汗換了個位置道。
「見機行事吧，也有段時間啦，胖子竟然還沒死心。」趙君昊抓了三碗的粉量丟下鍋，湯鍋沸出的熱氣籠在面部，滴滴汗下。
剛扣了一勺子面進碗里，後頭傳來一陣驚呼聲。
「哇！金毛！」區良因為坐在面對店鋪門口的方向，所以一眼就看見了那剛剛睡飽正從鋪子里走出來的黃圖。
「趙君昊，是你養的么？」黃彤揮揮手，朝趙君昊問道。
趙君昊微笑點頭。
「它叫什麼名字？」郝可愛小心翼翼地伸手撫上那顆走近的金黃色的腦袋，輕聲問道。
「黃圖。」趙君昊猶豫了幾秒，才說出這個羞羞的名字。
「它也姓黃？」黃彤小手指著黃圖，一臉不可思議，「還取了這種名字！」
「我念小學時取的，那時候啥也不懂。」趙君昊一個理由甩出，竟沒半點不好意思。
「鬼信你！」郝可愛碎碎念了句，身旁的黃圖在她的撫摸下舒服地閉上了狗眼。
瞅見黃圖的淪陷，趙君昊恨恨地癢。
三碗粉弄好，趙君昊一勺子牛腩舀起，懸在碗上，向後頭示意。
「一點點就行了。」黃彤用手比劃道。
「半勺。」區良跟郝可愛低聲討論了下，開口道，「我跟可愛一起吃。」
趙君昊分配好牛腩后，拿過一個托盤，端起三碗粉走了過去。
「不是吃素的么？」趙君昊邊把盤子放在桌面上，邊問道。
「昨天早上胃口不怎麼好。」雙手接過裝粉的碗，郝可愛細聲答道。
「喂，趙君昊，你說說看，你的肉有什麼特別的？」區良想起剛才趙君昊挑起的那茬，哼哼質問。
趙君昊眼珠子一轉，「這可是我家老頭子傳下來的手藝，當然得嘗嘗啦。」
「還有啊，瞧瞧你們都廋成什麼樣，多吃點肉補補！」
只有黃彤眼中金光一閃，「我瘦啦？！」
「今天蹲台裡頭躲人時，郝可愛你的腿一直在抖。」趙君昊想起剛剛的事，「面試的時候，你也這樣？」
「沒有哦。」郝可愛仔細想了想，輕聲答道。
「看看，營養不良了吧，前台工作要一直站著，站久了你就虛，虛了你就抖腿，抖腿你就緊張。」
「有這麼嚴重么？」郝可愛小臉凝著，被趙君昊唬得不輕。
「所以說啊，你要天天來我這吃牛腩。」趙君昊沒憋住笑，又暴露了他的真實目的。
「你走開！」郝可愛看著趙君昊的賤笑，知道自己又一次挨坑啦。
「你們慢慢吃，我去忙活。」趙君昊笑著轉身。
推車前，站兩人即可靈活運轉生意，可三兄弟還是擠在了一起。
眺望月生集團大樓方向，玉城大學就在那頭，清純讀書的地方，胡胖子以前的快樂之地。
視線中，騎著電車的胖子顯現，車後座，就坐著清純。
清純，多麼美好的名字，然而被潑上了濃濃的綠茶，就變得心機，向錢。唯一一次來粉攤，也是為了探探大學小道的傳聞，胡家大少是否真的窩身於酒水鋪，因為跟他交往的男人從未向她透露自己的身份。看到靜靜躺在胖子收銀抽屜里地那把車鑰匙，她開心地笑了。
現在是她第二次來粉攤，趙君昊希望是最後一次。
胡日山剛停好車，就給叫到推車前，清純靜立在電車旁，看起來是那麼地乖巧。
「還理她幹什麼？」趙君昊很少對兄弟凶起臉色與口氣。
「她在電話跟我說，她男朋友一直在凶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胡胖子撓了撓肥大的腦袋，「她在玉城就認識幾個人······」
「她就認識幾個人的原因你還不清楚么！」趙君昊雙手握緊了胖子的肩膀，「我們賣粉賣水的，可不是別人隨手就拿的飯票！」
「昊哥，我······」胡胖子平日里是那麼地豪爽，現在他竟然迷茫啦。
「我知道，有些事，你很難放下。她知道這一點，這才個把月，一個電話就來，你的心接著就亂，這是她能預想到的結果。」趙君昊沉聲道，「這些東西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是很可怕的。」
「我真的希望，鋪子里的酒水，你不再拿來大灌特灌消那莫須有的愁。全拿來賣，多好。」
見胖子的出現了鬆動，趙君昊終於笑了：「叫她去月生那桌吃碗粉。」
「恩？」剛回來的胖子並沒注意到粉攤有一桌子全坐著月生人，他轉頭一瞅，驚喜道：「都是前台的！」
「你怎麼知道都是前台的？」趙君昊疑惑道。
「那個，我經常去月生辦事，還不知道么。」胖子呵呵笑著。
蘇紅汗和夜笙歌走上來，同時給了胖子的肩膀一拳，胡胖子笑罵道：「廢物！」
清純給胖子領到了郝可愛的那桌，還剩一個空位。活潑的區良本想朝後頭的趙君昊問點什麼，卻看到趙君昊搖了搖頭。
「吃完粉，以後就不聯繫啦。」胖子的聲音很是平淡。
「今晚的商盟晚會，你不去啦？」清純的聲音很清純。耳尖的趙君昊聽到這句，勾嘴一笑，看來某人的找的人，上不了那個檯面。
「不去，這幾年都沒去過，現在也不會去。」
「在這賣水，挺好的。」
清純還想繼續爭取，卻給桌上的幾位打斷。
「趙君昊，拿把剪刀來，這麼大塊我咬不動！」
「也幫我剪剪。」
······
趙君昊一一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