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燁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覺得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麼被殺。而且死的情況還這麼......詭異。所以我在想，關於受害人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依然不知道的秘密？」

莎拉挑了挑眉毛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個沒有犯罪記錄的人吧？」

「我知道。」王燁說：「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種可能性。」

「好吧。」莎拉說：「那我就試試！」

莎拉說完剛想離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對了，差點忘了。在死者的身上我發現了安眠藥的痕迹，也就是說死者在死前曾經服用過安眠藥，在他死亡的瞬間他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消散，所以當時他的意識很可能不是很清醒也有可能他是在睡夢中被人刺殺的。這可能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在死者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他曾經反抗過的痕迹，他要麼還沒睡醒要麼就是處在朦朧狀態意識還不完全清醒，要麼可能就是你所看到的死者剛剛睡醒雖然意識已經恢復但卻突然遭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打擊。」

「也就是說，你認為死者可能是被人下藥之後再殺掉的？」

莎拉攤了攤手說：「我只管提供證據，查案的部分是你們的事！」

告別了莎拉之後，王燁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重新查看了一下主要證人們留下的證詞想要知道自己這邊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掉的東西。他此時只能暫時不去想這個案子之中的種種詭異現象。不似現代人的死者、無形的利刃或是兇手什麼的。對於王燁這樣的老江湖來說，他相信一切看似邪魔作祟的事背後都必是人為。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緊跟現有的線索，可是現有的線索又很難說是繁雜還是稀少，總而言之，他還沒有理出頭緒。

就在這時科爾走了進來，他一手扶著門框說：「兇器的線索斷了。」

科爾的話立刻就讓王燁皺緊了眉頭。只聽科爾說：「這把刀是死者的。鑒證中心那幫IT男追查了死者在網路上的交易記錄，他們發現死者曾經在三個月之前購買過一把同樣款式的博伊刀。經過調查他們可以肯定死者當時買的正是現在要了他命的這把刀。而且這把刀其實是一把仿古的工藝刀，刀刃並沒有開刃。想要用這把刀傷人就只能像我們看到的這樣。」說著科爾還做了一個直刺的動作說：「直直的刺進去。」

王燁想了想說：「工藝刀也是有殺傷力的吧？這種刀也能隨意帶上船？」

科爾攤了攤手說：「這就要看實際操作的情況了。工藝刀雖說也有殺傷力但是硬要說的話餐刀也有，所以只要你有合適的理由想要帶上來也不是不可能。顯然這艘船經常舉辦化妝舞會這一點碼頭上的安檢人員那邊也是知道的。所以只要帶上來的東西不是特別過分，碼頭那邊都會予以放行。」

王燁站起來想了想說：「我記得美國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是175公分吧？」王燁看科爾一臉迷茫的樣子說：「大概5英尺9英寸左右。」

科爾攤了攤手說：「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王燁想了想說：「我記得死者的身高好像是185公分？換算成英制也就是6英尺1英寸的樣子？」

科爾點了點頭。王燁回憶了一下說：「死者中刀的時候我記得他並沒有彎腰而是直立行走。」

說著王燁走到了科爾的身邊說：「如果說，我們假設有一個人用刀刺中了死者，而且還用某種方式躲避了監控的話。我們可以模擬一下。我們兩個大概都是6英尺（183公分）的身高吧。」

「NO！」科爾堅決否定：「我是6英尺2英寸（188公分）。」

王燁翻了翻白眼說：「頭髮和鞋不算。」

科爾連忙擺手說：「不，一個人的實際身高應該是他在實際的社交生活中所展現出來的身高。誰閑的沒事兒剃個禿頭光著腳往外走的？」

王燁一攤手說：「所以你們量身高就是讓一個人站在刻度尺前就完了？」

科爾強硬的表示：「這裡是美國！所以死者駕照和護照上的信息都是按我們的標準來的，你在美國查案就得適應我們的標準！」

「好像還真是。」王燁想了想說：「那也就是說，死者的身高應該是在5英尺11英寸（180公分）左右嘍。」

科爾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王燁揮了揮手說：「如果兇手是一個與他身高相仿的人，那麼他刺中死者的時候應該是這樣的。」說著王燁做了個無道具表演，他假裝用匕首刺進了科爾的身體。

科爾表現的很配合，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身體。他捂住的地方正好就是王燁剛才假裝刺中他的地方，也就是他的下腹部。

「我們剛才模擬的是一個人正常情況下最有可能也最習慣的刺擊方式，也就是短匕首的近距離刺殺。」

聽完王燁的話，科爾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要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兇手的腰線基本上就跟我的胸持平了。那這人的身高恐怕得超過7英尺（213公分）。」

王燁點點頭退了一步，然後他再次做出了一個刺擊的動作說：「這一回我就剛剛好能夠刺進你的心口。」

「稍遠距離的突然襲擊。」科爾點著頭說：「這個動作確實有可能，但是有一個問題，不管是用哪種方法兇手都無法做到不被監控抓拍到。」

王燁說：「我們假定兇手使用了某種方法篡改了監控。以這個為前提我們來設想兇手殺人的方式的話，我個人覺得這兩種應該都不對。」

科爾說：「莎拉那邊怎麼說？」

「莎拉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安眠藥，她認為死者死亡的時候很可能並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

「很可能？」科爾說：「也就是說她也不能肯定那時死者到底是還沒睡醒還是剛剛睡醒嘍？」

「沒錯。」王燁說：「我個人覺得死者應該是在睡夢中被刺殺的。因為剛剛那兩種模擬的結果，近距離刺殺隱蔽性足夠但是很難直接命中心口。稍遠距離的刺殺能夠直接命中心口但是隱蔽性卻不夠。死者正處在他一生中反應最靈敏的階段，如果兇手的動作稍慢一點死者就有可能做出反擊。正面刺殺這種手法本就風險較大，我相信兇手應該不會願意再去背負更多的風險。所以我認為死者死的時候意識並不清醒這一點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科爾搖了搖頭說：「可是你別忘了，現有的證據都更加支持我們在監控中看到的那一幕。也就是說他是在行走的過程中突然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用刀刺進了心臟。這一點才是最有可能的！」

「我承認。」王燁說：「現在的證據對我的觀點不利，但是我認為我的觀點是一種合理的懷疑。」。