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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本被帶去警局,以他的身份就算沒啥事也肯定要被強制扣留4時。

4時,宋益也咬著指甲,心裡盤算絕不能讓他兩天時間就這麼被關著。

她拿過電話,正在翻通訊錄電話就響了,來電名稱是「胡老師」。

電話里是一個聽聲音很年輕的女性,也不見外,她還沒說話那邊就先問:「今天新聞上報的那個酒吧的事是不是妳跟我說妳要去的那間啊?」

「妳怎麼也看早間新聞?」

「我是老師啊!早上又沒課,不了解社會動態怎麼教育學生。」

宋益也翻了個白眼,這就是活該她倒霉,又讓這祖宗逮著了。她把昨天自己遇到的事情又講了遍,自己是怎樣崴了一腳換來驚險慘痛的代價的。

講完后她喝了口水,那邊沉默了半晌,驚叫道:「那男人在妳家過夜了?!」

她那口水差點沒噴了。

「天啊,宋益也,妳要時來運轉了,除了邪魔鬼怪妖精妳身邊終於出現普通人類異性了!這肯定是對妳有意思啊,我看妳也別嬌羞了,遇上個正常男人不容易,可別放跑了。」

「別把我說得跟逮著唐僧肉的妖精似的,而且誰知道他是不是普通人類異性,萬一是個黃鼠狼精貪圖我的美色呢。」宋益也不高興了,有這麼掀人傷疤的嗎。

「我那風鈴不是沒響嗎?能順利進妳家的肯定沒啥問題,有什麼可擔心的。」

她不提這還好,宋益也本能地瞟了門口風鈴一眼,心裡總有些古怪,口氣卻仍很隨意:「誰知道妳那鈴鐺是不是過期了,畢竟都放了那麼長時間了。」

「放屁,妳過期了它都不會,」電話里溫柔女老師的人設全毀,「能不被我的鈴鐺察覺,只能是普通人,或者是其能力在我之上數倍者,我得跪下叫爺爺的那種,妳覺得那種人能隨隨便便讓妳在路上碰見嗎?」

聽她這麼說,宋益也稍做安心,哪想對方又接了句:「不過妳這麼一說那鈴鐺時間也是久了點。」

「胡思楠,妳還有譜沒譜了?」

「喲,這會知道緊張了,妳知道趙奪不對勁還往人跟前湊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繃緊點弦兒呢?妳自己是紅蓮血,那是至陰之血,和地府的鬼差一樣,任何陰毒之物都懼妳怕妳,但妳畢竟是個活人,妳的血可以傷他們,他們身上的陰氣也同樣會侵蝕妳,比對常人更甚。」

「妳當然可以像個吃了桉樹葉中毒的樹懶,一睡一天去消化掉體內陰毒,可那期間如果再受到攻擊呢?昨天如果不是那個戴墨鏡的放過妳,不是被管理員撿回來,妳想沒想過自己在外面那樣呆一晚多危險?」

「我真沒想到趙奪一個活人身上會有那麼重的死氣。」就知道這口氣她肯定要出的,宋益也自知無理,乾脆開始言他,「當時就因為他咬了我那一口,我才料定他跑不了多遠了,他的身體已經和死人無異。」

「妳說他的精魄都被紋身吸了去,這種事我從未聽說過。」

「親眼所見,趙奪死後體內沒有靈魂碎片飛出來,只剩一具空殼。除了他的魂魄都被那紋身吸走,找不到別的解釋。」

「這聽著倒是和早年盅術有幾分相似,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還是不要了,」宋益也說,「我總有種預感,這種事最好不要再發生的好。」

李希本自己都沒想到他只被扣壓了12小時就從警局出來了。

他更沒想到出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宋益也。

宋益也退掉了她那身惹眼的衣服,簡單的長馬尾素凈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和在酒吧很不一樣,李希本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只是詫異於她精神恢復的也太好了,瞧她健步如飛地走向自己略感不適。

上了她的車,車裡過低的空調讓他打了個冷戰。

「能從市局把我弄出來,妳可真是手眼通天。」他點了根煙。

「他們都問了你什麼?」

「沒人顧得上理我,被晾了一宿,」李希本說,「身為黑社會還報警,報警了還沒人搭理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趙奪是第五個了,原本我以為第五個人該是你,這麼看你恐怕是第六個。」

李希本哼笑,「我不會是任何一個。」

他解開襯衣扣子,宋益也眼珠不錯地盯著,他把上衣脫了,從手臂內側一幅紋身蔓延到肩膀,再到整個後背。

那是一隻毒蛇纏在**身上的大幅紋身,那美女體態婀娜,重點部位被蛇擋住,臉上戴著一張鬼面具,比那毒蛇還要猙獰可怖。

「知道這紋身叫什麼嗎?般若,日本的一種鬼怪,聽說是怨氣極深的女子死後所化。」

「她會做什麼?」

「會吃男人。」李希本吸了口煙,喃喃自語,「我哪知道還真的給吃了。」

他看她:「妳到底幹嘛的?查這些事對妳有什麼好處。」

「哪有什麼好處,不過是應付工作為了糊口罷了。」宋益也盯著男人赤裸的上身,一點都不會尷尬,倒是對方先覺得冷主動穿回了衣服,她才錯開眼珠。

「妳為誰工作?」

「政府,不過不是這個政府,」她掃了眼市局大門,十分鄙視,「勸你還是別打聽,只要你配合,這事我幫你搞定。」

「可惜我不需要,」李希本真的不再追問,而是說:「我這紋身是假的,他們遇到的事跟我沒關係。」

假的?見她不解,他一副啥也不在乎的表情,「妳會找上我,一定是聽人說我這般若是錢鎮紋的,對不對?」

「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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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油貓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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