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75 第 75 章

然而兔子弟弟卻沒有要去休息的跡象,它坐在入定的寧舒身前,一臉嚴肅惡狠狠盯著容澈,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不去休息嗎?」出於關心,他輕聲問道。

誰料兔子弟弟登時變了臉色,更加兇狠地回答說:「哼,我怕你見色起意做出寡廉鮮恥的事來,今天我就要在這裡守著。」

容澈倒不生氣,他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相識,你怎麼會突然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不必擔憂,若是累了便去歇息就是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雖然從前是正人君子,但如今你和阿舒的關係已經有誓約維繫,保不齊你心生惡膽變成衣冠禽獸,對她做出這樣又那樣的事情來!我答應過保護她,就要一直保護她!」

見兔子弟弟如此義正言辭,容澈也笑了出來,他不再糾結,自己也入定坐好,可是竟叫兔子弟弟說中了一半,想到寧舒坐在自己對面,他總想睜開眼睛看看,再靠近一點,完全不能專心入定,他嘆了口氣收回氣息睜眼,原來兔子弟弟早已經熬不住睡著了,寧舒還安靜盤坐。容澈把兔子弟弟抱回到兔子旁邊放好,他看了看寧舒,不知怎麼回事,明智她如今修為高強,即便這樣的夜晚也不會受冷挨凍,可還是忍不住擔心,索性脫掉外袍,輕輕披到她肩頭。

他蹲俯著披好衣服,抬頭時鼻尖幾乎能碰到寧舒沉靜的臉,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呼吸和心跳都方寸大亂,容澈難以自持的靠近再靠近,就在雙唇觸碰她臉頰前又猛然清醒趕忙後撤,他要是真的這麼做,豈不是真成了衣冠禽獸,他心虛的回頭,發現兩隻兔子都睡得四腳朝天,沒有活物見到他剛才發自內心的魯莽和邪念。離趁人之危的罪孽一步之遙,容澈想自己想自己竟險些鑄成大錯,是他太貪婪又不夠定力,能再這樣和寧舒有說有笑,她也算平安無虞,他也沒什麼好過多奢望,細細想來,容澈的心境平復許多,如果剛才真的那樣做,又有什麼資格聽寧舒叫自己一聲師叔和掌門,豈不自己成了敗類?他將寧舒肩上險些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好,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坐屏息。

寧舒是和清晨一同蘇醒的,天光破雲卻仍然暗淡的雪夜之後,她睜眼抻懶,手臂剛一抬高,什麼東西應聲而落,原來是一件外袍。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呵呵掌門的衣服,掌門正在她對面盤坐入定,並沒感受到她的蘇醒和日出。

這樣被人關切的感覺許久都沒有過,寧舒微笑著拿起外袍走到容澈身前,給他重新披好,她想,自己也該學著像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照顧自己一樣去照顧他們了,她把外袍搭在容澈肩上,手裡捏著被自己之前哭濕了又凍住有點僵硬的衣襟,她半蹲著,抬頭就是呵呵掌門的臉,寧舒停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耐心觀察他。可能是天太冷了,又是雪停后的寒晨,呵呵掌門睫毛上有一層細微的薄霜,臉也顯得青白,她這樣看才覺得,呵呵掌門長了一張讓人很容易信任的臉,這種臉的特點不只是好看而已,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也難過谷中弟子雖然都暗中吐槽他又宅又土,可又都覺得他可靠溫和,是個長得好看的好人。

寧舒不知從哪裡湧上一股沒來由的勇氣,她覺得自己得保護呵呵掌門。師叔太老實太單純了,人雖然很聰明也有天資,但終究是個好人,好人的心思往往沒有壞人複雜,廉真這廝混蛋得徹底,她怕論心機呵呵掌門不是他的對手,論心理健康程度,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是需要重症監護的精神病患,一個是與世隔絕健康成長的乖乖宅男,她幾乎可以想象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可怕了,這時候她必須站出來!她想得很是慷慨激昂,可不知不覺伸出的手卻悄無聲息的輕輕在無意識中碰了碰容澈的臉頰,溫度和這近距離的接觸似乎改變了她血液的流速,無法控制的古怪念頭順著加速的血充斥了空白一片的頭腦,剛才那些大義凜然的想法瞬間消失不見,寧舒現在只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親到了容澈的臉頰。

這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猶豫,啪嘰一聲沒有驚醒容澈,倒嚇得寧舒跳了起來。

天啊!自己做了什麼!

「阿舒好久不見你真是……長進了不少啊……看來這段時間你增進的不只是修為啊!」

寧舒趕忙回頭尋找是誰發出的這突然的聲音,結果她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易道然,他見到寧舒該是很高興的樣子,可是又見到剛才那一幕,臉上少不了都是震驚,「哇!這招也是廉真那廝教你的?」

容澈醒了,他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兔子是不會被這種事吵醒的,兔子弟弟倒是醒了,它罵了睡著的自己一句該死,寧舒看到大家都醒了,徹底慌了,她怕易道然把剛才的事說出來自己丟人到家,只能死咬著牙紅著臉轉移話題,「師叔!你看誰來找我們了,嘿嘿……」

易道然見她的申請,立即擺出一副我是老司機我什麼不懂的玩味表情,「我接到容澈掌門給師姐的傳話,趕來接應,我就知道嘛,這附近就這裡適合夜深人靜私會野戰,果然你們就在這裡……嘿嘿……」他學著寧舒尷尬的笑聲,不斷補刀,寧舒氣得想把他撕碎,容澈這時一臉不解問道:「什麼叫野戰?此處發生過什麼爭鬥嗎?」

「掌門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來告訴你,野戰就是……」

不等他口無遮攔說完,寧舒捂住易道然的嘴,說道:「掌門你不要好奇心那麼強!這種不三不四寡廉鮮恥的話也是你能學的嗎!」說完她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了易道然一眼。

兔子弟弟心想這不是我的話嗎,怎麼寧舒突然道德覺悟飛速進步,容澈也摸不著頭腦,只得回答:「好的……」他忽然想起什麼,又問易道然,「怎麼你師姐沒有來呢?」

提到師姐,易道然也收回剛才的混賬模樣,從寧舒手下掙脫,「師姐煉製符咒缺乏材料,去收集多日未歸,我需要看守煉爐,想讓你們幫忙尋找一下。」

寧舒也切換回談正事的狀態,她問道:「那池衡呢?他沒有和你們一起?」

「他也出去幫忙找了,只是也跟著沒有消息了啊……」

「那我們也一起去尋找纓靈好了。」容澈說道。

「不不不,師叔你必須得回宿微谷了,那邊沒有你是不行的,我反正已經安全到了這裡,你不必擔心就是了。」寧舒意識到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這時候再麻煩呵呵掌門,只怕宿微谷那邊又有什麼事他分身乏術,好歹自己去找人總是沒問題的,廉真一時半會兒也未必就能找到這裡。

容澈想了想,覺得確實這樣比較好一些,他把自己那睡死過去的兔子帶上,把兔子弟弟留給寧舒,又告訴她烏鴉現在活得很好,楚卿如照顧它格外用心,連她那隻明明是自己先來的仙鶴都有點嫉妒。寧舒笑了,心想我師姐當然值得託付了,又對容澈說道:「師叔,別忘了,你一定要向師姐解釋我不理她的原因,還有告訴她我超想她的!我不是故意讓她難過傷心,你一定要記得強調這點!」

容澈點頭道:「呵呵,當然的,我一定會詳細為她解釋,你不要擔心,她是不會怪你半分的,這些年她也只有自責和難過而已,從不曾怨懟於你。不過你自己在這邊也要保重,萬事不要意氣用事,我……和你師姐也會十分牽挂你的安危,尋回纓靈即可,勿要輕舉妄動。」

寧舒點點頭,送走了容澈,她對易道然說:「行了,小易,我們走吧!」

易道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臉前搖了搖,繞著寧舒走了一圈,神色揶揄說道:「你可真行,阿舒想不到士別二十年豈止刮目相看,從前傻了吧唧,如今倒左擁右抱。」

「你胡說什麼啊!哪裡來的左擁右抱!你別聽風就是雨信口胡說,將來報道上出了偏差你可是要負責任的!」寧舒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就和我說實話吧,我都沒有在容澈掌門面前戳穿你,甚至出言回護,你把池衡送到我們這時我和師姐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有一腿!」易道然為自己知道了寧舒的秘密得意不已,寧舒還以為他要譏誚自己剛才那昏了頭的舉動,誰知說的是完全不存在的猜測,她不再投鼠忌器,反而氣勢上得意起來,「要是我救一個人就和一個人有一腿,那我今天就是蜈蚣了!半點證據頭緒都沒有的事情,你也拿來在這和我耀武揚威,本來要問候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我看你過得一定不錯,嘴碎胡說的毛病一點也沒變。」

「可是那個池衡說和你有婚約。」

寧舒翻了個白眼,「那是他腦子有毛病,誰信他誰腦子也是有毛病。」

「他確實看起來腦子不是很好用的樣子……」易道然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不過,你可得解釋一下剛才你是要幹嘛!要不是我出聲,你是不是就要對容澈掌門下毒手了?」

這件事寧舒是絕對不想讓他提的,易道然一說,她臉就紅了,甚至踢了他一腳,「不是說去找纓靈前輩嗎?她要是有危險我們還在這裡閑聊,等找到估計都涼了!她是你師姐可不是我師姐!」

「好好好,先找我師姐,等找到了后我們再來好好聊聊你這左擁右抱的兩位到底是怎麼回事。」易道然意味深長的一笑,表示自己可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關,寧舒見蒙不過去,也只好先硬著頭皮忙正事,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反正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小易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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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與其期待掌門開口,不如期待寧哥獸性大發~

另外《修仙相簿2》即將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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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女配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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