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情火焚身
戶部尚書胡赦因為民諫言,隨即被武韋帝押入大牢,更不幸的是他因此也得罪了當今權傾朝野的國師冷木峰。此人乃萬涯山的一隻修鍊千萬的毒蠍,幻化人形。心腸歹毒,豈肯放過他。
回到國師府,冷木峰臉色鐵青,一臉憤怒。自相國被處以極刑,再沒人敢在朝堂之上當面駁斥與他。往日里戶部尚書並不多言,沒想到今日卻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公然與自己為敵,這可把國師氣的肝膽俱裂。回到府中依舊餘氣未消。坐在大堂之上,用力一拍几案怒罵道:「哼,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胡赦是活的不耐煩了。」
王爽一臉獻殷勤的笑容,急忙走到國師近前,遞上一杯茶水,笑嘻嘻道:「國師切勿動怒,傷及身子。下官自當替國師出此惡氣。如今胡赦被關進大理寺大牢,下官絕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大牢。還請國師安心,一切都交給下官便是。」
國師臉色稍有轉變,點點頭。將王爽遞過來的茶水端了起來,喝了一口道:「嗯,王大人深懂我心也,胡赦膽大妄為,不把本國師放在眼裡,留他在朝也將是禍患,不如早早處置省的礙了本國師的眼。」
王爽急忙點頭哈腰道:「是,是。國師儘管放心,下官這便去大理寺大牢提審於他,隨便給他安個罪名。足可置他於死地。」
國師對此甚是滿意,擺擺手示意王爽退下,王爽便識趣的拱手告退了下去。
武韋帝退朝以後,心情煩悶。服侍在他身側的大總管吳甫緊緊跟在身後,一邊走一邊道:「陛下,今夜可已有人選。宣誰進宮服侍?」
武韋帝回頭看了一眼吳甫,一臉不耐煩道:「罷了,朕今夜沒那心情,還是去永安宮吧。」
吳甫會意,點點頭不再說話。一直跟著武韋帝穿過迴廊,一直往永安宮而去。此時『郭秋月』的房間里,已經升起了暖爐,不知不覺中已是初冬時節。『郭秋月』在自己貼身丫鬟的服侍下,正卧在床榻之上,慵懶的閉目養神。
突然門外傳來大總管吳甫的聲音道:「陛下駕到……」聲音尖銳而刺耳,『郭秋月』猛的睜開眼睛,急忙手忙腳亂道:「秋靈,快,快扶本妃起來接駕。」
話音剛落,武韋帝已經來到近前,見『郭秋月』欲起身,連忙一臉疼惜的上前一步扶住了『郭秋月』,用一種關切的眼神看著她道:「愛妃,不必多禮。你懷有身孕,仔細些身子。」
『郭秋月』內心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將頭埋進武韋帝的胸口,柔聲道:「陛下,今日怎有空來我這永安宮,陛下可是有些日子不來呢!臣妾這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陛下,今日終於把陛下盼來了。」
武韋帝坐在床邊,撫摸著『郭秋月』柔軟順滑的秀髮,眼神中儘是濃濃的愛意。他緊緊的將『郭秋月』摟在懷裡道:「朕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愛妃,只不過近日朝中事務繁瑣,朕一時半會無法抽身。朕今日這不來看望愛妃了嗎?」
「朕已經決定了,待愛妃的龍子順利誕生,朕就立他為太子,將來繼承大業。」
說罷,武韋帝輕輕的撫摸著『郭秋月』的肚子,甚是欣喜。皇后韓雪若本來就不受武韋帝的待見,兩人雖然是夫妻,但有名無實。在武韋帝的心裡,皇后只不過是穩固政權的一枚棋子而已。
本來還擔心她若生下嫡長子,日後在冊封太子一事上,會左右為難。若立『郭秋月』之子,朝中大臣自然也會諸般阻攔,這倒好皇后的兒子沒那命,還未出生便早產夭折。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郭秋月』的孩子早點生下來,這樣他便以長子的身份立為太子,將來也好繼承大統。
『郭秋月』聽了武韋帝的話,溫柔的躺在武韋帝的懷裡,心中不勝歡喜。她輕聲道:「陛下待臣妾的恩寵,臣妾此生足矣。臣妾只希望龍兒可以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上,日後平平安安的成長。至於他能不能成為太子,臣妾亦不在乎。」
「日後陛下還會有很多龍子,皇后乃正宮娘娘。日後也會為陛下誕下龍子。自然是嫡子,以東盛國曆來的傳承,我兒以後若能得一封地為王,臣妾便知足了。」
武韋帝沒想到『郭秋月』會這般善解人意,微微一笑道:「朕已經決定的事情怎會輕易更改,皇後生的兒子雖然是嫡子,怎會比的上愛妃為朕生的兒子呢!愛妃只管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為朕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便好。」
『郭秋月』感受著武韋帝帶給自己的溫暖,心中卻是有一種莫名的害怕,這一切雖然讓自己感受到了被武韋帝寵愛的幸福,可是它終究會失去。因為這愛是屬於郭秋月的,而不是她。
她只不過是別人的皮囊而已,等她的龍子降生以後,自己的命運會是什麼,她不敢去想像,而現在也只能盡量把自己當成主角,享受著武韋帝帶給自己的愛。
『郭秋月』滿臉的幸福,試探性的問道:「陛下,若臣妾生下一個公主,陛下還會這般寵愛臣妾嗎?陛下會不會失望?」
武韋帝一隻手緊緊摟著『郭秋月』,另一隻手輕輕蹭了一下『郭秋月』的鼻樑道:「愛妃何出此言,不管愛妃為朕生的是龍子還是公主都是朕的孩子,朕都喜歡。」
『郭秋月』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然後又一臉憂心道:「陛下對臣妾的愛,臣妾此生都不會忘記。可是臣妾心中有愧,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陛下。」
武韋帝不知道『郭秋月』為何突然有如此感慨,當下問道:「哦?愛妃為何心中有愧?」
『郭秋月』這才道:「陛下乃天下之主,這後宮之中應該雨露均沾,臣妾身懷有孕,不能服侍陛下身側。陛下應當也眷顧一下其他姐妹。這樣才可顯示陛下恩澤,也可讓其他姐妹為陛下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啊。」
武韋帝聽后心中歡喜,自從郭秋月入宮以後,他的心就留在了她身上,她若不提此事。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不招幸其他嬪妃了。這段時間忙於政務,心煩意亂。自是沒有心思寵幸女人。
被『郭秋月』一言,似乎又重新燃起了他心中的熊熊烈火,急不可耐。當下便有種*焚身的衝動,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郭秋月』。又看了看她已經高高隆起的腹部。
只好有些沮喪道:「如今宮中皇後身體初愈,簫妃已毀容,華妃以及其他嬪妃朕實在無心寵幸,國師忙於尚月台一事,這盡一年來也不曾為朕挑選稱心如意的美人入宮,朕實在不知有誰可以再得朕的寵幸。」
『郭秋月』隨即道:「陛下,臣妾知一人可得陛下傾心,此女貌美不輸臣妾,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陛下何不將其宣入宮中服侍?」
武韋帝聽后兩眼放光,心中大悅急忙道:「哦?愛妃可有人選?此人是誰,還請愛妃快快說於朕聽。朕實在是有些急不可耐了。今夜便宣入宮中服侍如何?」
『郭秋月』雖然心中醋意大發,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簫妃』交代的事情她不敢不從,為了保住自己腹中的龍子不受『簫妃』毒害,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武韋帝去寵幸別的女人。
而此時『郭秋月』卻撒起了嬌來道:「陛下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永安宮,臣妾可不想陛下這就離了臣妾,不如臣妾陪陛下飲幾杯如何?」
武韋帝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愛妃懷有身孕,怎可飲酒。」
『郭秋月』急忙解釋道:「陛下,臣妾以茶代酒為陛下助興如何,臣妾方得了些鹿血,陛下若以鹿血助酒飲之,臣妾再將美人送到陛下懷中。豈不是更加快活。」
說罷,武韋帝猥瑣的哈哈一笑道:「哈哈,愛妃此言甚是,難得愛妃有心。朕就陪愛妃飲幾杯鹿血,以來助興。」
『郭秋月』微微一笑,但內心卻是酸楚,卻不敢表現出來,隨即從武韋帝懷中起身,擺擺手道:「秋靈,將本妃收藏的烈酒及鹿血拿來。再命小廚烹飪幾道小菜,本妃要陪陛下飲上幾杯。」
秋靈上前行了一禮道:「是。」便退了下去。站在武韋帝身邊的大總管吳甫,只是賠笑著卻一言不發。他深知武韋帝在心血來潮之時,是不願聽別人多言的。雖然他不知道郭秋月要為武韋帝引薦誰,但是他心裡清楚『郭秋月』必定另有目的。
而此時他也只能靜觀其變,不管是誰。只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這宮中的明爭暗鬥,不擇手段將都和他無關,他的責任就是把武韋帝給服侍高興了便可。
武韋帝攙扶著『郭秋月』起身,來到偏房的食案旁,又命吳甫取了火盆。兩人才相對而坐,不一會秋靈便取了酒爵,以及鹿血擺在了食案之上。隨後小廚為武韋帝烹飪的幾道小菜也依次擺到了食案上,一切準備妥當,秋靈才立在一側,隨時等候武韋帝與『郭秋月』的吩咐。
武韋帝看著一桌子小菜,哈哈大笑道:「愛妃,看來今日早有準備,這幾道小菜可都是滋補佳品,朕食之恐怕如猛虎捕食,只怕那被朕捕食小綿羊有的受了。」
『郭秋月』看著武韋帝相識一笑道:「陛下正當壯年,只怕小綿羊在龍床之上,只能乖乖稱臣了。」
隨後『郭秋月』取了酒爵為武韋帝滿酌一杯摻了鹿血的烈酒,自己則倒了一杯茶水。笑了笑道:「陛下,請滿飲此杯。臣妾助陛下今夜勇猛無敵,率領千軍萬馬直破城池凱旋而歸。」
武韋帝哈哈一笑:「愛妃,朕好久不曾這般痛快淋漓了,來朕與愛妃共飲。」
兩人舉起酒爵一飲而下,隨後武韋帝放下酒爵,看向『郭秋月』道:「愛妃為朕分憂,朕甚是歡喜。不知今夜這小綿羊到底何許人也?不如愛妃先告知朕如何,也讓朕提前高興高興。」
『郭秋月』卻故意刁難道:「哎?陛下方飲一杯,臣妾才不告訴陛下呢!來臣妾再同陛下飲一杯。」
說著『郭秋月』再次舉起酒爵,武韋帝無奈的搖搖頭道:「也罷,朕今日就喝他個天昏地暗,借酒殺他個片甲不留,讓其城門大開。衝殺個痛快,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間,武韋帝不知不覺就有些喝高了,又在鹿血與烈酒的相互交融下,身體熱火沸騰。*焚身難耐,『郭秋月』見其醉了,又*焚身之後,方才吩咐丫鬟秋靈道:「你可知如何做了?」
秋靈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惶恐道:「娘娘,娘娘若不是,不是要讓奴婢,奴婢……」說到這,秋靈再也不敢往下說了。
卻見『郭秋月』橫了她一眼道:「陛下醉了,你便引著她去找魏夫人,難道還要本妃親自將陛下送過去嗎?」
秋靈這才明白過來郭妃的意思,連忙道:「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武韋帝醉意朦朧,摸著額頭道:「魏夫人?朕怎麼聽著如此耳熟?」
『郭秋月』笑道:「陛下,臣妾要為陛下引薦的便是此人,臣妾命秋靈引路。由大總管吳甫護送陛下前去,陛下可允否?」
此刻的武韋帝早已醉意朦朧,在加上烈火焚身,哪還管魏夫人是誰?耳熟不耳熟,只想早些解了自己的*。隨即道:「既然如此,秋靈便引路。吳甫你便傳幾名隨從,備下攆轎。朕要去見一見這郭妃引薦的美人,待朕一夜春簫,解了這焚身之火。」
吳甫不敢怠慢,當即施禮答道:「是,奴才這便差人備轎,為陛下解此*。」說罷不敢滯留,便匆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