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程將軍的馬槊與斧

端上飯，正準備出去，想想白副將還沒有吃飯，便說：「白副將，你且稍等，我給皇上送去就回來給咱們弄！」

不曾想，程將軍帶些氣氛的聲音已然傳來！

「不用去了，朕自己來了！」

等等，是我做飯太慢了還是送的太晚了程將軍這麼大火氣，等會不會又一言不合開斬了吧！

┭—┮﹏┭—┮不要這樣啊我才剛剛在大業年間混的有點聲色啊！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孔子是第一次見程將軍，想想皇上這個大過天的名頭，還有說話聲中明顯帶著的憤怒，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到在地，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喘。

我小心地放下餐盤才和白副將一樣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參拜。

程將軍大手一揮，直接坐在了白副將先前做的位置：「都起來吧！」

「謝皇上！」

起身看向一側，孔子這二貨咋還跪著！

程將軍本就今天不爽，萬一讓他看到孔子這麼二不起身，這算不算抗旨啊，萬一這抗旨直接拉出去斬了怎麼辦，古代的生殺大權可太輕易了！

沒辦法，只能小聲喊著：「孔子，快起來啊~」

孔子只好抬頭，眼圈裡為啥還自帶淚光了？哦我的天，這種時刻可不是賣萌的啊！

「師...師傅...跪的太猛，膝蓋疼，起不來了...」

我去...要你何用！挪到孔子身邊，攙扶起來，讓他靠著灶台。

一時間氣氛沉默，我只好開口：「皇上，今日是怎的了，如此大的火氣？」

可能覺得自己的表情和氣場不對，程將軍抬手揉了揉面部，回道：「沒什麼，先吃飯吧，朕餓了。」

沒什麼你會跑來御膳房吃飯？程將軍你的矜持呢你的高貴呢你的皇帝大帽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吃飯能讓人身心愉悅還是先吃飯吧！

讓白副將幫忙，我們二人從隔壁抬了一張方桌擺在了御膳房的門前庭院里，布好菜，請了程將軍落座。

「元寶老白，添副碗筷坐下陪朕一起吃吧。」

震驚，我的程將軍這是咋了？平常我做的飯菜可一般不跟別人分享的啊，而且我做的這點量都是按照程將軍的飯量只做了多出一點。

重點是，跟身邊皇上的程將軍一起吃飯，會夭壽消化不良的吧！

但是皇命不可違，只好取碗筷的時候吩咐孔子把剩下的食材同我剛剛一般處理一下呈上桌，其實也沒啥，就剩一個爆炒雞雜和一個蘸汁沒弄了，別的先前也都一起弄好了，孔子做飯還算有天賦，見我做過一次，應該沒什麼問題。

和白副將一左一右落座，看著程將軍起筷我們才敢動彈，可能這樣拘謹的感覺讓程將軍更不爽了，筷子朝桌上一拍：「還是不是好兄弟了！吃飯就是吃飯！能不能放開點！」

嗨，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今天惹著程將軍了，害的我吃個飯都如履薄冰一樣！

哎，出頭鳥不用指望白副將了，他現在的眼裡只有桌上的雞，還得我來做啊：「將軍，要想我們放開點，你就把心裡的不快一吐吧。」

把皇上換成將軍，就好像扔了枷鎖跟亂七八糟的條條框框一樣，帽子太高也太重了，想要輕鬆，就得暫時放下。

「哎，剛剛退朝前，伯當又在說萬箭穿心的事了！」

嗯？一臉懵逼？萬箭穿心？穿誰？古代啥刑罰這麼凄厲？

白副將一聽也有點氣憤了，說道：「這王伯當可真有意思，每隔一陣就要提一次！」

趕緊在腦袋裡默默回放回想一下萬箭穿心這個詞在隋唐英雄傳裡面的出現，半晌，才想起來是瓦崗寨城樓上的防禦設施排弩！

說到這個排弩！那可真的是厲害了！

瓦崗寨之所以在大業年間被稱為天下第一寨，就是因為有著那套被稱為萬箭穿心的排弩，防禦之力也是一眾軍事設施之首，居高臨下，禦敵城外！

在瓦崗人眼裡，萬箭穿心就是一件鬼斧神工的傑作，非十年八載都完成不了，結果就在破城那日，被程將軍全然劈毀！

程將軍說：「朕那日著實也是魯莽了，可是一想到眾多兄弟都死在萬箭穿心之下，我這顆心就如萬箭穿心一般！」

所以...你就劈了瓦崗寨的頭號招牌...任性啊老哥！

白副將說：「哎，要不是您那日衝動劈毀萬箭穿心，您的燙金馬槊（shuo）也不會斷成兩截！」

燙金馬槊？不是長板宣花斧嗎？

隋唐英雄傳裡面演過的，程咬金是雙手持長板宣花斧！

王者榮耀裡面的程咬金，也是那日我見過的一般雙手雙斧！

這怎麼就成了馬槊，而且，馬槊是個什麼樣子的鬼哦？

只聽得程將軍一聲嘆息：「算了，不提那些事了，先吃飯吧！」

於是，只聽得程將軍因為萬箭穿心的事而煩惱，我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中間孔子來加了一次菜，我囑咐他把小鳥蛋用清水煮著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應是爆炒雞雜很是下飯，縱使程將軍心情不好，沒問太多也是連吃三碗米飯，比平時還要多些。

飯後，程將軍回正殿批閱奏章，白副將留下幫忙收拾，我這才得空問出心中疑惑。

「白副將，馬槊是何物？」

白副將瞅了瞅附近沒有其他人才放心答道：「馬槊是種馬上專用的兵器，本質是長矛，但是為了在馬背上更好使用，造法上有所改動，一般三年才能製成一把，成功率也只有四成，這馬槊本必須出身武將世家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它，而被震斷的那把，是程將軍當年劫皇糧時奪得守將的，也跟隨程將軍好些年了，而且馬槊比一般長矛威力更大一些！你是不知道！咱們程將軍可是軍中使馬槊的一把好手！」

啊，這就很可惜了，毀了鎮寨之寶的排弩，也毀了自己最趁手的馬槊，萬箭穿心，穿了是誰的心。

是將軍心疼將士為兄弟報仇的熱血心，還是對天下太平的赤城心。

我又想了想，那歷史上為什麼大多數的小說或是電視都演的程將軍是使斧之人，於是在問到：「那程將軍可還有一柄雙手長斧，八卦宣花斧？」

「有的，那還是金緹關守軍大將華公義手裡的寶貝，我們起義攻打金緹，秦叔寶秦元帥戰亂里一鐧打死了華公義，才得到了八卦宣花斧，程將軍一眼相中，直接舉起，要知道那板斧被稱斧中至尊，重達六十四斤，不是一般人能舞動的！」

嚯，說起這些白副將一下就話多了起來，這也難怪，習武之人都對兵器有著絕對高的熱枕，哪像我這個廚子，只對吃有執著。

等等好像哪有些不對，但又想不起來了。

也罷，休息一下還要奮戰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