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終於完事了

第十二章:終於完事了

朝堂的氣氛突變,原本一張一張沉重的面孔霎時像是喝了蜜水一般,甜在心頭,喜在眉頭。

畢竟吳傑一派都出去舔鐵門了,留在大殿之上的,只剩下中立派與皇上一派,自然是愉情難掩,暗暗偷笑之。

吳傑早已僵成了石像一尊,腳下生根,動都動不得。

再看白夭夭瞬間挺起了腰板,正了正龍袍袖子,對著白庭禮大手一揮道「證據呈來!」

「是!」

白庭禮得令,眾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大殿之上,將還滲血的靴子脫了下來。

一個小動作叫眾臣舉動一致的掩住口鼻,畢竟白庭禮將軍的腳味遠近聞名,出了名的『臭名遠揚』,就連白夭夭見狀也忙將口鼻遮掩,生怕暈死在大殿之上。

然白庭靴子脫到一半,另一隻卡住了腳,怎麼也脫不下,無奈之下,望向了身邊的霽月出。

霽月出隨即打了個冷顫。

「還請白美人幫忙拽一下,拽一下就好。」

女兒為其父脫靴子該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但畢竟這是上書殿,白夭夭是霽月出的妃子,故還是要徵得皇上的意思。

霽月出將無辜的眼神瞄向了白夭夭,這眼神中摻雜著求救,難過,以及威脅。

但卻見白夭夭龍椅上點點頭道「准了。」

霽月出聽到這話登時殺心四起,但無奈,只得遵命。

隨後霽月出幫助白庭禮將靴子拽下來,臭味便遠飄大殿內外,忍了三忍沒吐出來,再看朝堂上的眾人,一個一個像是醉酒了一般,東搖西晃的捂住嘴巴,險險嘔在大殿上。

后得到白夭夭的允准,白庭禮將小公公遞來的匕首將鞋底劃開,赫然一沓泛黃的書信呈現在眼前,也不知是信紙顏色本就偏黃,還是被白庭禮的腳給熏黃的。

德公公本想將書信呈上去,卻被白夭夭當即一攔,望著霽月出陰寒的目光,反而就來了興緻,伸手指了指書信,再指了指霽月出,鄭重道「白美人,給朕呈上來。」

霽月出的眼神酷寒,雙手背在身後攥拳,對著白夭夭似有若無的笑,不待拒絕,隨後就聽見白庭禮在耳邊低聲道「快去吧,夭夭寶貝,快去!」

說罷,一把飄著味道的信紙就被白庭禮胡亂的塞在了霽月出背在身後的手上,繼而轉身對著龍椅上的白夭夭跪拜。

霽月出狠狠嘆氣,望著白夭夭似乎得逞的目光,將指關節放在信紙上輕彈,停了片刻,便也乖乖的將信紙呈了上去。

而這期間霽月出也打眼一過,將信紙看了個完全,果然是各個心懷鬼胎,思洲上下三十二官員無一例外的都與此事有著瓜葛,誰也脫不開干係。

白夭夭原本就因早上吃了些牛乳感覺腸胃不適,現在聞著自己父親的腳味,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

將信紙遞到白夭夭面前的時候,白夭夭忙對著霽月出低聲求救「接下來怎麼辦,要怎麼斷案啊,怎麼判處吳傑!」

霽月出微微彎腰,將書信擺好,趁機對著白夭夭勾唇笑道「那是皇上的事,臣妾只知辦妥了是你職責所在,辦不好,朕就將你的頭扭下來。」

白夭夭這才發現,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霽月出啊,這下好了,沒了主意,人家看熱鬧似的等你出醜,看你要如何解決。

霽月出剛要走,卻被白夭夭一把拉住了手,輕輕搖頭嘟嘴撒嬌「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會不敬了,再說萬一就因為此事辦砸了,霽國就毀了怎麼辦啊,皇上~」

「閉嘴,別用朕的臉做噁心的表情。」霽月出將拉住自己袖子的白夭夭一把推開,見白夭夭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只輕聲回應。

「笨蛋。」

說罷,不忘狠狠的掐了一把白夭夭,在白夭夭跺腳拚命忍痛不叫出來的一刻,霽月出下了大殿,走至吳傑身邊,莞爾。

「吳傑大將軍果真豪傑勇士,皇上見了書信後龍顏大悅,即刻下令獎賞黃金萬兩。」

這話是叫眾人摸不清頭腦的,尤其是白夭夭,怎麼怎麼,不是要乾死他嗎?咋還賞上黃金了!為啥啊!

這不能忍,絕不能忍,站起身來就怒對他!對,反正現在自己才是皇上,他霽月出是妃子,他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白夭夭一怒起身,卻被霽月出一個眼神又給壓得坐在了龍椅上。

算了算了,他自有打算,自有打算,就沒必要攪局了……白夭夭一邊在案下絞著手絹,一邊心中暗暗寬慰自己的懦弱。

不要說眾人了,這話就是吳傑自己都蒙了……皇上這是啥意思?猜不透啊!

眾人驚愕之中,便見霽月出站在吳傑身旁,面朝白夭夭,朗聲道「吾皇與吳大將軍做了個套,吳大將軍為國特意做了細作,將思洲三十二名貪官污吏一齊揪出,不怕人人唾罵,頂著賊子的名義暗中為吾皇做事,實乃真君子,有勇有謀的大義者!」

眾人皆懵。

若是說思洲城門口叫花子旁邊的狗是皇上的細作,眾人誰也不會質疑,可說他吳傑是皇上的人?這他媽誰敢相信!

白夭夭自然也不信,但由不得不信,否則怎麼辦,當即站在龍椅上大喝一聲「你放屁!」?

眾臣眼望白夭夭,白夭夭只做沉思狀,隨後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吳傑無聲,聽著霽月出的話,倒是點頭接話道「正是。」

卧槽你個老不要臉的,他霽月出敢胡謅,你也敢答應!再看吳傑滿臉的淡定,白夭夭亦是分不出真真假假,好亂啊,大家好像各有心事,父親與霽月出有貓膩,自己與霽月出更是有天大的秘密,現如今就連叛賊吳傑都是霽月出的人了,試問君,這天下還有誰不是你的人?

霽月出成竹在胸的模樣,無不透漏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意思。

再見霽月出正望著白夭夭,白夭夭也端了端,正色道「正是呢。」

隨後眾官各個交頭接耳,一陣悄聲言論過後,一個一個對著吳傑拱手鞠躬「緊跟吳大將軍腳步,效忠吾皇!」

吳傑高傲抬頭,面上其實還是有幾分的驚慌,驚在本以為此事做的滴水不漏,卻叫霽月出全全掌握在手,即便今日是沒能扳倒自己,可也是敲山震虎的給自己個警鐘,要他吳傑明白做事動作小點,上頭都清楚著呢。

隨後吳傑對著殿上的白夭夭一拱手道「臣為吾皇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白夭夭並未作何反應,但一旁的霽月出接著說了下去「所以,放在吳傑大將軍府上搜查出來的貪官污吏的四十萬兩黃金就請吳傑將軍自己送至思洲發放吧,但一人太過操勞,就請白庭禮將軍協助,上有御史大夫陳滄海督辦,你們三人協力,我想皇上也是贊同的。」

霽月出心思縝密,將事情已經想到了最好的解決方式,將吳傑面上捧為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實則是叫他將貪污的軍餉吐個乾淨,面子都給你,裡子,你得給朕。

吳傑聽聞此話瞬感呼吸困難,四十萬兩金子剛剛到手還沒捂熱乎,就叫他給掏出去了,且還要自己親自下發,實在過分!

但轉念一想,未因貪污治罪,已經法外開恩,至於區區四十萬兩黃金,沒了也就沒了,日後少不了再『賺』回來。

此刻大殿之上的白夭夭算是明白了一知半解,想來霽月出也是無法撼動吳傑這棵朝堂權利深重的大樹,也只好退步,護下吳傑。

白夭夭想明白其中利弊后,便也知曉了如何走接下來的路,順著霽月出的話,清了清嗓子續道「正如白美人所言,但是免不了勞苦吳大將軍了,這四十萬兩軍餉若是順利到達思洲,想來容姬也十分為思洲將士們欣喜,容姬這邊有朕,吳將軍事情辦成之前,朕都會將容姬保護的妥當,不叫她出門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以免有小人藉機暗算。吳將軍一切小心……抱歉,口誤,是放心。」

白夭夭摸到了套路,巧用容姬的處境威脅吳傑,你若老實,便是榮寵,你若使詐,便是冷宮。你女兒捏在皇宮中,憑什麼就全是你的利處,現在看來,倒是個好軟肋。

霽月出的目光灑向了白夭夭,實在難猜她倒是會舉一反三,還沒有想象中那麼笨。

吳傑深深的望了白夭夭一眼,將牙打碎了咽下去,拱手一道「臣……領命!」

「至於吳將軍與白庭禮將軍護國有功,各賞一萬兩銀子,但想來吳傑將軍心繫將士,這一萬兩黃金吳傑大將軍若是願意放進軍餉中一同發放,朕也不攔著。此趟將軍餉安全送至思洲后,另行封賞,思洲污吏三十二官員,朕思過後再議。」

吳傑聞聽此話嘴角只抽,最後倒好,一萬兩也沒能保住,皇上都這麼點明了,哪還好意思留下。

白夭夭知曉自己也沒有懲辦貪官的本事,就先擱置下來,退了朝後就是霽月出的事了。

再看霽月出,站在殿下正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白夭夭,白夭夭心中隱動,沖著霽月出隨口道「白美人為朕辦事有功,晉陞為白婕妤……不為過吧?」

霽月出失笑,不料二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原本在後宮中誇下海口道自己已被皇上封為白婕妤,擎等著就來了。

吳傑冷哼不屑一道「白美人大殿之上妄議國事,豈能晉陞?」

「白美人是吳傑將軍非要招來的,怎會是妄議?至於國事,吳傑將軍與白美人都是朕的家人,家人討論,何來國事一說?」白夭夭挑眉,細問。

吳傑原本就理虧,此刻也不敢在深究,憋著一股氣默默閉了嘴。

大事落定,終於輸了口氣,父親的冤屈洗刷了,容姬也因吳傑而暫時以保護的名義拘禁,仇恨算是報了一二。白夭夭龍袍一甩,居高臨下道「退朝。」

眾人謝恩,這場長達七章的早朝總算是過去了。

白夭夭走下大殿,在上書殿內的小台階上一顛簸,瞬間感覺胃中食物即刻翻湧而出。

而吳傑轉身而去,口出不屑,也不避諱高聲道「吾皇可真是小家子氣,竟然只分了一萬兩給老夫,小氣豈能做大事!」

霽月出在其後微微皺眉,還不待吳傑走出大殿門口,卻見白夭夭急速衝來,走至吳傑跟前,捧起吳傑的手,一股腦將胃中不適的牛乳吐了個乾淨。

眾人皆狂亂懵逼。

白夭夭吐舒服了,打了個嗝,拍了拍吳傑的肩膀道「這是朕一早吃的極品牛乳,朕捨不得消化,都給吳將軍了,能從朕的肚子中奪走東西的人,吳將軍還是第一人啊,朕夠大氣不。」說罷,瀟洒轉身離去,只留下手捧一大灘嘔吐物的吳傑石化原地。

退了朝白夭夭匆匆去見白庭禮,卻在霽月出口中得知,白庭禮只拉著他的手在大殿外囑咐了幾句便離開去忙軍餉一事了。

這叫白夭夭非常落寞,家父匆匆一見又是匆匆一別,連叮囑他勤洗腳的話還來不及說。

霽月出在一旁望著白夭夭眺望的眼神,輕笑「想家了?」

「嗯。」

「哪時得空朕帶你回家看看。」

白夭夭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聞聽霽月出的話后,忙反過神來,對著霽月出小聲道「多謝皇上。」

「今日你反應的還挺快。」霽月出避開道謝不答,背手望著大殿外高高的台階之下眾臣離去的背影,沉凝。

「嘿嘿,還好啦,不過開始的時候臣妾還真是一懵,但是臣妾有一事不明。」

「說。」

「為何不趁勢將吳傑削弱官爵,省的他在朝中興風作浪。」白夭夭歪著頭,等待答案。

霽月出無言,良久后伸手,輕輕抓了一把虛無,望著手上空無一物,卻眼神犀利道「根深蒂固有時無需連根拔起,放個不起眼的小蟻穴在內,參天大樹也倒的無聲無息。」

白夭夭吸了吸鼻子,還不太明白霽月出的意思,但知曉他做事嚴謹,便也心中充滿了安全感,隨即抱緊了霽月出的腰。

霽月出被一抱,原本的悶哼卻發出了嬌嗔,此刻他可是白夭夭的身子,聲音自然也要柔弱。

「放開朕。」

「不嘛,抱一會,臣妾想抱一會。」白夭夭將寬大的雙手交叉在霽月出小腹前,把腦袋欠在霽月出的頭頂,嘿嘿的傻笑。

「白夭夭,這是上書殿,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把朕的聖顏都丟盡了!」霽月出低聲怒斥。

「那要不臣妾有個辦法可以既不丟聖顏,又可以滿足臣妾。」

「說。」

「就是……」白夭夭一臉的訕笑,隨即將霽月出的雙手環在自己的腰上,溫熱的呼吸也迎面撲在了霽月出的臉上,輕吐幾字,溫柔曖昧。

「你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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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白:皇上,該睡了,奏摺明日再看吧。

霽:嗯,很快。

白:皇上……臣妾……臣妾有點想……

霽:想什麼。

白:想你之所想。

霽:你怎知我想什麼?

白:自打換了身體后,一直都未行房事,臣妾怕皇上您的身子憋壞了呀~

霽:哦,那這怎麼來,多怪啊。

白:沒事……您趟著就好,其他的交給臣妾,臣妾來……動……

霽:……

白:臣妾來嘍~~

杜老:皇上!您不是暗示臣三更來右偏殿尋您嗎?老臣來啦!

霽:什麼時候的事?(皺眉不爽)

白:我也懵逼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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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皇上互換身體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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