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廢妾為奴

第一百六十一章 廢妾為奴

因為昨日將屋子給炸了,兩個人只能移到別的屋子裡,不過丫鬟們沒有收拾的太妥帖,屋內冷的很。

虞折煙晚上睡著的時候被凍醒了兩次,只得往顧玠的身上靠了又靠,然後死死的抱著他滾燙的胸膛。

因為顧玠無所事事的很,兩個人只睡到日晒三竿才醒來。

然而今日卻沒有等到日晒三竿,外面便傳來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將那罪婦給本大人帶來。」

隨即有幾個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來,「是。」

虞折煙意識到可能指的是自己,便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隨即陰冷的風吹在她的身上,她冷的渾身一顫。

顧玠正睡熟,有些不悅的睜開眼睛,還未看清周遭的事物,便怒道:「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敢在這裡吵吵,看我出去不把他剁碎了喂狗去。」

虞折煙卻沒有聽見他的話,只瞧著房間的門被人推開,竟是四個內侍進來了。

雖然那太監是沒根的東西,可這樣明目張胆的闖進來,也讓虞折煙丟盡了顏面。

顧玠下意識的那自己身上的被子將虞折煙蓋好,然後用冷冽至極的聲音怒道:「給我滾。」

虞折煙趁機趕緊將身上的衣衫穿好,卻聽進來的內侍道:「我們幾個也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傳旨,陸大人如今還在外面候著,還不快起來。」

她不由得想到了賢妃的事情,莫非那個女人將自己供出來,可她也不過是幫封凰,又幫了皇后,實在沒有人該找她的麻煩。

而顧玠落魄之時也沒少受氣他都咬牙人了,可他這人又素來覺得太監是骯髒的東西,如今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他如何能受得住這樣的氣。

虞折煙見他氣的臉色鐵青,只恨不得將那太監亂棍打死。

如今他身上連半點的爵位也沒有,若是公然挑釁皇上派來的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披上枕邊最後一件袍子,然後趁人不備扯了扯顧玠的袖子,示意他收斂住脾氣。

那太監們卻道:「那聖旨還有顧先生的事情,連那虞折霜夫人也在,各位還是早些出去接旨罷。」

顧玠這才意識到事情遠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的簡單。

待虞折煙和顧玠來到院子里,那虞折霜也站在那裡,未著脂粉的臉有些蒼白,但隱約間竟有興奮的神色。

而院中那個所謂的陸大人正在院子里等的不耐煩,見顧玠出來了冷笑道:「顧先生還以為是自己高高在大將軍。」

顧玠早已認出了他,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初給我執鞭墜鐙的奴才,如今竟升了官。」

原來這陸大人名喚陸閣,顧玠當初做大將軍的時候他便是軍師,可顧玠這人素來狂傲,在軍中自然瞧不上他,便罰他給自己牽馬搭弓,做自己的奴才。

這陸閣也是軍中響噹噹的人物,為人也十分的陰險,當初顧玠乃是太後娘娘的親弟弟,自然不敢忤逆他,只得處處忍讓。

倒是後來封凰謀反,他便支持封凰,並且給封凰出謀劃策。

但封凰也瞧不上他的陰險狡詐,只給了他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若非封凰想要一枚牽制住顧玠的棋子,他如今也不會這般的風光得意。

只是仇敵見面分外的眼紅,可顧玠也只能跪在地上接旨。

那陸閣瞧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滿臉倨傲的說,「皇上口諭,顧夫人有失婦德,杖責五十,為了顧先生的前程,廢妾為奴。皇上念及虞折霜夫人待顧將軍情深意重,故做正妻。」

眾人聽了這話皆變了臉色,最先勃然大怒的卻是顧玠,「皇上為何管起草民的家事來了,而且賤內有沒有錯處,草民一清二楚。」

陸閣冷笑道:「一清二楚?昨日虞夫人去了賢妃娘娘宮裡,晚上賢妃便流了產,只怕虞夫人也牽連其中罷。」

顧玠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嗎,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虞折煙會去謀害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可她見虞折煙並沒有半句反駁的話,只怒道:「廢妾為奴,我只問你,她如今已經侍為我生下了子嗣,難道還要為丫鬟不成?再說虞折霜已經被我休棄,又豈能做我的正妻。」

「能讓她做通房丫鬟亦是皇上的宅心仁厚,您要是有什麼不服氣的只管去宮中詢問皇上。」

顧玠知道如今任由什麼事情也只能忍著,可以想到虞折煙還有五十杖要挨,不由得滿臉的擔憂。

他氣急敗壞的去看虞折霜,只恨得半死。

而更讓他氣憤的事情卻是陸閣接下來的話,「皇上說顧先生將來一定會被委以重任,但家裡的事情難免會被拖累,所以便叫本官來替您料理家事。」

顧玠如遭雷劈,滿臉震驚的問,「你說什麼?」

「這承國公府住得下萬人,本大人自然是要住進來的,以後自然會幫您好好的料理家事。」陸閣冷笑道:「本官是皇上派來的,還是那句話,您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儘管去問皇上。」

顧玠從未想過自己還能這樣的能忍,只咬牙道:「折煙有什麼過錯,全是我的責任,這五十杖只管往我的身上打,我絕不會喊出一句疼來。」

陸閣卻並未回答他的話,只吩咐身邊的太監道:「動手罷,本大人在這裡瞧著,但凡你們少打了一杖,本大人會揭了你們的皮。」

虞折煙未曾想到居然會封凰真的會命人打她,畢竟當初那賢妃與人私通,她與封凰瞧得是清清楚楚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件事辦的很好,至少解決了所有人的顧忌,甚至救了賢妃的一條性命。

跪在她身邊的虞折霜見那些太監上來拉自己的妹妹,跪倒在地,「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將她教好,大人只管來打我罷。」

虞折霜雖拚命的拉著,但虞折煙卻還是被那幾個太監架著來到了木凳上。

那些太監果然沒有半點的徇私,身邊的兩個太監抓住虞折煙的兩隻胳膊,另一個高大些的太監舉起板子便往虞折的身上打。

虞折煙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苦,只覺得四肢百骸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她疼的腦袋嗡嗡的作響,周遭的什麼聲音也聽不清楚了。待她抬起頭來,卻見顧玠死死的瞧著自己,那雙烏黑的眼睛里滿是血色。

而站在他身邊的虞折霜也是滿臉的淚珠子,拿著袖子不斷的抹著。

她還是沖著顧玠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瞧這樣殘忍的刑罰,可顧玠就行是沒有意識一樣,只站在哪裡一動也不動。

直到阿諾哭喊著跑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往前沖,嘴裡死命的喊著什麼,顧玠將阿諾抱在懷裡,然後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很快,顧玠就將懷裡的阿諾交給了婢女,將嚇壞了的孩子趕緊抱走了。

虞折煙緊緊的咬著牙,亦不知挨了多少的板子,直到最後一杖落下之後,那太監將棍子扔在地上。

連行刑的太監也是滿臉的震驚,他們在宮中也是如此責罰犯錯的宮人,以前那些宮女只挨二十杖便已是哭的聲嘶力竭,幾乎昏死過去。

沒想到這位虞夫人竟有這樣的氣魄,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敬畏之心。

顧玠見打完了,急忙走到了虞折煙的身邊去。

只見她面白氣弱,背上竟滿是血跡,她身上的棉衣已經被退下,那單薄的褻衣已經破了,隱約瞧見裡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因為怕碰到她的傷口,動作卻是那樣的輕柔。

而就在這時,虞折霜卻走了過來,見虞折煙如此的慘狀,含淚哭道:「我的好妹妹,你若去了,你讓我怎麼辦,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世上遭罪。」

顧玠正將虞折煙抱在懷裡,她額頭上的汗珠子不斷的往他的衣衫上流。他聽了虞折霜的這番話自然是怒火中燒。

「你不必高興的太早,現在你儘管在這裡幸災樂禍,到時候自然有你哭的日子。」他因為擔憂虞折煙的傷,一邊轉身離開,一邊怒道:「以後我們儘管走著瞧。」

虞折霜聽了這話,忙捂著眼,哭道:「她是我的妹妹,我哪裡能安什麼壞心思。」

說話見,顧玠已經走到了屋子裡,很快便有大夫匆匆忙忙的從他們的前面經過。

虞折霜瞧著那凳子上的血跡,唇邊勾勒出一絲的冷笑。

那陸閣將她臉上的得意瞧得清清楚楚,「夫人不去演折子戲可真是可惜了,剛才您的樣子,便我都要信了。」

她將自己剛才哭的濕漉漉的帕子塞進自己的袖口中,然後冷笑道:「看來以後在承國公府里還需要大人多多提拔了。」

原來封凰還是不肯相信她,不相信她能徹徹底底的毀了顧玠,所以派來這位陸大人。

陸閣皮笑肉不笑,「夫人是個明白的人,以後您是嫡妻,如何收拾恃寵而驕的奴才不必我提點了罷。」

「這是自然。」虞折霜的眼底里滿是狠絕。

「那本大人便去宮中復命了,如今皇上正因喪子之痛而龍顏大怒,看來虞折煙在聖上面前最後的分量也沒有了。」

說完他便帶著那幾個太監回宮復命去了,倒是虞折霜站在那裡,隔著窗戶,隱約的瞧見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虞折煙叫去侍奉她的丫鬟叫素柳,這幾日跟著她也頗為得意,如今自己投靠的人沒想到居然成了當家的主母,便越發的巴結起來了。

那素柳忙道:「瞧著亂成這樣,夫人還是待會去瞧瞧罷,只怕這會子人還沒醒呢。。」

虞折霜笑道:「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聽說你以前在戲園子里唱過戲,一會便給我唱一曲罷。」

**********

虞折煙雖挨了打,但值得慶幸的是只傷及了肌膚,筋骨卻是安然無恙的。

顧玠親手將她身上滿是血跡的衣衫退去,然後用帕子將她身上的血跡擦去,這才將那大夫給開的藥粉倒在她的傷口處。

然後有將丸藥用水化開,然後倒進她的嘴裡,讓她吞咽了下去。

直到晌午,虞折煙才慢慢的醒來,瞧見顧玠坐在她的身邊,臉黑的都跟灶火里的灰似得。

見她醒了,他忙用冰冷的手攥住她的手,滿是擔憂的詢問,「你醒了?」

虞折煙微微的扯了扯唇,做出一個笑的樣子,也不知難看成什麼樣子了。

「我這是在陰司閻羅殿了不成?」她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慢慢的摩挲著他緊緊皺起的眉,「瞧你那樣子,真像個閻羅。」

顧玠見她趴在床上,生怕她牽動身上的傷口,忙將她的手放回到被褥之中。

她這才想起來了什麼,忙道:「阿諾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可去瞧她了?」

顧玠搖了搖頭,「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不過剛才讓白珠兒去瞧了瞧,好像是嚇到了。」

虞折煙忙道:「你快去瞧瞧她,只說我安然無事,那孩子膽子小,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模樣了。」

顧玠見虞折煙臉色好些了,也不由得鬆了口氣,只交代了幾句便往阿諾的屋子裡走去。

誰知顧玠要去阿諾的屋子,自然是要從虞折霜的院子旁經過的,兩個院子挨得很近。

如今虞折煙傷成這樣,他也實在不願意搭理這個女人。

當初那虞折霜嫁給自己的時候,乖順的跟一隻貓似得,如今倒成了母老虎一般。

誰知他剛走到那門前,便聽見那院子里隱隱約約的傳來婉轉的歌聲,「一呀嗎一炷香啊,香煙升九天,大門掛歲紙,二門掛白幡。」

他只聽了幾句便知道是什麼曲子了,這原是家裡死人才讓戲班子來唱的《哭七關》,如今平白無

故的唱這樣的歌,莫不是詛咒虞折煙死了才好。

顧玠原本因為她要成為自己正妻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剎那全都爆發出來。

他「砰」的一聲,將院子的門踹開,那屋子裡唱曲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也停住了。

顧玠氣急敗壞的將正屋的門推開,卻見虞折霜正端坐在椅子上,而一個丫鬟正站在一旁,臉上還塗抹著妝彩,只怕剛才都是她唱的。

「誰讓你們唱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們這是在等著誰死呢?」顧玠臉色鐵青,「我不是叫你收斂些嗎?」

瞧著他幾乎要吃人的樣子,虞折霜半點懼怕的樣子也沒有,只冷笑道:「夫君,我當初在承國公府又是如何收斂的,還不是被你一紙休書給送走了。」

那句「夫君」狠狠的刺激了顧玠,他伸手便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子,將鋒利的尖對準了他,「那我這次就送你見閻羅王,一了百了。」

虞折霜冷笑道:「我保證你會後悔的,因為受苦的可不是我。」

顧玠哪裡肯聽,拿著剪子便往她的喉嚨處刺去。她敏捷的躲過,那鋒利的剪子落在了她的髮髻上,頓時半綠烏黑的發落在了地上。

那虞折霜趁機拚命的往外跑,嘴裡還嚷著,「救命啊,救命啊——」

顧玠也是殺人如麻的人,如今有了殺意,哪裡能下的去,只立即往外面衝去,只覺得留著這女人是個禍害。

那丫鬟素柳忙擋在他的面前,「少爺,那是您的妻子,您可不能動手殺她啊。」

顧玠眼裡已經一片通紅,一下將那丫鬟踢到在地,然後往外追。

待顧玠走後,虞折煙便讓丫鬟給自己塗抹了一層葯,這才覺得沒有那麼撕心裂肺的疼了。

而就在這時,外面卻隱隱的傳來了呼喊聲,虞折煙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待聽清楚是自己姐姐的聲音的時候,忙變了臉色。

「快扶我出去瞧瞧。」她趕緊吩咐在身邊侍奉的白珠兒,「快些。」

那白珠兒知曉她身上的傷口不能動,但她這幾日也摸透了虞折煙的脾氣,她認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改變的道理。

她囫圇的將虞折煙攙扶起來,然後才將她的繡鞋給穿上,她便忙跑了出去。。

虞折煙身上穿著單薄的褻衣,只走到院子里,卻見自己的姐姐正拚命的跑著,頭上的髮髻已經散亂,臉上也滿是泥土和灰塵。

見了虞折煙,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妹妹快救我,冬琅要殺了我。」

虞折煙這才往她的身後瞧,卻見冬琅正拿著剪子追了過來,臉上滿是殺氣。

她忙不迭的擋在了姐姐的面前,因為疼痛她的身子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微微的彎著腰。

「冬琅。」她瞧著衝上來的顧玠,「你把我們姐妹倆都殺了罷,豈不是一了百了。」

顧玠聽到了虞折煙的聲音,這才頹然的丟下手裡的剪子,然後指著她身後的虞折霜,臉色陰沉的道:「你可知道你姐姐做了什麼好事——她——」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虞折霜給打斷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著,「冬琅不過是因為我成為正妻的事情惱怒,才要將我殺死,將你扶正。可但凡想想這都是皇上的意思,我又能有什麼法子。」

說完她越發的哭的凄慘,從虞折煙的身後出來,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撿起地上被顧玠適才丟下的剪子,要往自己的心窩子上捅。

趕過來的丫鬟忙去搶奪她手裡的剪刀,虞折煙也急的臉色慘白,急道:「姐姐原本就是冬琅的正妻,這原本也是您的位置。」

可虞折霜卻依舊鬧著,柔弱的臉上滿是痛不欲生的樣子,她還死死的拽著剪刀,「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而顧玠瞧著這鬧劇卻是滿臉的嘲諷,「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舍不捨得去死。」

虞折煙急的是滿頭大汗,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窩蜂似的湊過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將虞折煙給撞到在地上。

她原本才止住血的傷口又從新裂開,身上刀割似的疼痛。

旁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可顧玠卻瞧得清清楚楚,他怒道:「還不住手。」

顧玠這人向來是有氣勢的,身上的凌厲足以讓人畏懼,他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忙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他忙走過去,滿臉心疼的將虞折煙給攙扶起來,見她穿的單薄,忙要將她往屋子裡抱。

虞折霜跪坐在地上也不尋死覓活了,只在那裡嚶嚶的哭著,在外人瞧來,她才是受了極大委屈的

人。

顧玠這才想起剛才這惡毒女人的話來,她說的果然沒有錯,如今受苦的果然是虞折煙。

「你們快將姐姐送回去。」虞折煙一邊被顧玠抱回屋子裡,一邊吩咐身邊的奴才。

待他將她抱回到屋子裡,虞折煙臀上和背上猶如針挑刀挖,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

顧玠又得從新擦拭新出來的血,從新撒上藥粉,待弄完一切之後,虞折煙的兩隻眼中的跟桃核一般,滿臉的淚光。

顧玠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招惹那個女人的,殺了她我還嫌髒字我們承國公府,是她先做那樣不可理喻的事情的。」

虞折煙抽抽搭搭的道:「她如何招惹你的,那你告訴我。」

顧玠原本想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卻見她氣噎堵喉,若知曉自己的親姐姐做了那樣的混賬事,又不知該如何的傷心難過了。

「算了,只當是我的不是。」他有些賭氣的道:「如今我在知道戰場上殺敵容易,后宅大院里當家才是難的。」

虞折煙不由得道:「要你這樣的說,皇帝三千佳麗還活不活了。」

顧玠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賢妃的那孩子真的是你除去的?好端端的那個女人怎麼招惹你了?」

虞折煙趴在床上,疼的眼睛都閉著,然後道:「當初還不是為了救你的性命,才跟皇后做交易,

可真是不識好人心?」

他滿臉的莫名,「好端端的怎麼又賴到了我的身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竟是皇帝宮闈的私事,虞折煙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的,卻又想著也不能瞞著自己的夫君,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顧玠。

誰知顧玠聽完之後竟笑的打跌,只捂著肚子喊著肚子疼,「沒想到皇朝第一人的皇帝,也會有今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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