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起洗澡,關係會變好
帶土不需要睡覺,所以他可以泡一晚上。
鳴人恢復力也不弱,他似乎也可以泡一晚上。
他現在還是很好奇帶土背後有沒有印記。
火影世界罕見的硬派直男,鳴人覺得對他不太可能用gaygay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看到直男被調戲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雖然真直男可能並沒有什麼反應,只在面對女孩子時會臉紅而已……
……
大不了就是個死!
……
鳴人伸出手,放在帶土的肩上。
能夠感覺到鎖骨與脖頸之間的分明稜角。
——他又想到了麻辣鴨貨裡面的辣味鎖骨。
這麼想著,捏了兩下。
「你幹嘛?」帶土把他手拍下去。
他現在很放鬆,不太想去計較些什麼。
「你看起來好年輕欸。」
「……」帶土看了他一眼,「你是沒見過年紀大的人吧。」
「沒有。」鳴人點頭,他確實沒有。
「我已經——」帶土突然卡殼了:斑多少歲來著?
「……差不多一百歲了,活了太久都不記得具體年齡了。」想不到,就隨便編一個差不多的好了,反正同代的就沒幾個還活著的。
鳴人表示我看你演,請繼續編。
「這個年紀,應該都有重孫重孫女了吧?」他故作天真地問。
「噗咳咳咳……咳」帶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我……至今單身,因為理想還沒有實現。」
「可是村裡大家都在傳,你是喜歡初代火影大人的,但是他只把你當朋友,你不高興才離開木葉的。」鳴人也在一本正經地編瞎話。
「!??」帶土也震驚了,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主要是在村裡的時候,身邊的人都不會議論斑,或許因為自己也是宇智波吧。
他們不看過去,只看現在。
「……」帶土真不知道斑是怎麼想的,他更不能把絕叫來,問那個所謂斑的意志這些東西。
「假的,都是假的。」他回答的同時進行著自我催眠。
「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鳴人又問。
「沒有。」他果斷替斑回答。
「那你看我怎麼樣?」鳴人收到了想要的回答,來了個直球。
「……」帶土表示這種事情他就不能替斑決定了,因為——鳴人不僅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男的。
他怕被那個老頭拿扇子拍死。
「想死嗎?」虎皮土丟出了萬能回答。
不過幾乎光著的他說這話時一點壓迫感都沒有。
「……想和你一起死。」鳴人向他靠近了一些。
如果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他們大概確實會死在差不多相同不太遠的地方,雖然不是同時。
「之前不是說了要在戰爭里死的嗎?」虎皮土推開他。
「是啊,你也答應了,所以別這麼說了。」鳴人理所當然地點頭,「我困了。」
「那就滾出去睡覺。」虎皮土的身體往遠挪了挪。
「我想和你一起睡。」鳴人又向他靠近
「滾出去!」虎皮土抬腿踹他,動作太大導致圍系著的浴巾在水下散開。
他覺得自己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威嚴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去洗澡吧,想給你擦背。」鳴人對此並沒有反應,只想看虎皮土的後背。
他又不是真的對男人有興趣。
「……」帶土重新圍好站起來。
「行吧,洗完趕緊滾去睡覺。」
他先出了池子,背後確實有那個想象中的飛雷神印記。
很明顯。
真的特別明顯。
[你四戰前都從來不照鏡子看後背的嗎……]鳴人很想吐槽。
他拿了附近的一個木桶舀出一些泉水,跟著走到了一排石凳的地方,帶土坐在凳子上,他走過去拿了高處掛著的小毛巾蘸著水給虎皮土擦背。
帶土不準備留長頭髮了,目前保持的長度是自己還在木葉時的那個。
長發要是洗一次的話會很麻煩。
一時半會擦不幹,烤乾的話還容易給燒卷了。
「你別回頭啊。」鳴人覺得擦得差不多了以後,跑去在一隻手的手心上接了一點洗髮水,另外的手趁帶土不注意,直接把面具從後面抬著弄下去了。
帶土還沒等生氣,腦袋上就被扣了一頭洗髮水,鳴人又去捧了一點水灑在他頭上,開始搓沫。
[比家裡那位乖多了]
他又想到了他的貓。
洗不到貓,勉強用洗人代替吧。
然而洗著洗著他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帶土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懈怠了,現在的什麼事情都不是按照自己的預想而發展。
「我突然想到你之前禿了的時候……」那個根本沒有頭髮可洗。
剪了毛的貓都沒有那麼禿。
帶土很想罵人。
「你真的少一隻眼睛嗎?」他好不容易憋住笑了以後,一邊揉他頭髮一邊問。
他覺得自己多年揉貓練出來的手,給人洗頭髮應該也會挺舒適的。
——我對於洗貓,還是蠻有自信的。
「……嗯。」
——都這樣了,給他看看也不是不
「那你千萬別回頭啊,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害怕。」
「……」帶土內心瞬間被打臉,不想說話了。
感受著頭皮受到的按摩,他想起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
自己在家裡待不住,總是往外跑,每次洗澡的時候也不好好洗,沖一下就覺得差不多了,而奶奶總是會無奈地笑笑哄著他去給他洗頭髮。
也是這麼溫柔的感覺,甚至手法還不如現在的這個小孩。
但他下意識認為還是奶奶洗的更好。
因為……那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除了'宇智波斑'的這個身份以外。
…………
一整桶的熱水放置多時已經成為了溫水,鳴人抬起桶,從帶土腦袋上順時針畫著圈澆下衝去浮沫。
然後擰乾小毛巾給他擦頭髮。
帶土低著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好了!」鳴人滿意地拍了下帶土的肩膀,「你再擦一下身上的水就好啦!」
然後他又去舀了一桶水,準備也好好洗個頭。
「……我來吧。」帶土先他一步接了點洗髮水。
「呃……」鳴人在想他是不是要報復自己。
「這只是回禮而已。」他也學著鳴人的樣子,把手按在他頭髮上讓手心的洗髮水全都沾在頭髮上之後去弄了水打濕。
鳴人又僵了。
他不習慣這樣,而且帶土用那個用來殺人的手給他洗頭……壓力很大。
說實話,帶土的手法超級差,完全沒辦法讓他放鬆。
但是對方也堅持下去了,然後也給他衝掉了腦袋上殘餘的洗髮水。
「……你自己擦吧。」之後,帶土拽了毛巾給他,撿起面具就回房間了。
他發現自己做不好這些,丟人。
——連個小孩子都比不上。
浴衣在決定房間的時候就發下來了,沒有小孩子的款式,所以鳴人並沒有變回原樣。
鳴人回到房間時,發現帶土已經把被褥鋪好了,但只有一個人的份,他自己又靠牆在一邊站著。
「你不睡嗎?」問還是要問的。
「我不需要睡覺。」他看著紙窗外的夜空。
「那你陪我啊。」鳴人拽他,沒拽動。
「這個情況不會讓你做噩夢的吧。」帶土隔著面具瞥了眼他。
「說好了……最後一晚的。」鳴人低頭。
——明天開始沒有抱枕了,他就要和那個沒眼睛的大哥一起生活了……
很慌啊。
「……那你變回去。」帶土認了。
「誒,可是變回去我沒有衣服穿了。」
他穿的浴衣沒有辦法和他一起變回小號,因為本來它就是這個樣子。
「……」算了。
帶土赤著腳走到壁櫥前,把另外一套被褥也拿出來鋪好。
枕頭的方向是腦袋對著腦袋。
房間暗下來,沒有外物刺激的手鏈也沒有再擅自發光。
鳴人睡不著,爬起來看帶土。
「你平時那邊的眼睛會睜開嗎?」他很好奇。
「不會,因為沒用。」帶土還是戴著面具,天花板上是他眼洞下的寫輪眼投映的紅光點,像極了小學周邊買的那種紅外線玩具的效果。
「聽說曾經的宇智波斑也是個美男子,可以摘了面具讓我看看嗎?只要那邊別睜開就行。」
他找了個借口,想摸他右臉看看手感。
「那你要失望了。」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話,應該會很在乎被毀了容的臉。
但他不是。
容貌什麼的,又不能靠這個征服世界。
鳴人表示那有什麼,老斑凋零的樣子自己都見過了。
——不過若能被人把自己的臉當做斑的樣貌記住……
帶土長出一口氣,將手五指張開放在面具上緩緩摘下。
——對鳴人來說,是印象中的中年老土的容貌。(←)
看著很顯老。
鳴人伸手摸他右臉上抹不去的那些疤印。
從眼角摸至下顎處,層次感分明如階梯一般。
「這個就是戰士的傷疤嗎?」很多外界古戰場上存活下來的人,都會以自己的傷口數量為榮。
「沒到那種程度,只是被石頭砸了一下而已。」帶土兩隻眼睛都閉上了。
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對於小孩來說……還算是挺嚇人的。
很意外鳴人沒有異樣的反應。
————
鳴人爬到帶土身邊去掀他的被子,鑽進他被窩。
「幹嘛。」
「我睡不著。」他開始近距離揉帶土的臉,現在還沒有被歲月打磨出中老年人的稜角。
「回你那邊去。」帶土睜開右眼,那個寫輪眼很自然地發出了詭異的光芒。
————
「……」鳴人瞬間低頭,趴在他懷裡,肩膀一抖一抖的。
「……滾回去!!」帶土氣,他知道鳴人肯定又想到自己禿了的樣子——這小孩只因為那個笑過。
——我當時為什麼想不開要把頭髮都剪了?!
「不笑了,不笑了。」鳴人連連擺手並且深呼吸,讓自己不去想那個畫面。
以後自己在戰場上打醬油的時候,看到他出現,要是沒忍住在全世界面前笑死怎麼辦?——那就厲害了。
笑死……也算是比較快樂的死法。
他握住帶土的手。
「又怎麼了?」帶土不爽中。
————
「將來能在戰場上見面的話,萬一我笑死了,你別鞭我屍行不行?」
————
「滾回去!」帶土暴躁地把他踢出了被窩。
鳴人揉揉被踹疼了的小腿,暫時瘸拐著回了自己的被窩。
——一會大概就能恢復了。
………………躺了大概十幾分鐘,腿不疼了,但是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又翻了個身爬起來趴在枕頭上,盯著帶土的發旋。
一戳。
「好好睡覺。」帶土捂住腦袋。
「戳一下而已,不會禿的啦。」鳴人又想到那個樣子了,連忙把臉埋在枕頭上憋笑。
「以後不準提這件事了。」
「嗯。」我不提,我就想想。
………………
良久。
「別看著我了……」帶土能感覺到頭頂傳來的強烈視線。
「我睡不著。」鳴人爬起來盤腿坐著,「被子太軟了,枕頭也是,我不習慣,睡不著。」
「這種東西不就是軟一些比較好嗎……」帶土覺得這小孩是真的不會享受,「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毯子?」
「嗯。」毯子不厚,但也沒有這麼軟,不會有那種虛浮的感覺,蓋在身上有很強烈的存在感。
和老卡家那種像是東北大棉被一樣厚重的被子一樣,喜歡那種感覺。
「因為是你給的嘛。」他想了想加上一句。
「喔。」帶土把那個毯子放出來丟給他。
順便看了一下神威裡面那個止水。
——他什麼都看不見,一直在繞著圈,走著走著就撞牆了。
——如果說那些漂浮起來的石階也算是牆的話。
鳴人抱著毯子又掀了土的被子,將之放到自己的被褥那邊,然後趴在他懷裡把毯子蓋在身上。
「在我這你就能睡著了?」帶土倒是很喜歡旅館提供的這些蓬鬆的被子。
「嗯,非常安心。」後面那句是騙帶土的,其實也是在騙自己……
不騙自己的話,大概每天都難以入眠。
鳴人之前就困了,泡完溫泉之後都會很疲倦,但是他在自己的被窩裡就是睡不著。
現在在帶土的懷中,不到兩分鐘就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
帶土抱著他翻身側躺,低頭看鳴人的睡臉。
還是那麼的像,安靜下來以後更像。
《果然是父子嗎……》
除了這個性格反覆無常以外,倒是都很像。
——總有種在替老師當爸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