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進擊的思念

深情婉轉的《愛之夢》在甜美中落幕。時光悠悠，走過心間，在《秋日私語》中變得唯美似童話，溫馨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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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路兩旁的荷花玉蘭和小葉女貞綠意盎然，彷彿秋天還未到來。但肆虐的秋老虎意興闌珊，空氣褪去溫燥。

不知不覺，天高雲淡。在空中舞動的清風過耳，涼爽恬適。無不暗示，秋天確實來了。

身著白色運動服的秋月將復讀機放入書包里拉合留縫，戴上插入復讀機的耳機，聽著流行歌曲騎行在上學路上。

「……腦袋都是你心裡都是你，小小的愛在大城裡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小小的愛在大城裡只為你傾心……」

午後的陽光溫馨地漫入教室，最適閒情逸緻。藍靈和葉薇堇圍坐在陳夢玲和曾亦可的桌前玩著撲克閑聊。

陳夢玲想起剛剛看完的悲逆，饒有興緻地問：「誒，你們覺得那條陌生簡訊是誰發的？」

「這個話題網上已經有過討論，公認的說法是唐小米，我也覺得應該是她。」葉薇堇說。

「喂喂，能不能不聊悲逆，太黑暗了，一點也不青春。」藍靈反感道。

青春即使不可避免地遭遇黑暗，到頭來也會生機勃勃。因為陽光如同孕育萬物的大地一樣繁盛，黑暗的罅隙只是暫時的。

「嗯。華麗的辭藻過度渲染悲情，反而像在無病*。」曾亦可說。

儘管這時的郭風靡校園，更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青春偶像，但總感覺他「為賦新詞強說愁」。

「就是，矯情做作。」藍靈心直口快。

「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特別是齊銘與易遙那特殊的感情，深深地打動了我。」葉薇堇傷感地說。

易遙最心疼的時候齊銘總是知道的，但他永遠無法陪她一生，也永遠無法成為她生命中的過客。

就像書里說的，「易遙就是他年少時光的一部分，無法切割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深深烙印在沸騰的血液的某一種物質。也許可以忘記，卻離不開。」

「你看你，又傷感了不是。所以說，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藍靈說。

「嘁，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忘了你看《不能說的秘密》的時候了？」葉薇堇提醒道。

「『秘密』的劇情很感人的好不好，潸然淚下多正常。」藍靈直爽地說。

「不過你說的也對，後來我刷了五遍才看懂裡面的穿越劇情，確實很感人。」葉薇堇感同身受。

99年的葉老師失去兒子，79年的路小雨媽媽失去女兒，99年的葉湘倫錯過79年的路小雨……無一不是悲劇。

幸好，影片的最後葉湘倫回到79年之前，改變了歷史，阻止了所有悲劇發生。

「而且最後那段要是聽著《跨越時空的思戀》來看，感覺會更好。」葉薇堇又說。

陳夢玲看著愈發善感的葉薇堇驚奇：「小堇，你現在變化好大。」

「有么？」葉薇堇渾然不覺。

「嗯，不像以前那樣嫻靜，有時候意外的善感，有時候又特別活潑，讓我感覺好像變了個人。」

「她的活潑呀，只是為了吸引某人的注意。」藍靈媟笑，「某人可是說過，她是開心果吶。」

葉薇堇瞪圓眼睛看著她，見她還在說，立馬伸手去捂她的嘴。

「至於她的善感么，也是因為……唔唔，要殺人滅口了。」藍靈笑著擺脫。

陳夢玲聽藍靈這麼一說，不由地想到葉薇堇芳心顫動。再想到葉薇堇最近和誰走得比較近，不難猜出花落誰家。

總有一個白衣少年出現在她身邊。每次她與他對話時，一個人的微笑總會引起另一個人的笑容。

陳夢玲想到這裡忽然一頓，目光炯炯，「誒，你們有沒有發現秋月總是穿白色的衣服？」

曾亦可想想還真是，「嗯。」

藍靈笑靨著瞅向身旁的葉薇堇，「估計在那誰誰誰的心裡，他已經是白馬王子的形象了吧。」

葉薇堇無言以對，默默低下頭，臉蛋紅撲撲的。

陳夢玲目光更亮了，興緻盎然地說，「那你們說，他的內褲會不會也是白的？」

「你們想要幹嘛？」葉薇堇抬起頭，試圖擾斷這個話題，太腐了！但經過陳夢玲這麼一說，她心裡也有些好奇。

「你這也太流氓了。」藍靈不齒。

陳夢玲全然不覺流氓，興緻勃勃地看向葉薇堇，「要不待會他來了，你去問問？」

葉薇堇緋紅了臉，百般不願，「丟死人了，我才不去。」

同時她心裡想：就算是白的，也不能讓人知道；我不知道的，別人也別想知道；我知道的，別人就更別想知道。

「要不我們玩把抽烏龜，誰輸了誰待會就去問，怎麼樣？」看著葉薇堇的臉像熟透的水蜜桃般，陳夢玲更激動了，朝著藍靈和曾亦可悄悄眨眼示意。

難得捉弄發小，藍靈和曾亦可悅笑配和，「好啊，好呀。」

「你們怎麼能這樣？」葉薇堇頓時急了。

「那你玩不玩？不玩我們可就開始了。」陳夢玲佯作漫不經心地說。

「玩，幹嘛不玩，輸了老娘又不虧！」葉薇堇可不想秋月被她們給荼毒了。要害，那也得自己來。

「喲，這都還沒開始，就已經想讓自己輸了？」藍靈笑著調侃道。

葉薇堇嬌哼一聲，不與壞心眼發小共短長。

曾亦可說：「既然你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乾脆直接去問得了。」

「誰說我想輸了，我只是……」話剛出口，她卻發現找不到解釋的理由。

「只是什麼呀？」陳夢玲眉花眼笑地問。

葉薇堇罕見動腦，想了個順理成章的借口，「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污染純潔少年。對，就是污染。」

「是是是，我們不去污染，你去總行了吧。」藍靈奚弄道。

「哼。」

一次預謀，結果顯而易見。

葉薇堇紅暈泛濫，低著頭，櫻唇張了又合，恨不能打退堂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感覺好像很女流氓的樣子。」

「沒關係，姐妹們會幫你做好前期準備工作，保證把流氓形象打造得合情合理。」陳夢玲興高采烈地說。

「那我們要怎麼幫？」曾亦可好奇。

陳夢玲目光灼灼地想象著待會的場景，舔舔唇角，以免口水流出來，「我們可以先對其他男生問類似問題，等到某某來的時候，就不會顯得小堇刻意了。」

曾亦可忍不住想象了下，臉不由地發紅，連忙止住作祟的邪惡幻想。

藍靈倒還好，心靜自然涼。

葉薇堇忽然覺得這個想法好像還行。所以在理智的天使與衝動的魔鬼之間，她漸漸傾向魔鬼。

之後，四個女生一臉殷勤笑意地堵在教室門口，見有男生來，就腆著笑臉遮掩羞怯迎上去問男生各種沒尺度的問題。

當然，選擇的對象基本是長得好、學習好、人品好等軟硬體設施良好的男生。

在四女問完一個學霸后，劉奕辰到來。

陳夢玲等三女正欲堵住劉奕辰去路時，藍靈已率先走出來，大有誰與爭鋒的霸道氣勢。

可等她真走到劉奕辰面前時，卻不復剛才的霸氣，變得忸怩踟躕。

「你們在這幹嘛？」劉奕辰對著藍靈說。

藍靈羞赧地咬著唇，沒有回答他，而是斷斷續續地細語：「你……你穿……什……什麼顏……顏色的……內……內褲？」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她從來不認為不齒的事竟然會臉紅心跳得如此美妙。儘管，她依舊不齒。

劉奕辰聽著她漸漸變小的聲音，雖細如蠅音，依然迴響在耳廓。

立時，他呆愣，黝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爆紅。在聽見陳夢玲三女在藍靈身後失笑才回神，慌亂逃進教室。

看著他不知所措逃走的模樣，三女紅著臉捧腹狂笑。眼帶淚花的陳夢玲看向藍靈，贊道，「幹得漂亮！不過，」

葉薇堇和曾亦可腹笑盈盈地看向忽然停頓的陳夢玲。後者對藍靈意味深長地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葉薇堇和曾亦可也想起藍靈剛剛的反常舉動，一時間八卦心起，紛紛湊到藍靈面前逼問。

藍靈沒打算隱瞞，稍作調整后大方回應，「暑假訓練的時候對他有了感覺，所以就跟他告白咯。」不禁想起當時他遲鈍的模樣，一顰一笑地嘀咕：「真是個獃子。」

「喲喲，沒想到隱藏得夠深的啊。」陳夢玲揶揄道。

「本來就沒隱瞞，是你們自己沒問。」藍靈說。

「具體的過程怎麼樣，快從實招來。」

陳夢玲三女都很好奇。

「還能怎樣，我告白，他答應咯。」那份銘記於心的過程獨屬於藍靈自己，是連發小也不能分享的珍寶。

「敷衍。」

「就是。」

「我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過程就是這麼簡單、直接。」藍靈振振地說。

看樣子藍靈是不會說了，陳夢玲看向葉薇堇，「唉，原本還以為小堇會是我們當中最先比翼雙飛的。」

「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別亂說。」葉薇堇低頭。

「姐妹們現在不就是準備幫你加上那一撇嗎？」

葉薇堇默不作聲。

真的可以假借這種方式傳達到嗎？

心又跳起來，宛如時間留下的刻痕，宛如走動的腳步聲，宛如計算著我對他的思念。

而這份不斷湧現的思念，不想讓他知道，至少現在不想讓他知道，但又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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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慵懶的午後，輕撫過臉頰的微風讓呼吸變得深沉

當未來的輪廓線漸漸與你同步

如此天真無邪的感情，和綻放微笑的相遇之日

必將在心中呵護成長，跨越過斷斷續續的日子

給予我無數的初體驗，只想將這份心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