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轉學

（10）尋找寶藏吧

「喂，小傢伙，你到底在幹嘛？」

「你怎麼還在這裡？為什麼沒有去找地圖上的東西？」小男孩不解地問著。

「小傢伙，回去吧。哪裡小孩子去不了的，你知不知道冬天去巴掌島等於送死一樣！」大男孩拽住繼續往前走的小男孩。

「我想讓Matt哥哥留下來。我只有Matt哥哥了！」小男孩堅定地微笑著，「我要去，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拜託爺爺幫你找到你妹妹的家人。」

「你一個小鬼怎麼可能？」大男孩不相信，也對，誰會相信一個六七歲孩子的話？更何況，怎麼會找到妹妹的親人，她是從大地震中救回來的孩子。

「我保證，我一定會儘力找到你們的家人！孫叔應該會幫我的。」小男孩眼中顯著堅定的光芒。這光芒有比希望更大的力量。

「小傢伙，你叫什麼？」大男孩心底里莫名的對小男孩泛出一個聲音，『相信他，守護他，他是王林風，你要找的王林風。』

「我叫王林風。哥哥，你呢？」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那小傢伙真的叫王林風！看著小傢伙天真的笑臉，大男孩不知現在的選擇，是對？是錯？

「獨行。」我是你的暗影獨行。

「獨行哥哥，那小風先走嘍！」小男孩繼續上路，那個叫獨行的孩子卻也悄無聲息地跟在小男孩身後。看著小男孩一次又一次跌進雪裡，又一次再一次地站起來繼續向前走。山雖然不高，可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而言，這三百多米的小山峰，便是他無法逾越的高山。

可翻過這山峰又能怎樣？海上早已無法乘船出航，這個遊戲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沒有結局。大男孩就在小男孩身後，護著他。看著他從新走過一遍自己已經走過的路。沒有結局，可又期待可以擁有結局。他為哥哥，他為妹妹。即便只能滿足一個人，可這願望，實現的太渺茫……

翻過覆滿積雪的小後山，海浪聲越來越響，也越開越大。潮濕的空氣瀰漫著，泛著霧氣，浪拍打著結冰的海岸。一艘破舊的小漁船被遺棄在沙灘上，憑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怎麼可能將這小漁船推到海上？真是個笑話。

海灘上，八九個拿著地圖站在原地無助地看著遠方的小孩子，還有三兩個正朝原路返回的小孩。沮喪寫滿了每個孩子的臉，無助的臉。每個人都有想要實現的願望，越是期待就越無法實現。

「小傢伙，回去吧。你去不了巴掌島。」大男孩的聲音。

「也許努力就可以！」小男孩沒有放棄。他開始推船，不過無論他再怎麼用力，船都紋絲未動。

「回去吧。」

「不可以！我要去！」小男孩還在堅持著。「你能幫我嗎？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我需要你！」

大男孩被小男孩的話振住了，看著小男孩的期待，原來每個人都是弱者，都需要被幫助，世界也許是公平的，這個小男孩也許可以幫助我們，他應該也有這個能力資助育幼院，讓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裡。這樣，就好。不分開就好。

「小夥伴，你們快過來。」大男孩開始召集還留在海灘上的小夥伴。「小傢伙，你家的勢力和那個藍眼睛的一樣大吧？」

「獨行哥哥，你說什麼？」小男孩看著大男孩，七歲的小男孩沒有權與錢的概念，一個從未見過世事的小孩子，怎麼會理解大男孩說所的話？

「我們可以幫你，但你要照顧我們，像那藍眼睛一樣照顧我們，不讓這裡拆掉！」

「嗯！我想我應該可以的。」小男孩不敢肯定，但小男孩知道，如果答應下來，大男孩會幫助他。可爺爺會答應這件事嗎？爺爺知道我偷偷跑出來，可以原諒我嗎？可以讓我幫助他們嗎？

「我去召集海灘上的小夥伴們，也許，我們可以！」大男孩找回了準備往回走的小夥伴們，大家一起圍在漁船邊。

「小朋友們，我叫王林風。我需要你們大家的幫助，我也想向大家保證，Matt哥哥答應的事，我會一一為你們完成。只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我們一起試一試，也許我們能將船推入海中，抵達巴掌島，拿到屬於我們的寶藏！」

「要我們相信你？你一個小鬼頭，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其中一個稍長些的孩子不屑地問著。

「我相信他。鐵頭，我相信他，所以我們幫他。」大男孩站出來，力挺小男孩。

「獨行，你自己發什麼瘋？你也知道，我們快離開育幼院不知道要去哪裡了，憑什麼你說信就信？」那個叫鐵頭的男孩也同樣不屌大男孩。

「怎樣？和以前一樣，勝者為王嗎？」大男孩嘴角微微上揚。

「你，好你個獨行！比就比！」鐵頭憋紅了臉，騎虎難下。怎麼可能打的過獨行，他可是從少林寺出來的怪物！

「鐵頭，別去，獨行的厲害有誰不知道！算了，聽他的試試吧，試試吧！」剩下的孩子們見形勢不對，趕緊攔住大頭不讓大頭做傻事。因為小朋友們都知道，三五個大漢都拿獨行沒辦法，何況是鐵頭了。

「哼！獨行！這次看著這群兄弟的面子，我就饒了你，下次可沒這麼幸運了！」鐵頭不服氣地佔著嘴上的便宜。

「哦？」獨行揉揉耳朵，假裝沒聽清的樣子。「鐵頭，你剛剛說什麼？要比劃比劃是吧，好，我單手，來吧！」最後來吧這兩個字的狠話，直接把鐵頭嚇的腿軟坐到地上！

「我錯了，我去推船就是了！推船就是了！」鐵頭乖乖站到小漁船旁邊。剩下的孩子，自然也都站到旁邊，一起用力推船！

「獨行哥哥，謝謝你！」小男孩真誠的對回到他身邊的大男孩說著。

「小傢伙，我們一起試試看！」

一起，努力！船真的在一群孩子的努力下，回到海中。

「你們在海灘這邊等我和這小傢伙，巴掌島不遠，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獨行安排好大家，和小男孩一起上船，拿起船槳朝對面的小島駛去。

後山的槐樹上，一隻黑色的海鳥站在高高的枝頭向遠方眺望。可這海鳥？烏黑的海鳥，應該是海魂烏鳳吧！

沒有錯，真的是他。

他注視這王林風的一切，卻沒想到這小孩子，真的會逃出來。我說過，你一直在山莊上，我可以答應那個老傢伙讓你平安長大。可現在，你出來了，那就不要怪我了。你這一世如果現在就結束，那我主了了凡塵就該回家了！

也好，只要不遇到，遇不到就好！

海鳥振翅飛入雲中，烏雲漸漸增多；風，海面的風越刮越大；海

浪，也越來越兇猛，翻雲覆雨！

漸行漸遠的船，被海風吹的早就偏離了原有的方向，兩個小孩以及控制不了，船，隨著浪搖搖墜墜。

「小傢伙，一定要抓住船桿！救生衣系好，救生圈也套在身上。不要怕，我們會沒事的！」獨行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風浪，以前和園長出來打漁的時候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今天還真是詭異！獨行一遍一遍地喊著，讓林風抓住船上的欄杆，另一面也檢查好自己身上的救生衣和救生圈。

「獨行哥哥，對不起！都怪我！」小男孩的道歉淹沒在風浪中。

船，還是翻了。

「小傢伙！抓住木板！不要害怕！」獨行和林風抓住一塊大木板，在冰冷的海面上飄著。

一直海鳥逆著風，低低的飛過他們身邊。海魂烏鳳默默看著這一切，王林風，別怪我，這一世，你還是早去早回的好。

海鳥卷著振翅，漸行漸遠……

「小傢伙，別怕！用力爬到木板上！」獨行指揮著在海水裡瑟瑟發抖的林風小男孩。

「獨行哥哥，我好像怕不上去。小風沒有力氣了。」小男孩迷迷糊糊的回答著。可獨行知道，這樣不行，小傢伙和他都會凍死在這海面上！

用力，一個鯉魚打挺，獨行從海面一躍而起，跳到大木板上，緊接著又將小傢伙拽上木板。

「小傢伙，不要睡！打起精神，不要睡！」獨行不斷呼喚著小男孩，希望他恢復意識，一面也奇怪，為什麼海鳥飛過後，海面漸漸又恢復平靜起來？

這裡是哪裡？難道，已經飄到公海了嗎？不會吧？遠方的，是船！真的是船！

「小秋，爸爸是不是很厲害啊！爸爸告訴你，這船上的東西都歸爸爸調動！」貨船甲板上，於大國正興緻勃勃地吹噓著，哄著自己的小女兒。

「爸爸！你快看！那是海鳥！真的有海鳥！」小女孩根本沒理會老爸說著她聽不懂的那些話，自己追著海鳥，跑到甲板欄杆那邊。

「小秋！要小心些！別靠太近了。」

「爸爸，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飄過來啊？」小女孩抓著甲板上的欄杆，新奇地看著四周的海。

「哪裡？讓爸爸看看！」於大國也奇怪，剛剛明明風平浪靜的，可忽然間一陣疾風掠過，又不知哪裡出事了。

於大國尋著小女孩指的方向，海面怎麼會突然出現塊木板？上面的是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